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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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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杨慎杏仍是精疲力竭,比沙场厮杀还来得心神憔悴,为了安抚那些躲起来哭爹喊娘的京城富贵子弟,已经输了一仗吃了大亏的老将军,甚至都不敢说重话。因为老人知道兵部侍郎卢升象为何手中兵权轻薄,正是京城那些文官老爷手腕油滑的暗中阻挠,大军出征,可不光是一位大将军甚至不是一座兵部可以搞定的,光是一个户部如果有意拖延,就能找出十几个充足借口滞缓行军日程,而且还能让谁都找不出反驳理由。一千名京城世家子弟的父辈们,联手在离阳庙堂交织出一片泥泞,让卢升象没有办法迅速掌控全军,但是获知青秧盆地一役后,得知自家子孙被困后,却可以一夜之间帮助六部运转变得无比顺畅。

杨慎杏当初之所以捎带上那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骑军,正因为老将军比谁都清楚离阳庙堂的绵里藏针。只不过杨慎杏没有想到敌方主将如此阴毒狠辣而已。

不出杨慎杏所料,太安城朝堂上,虽说无数人都在痛斥他杨慎杏的实职之罪,但这段时间内说什么都不管用的兵部尚书卢白颉,突然就像是一言九鼎了,那些个先前觉得杨慎杏四万阎震春三万累计七万人马,就已经是极为小题大做,相当杀鸡牛刀的官老爷们,一夜之间变了一张脸孔,异口同声诉说西楚余孽的奸猾,是准备在櫆嚣以北一线跟朝廷大军亡命一搏,需要再派遣一位功勋老将赶赴战场,卢升象?身为调兵遣将的主帅,却任由杨慎杏一部给人围困,本就失察至极,不治罪,那还仅仅是因为临阵换帅并不妥当!

卢白颉的提议被淹没在汹汹朝议之中,卢升象需要戴罪立功,除了一个主帅的名头,事实上却无多少兵力可以去立功,真正领兵的仍是一位用兵稳重的春秋老将吴峻,这一次出动了京畿戊军中的三万精锐武卒。

并且在兵部一纸密令下,阎震春由东豫平原长驱直下,最终在散仓一带止步,然后折向东面,做出居高临下大兵压境之势,以此策应吴峻的三万大军,届时阎震春所率骑军是攻是守,依旧得看兵部军令!

※※※※

佑露关外,卢升象对南边广陵道的兵马调动依旧是睁眼瞎,可北边京城的非议,不断传入大帐,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惨淡气象。佑露关那几个原本每天献殷勤很勤快的校尉都尉,这几天都没了影子。

卢升象坐在营寨外的草地上,身边是那个最近还在喂马的郭东风,后者愤懑道:“这棠溪剑仙是吃屎的不成,都当上了堂堂兵部尚书,还这般说话比放屁都不如?!”

卢升象平静道:“卢白颉算有良心的了,还知道帮我说几句公道话,提议由我带兵南下。”

郭东风嗤笑道:“有良心?那他怎么不提杨慎杏那老糊涂蛋说好话?十几年时间辛辛苦苦积攒出来的六千骑,因为那帮纨绔子弟,不到十天就给白白葬送了,到头来还落不到半个好字。”

卢升象淡然笑道:“卢白颉又不笨,庙堂上破口大骂的家伙也一样不是真傻,很多话,自己肚子里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卢白颉只要还想着稳位置,就不得不任劳任怨,拆东墙补西墙。要是顾剑棠在兵部,就不会如此。当然,顾大将军这会儿在太安城内,也就没我卢升象的出头之日了。”

郭东风冷哼一声,“西楚的主将也是脑子进水,把櫆嚣军镇一线当作比拼兵力国力的战场,真以为吃掉杨慎杏的四万蓟南步卒就万事大吉了?”

卢升象瞥了一眼郭东风,“朝堂上的文官蠢,你也跟着蠢?”

郭东风愣了一下,一脸惊骇道:“西楚还真是一开始便打算吃掉阎震春的三万骑?吃得掉吗?阎震春可不是那杨慎杏,就不怕噎死?难道是曹长卿要亲自出马了?”

