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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游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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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贾丁和她对视着。“我毫不怀疑我们是罪有应得。”

隔了片刻,她将遮在脸上的头发甩到一边,笑出声来。

贾丁觉得哈里就好像是在度蜜月似的看着他的妻子。

哈里永远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在当时,或者在以后的几个星期内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海莱特。皮尔逊犹如到了七重天的极乐世界里。帕德里克的妻子玛格丽特。奥谢和德博拉。布朗——德斯蒙德的妻子——这位做种马生意的百万富翁,在丁格尔半岛开了一个种马场,三个人在客厅里(梅莱特知道将它称为休息室有失身分)喝下午茶,茶具是尤金的祖母留给他们的。是荷兰代尔夫特出产的彩色瓷器,也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但是她们的谈话并不是关于茶道。她们是在谈论早晨收音机刚刚广播的一则新闻:帕德里克。奥谢被推选为统一爱尔兰党的领袖,这个党是爱尔兰众议院的主要反对党,而目前的民意测验显示查理。霍伊领导的执政党——爱尔兰共和党在大选之前的民意预测中逐渐落后下跌。很有可能帕德里克要成为下一届的首相,内阁总理。人们情绪激昂。

“玛格丽特,我以后只能远远看着你了。你马上就要身价百倍,神气活现,不会跟我们这样的人攀谈了……”德博拉身体朝梅莱特前倾着,轻轻地摇动着她的杯子和碟子,好像一个在科克赛中泄露内情预测优胜者的情报贩子。“好好利用今天的机会。

明年的现在,她就跟巴基斯坦的内阁总理夫人在一起了,或者在华盛顿跟芭芭拉。市希一齐出去逛街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

“请让我接个电话。”梅莱特说着,朝那张旧红木书桌走过去,这是她的叔公拜尔姆留给她的,那位原先是偏僻荒凉的康涅马拉的那栋英王乔治一世时期的建筑风格的大别墅的主人。书桌上有着一块因年代久远所产生的颜色变化的痕迹。梅莱特非常珍爱这个小家具,如果将它拿去拍卖,她可以得到四千英储。

不过她永远舍不得将它割爱。

她举起听筒。“喂……?”

“梅莱特,你好……”正是末来的首相他本人。

“暧呀,帕德里克,你现在变成这么有名,我还以为会有个随从替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要找玛格丽特,她就在这里。”

一阵低沉的咯咯笑声。“”事实上我要找的是尤金。我打电话到法院,但他们说他在度假。他在哪里?我想应该是在钓鱼吧……告诉他我要一条棕色的大群鱼,好吗?“

“他是请了几天假,不过应该是随时都会回来的时候了。我会叫他打电话给你,好吗?”

“告诉他我希望他加入我们的行列,梅莱特。他在这些纷争的时期刚好担任法官。既不害怕,又不偏袒。如果下一次大选我们获得胜利,他就是我们的首席检察官。”

梅莱特觉得非常骄傲,心跳越来越快。“他一回来我马上就叫他打电话给你。”

她挂上电话,转身朝那几个人走去,挑剔地抚平自己的裙子。她很愉快地笑着说:“是你的帕德里克打来的,玛格丽特。

他要找尤金……“

玛格丽特心照不宣地也对她笑了笑。她们并不是想把德博拉排除在跑道的内圈之外,不过毕竟人人都喜欢有点自己的秘密。

就在这个时候,尤金。皮尔逊法官正站在大学附近,一家都柏林有名的书店楼上储藏室里。书籍和成箱的书本沿着墙壁堆着高高的,一排排的,整个房间都是,形成了几条小通道。教科书\传记、历史书、翻译作品和涵盖每一种想像得到的学科所形成的参考书,静悄悄的,积满了灰尘的小通道。

皮尔逊站在其中的一排书本中间,正好在三扇老式的英王乔治一世时代形式的窗户后面,窗户沾满了灰尘,非常肮脏,任何人不管怎么样都无法透视。

他那个破旧的旅行皮袋放在他脚边的地板上。他穿着雨衣,身上有点汗水,衣领随便向上翻着,雨滴从衣服的边缘往下滴,像一滴滴的水银掉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他的领带稍微有点歪斜。太阳穴的一条静脉特别突出,记录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医生一看就知道每分钟大约要跳九十次。

站在皮尔逊对面的是削瘦,留着胡子,抽烟斗的布伦丹。凯西。仓库大门外是位穿着朴素的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保镖,悠闲地站在那里堵住一条陡峭的楼梯通道。楼梯台阶是油漆过的木板,从一楼的一间狄更斯时代建筑风格的出纳员办公室通上来。

凯西将烟斗装满,透过他的金边飞行员眼镜盯着皮尔逊。

“他给你一封信?”他带着同情和怀疑的目光说道。

“他说西奥班住在帕布罗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那边,在那里学习。帕布罗。思维加多。”

“是啊,思维加多认识很多人……”

“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布伦丹,这些混蛋绑架了我的女儿!”

“他们是这么说的吗,尤金?”凯西在他的粗花呢大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烟具袋。

“信上没有几个字,但是那该死的雷斯特雷波,是他交给我——我,孩子的父亲——她写的一封信,拜托别人寄给我。”

“对啊,或许他们只是想帮忙。我说,听着,尤金,你的女儿现在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既然我们在一起共事,我们会查清楚她安全无恙……。”

“不过要是出了问题呢?如果我们和集团组织的关系继续,那会怎么样呢?”

