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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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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安想也没想,握着砖头就朝身后挥了出去。

若安不太爱看小说,也不爱看电视,她不喜欢任何戏剧性过强的情节。不过蔓蔓喜欢。蔓蔓常常放纵自己沉溺于那些邪恶的小快乐中不能自醒,然后唠唠叨叨地向她转述小说和电视里的情节。让若安最无语望天的桥段,是男的摔倒在女的身上,或者女的摔倒在男的身上,然后两人的嘴就正好对上。除非一张嘴是铁嘴,另一张嘴是磁石,而且两个人的脖子都是木头做的,要不然世上决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论荒谬的程度,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也不遑多让。她先是用记事本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拍了别人一板砖,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拍板砖,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拍板砖。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帽子飞了,眼镜飞了,一手捂着额头,瞪大了眼睛:“林若安,你干吗打我?”

若安大骇。那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难道这竟是个预谋已久的色狼?

“林若安!”对面的青年脸都涨红了,“我是苏源,我是你法律系的同学,你不认识我吗?”

借是微明的月色仔细一看,那人眉清目秀,一双沉静而明亮的眼睛,果然有几分眼熟。此刻他正一脸的窘态,捂着额头。即使夜色昏暗看不真切,若安也看见了,她那一板砖砸得人家血肉横飞。

“对不起!”若安手足无措地想帮他按额头,“你叫苏源?我还以为……那你为什么……我看看你的头。”

苏源手足无措地低头避过:“也没什么。”

他这一手足无措,若安反倒镇定了,抓过苏源的T恤,“嚓”地一声从下摆扯了一条,叠成小块按在他脑袋上,然后拉过他的手紧紧按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苏源局促地退了一步:“我看不用了,都快止血了。再说那个…。。。。不是还有人在等你。”

见那子虚乌有的人的大头鬼去。世上竟有这样的人,无缘无故挨了一板砖,还在为别人着想,如果哪天真被人卖了,估计就是传说中那替人数钱的主。

若安不由分说拉上他:“你不去我也要去。你今天要死了,我不就是过失杀人?你明天要是告我人身伤害,我今天也至少要看看医生证明。”

结果苏源的头上被缝了两针。值班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医生,大概刚进医院不久,工作热忱很高,抱着苏源的头边缝边问:“这个伤口嘛……怎么弄的?”

苏源不安地瞟一眼若安:“哦,是我不小心撞在门上了。”

“不象啊。”医生紧锁着双眉,“倒好象是被石头砸的。”

咳咳。苏源无措地咳嗽:“那个……是扇石头门。”

“哦。”医生意味深长地朝若安这边看来。旁边站着的小护士更是看得大义凛然,一如看家庭暴力的罪魁祸首。

还是医生比较善解人意,朝若安的方向呵呵笑两声:“应该不会留疤的。留也没关系,只要女朋友肯负责就好。”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若安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并没有。”苏源低头,“我不过回学校路上遇见你。”

“我早看见你了。”若安说。

“你没有。”苏源不屈不挠地继续低头。

“我看见了。”若安也坚持,“在步行街上,你站在我后面。”还伸手,缩手,又伸手,活脱脱象一只工业机械手,也实在难怪她把他当成了色狼。

没想到苏源一样的坚持。他抬起头静静地看她:“你没看见我。在电影院里我和你只隔了两个座位,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背后叫你了,你也没听见。我还以为不是你,叫你你也不应。可是我在永和豆浆吃晚饭,你从我窗前过了三次,所以我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递了过来:“你在电影院掉的。你一直在……一直在找纸巾。”

后来回想那天晚上,若安当时大概想死的心都有。她竟然还用记事本打了一通电话,她不得不承认,她自己都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而且那时她一点也不喜欢苏源看着她的样子。

那也许是她唯一一次见到苏源不戴眼镜的样子。他的近视其实不深,很多人都愿意戴隐型,但苏源喜欢戴眼镜。他戴眼镜的样子,永远是斯文有礼,内向又疏离。不戴眼镜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很有表情,好象一面平静的湖水,随时准备在微风里荡起涟漪。距离是种那么奇妙的东西,只要薄薄一片透明的玻璃,躲在后面就足以阻隔整个世界。

那天他没戴眼镜,因为眼镜被若安一板砖砸得稀烂,但若安一点也不喜欢他看她的样子。车窗外街上的灯光亮如白昼,随着车身的律动间或落在他脸上。他的目光明亮,干净,又专注,她想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同情。

她不禁讪笑两声:“没想到还有和我一样的怪物,偶尔喜欢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

“不是偶尔。”他说,低下眼睑瞬间掩盖所有的光华,“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关于苏源

苏源的头被门夹到了,这个消息在法律系不胫而走。

“而且还是扇石头门。”吃饭的时候,许诺咬着筷子,作百思不得其解状,“又不是古墓派,这年头哪来的石头门?”

“苏源?哪个苏源?” 郑真真问。

“切!”丁丁边切边从郑真真碗里抢走一块牛肉,“除了你们家贾继中,你眼里还看得见谁?苏源,咱们同年级的,长得倒挺帅,可惜性格有点内向,是只沉默的羔羊。”

“怎么?”许诺饶有兴味地抬头,“在你的江湖美男谱里排名第几?”

丁丁煞有介事地翻她的笔记本:“论长相的话,咱们法律系可以排前三,但综合排名待定,不知他们家经济实力如何。”

许诺似笑非笑:“原来你那本不是美男谱,是富豪榜啊。”

丁丁面露鄙夷之色:“许诺,你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当然可以视金钱如粪土。要知道我们穷人家,连粪土都要当金钱使的。”

许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瞪大了眼睛邪恶地笑:“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该统计一下帅哥们上厕所的频率?上得多的该排前面点?”

