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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下的独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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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YoungRice)在《青年人向老人说的话》(Theyoungtotheold)里,他告诉老年人:

Youwhoareold,

Andhavefoughtthefighi,

Andhavewonorlostorleftthefight,

Weightusnotdown,

Withfearsoftheworld,aswerun!

你们老了。

打过了这场仗,

赢过,输过,又丢下了这场仗。

当我们在奔跑,

你们对世界的恐惧,

不能把我们吓倒。

可是,问号紧跟着我们,我们忍不住要问:有几位老年人肯听我们的话呢?有几位老年人能听我们的话呢?有几位老年人乐意谈谈接棒的问题呢?

从陆机的旧赋里,我们仿佛看到一批批的英气耿介声盖士林的青年人,他们一个个都从青丝老到了白发,他们还算是高明的人,虽然显得老惫,还能勉强维持最后一道防线,不太肯胡来,他们的“老气”不复以达工部所谓“横九州”的地位了,只好以望七之年,去做“横秋”的壮举了!老朽昏愦卖身投靠的一辈我们不必说,即以最开明一代的老先生而论,从写《人权与约法》时代的胡适之到写《容忍与自由》时代的胡适之;从《人权论集》时代的梁实秋到《远东英汉字典》时代的梁实秋,我们多少可以看出他们转变的痕迹,弗洛斯特在他那首《预防》(Precution)里,说他年轻时不敢做一个急进派,因为怕他年老时变成一个保守派,我并非说胡适之与梁实秋已变成保守派,我是说,他们今日的“稳健”比起当年那种生龙活虎意气纵横的气概,是不大相称的!

公自平生怀直气。

谁能晚节负初心?死去的哲人的诗句已经替那些好学不倦、守经不变的耄勤之士指出一条危机,我们不惋惜钱谦益、章士钊的老不自爱,我们只惋惜黄梨洲、江亢虎的晚节难全!罗马史家李维(Livy)曾对西辟奥·阿弗里卡纳斯(ScipioAfricanus)批评道:

UltimaPrimiscedebant.(他的晚年不及他的早年。)环顾国中,有几个可爱的老年人能挡得住这种判决呢?

病情是指出来了,可是没有药方,答案不是没有,而是不需要一个越俎代庖的青年人来提供,至少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去做评议员。对那些老不成器老不晓事的老爷们,我不愿再说什么,对那些老着脸皮老调重弹的老奸巨猾们,我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对那些以老当益壮自许、以老骥伏枥自命的老先生们,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们说:我们不会抢你们的棒子,我们不要鸣鼓而攻我们的圣人的棒子,我们不稀罕里面已经腐朽外面涂层新漆的棒子。我们早已伸出了双手,透过沉闷的空气,眼巴巴地等待你们递给我们一根真正崭新的棒子!

一九六一年七月十五日在碧潭山楼

附录(略——编者)

〔后记〕这篇《老年人和棒子》,原登在《文星》第四十九号(一九六一年十一月一日台北出版),是我写给《文星》的第一篇稿子。

我现在抄两段当时的日记:

四月八日:“姚(从吾先生)持王洪钧文给我看,我立即想作一文抒感。”

四月十四日:“写《老年人和棒子》至夜三时,文思甚涌,此文若得售,必可轰动。”

这两段日记,如今回看起来,多少使自己有点沧桑之感。因为自从这篇文章发表后,接二连三的有了许多“文字缘”和“文祸”。在《文星》、《文坛》、《新闻天地》、《自由青年》、《民主评论》、《自立晚报》上面,都有文字讨论到和这篇《老年人和棒子》有关的问题。今年三月间,政治大学的学生,为了《政大侨生》革新号二期的“青年人与棒子”的征文,甚至还和训导处闹出不愉快;这真是一场“棒子战”了!

(一九六三年九月十二日)

十九 张天师可以歇歇了!