凯西举着一根划着的火柴在他那彼得森烟斗方上方,煞有介事地吸了一口。很快烟草点看了,浓郁的烟雾在书堆走道中一圈圈地缘绕飘逸,散发出一股芬芳的味道。然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皮尔逊身上,好像他这才想起那位心烦意乱的法官还在那里。

“我说,尤金,”他说道。“绝对不会这样的,西奥班不会有事。而且经过这段经历之后,也许会成为一个造诣更高的音乐家。”

尤金。皮尔逊眼睛盯着凯西,凯西用一种无辜的神情和他对视着,不过却传达出一个令人寒心的讯息。这个混蛋。这只是他的鬼主意之一。他曾经对皮尔逊好好研究过,早就料到这位法官会破坏这个古柯硷的计划,也许办法非常巧妙,叫你抓不住任何把柄,如果可能的话。正是凯西与雷斯特雷波策划诱拐法官心爱的孩子——西奥班到南美洲——委内瑞拉还是哥伦比亚,这都无所谓——将她当作人质,直到他们的组织把古柯硷的计划制订出来,开始进行,并由他这位被伦敦《每日电讯报》称赞为爱尔兰共和军的敌人和都柏林司法界理智和成熟的代言人,来推动这个计划。

皮尔逊眼睛眯成一条缝瞧着布伦丹。凯西,而凯西的神态近乎……嘲弄。爱尔兰监狱里有不少人直到临终时,都还记得皮尔逊和现在凯西的表情。

“我很希望得到组织的鼎力合作,使她安全地回到都柏林。

我告诉你,布伦丹,不管是你或是你那些病态的杀人狂,只有一条生路……“他的声音那么低沉,那么愤怒,那么充满着信心的威胁,使得这位过惯死里逃生生活的凯西,闻到了那位脸色苍白、骨瘦如柴,被人们称为恐怖女神的腐烂气息。

就在这个时刻,双方都知道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后,他们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

“很好,尤金。我们两个人彼此都非常了解。我很高兴维戈计划进展得这么顺利。”

他停了片刻,端详着法官的表情。接着他冷冷一笑。“你一定大……”布伦丹,凯西这位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的参谋长转过身,带着他的保缥慢条斯理地走出了储藏室。留下尤金。皮尔逊法官在那里冷汗直流,心脏砰砰跳,雨水滴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周围气味刺鼻的烟草烟雾缭绕上升。

“你想干什么?你想不管这个案子?”科尼模洛伊上尉想要重新点燃还有三寸没抽完的一根六寸长的天鹅牌雪茄烟,一边眼睛盯着代理少尉(凶杀组)艾迪。卢科。

卢科刮胡子刮破了脸。他前一天晚上一夜没睡,在他的五名同事护送下开车出去——那些都是他队里的人,在下班的时间做这件事情的,他们也期待着当他们碰到类似这种事情时,他也会义不容辞,拔刀相助——去南希的母亲设在长岛的住处,在那儿,他对他的妻子解释,他正在办理一件案子,和该案有关的罪犯曾经威胁要伤害她的性命。而且他们绝对有能力能够做得到。

南希非常细心地听着他的解释,没有插嘴。艾迪。卢科觉得她听他讲话的神情,更像一个日趋成功的检察官,而不是一位纽约警察的妻子。

他曾向她解释过有关贝尔维医院大屠杀案,和有关矮子,以及哥伦比亚旅行社经纪人巴克罗和辛巴邮特里斯的事;还有那通电话证明那些哥伦比亚人甚至还知道他们两个人去看伍迪。

艾伦所主演的电影;以及那个无头无手被肢解的尸体,如何在游客的众目睽睽下从海湾中打捞出来,当时在自由女神皇冠旁边的游客个个张口结舌,而这个尸体很可能就是里卡多。桑托斯,这个人原来是集团组织的重要干部之一,不过后来在某件事情上让帕布罗。思维加多非常生气。南希将场匙在咖啡杯里搅来搅去——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分——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的结婚戒指,并将它在手指上转来转去,好像才发现到这个戒指似的。

接着她直楞楞地看着她的丈夫。

“你哆哆嗦嗦到底想说什么,艾迪?”

“嗨,你让我休息一下——”

“你是说我们俩去躺一会儿?如果这就是你想要说的,那好啊。”

“别开玩笑了……南希,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但是如果你想说的是我,南希。卢科,娘家姓斯塔辛斯基,要被送到佛蒙特的某幢小木屋,或者更糟糕的地方,西雅图的那栋公寓,那就算了,老家伙。”

“南希,别傻了。”

“别这么叫我。”南希讨厌人说她傻。她觉得这比任何骂人的话都难听。

“好,好……不过,宝贝——”

“宝贝更难听。”

“南希——”

“这好一点。”

“南希,让我休息一下。我有工作要做。”

“我也有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也是一样。”

“你说什么?”

“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有办法应付这件事情。”

“我也一样。”

他们两个人都生气了,坐在桌子两边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他们两个人是在南希母亲的厨房里。屋子里挤满了警察。两辆巡逻车停在大门外面。卢科的五名同事包括萨姆。瓦戈斯在内,在前厅里看用西班牙语转播的电视球赛,声音转得很低,为了不吵醒南希的母亲斯塔辛斯基夫人。她令人难以置信地,仍然还熟睡着。

“唉,上帝,卢科……”南希突然泪眼汪汪的。卢科这个姓氏是在严肃场合下用的。“该死的,这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昨天我们还在看电影。”

“是前天。”

“对,对,如果你觉得还不错,当你的警察去。”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艾迪。卢科的心软下来了。他从桌子上方探过身去在她嘴上吻了下,既热烈又温柔,然后将脸紧紧贴着她的脸。他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凉凉的,咸成的,湿湿的,他的喉咙紧缩着。真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希低声地,脸轻轻地在他脸上摩擦着说道:“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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