卢升象望着远方,冷笑着说道:“你小子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瞧着,我预感这次战事,西楚会冒出头几个以后成为你死敌的年轻人。”

郭东风嘿嘿笑道:“这感情好。”

※※※※

散仓以北三十里,越往南越有意缓行的阎震春三万骑军,斥候报来军情,五里地外有敌方大军,清一色轻骑,不下两万骑!

广袤的平原,宽阔的战场。

秋风呼啸,旌旗猎猎。

一向不苟言笑的阎老将军,抬头看了眼旗帜上那个鲜红的阎字,再回首望了一眼那些毫不怯战的阎家儿郎。

老人沉声道:“拔旗!”

原本应该坐镇后方的阎震春老将军这是要身先士卒?立即就有几位心腹将领出面阻拦,阎震春握起那杆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长枪“芦叶”,摇头道:“胜了,多半已是此生最后一仗,总不能站在这里看着,输了,更是最后一仗,怎能死在逃亡途中。”

阎震春此话一出,那些将领都无言以对。

大军前压,大旗向前。

敌方两万轻骑亦是如此。

阎震春领兵三万,逆风,西楚骑军两万,顺风。

双方马蹄下不存在优势坡度,也无步卒方阵。

此处地域辽阔,可以展开足够宽度的锋线,也可以分批次投入骑军,因此可以说,敌对双方的骑军主将,指挥才华可以得到圆满的展现,而骑军战力更可能得到完美的体现。

这是一块谁弱谁输、谁退谁死的绝佳战场。

没有半点侥幸。

几乎同时,两声号角像是遥相呼应地骤然呜咽响起,雄壮而悲凉。

如出一辙,双方第一横排骑队展开冲锋后,冲出大半个马身的距离后,第二排就随即发起凶猛冲锋。

每一排战马体格和马步间距都几乎相同,这才能够丝毫不影响到每一个后排骑军的冲锋速度。

双方横向锋线长度相当,但阎震春的骑队因为人数相对占优,纵深更大。

数骑突兀出现在两军冲锋的遥远侧面,寥寥几骑,无关大局,人马都不曾披甲,其中就有那个跟随裴阀子弟裴穗一起登上洛虎丘山顶烽燧的年轻人,谢西陲。

也正是这个籍籍无名的西楚寒门子弟,有胆子在曹长卿孙希济这些大人物面前,指点江山,被曹长卿笑称为“谢半句”,这个年轻人将整个西楚复国的经略大计,简明扼要归结为“挨打”和“打人”两件事。

事实上,整个北线之事,都由谢西陲一言决之。

从櫆嚣军镇在最后关头的夺取,到之后的诱敌和夜袭,再到围而不攻,以此吸引离阳朝廷主动把阎震春骑军引来散仓,直到此时此刻远远地袖手旁观。

都出自此人的谋略。

一名坐在马背上要比谢西陲高出一个脑袋的中年壮汉沉声问道:“谢将军,真的不需要马上动用藏在后边的三千重骑兵?真的不需要传令下去要他们披甲上马?阎震春的三万骑兵可不是软柿子!”

谢西陲嘴唇抿起,摇头道:“重骑的动用,太快或者太慢都没有意义。”

谢西陲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而且,死两名轻骑,比起死一名重骑,还是赚的。甚至可以说,三千重骑除非是一出则胜,如果明知投入重骑也无法改变颓势,那么那两万轻骑可以拼光,用作打散阎震春骑军的精气神,这场仗就算结束。否则我宁肯轻骑一个不剩,也会带着重骑后撤,应对下一场骑战!”

壮汉瞥了眼这个年纪轻轻在离阳朝野肯定名声不显的己方统帅,笑了笑。

此人出生于大楚王朝开国皇帝的龙兴之地,那里曾经有着“十里四诸侯”的美誉,大楚太祖称帝之后,封将侯一百六十余人,那一地,多达四十六人!