六月十四号的台北《征信新闻》上,有这么一条消息:

延续道教传统·张天师请立嗣

〔本报讯〕由江西来到台湾现在台湾设立天师府的张天师六十三代孙,近曾向内政部申请立嗣,以便延续道教的命脉与张天师的烟火。

据内政部的一位官员说:张天师第六十二代孙,系大陆撤退来台后,政府为体恤其忠贞.曾自主管宗教业务的内政部,每年编列二万四千元的预算,作为天师府的津贴费用子思与孟子并提,后世称思孟学派。该学派注重内心省察的,五年以前,增加为每年三万六千元,去岁再增加为四万人千元——月支四千元所台币。

但由于张天师六十二代孙迄今尚乏子嗣,而其本人年事已高,为延续道教命脉及继承天师烟火计,势须立嗣,故天师六十二代孙,呈文内政部,准其收养子嗣,内政部对其所请,已做慎重考虑。

看了这条消息,我不能再忍耐了!我必须要说:张天师可以歇歇了!不但张天师可以歇歇了,其他一切拿百姓钱、吃祖宗饭的人——不管他是孔子之裔也好。曾子之后也罢——都可以歇歇了!

我说张天师可以歇歇,并不是说他不必立子嗣、延烟火,他自己生不出儿子,想找个别人的儿子过继,这是他的自由,我不能干涉,就如同他要登坛作法、炼汞烧丹,我不能干涉一样。但是他为了过继个儿子,竟要政府移转预算,用老百姓的税捐来延续他们那“一道青烟”,这就未免得寸进尺了!因为张天师六十三代以来,一直是老子生儿子,儿子生孙子,生生不息的,很少“及身而绝”的前例,故向历朝各代的政府讨便宜,政府慎于传统,没有话说;但是这回就说不过去了,过继别人的儿子,照我们现代的法理,显然已经没有“血缘”的关系,显然已失掉了他们血液里的“道性”,显然不该再拿政府每月四千块的干薪,显然不值得内政部“慎重考虑”了!

张天师的这次史无前例的“申请”.引起我一点探源的兴趣,我翻开历史书,一下子便查到三个张天师:

一、张鲁——《后汉书)刘焉传:“(张)鲁,……祖父陵,顺帝时客于蜀,学道鹤鸣山中。造作符书,以惑百姓。受其道者,辄出米五斗,故谓之‘米贼’。陵传子衡,衡传于鲁,鲁遂自号‘师君’。”

二、张修——《三国志)魏书张鲁传注:“(张)修为五斗米道,……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为常,故号曰‘五斗米师’,实无益于治病,但为淫妄……”

三、张角——(后汉书)皇甫嵩传:“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首过,符水咒说,以疗病。”

由此可见,一开始,道教的老祖宗就出了双胞案或三胞案,也许是四胞案,反正不管是几胞案,杀杀砍砍做做密医以后,最后总算定于一尊了。

张天师既然逐渐确定,自然要附会出个体面的祖宗来。首先他们抬出来老子,可是老子姓“李”,是我们本家,只适合做祖师爷,不适合做祖宗。于是他们向上追,直追到历史上第一个姓“张”的大名人——张良(子房),算是认了亲。所以宋人陈元静在《汉天师家传》里指出:

真人讳道陵,……留侯子房八世孙也。光彩的祖宗既然发掘出来,泽及子孙的局面自然就此宏开。宏开的场面起初并不太好,因为闹了派系。马端临《文献通拷》经籍考中就谈到:

道家之术,杂而多端。……盖清净一说也;炼养一说也;服食又一说也;符策又一说也;经典科教又一说也。这些派系林立的分歧,最后总算好转,慢慢的,他们洗掉了“黄巾贼”的于系,偷来了周易老庄的心法,形成了“丹鼎派”和“符箓派”。在两晋南北朝时代,势力逐渐膨胀,开始朝上流社会里钻。赵翼《陔余丛考》记“张真人”中说:

魏晋以来,但私相传授,而未尊于朝廷。世说注郗愔与弟昙奉天师道,此人间奉道教之始也。

过了不久,所谓“嵩山道士”寇谦之出来了,他居然打动了北魏太武帝和大臣崔浩,君臣二人乃如赵翼所说:

迎致谦之弟子,起天师道场于平城东南,……此朝廷崇道教之始也。

这下子老道们可抖了!他们一下子得君行“道”,浩浩荡荡,打垮了所有的佛教,烧光了所有的寺庙,活埋了百分之八十的和尚,为张天师奠定了空前的威严(四四六)。这种威严在三百年后笼罩在一个皇帝身上,那就是杨贵妃的负心郎唐明皇。

唐明皇在中国文化上送了两个划时代的礼物:第一、他弘扬了平剧,给梨园子弟开创了先河;第二、他册赠了张天师,使“汉天师子孙嗣真教”,明定了道教教主的世袭,称他们为“太师”。在这里,张家的天师们又占了我们李家老子的便宜,因为唐代的皇帝姓李,老子也姓李,老子又被道教抬来做祖师爷,所以,李家的皇帝对张家的教主自然另眼看待。果然,一世纪后,唐武宗补足了“三武之祸”(八四五).让张天师的师徒们来了一次绝后的表演——拆淖了四万个佛庙,强迫二十六万个和尚和尼姑还俗。三十九年后(八八四),唐值宗封张天师为“三天扶教大法师”。于是,张天师名至实归地迈进了宋朝。

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一○一六),找到了信州道士张正随,比唐朝进一步的予以优待——开始封号了,赐为“真静先生”,不但给他立授箓院及上清观,并且还不必纳税。随着又来了一个“老道迷”的皇帝——宋徽宗,他在崇宁二年(一一○三)赐了张天师的后人张继先为“虚静先生”,不但宋徽宗对这位“虚静先生”很着迷,连后宫的仕女们对他也迷透了。这位“虚静先生”是第三十代的张天师,他唯一对不起他祖宗的是他竟没结婚,使三十代的嫡派传统及身而绝!所以只好找个族人来接香火。当然了,他当时并没像今天的六十三张天师一样的“呈文内政部,准其收养子嗣”,他大概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即使在专制时代,也有些特立独行的好汉们,挺身出来,指斥张天师“袭封”的不对,使张天师们有所畏惧。例如在清人王棠《知新录》中,就提到宋朝的一位林太守,曾把张天师关在牢里,然后向皇帝上奏说:“其祖乃汉(黄中)贼,不宜使子孙袭封。”朱熹还特别称道这件事,可见在民智未开的古代,毕竟还有明白人!

接着又到了元朝,在元世祖至元十三年(一二七六),赐第三十六代张宗演为“灵应冲和真人”.最初只给三品,再升到一品,冠盖京华,非常神气。美中不足的是,“张天师”的称呼,还只限于民间俗称,并未法定。历来的帝王只肯用“真人”、“太师”、“先生”等名称,甚至到了明朝,朱元璋还曾公开责问民间俗称“天师”的不当,认为“至尊者‘天’,岂有“师”也?”所以只肯给第四十二代的张正常一个二品,称做“正一嗣教真人”。从此张天师开始走下坡路,但是还是常到京师来走动。明朝神宗万历年间,北京闹了旱灾,皇上叫张天师作法求雨,求了一阵,可是雨还是不来,张天师非常难为情,皇上也不开心,只好把他请回江西龙虎山老家去。到了清朝,张天师的声望便不行了,高宗乾隆十二年(一七四七),索性改二品为五品,削减预算啦!不但削减预算,皇帝也不许张天师朝觐了,也不赐宴了,最后还把给张天师的银图章要了回去,对张天师小气透了!幸亏在十九年后,张天师又表演了一次求雨,算他造化,居然下雨了,皇帝一高兴,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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