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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同人)[小时代BG]无效年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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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悔,在恨。他在心里责问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如果早点过来,是不是就可以救回他母亲了?再不济,也可以看到她的最后一面。
……可是,还是晚了。他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何杨忽然发出低吼,听起来就像是濒死的野兽发出的最最绝望的咆哮,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把自己撕得粉碎。我冲上去,和他一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抱住何杨,希望把我身上的温度传到他的身上。
他紧闭的双眼在颤动,可是却没有一点眼泪。他抬起头,牙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咬出血印也不肯停下来。
同时,我的心脏也被这样巨大的悲伤气氛摄住了,胸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我恨自己的无力,此时竟然没办法给何杨哪怕是一点点的安慰。
狂风呼啸而过,医院的灯暗了下来,为这此时无声的悲伤点上一曲安静的安魂曲。它仿佛是在用它独特的方法为这个刚刚离开尘世的生命,哀悼。
再把时间拉回到现在吧,这个充满悲伤气氛的墓地之中。
在场的人一色的黑衣,一样的肃穆表情,一样的安静、无人出声。除去在医院见过一面的何爸爸和何杨,我能认出来的,大概就只有墓碑上那一张黑白照片里笑得格外局促的女人了。
她和何杨很像,眼睛、嘴唇、鼻子,何杨身上的这一切都是来自他的母亲的。
我想何杨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爱他的母亲,不然也不会在她死去之后的几天内几乎一言不发。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墓碑上的她,把原本撑在自己头上的伞轻轻放在了墓碑之上。他担心他的母亲会淋雨。
我走上前把伞放在他的头顶,我知道他的母亲一定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幅模样。
何爸爸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明明是不到半百的年纪,此时看起来却已经六十岁一般。他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是被时间刻下了的额角,是时光在他身上流过的痕迹。
在场的每个人依次走上来在她的墓碑前摆上了黄色的菊花。
轮到我的时候,我把伞递给何杨,拿起他怀里的那一束一并放在了墓碑前。雨水淋湿了我的身体和头发,没有说过话的我蹲在她的墓碑上小声而坚定地说:“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把何杨从悲伤里拉出来的。”
说罢,我站起来,深深地鞠躬。
这可能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虽然我们从未蒙面。细密的雨声隔绝了我和她的悄悄话被别人听见,但我知道,她一定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抬起头,灰蒙蒙的天越来越沉,雨水落进我的眼眶里,有些刺眼的疼痛。
从此,在这个世上真正在乎、关心何杨的人,就又少了一个。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会陪何杨走到最后。
因为我也是关系何杨的那少数的人群之一。
——TBC——

☆、45

45
夏季就是夏季,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自从葬礼那一场雨后,天空就恢复了原本的澄澈,好像天空从来不曾出现过那一抹灰暗,一直都是那么的干净。
可是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没办法当做没发生。那场安静无声的葬礼是何杨心上的灰暗,是他心上抹不去的伤口。这样一想的话,就会觉得天空真是可恶,总是喜欢和我们作对,明明第一天还和我们一样伤心得要死,结果第二天就换上了笑脸。
我会那么想,是因为这几天我心情不好,而且极度无聊。一个人呆呆看着玻璃窗的时候,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会从心底涌上来,在大脑里汇聚成一句一段的完整文字,类似于某种强迫症。
而心情不好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何杨。
我知道失去了母亲的何杨会伤心、难过,会借酒消愁,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会放下工作好好地休息休息。可是他没有,一样都没有。我没想到他会那样平静地继续工作——每天按时上下班,照例把文件带回家和我讨论。或者周末的时候微笑着询问我家里是不是需要买什么东西。
原本是何杨的话,按他的性格,我可以理解他超乎常人的恢复力——他们,包括顾里宫洺,都有一种叫做“快速治愈”的技能,可以瞬间治愈所有想治愈的伤痕。一开始,看见何杨那个样子,我真的以为他从伤痛里走出来了。可后来何杨一切的一切,都平静得太过反常。
这一点当然不是我发现的,是林朝夕发现的。她把何杨的一切看在眼里,然后坚决而果断地对我说:“何杨不是这样的人。”
我看不出什么端倪,自然是不服的。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摇摇头说:“感觉吧。我感觉何杨不是这样的人。”
在她的提醒之下,我开始刻意去观察何杨的一举一动和说话时的眼神。我在大学里除了自己的专业,还因为对心理学感兴趣而选修了心理学,平时要是注意一下还是可以揣摩出对方的想法的。而也就是这样,我发现林朝夕说的一点都没错——何杨不仅没有从他母亲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反而越发沉溺。
比如说——