“哎哟,我不吃了。”还是若安第一个站起来了,“吃饭好好一化金钱为粪土的运动,被你们说得都吃不下去了。”

原来若安还奇怪,怎么同学近一年了,号称江湖美男谱排前三的苏源,她竟然好象没见过。上了几次大课之后,她释然了。丁丁是个观察入微的姑娘,能察觉到苏源的存在,也属不易。

其实她和苏源除了必修课,还一起上婚姻法,只是上课的时候,苏源永远是坐在最后一排,衣着灰败,神情漠然。他通常来得早,半趴在角落里,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若安觉得他是故意低调,如果换树林里上课,他一准会穿迷彩服。

其实许诺对上课的座位是很有讲究的,今天太阳从这边照,明天风从那边吹,前面不能坐,中间人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她们常常都坐在倒数第二排,苏源的前面,他看得见她们,她们看不见他。

不过那天下课之后,若安还是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苏源,”她用指节轻敲他的桌面,“你的头好些了吗?”

他抬头。若安注意到,他戴了眼镜,和那天晚上的不太一样。“对了,”她说,“那天你的眼镜要多少钱?”

如果若安没看错的话,他的脸霎时红了一红。他迟疑了一秒钟才说:“大概两千多块。怎么了?”

“两千多?!”若安彻底后悔了,早知道不问了。

大概是她的脸色过于难看了,吓得苏源一愣,又嗫喏说:“也可能是两百多,其实我也不清楚。”

若安狐疑:“到底是两千还是两百?”

他顿了顿,好象很郑重地申明:“你不需要赔给我。因为……那副眼镜原来就是坏的。”

眼镜原来就是坏的。若安觉得那和头被石头门夹到一样不可信。她也郑重地说:“那这样好了,你想不起来是两百还是两千,我就赔你个中间数,一千一百块怎么样?”

许诺很适时地凑过来插话:“这样这样,反正苏源也不记得多少钱,干脆若安请吃饭吧。”

若安以为苏源会反对,不想他抬头,坚定地说了一个“好”字。

结果就这样定下了,若安请吃饭,许诺当然也有份。这一顿三个人的晚餐,在一家学校后门的云南小菜馆里。他们坐在餐馆外的长廊下,廊上点着昏黄的灯,傣族装扮的服务员穿着旖旎的筒裙风情万种地走来走去,初夏晚上的微风里肆意洋溢着竹筒饭的清香。

苏源不怎么主动说话,整顿饭都是许诺跟若安抬杠的声音,不过他会静静地笑,笑的时候嘴角无声无息地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笑容里带几分腼腆。

“我说苏源,若安怎么会弄坏你的眼镜?”几杯啤酒下肚,许诺的声音都大了。

苏源看了看若安不说话,若安则微微笑:“他夜里跟在我后面,我以为他是色狼,抽手就拍了他一板砖。”

许诺仰着头大笑:“若安你就瞎编吧,苏源这么斯文,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你比较象狼,他比较象小白兔。”她笑罢,又直视他问:“说实话,苏源,我觉得你挺神秘的。其他男生都选什么经济法,金融法什么的,你怎么会选婚姻法?”

“我啊?也不为什么,我看别人都不选……”

“哎呀,不会是因为上婚姻法的女生比较多吧?难道若安说的是真的?”许诺咧着嘴戏谑地笑。

苏源一定被她看得不自在,喝了一口凉水,又喝了一口凉水,握着水杯的手指节分明,在泛黄的灯光底下还泛着白。

“你呢,你不是也选婚姻法?”若安来解围,“谁不知道婚姻法课不管睡觉也好,逃课也好,只要背熟了笔记,准过。”

“是,是,”许诺笑,“我是偷懒,只有你是为了祖国的离婚大业献身。你比较伟大,单身女人最找不到老公的两个职场,一是幼儿园,二是离婚律师,前者看着别人幸福,后者看着别人痛苦。”

若安正色地接话:“要善于在痛苦中寻求机遇。有人结婚就有人离婚,帮人离婚乃是门生生不息的生意。”

许诺又仰头大笑,苏源却冷不丁地说:“原来你就是蜗牛慢慢爬。你在BBS上问过哪里有招律师实习生的,婚姻法的也行。”

“蜗牛慢慢爬”是若安在BBS上的网名,就发过那么寥寥的几次言,竟然被他注意到了。许诺笑过她的网名,什么蜗牛慢慢爬,哪只蜗牛不慢慢爬?一点也不出人意表。人家都叫什么会爬树的鱼,会游泳的蝴蝶,哪个不希望自己有特异功能?她许诺就叫“行走如风的冥王星”。

不想苏源轻轻说:“这名字很特别,我就记住了。”

若安只好呵呵一笑:“是啊,我打字太慢,沙发从来抢不到,只好自诩蜗牛。”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后来许诺微醺着说,今天她吃了白食,改天她请。她说到做到,第二周真请了一顿。后来许诺又说,若安和她都请过了,苏源也要请一顿,结果一幅眼镜就化出了三顿饭局来。要不是若安反对“饭饭相报何时了”,也不知这种腐败活动要循环到哪一天去。

可是许诺和若安还是这样和苏源混熟了。不知从哪天起,许诺最中意的座位从倒数第二排变成了最后一排,如果是苏源先到,他们的座位就依次是苏源,许诺,若安。如果是许诺先到,座位的顺序必然是许诺,若安,苏源。

三个人有三个人的好处,比如记笔记。

许诺是从来不记笔记的主。例如婚姻法,那是许诺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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