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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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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宿舍的所在地是A大的樱园,路边的樱树是很有几棵的,但要问她樱树叶子什么样,她肯定是茫然地摇头。樱花的花瓣她倒采集过,在刚刚飘落,还没染上尘埃之前,细细收进小布袋里,拿回来焙干,就算是永不凋谢的樱花。

第二年樱花初放的时候,秦越把她叫到树下。他拉着她的手说:“蔓蔓,你知道,再过几个月,我就毕业了。”

她自然是知道的,她还陪他去过好几次人才招聘会,投简历的都是本市几家大公司。他毕业后的意向那么笃定,她从没有多想过一刻。

他镇定地说:“毕业之后,我要出国。”

“你说什么?”那一刻蔓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蔓蔓,”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出国是我一直的计划。托福和GRE我去年就考过了,之所以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奖学金和签证都还不确定……”

“现在,现在确定了?”她直直地盯着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握着她的双手沁出些汗来,声音是轻轻的,但没有丝毫的退却:“是,我要去芝加哥。”

在那一刻,她心里的樱花好象一瞬间都谢了个干净。

美国就好象是她命里的克星,每每在她生活过于幸福的时候兜头给她浇一盆冷水。她不得不承认,虽然爸爸不在了,她的口袋里总是没钱,生活总是忙和累,伙食总是寡淡,但只要有秦越在,她还是幸福的,太幸福了,幸福地不真实。

那后来秦越还说了许多话,他父母的期望,他的十年大计,她听得都不甚真切。那晚上怎么回的宿舍,她也有点记忆模糊,只记得回到宿舍,她直接爬上床蒙头躲进了被窝里。电话在桌子上闹腾了一晚上,直到熄灯后还在闹腾,最后同寝室的姐妹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替她接了,然后大声地向她转述:“秦越说,你问他确不确定,他确定他很爱你,就这样。”

后来,每当蔓蔓回忆起那天晚上,都感叹青葱岁月里一句“我爱你”的伟大力量。当时的她,那么轻易地就体谅了秦越对理想的追求,甚至忘记了他的隐瞒。总之,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的结论是,她不能怪秦越。这年头,出国就好象男人娶媳妇一样,到了年纪不娶,别人就以为你不能。秦越说“我要出国了”的时候,就象旧电影里的爱国青年说“没有国哪有家”一样理所当然。她怎么能怪他?她更说不出“你不要走”这样的话。

更何况分开不代表分手。不过是出国,不过是几年,火箭出国不是两年就回来了吗?几年,也许就是弹指那一瞬间。

最后那几个月过得有些恍惚,好象每天都在依依惜别。他说没和她一起登过山,他们就去登了一回北高峰,在没人的山顶大喊了一阵。她说要去庙里许个愿,他们就去了上天竺的古刹,在小溪里面抓鱼,在菩萨面前虔诚地磕头。他们甚至在一个闷热的傍晚去了一次湖边的音乐茶座,除了他们两个,唱歌的和听歌的不是爷爷奶奶辈的,也至少是叔叔阿姨辈的。晚春总有种慵懒和颓废的意味。坐在微醺的茶叶香气里,她忍不住想,和一个人慢慢一起变老,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几年,不过是几年,也许就是弹指那一瞬间。

然后有一天,他就走了。

弹指那一瞬间,远比想象中的长。

空气里时刻悬浮着他的影子。手机响了,她还会以为是他的电话。每次下楼,她还会不自觉地朝樱花树底下张望。甚至在食堂坐下来吃饭,她还会下意识地帮他在身边留个座位。

不过一切都是习惯,习惯改变了,重新习惯就好,至少她这样对自己说。

改变习惯,从晚上不打瞌睡开始。不是她故意的,自从秦越走后,她晚上的睡眠总是不好。正好,隔着广袤的太平洋,他的白昼就是她的黑夜。还好蔓蔓的手提电脑还没卖掉,所以只要是晚上,她总是趴在电脑前,看QQ上的那个头几时变亮。两点钟,三点钟,四点钟,有时候是一整晚。

