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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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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她将信拆开来,只见里面写到:
秦然:
当你接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了珠尼村。我知道,我这么做,你会觉得失望。我也觉得自己很娇气,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承受能力。但这里真的太苦了,比我预想的还要苦上一百倍。前些日子,每当看到孩子们一双双纯净又渴望的眼睛,我就想,我不能离开他们。可是,我做不到。。。。。。别的我还能受得了,可有一点我真受不了。上次从你那里回来后,我就染上了虱子,我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用煤油洗头,用洗衣粉洗头,都没能将虱子除掉。你知道,我是个爱干净的人,真不能容忍这种东西长在我头上。再就是这里的伙食,每天都是土豆加包谷,包谷加土豆,老实说长年累月吃这些东西,我吃不下,每天都觉得嘴里没味,胃里只冒苦水,只好吃一些当地的辣椒,吃了胃里老觉着火烧火辣的。所以我真受不了,我的肠胃也受不住了。秦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克服这个问题的,所以我说我很佩服你,但我做不到。
我知道,支教是你的心愿。因为跟你的接触,它也成了我的心愿之一,可是我还是没能坚持下来。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我们共同的心愿。
秦然,我最好的朋友,等你一年后回来,我们再相见!
落款是你的挚友:雨燕
秦然看完信,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是的,当初雨燕或多或少是因为受了自己的影响才来支教的。可如今,她走了。她离开,自己能理解。秦然甚至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坚持不下去,也要离开呢?
她不敢过多地想这个问题,因为她怕自己会动摇。动摇,是最可怕的东西,心动则神动,一切都会动。
她想,现在,除了雨燕,还有林飞扬。飞扬,他更是因为自己才来这里的。自己对他的做法会不会太自私了,飞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会不会也中途离开这里呢?
本来,秦然和飞扬商量是准备过两周就去珠尼村看雨燕的,现在她走了,过了一周,秦然就独自去看望了飞扬。




 第十七章  那些不能上学的孩

第十七章 那些不能上学的孩子们
十一月的一天,秦然老感觉她讲课时教室外面似乎有一个人蹲在那里听。秦然有些奇怪,便朝着教室门外走出去,当她走过去朝外看时,一个十来岁左右、眼睛大大的、圆圆的小男孩飞快地站了起来,朝学校大门口跑去。秦然还在纳闷,那个小男孩就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天,她正读着语文课本,只见教室门外又是一个人影一晃,她读着读着便停了下来,让学生们在作业本上抄写这段内容。教室里此时静悄悄的,秦然放轻了脚步,惦着脚轻轻地朝教室门外走去。只见昨天那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用一根竹棍在地上划着几个最简单的字,那几个字都是刚才她念到、才教给学生的。她正欲与那小男孩说话,那男孩又像昨天那样,一溜眼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秦然只得重回了教室。下了课,她问冬妮,知不知道刚才门外的那个小男孩是谁。
冬妮说:“秦老师,那男娃叫麻小龙,因为两年前他爹爹在外面城里打工,给别人盖房子,从很高的架子上摔了下来,人也摔死了。他阿妈因为这个事,得了心脏病,好多时候不能下床做事。所以麻小龙家很穷,他没得钱读书,只能有时候躲到教室外来偷听。”
秦然听了后,心内不好受,问:“麻小龙几岁了?”
“他今年十岁多了。”
秦然又问:“他一直没上学吗?”
冬妮道:“没读过。老师,他们家连吃饭都成问题,我听说麻小龙常吃不饱饭,他妈妈也是。还是他家大伯有时给他们送一点粮食来。吃饭都蛮成问题,就更莫说交钱读书了。”
秦然听了,默然无语。她知道,这里的小学,每个学生除了国家免除的一些杂费及费用外,每年得交140多元学费,秦然清楚的知道这140多元对这个如此贫困的家庭意味着什么那也许就是他们家大半年的生活费。
于是,她对冬妮说:“麻小龙的家离这儿远吗?”
“不远,大概就40多分钟吧!”
秦然笑了一笑,那笑容里泛着苦涩和无奈。在这里,交通的唯一方式就是走路,在大家的意识里,走路,只要时间不超过两、三个小时,那都不算远的。于是她接着说道:“冬妮,今天下午放了学,你跟我一起到麻小龙家里去一趟,好吗?我想让麻小龙能上学。”
冬妮懂事的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好多次都看到麻小龙在教室外听课,也想帮他。只不过勒,他上学的钱从哪里来啊?”
秦然又笑了笑,说:“老师有钱,可以帮他交。”
冬妮揪心的瞧着秦然,说:“秦老师,你每个月也只有200块钱的补助,你的钱都不够自己花,帮他出了,你自己啥办?”
秦然见冬妮懂事的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这个小女孩光滑、柔软的头,说:“没关系,我的钱够用了,再说在这里,就是想花钱,也没有能花钱的地方啊!”
下午放学后,秦然就与冬妮上了路。
路上,秦然又问冬妮:“你知不知道你们村,除了麻小龙之外,还有没有上不起学而没来读书的学生啊?”
“有,还有好多勒!只不过,到底是哪些学生,我也不晓得。因为有一些可能离学校蛮远,我们也不清楚,你要问一下村长,村长应该会晓得!”
麻小龙的家就在离学校第二近的一个山脚下,从学校这里看去,似乎挺近,但山路是绕来绕去的,绕着绕着就绕远了。两人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二十多户人家,走起来却用了五十分钟。
进了村子,冬妮牵着秦然的手,指着一户院墙、房屋都极为破烂的人家,说:“秦老师,这就是麻小龙家。”
秦然朝里看了看,只见院墙是用泥巴围着的,大部分已经垮塌,只剩下矮矮的一圈泥桩。院墙内的两间屋也是破烂不堪。
秦然在门口冲着里面叫了一声:“麻小龙在吗?”