那里有着家家户户为新生儿缝制布制“封侯虎”的习俗,寄托了对那句古话“幼虎虽未成纹,却有食牛之气”的美好期望。

但是这个名叫谢西陲的年轻人,绝非那些战功显赫的将侯后代。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因为他是曹长卿的唯一弟子。

谢西陲一直冷眼旁观着战局态势,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身边壮汉和几名男子都已满头汗水。

谢西陲抬起屁股,伸长脖子看了几眼,嘴唇微动,喃喃自语。

还是等待。

几名都曾参加过春秋战事的汉子都开始满脸焦急。

战场之上,己方阵亡了五千骑,阎震春也死了六千多。

这在无人撤离战场更没有一方败退的战场上,相比总数,如此巨大的死亡人数,并且依旧死战不退,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因为有骑军参与对峙的战役,真正的伤亡,往往是在一方溃败撤离之时,那个时候大规模阵亡才会真正骤然剧增。

那名汗流浃背的壮汉扯了扯领口,然后一拳重重在马背上。

谢西陲依旧面无表情。

壮汉看了眼天色,轻声道:“谢将军,这么以命换命,我们会输的!”

谢西陲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是无动于衷。

另外一名男子怒道:“老子要去发动重骑赶赴前场,老子没你谢西陲这么铁石心肠!”

谢西陲哦了一声,平静道:“魏宏,你敢去,我就敢杀你。”

那男子咬牙切齿道:“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

不远处,一个背负有四柄长剑的清秀少年,犹豫了一下,冷着脸说道:“我吕思楚可以杀你。”

男子吼道:“吕思楚,别以为你爷爷是吕丹田,老子就怕你!”

谢西陲淡然道:“我早就说过,要么阎震春阵亡,要么阎家骑军的精神气打光大半了,才是我们上阵的时候。你可以不管吕丹田是什么大楚第一剑客,但你既然是我军将士,军令就得听。你想死,我不拦着,但请你魏宏死在以后的战场上,死在离阳骑兵的马蹄下。”

那狰狞男子狠狠揉了一把脸,歪头吐出一口唾沫,“这场仗打输了,老子就算违令也要亲手抽死你!”

让人感到无比漫长的半个时辰后,谢西陲沉声道:“刘聪,魏宏,听令!”

那魏宏骂了一声娘,疯一般掉转马头,“听你娘的军令!老子这就杀敌去,赢了,回头随便你抽死老子!”

叫刘聪的壮硕汉子抱拳离去。

谢西陲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记住,不留一个俘虏!”

第六十章半寸舌

白露,二十四节气第十五,夜来草木见露水,鸿雁南渡避寒。

宁州威泽县,身为上县,配有县尉两名,去年冬末,外乡人宋恪礼来此赴任,剿匪有力,连破马贼匪窝大小十余处,宁州响马闻风丧胆,只是入夏之际,这名小宋都尉就给宁州刺史府毫无征兆地罢去官职,至今已经闲散在家数月,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桩原本已经大致谈妥的婚事也给黄了,那女子是威泽县中等门户的小家碧玉,还称不上公门望族或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比起原先前程锦绣的年轻都尉,是有高攀之嫌,可比起之后白丁之身的宋恪礼,自然是委屈了。婚事生变,在威泽县城内也没有生起太多波澜。毕竟宁州身处京畿之南,一州老小都在盯着广陵道上的西楚复国,谁顾得上一个落魄读书人的柴米油盐?邻里关系好的,见面还会喊一声小宋都尉,大多数百姓都不爱搭理这位没什么靠山的官场落水狗。不过白露时分的一个黄昏,一名双鬓霜白的老儒生进入县城,也没有问路,就径直走到了早已搬离县衙的宋恪礼私宅,门外停着一驾小马车,才不至于让人觉着门可罗雀,老儒生看了眼帘子一角内的那张清秀脸庞,凄凄惨惨戚戚的,女子见到这栋宅子有客来访,有些讶异,缓缓放下帘子,马车缓缓驶出小巷。老儒生直接推门而入,宋恪礼正在院中翻阅一份托关系要来的朝廷邸报,见着貌不惊人的儒生之后,一脸惊喜,把邸报搁在石桌上,赶忙起身,作揖行礼道:“晚生见过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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