也不是她故意的,白天她常常不饿。如此甚好,蔓蔓想,省下了伙食费,可以交电费。

晚上顶着被窝抱着电脑时,她还是会饿的。还好她有方便面。干啃方便面,是有一回和秦越去露营时吃过的,当时饿极了,觉得从没吃过那么香的东西。现在他不在了,她还是觉得香。

时间静静地爬过九月,又静静地爬过十月,她就这样静静地过着昼伏夜出,猫科动物般的生活,抱着时有他出没的电脑,啃着和他一起啃过的方便面。

若安向她横眉冷对过几次。凌晨偷偷上网被若安抓到,她挑着柳叶眉说:“林蔓安,你到底打不打算睡觉了?”

当时蔓蔓按着太阳穴说:“我失眠,睡不着。”

若安冷冷哼一声:“你哪里是失眠,你根本是失恋。看看你的样子,不吃不睡,你难道想把自己炼成一块望夫石?”

蔓蔓觉得若安的论调很怪异。她哪里象失恋了?她既没哭也没闹,更没找根绳子要上吊,该上课的时候照样上课,该打工的时候照样打工,她根本过得很好。她不过是失眠。如果失眠就是失恋的话,楼下的王奶奶都失恋几十年了。

然而若安就是不肯放过她。她倚着门框忧心忡忡地叹气:“蔓蔓,你怎么那么傻?谁爱得多些,总会更痛苦些。秦越,他值得吗?”

若安总是不喜欢秦越,她说秦越爱得不够多,因此不值得,这样的话在她听来格外地刺耳。蔓蔓回头刺了她一眼:“是,你够理智。你和那个苏源,眉来眼去那么多年,就是谁也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是不是谁先表白谁就吃亏些?”

若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默默转身走了。后来蔓蔓后悔,也许她不该说那番揭人伤疤的话,更何况,若安也有她的道理,自己的脸色近来算不上好。

那天去上钢琴课,蔓蔓八岁的小学生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甚至伸出短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林老师,你长得越来越象功夫熊猫了。”

小孩子就是爱乱讲话。坐在一边的孩子她妈连忙出来打圆场:“老师怎么会象熊猫?乱讲!”

小学生沉吟半晌,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对哦,老师没那么胖。还是比较象加勒比海盗里的骷髅军团。”

回来的路上蔓蔓坐了地铁。人挺多,她站在人堆里,看见对面的玻璃窗上影影绰绰映出自己的脸。头发有些乱,眼窝有些塌陷,下巴尖尖的,在黯淡的灯光里形销骨立。她几乎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才想到,自己也许很久没照镜子了。

车厢有节奏地摇晃,灯光随着车厢摇晃着,时时地闪烁一番。

上次坐地铁也是在这样一节忽明忽暗的车厢里。她和秦越为了什么事拌了几句嘴,她局促地拉着上面悬挂下来的把手,故意背过身去不理他。车厢猛地晃动了一下,车厢里的灯灭了一瞬间。一个没拉稳,她直接跌跌撞撞倒进了秦越的怀里。黑暗中他搂住她,偷偷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个吻,在她耳边低声讨饶:“对不起,蔓蔓,不准再生气了。”

记忆是种奇妙的东西,和他吵过的架,她一样也不记得了,每次和好的情景却那么记忆犹新,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比如那天灯亮的时候,他脸上浅浅的微笑,他额头的细汗,他环抱着她的双手。

车厢猛地一摇晃,蔓蔓失去了重心。她下意识地向边上一抓,想抓住边上的那个人,她甚至低声喊了声“秦越!”