院子里,一个孩子的声音回答了一下:“我在,是哪个啊?”
顺着那孩子声音的方向,秦然与冬妮已进了院子,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院子里的树桩上,用一支长了锈的斧头劈着几根干柴。他那小手还使不上劲,只能在那里一阵乱“剁”,那些柴也被他“剁”得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只是体积变小了一些,可以将就着烧。那男孩的脸上也是花一块、白一块、脏兮兮的。
秦然走近瞧了瞧,不错,这正是前几天在学校“偷听”的那个孩子。
此时,麻小龙正坐在树桩上用他脏兮兮的小脸看着秦然和冬妮,眼睛睁成一个满“O”型,眼神里是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她俩是来干什么的。
冬妮忙说:“麻小龙,这是我们秦教师,是专门来看你的,为你上学的事!”
麻小龙早在学校见过秦然,觉得她就像画纸上的人儿,又干净,又漂亮。现在看到这个“画纸上的人儿”就站在他家里,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好,只知道用一双小脏手不停的搓着裤子。
里屋小龙的妈妈龙庆兰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问:“小龙,是哪个来了?”
小龙答道:“是小学里的秦老师,是从城里来的。”
龙庆兰本是躺在床上的,听见是老师来了,赶紧起身,出来迎接。她因为长年的心脏病,腰也弯了,脸上腊黄腊黄的,嘴唇发白、没有血色。
秦然给他们带来了六个桔子,那是飞扬第二次来看她时带来的。那桔子也是浪寨的村民去西岭镇赶集时给飞扬买的。飞扬给秦然带来了十几个,她只吃了几个,就一直没舍得吃。现在那些桔子也干了,显得有些枯。但即便是这样,这也是这里最好的礼物了。
龙庆兰满心感激,她微绻着腰,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又招呼两人坐下。那两个杯子是那种八十年代的瓷杯,瓷都快掉完了,杯子边露出了里面的一圈圈黑色。
龙庆兰见秦然与冬妮端着水,还没喝,她觉得挺不好意思,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嫌杯子太破旧。
秦然瞧出了小龙妈妈的心思,她低下头,喝了一口水,龙庆兰才缓和了自己的心情。
秦然说道:“小龙妈妈,今天小龙在学校教室外偷偷的听课,我才出来,他就跑了。冬妮说小龙以前也常常到教室外面听课。我知道他是很想上学的。”
秦然的话才说了一半,龙庆兰愧疚的表情便泛上了脸。这会儿,她道:“娃他爹因前两年在外头打工,帮别人做房子,从房上掉下来了。我们找别人赔钱,也没能赔多少。我也得了心脏这个毛病,也不能下地种田。我们家这两年没得钱进帐,所以娃娃没钱读书。秦老师,不是俺们不读,实在是读不起啊!”
说着说着,龙庆兰的眼泪流了出来。麻小龙见状,也在一旁低下了头。
秦然见状,也不好受,说道:“嫂子,你别伤心。你的难处我理解。但小龙必须得上学,他今年都十岁多了,再不上这辈子就荒废了。他读书的钱我出,一年一百四十块,这个钱我是出得起的。”
龙庆兰听秦然这么一说,忙叠声说:“秦老师,那啥子行!你做代课老师的一个月就二百块钱,你自己也不够花的,哪能再为我们出这个钱,不行,不行!”
秦然听后柔声但坚定的说:“嫂子,我的钱是够用了的。小龙是一定要去读书的,要不这一辈子就成文盲了。就这么说好了,他读书的钱我出了。明天,你就让小龙到学校来上课,一定要来啊!”
龙庆兰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虽说140块钱对外面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那就是他们家大半年的生活费。龙庆兰一直念叨:“谢谢秦老师!谢谢秦老师!”小龙也边抹眼泪边说谢谢。
麻小龙就这样上了学。
秦然问老卢,在南寨还有多少像小龙这样没来读书的孩子。老卢说,这也不能全说的清,小龙是离学校近的,常来听课,所以被发现了,那还有没被发现的。
老卢又说他还知道有两个这样的娃娃;还有一些家住得离学校远的娃儿,也许连来学校偷听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就不能明确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娃娃没上学。这得问村长,看村长知不知道。
于是,秦然和老卢两人商议着下午下了课去找村长。村长就住在麻鲁湾。麻鲁湾也就是麻小龙住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二十多家住户。
老卢带着秦然到了村长家,村长听了他们的问题,略想了一想,说:“要说在咱南寨村,就我知道的娃儿,在麻鲁湾附近就有几个娃儿没能读上书。但到底有多少人,我也难说清啊!”
秦然见他也这么说,急了,说:“怎么会说不清呢?那国家也会有查户口或是人口普查的啊!”
村长面有难色道:“秦老师,这里不比你们城里头,咱这个麻鲁湾是南寨村住的人最多的地方,其他地方,荒山野地的,路也很难走,查户口也很难查到了。人口普查那也是几年查一次。娃娃们的年纪也在长大,很难有个准数勒!”
秦然和卢老师都明白了,这是一个遗漏的问题,是一个死角。当然,他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其实以前老卢就知道这事的,只不过他的能力有限,经常是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也只能来多少学生就教多少学生。如今,有了秦然的帮忙,再加上秦然一再说务必得让每个孩子都能来上学,这也加深了老卢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
第二天,是周六,村长带着老卢与秦然找到了他知道的那两个没上学的孩子。老卢承担了一个孩子的学费,秦然承担起了另一个孩子的学费,那两家的家长和孩子也是哭着感谢了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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