当然这回边上没人。等列车重新变得平稳,她才重新找回重心。对面的玻璃窗里映的还是她形销骨立的一个影子,她的身边什么也没有,只有她和她自己,手里拎着一只空空的帆布袋。

时间和距离一样,是个相对的东西。几年,就几年而已,人生的长河里有许多个几年。几年功夫,也许短得象弹指那一瞬间。倒是这一趟地铁,载着她和她形销骨立的那个影子,在黑暗的甬道里穿梭着,久久也不曾停下。这一站的路途,显得是那么长,那么长。




、关于陆小曼和林徽音

出了地铁站,已经是暮色西沉的时分。

那天正是周五,蔓蔓直接回的家。下午六点多钟,芝加哥是清晨五点,秦越应该不会那么早上线,但也是说不定的。

蔓蔓匆匆往家赶,却在门口撞上了火箭。

大概两个月没见到火箭的人影了,据说他全身心投入事业来着,一看果不其然,虽然还和往常一样,随便穿了件斯坦福大学的套头衫,夹着电脑包,但一脸的倦怠。他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说:“这么巧,我找你吃饭来了。”

原来是他一个朋友的川菜馆隆重开业,叫他去免费试吃。蔓蔓有些悻悻然:“我才多大胃口?免费吃饭这种事,找猪毛多好。”

他微微停顿了一刻,说:“带他我还怕丢人呢。别人都带美女,美就算了,你至少还是个女的。”

川菜馆不论规模,总有种呼朋唤友的热闹,这家也不例外。厅里的竹凳竹墙颇有古风,墙上挂着一串串的红辣椒,十分的热烈。

服务员来上菜,端来一盘香辣蟹。大厅里人声嘈杂,颇有几桌交杯换盏的,尤其是隔壁,男男女女红红绿绿的一桌,正合力向头里坐的小伙子劝酒。小伙子明显喝高了,说话大声又大舌头。他的女朋友低调地坐在一边,只是给他夹夹菜,望着身边人的眼里却盈盈的满是笑。

蔓蔓抓了一只香辣蟹在手里,愣愣地想道,如果只是看看这里,好象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精彩。

灌了几口冰水,她抬眼一看,火箭正停下筷子静静地看她。

“怎么了?”蔓蔓问。

他低下眼去夹了一颗花生米:“从来没见你吃饭这么斯文。两个月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蔓蔓忽然想到下午在玻璃窗里看到的自己的影子,黑眼圈确实严重了些,于是很悲戚:“最近睡眠不大好,我学生还说我象熊猫。”

火箭笑笑:“你哪能跟熊猫比啊?人家可是国宝,租给国际友人几个月就挣几千万美元。”

蔓蔓笑得惨淡:“就是,要真是熊猫就好了,什么事都不用干,只要就地打打滚,和公熊猫一起秀秀恩爱就有吃有喝的。”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好象她和秦越也说过。对了,有一次他们在校园里看书,那天是艳阳高照,她躺在他的肚皮上,突发奇想地说:“我们象不象两只动物园里的猴子?天阴就躲在山洞里,天晴就出来晒太阳。”

秦越当时朗声地笑,丢掉书伸手捣乱她的头发:“来,母猴子,我来给你捉虱子。”

她倒宁可是动物园里的动物。据说那年圣地亚哥动物园的熊猫死了,美国上下举国都很悲痛,后来美国人赔尽了笑脸,又从中国租了一对,隆重地登陆时还上了电视。瞧瞧人家熊猫,出国也是成双成对的,比人的命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眼睛里暗暗地就涌上一阵热气,一定是拿过香辣蟹的手又碰到眼睛,火辣辣的生疼,弄得人眼泪汪汪的。

“后悔了?”火箭的声音从对面飘过来。

“嗯?”蔓蔓抬起头,揉揉眼睛。

火箭倒还是平静无波:“秦越那小子,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后悔了吧?”

一定是她的样子过于悲戚了,火箭竟出此言。蔓蔓挤出点微笑,作振奋状:“怎么会?不就是出国几年吗?一眨眼就过去了。又不是见不到,我们常常还视频通话的。”

火箭默默地坐在对面,一言不发。也许是她振奋的程度不够明显,蔓蔓觉得他默默无语的样子,说明他不信。她连忙补充:“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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