他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时候,手按在键盘上的力度、速度、声音,还有他盯着屏幕时的表情和眼神,都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否烦躁:因为当一个人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的时候是最容易泄露情绪的。
林朝夕了解何杨就像了解她自己一样,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出何杨的不对劲;而学过心理学理论知识的我就可以根据林朝夕发现的这些“不对劲”来推测出何杨的心里所想。推测的最终结果我在上面也说过了。
另外一些值得注意的小细节是,何杨把有关他母亲的照片和衣服全部搬到了这里来,并且全部封进了箱子里;和我聊天说笑时,每当我提及家庭这个话题时,他总会很巧妙地避开,等等。
这就是类似于我们平常所说的“鸵鸟心态”: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也是一种不敢面对问题的懦弱行为。心理学通过研究发现,现代人面对压力大多会采取回避态度,明知问题即将发生也不去想对策,结果只会使问题更趋复杂、更难处理。就像鸵鸟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就把头钻进沙子里。
何杨太思念母亲,所以把她的东西都带到家里来,但同时,他怕自己睹物思情,又鸵鸟一样地把东西封起来,以为看不见就是不存在。刻意避开家庭的话题和拼命工作这样的行为,是为了让自己忘记一些想要忘记的事情,不过这样的做法通常是自欺欺人的。
他现在的症状还算是轻微的,只要想办法让他直视他母亲的死亡就可以了。但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必要的刺激是必须的。
所以此刻我就在以“让何杨真正恢复过来”为目标而努力。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林朝夕不确定地问我。
“我试试吧。你猜能成功吗?”我踮起脚,把照片用夹子夹在绳子上。
“悬。”她的声音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
忘了提了,那场葬礼后,系统为我开启了能与林朝夕自由对话的新技能,让我不用只能在梦里和林朝夕对话了,对我和她都方便了许多。不过我们的对话只有我们可以听见,就像是用脑电波交流一样,不需要真的开口。
把最后一张照片挂上绳子,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撑着自己疲倦的身体看了看整个房间的布局才瘫倒在沙发上。
原本干净的房间里此时挂满了装饰用的小绳子,用胶带粘在了墙上。而每一条绳子上都挂满了何杨母亲的照片和衣服。打开的窗子吹进来的风把挂着的东西吹得左右摇晃,远远望去,颇为壮观。
我双手托住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其中一张离我最近的照片,上面何杨的母亲还是个年轻的已婚妇女,留着披肩长发戴着帽子对着镜头很羞涩地微笑,干净而纯洁的气息是现在只知道化妆的姑娘们比不上的。
嘛,何杨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啊。
本来是想想点别的事情好让自己放松下来迎接何杨的,没想到思绪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到照片上面去,紧张得有点痉挛的胃就隐隐抽痛起来。林朝夕的那个“悬”字还真是让我担心得慌,万一我估计错误,刺激不到何杨或者把他刺激疯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去?
……那我就没有去处了好吗!
我已经离开了崇光了,所以不想再离开何杨了……我揪紧了自己的衣角。我再也不想体验一次失去别人的痛苦了,再也不要了。可是,我也答应过何杨的母亲,要带何杨走出悲伤,所以我更加不能违背我的诺言。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夕阳斜打在沙发上,带着凄凉的美感。原本挂着的普通照片,在这一片柔和的光里变得如梦如幻。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想把这一刻定格下来。
拍到一半,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何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真痛恨我的反应迟钝——直到何杨面色阴沉地走到我面前我也没把脑子里那些语言组织起来,只能无措地站起身,干笑:“回来啦……”
话音未落,他干脆地把手里的文件“嘭”地一声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站在我的眼前,低下头鼻子几乎贴上我的面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踝撞到了沙发脚,痛得我一个激灵。
“谁让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何杨盯着我的鼻尖,一字一顿。
他的面容阴沉而平静,但我可以从他额前跳动的青筋判断出他已经动怒了,只是他隐忍的性格不允许他就此爆发出来。
【提示:何杨心情值300。】
冷静,冷静,林朝夕你给我冷静下来。激怒何杨就是你要的效果,真正刺激到他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说话吧,快说更多刺激他的话好让他有勇气面对现实吧。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我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一点,张口:“天气不错,想拿出来晒晒。”
“现在,立刻收回去。”何杨的声音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要收你自己收,”我把头扭向一旁,双手环胸刻意制造出我是女王的假象,可事实上我的手一直在抖,“你妈的照片为什么要让我收?”
我眼角瞥见何杨身侧的手已然握成了拳,我真是担心他会气到一拳揍上来。
“朝夕,我不想对你发火。”我真佩服他,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
“我也不想,但是我现在很累了。”我很快接上。
何杨的眼里仿佛藏着一只狮子。他勾起嘴角,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你以为你懂什么?”
略带讽刺的话语让我身上的词一瞬间竖了起来,可我分不清那是我的情绪还是林朝夕的情绪。我也同样笑了起来,露出我尖锐的犬牙:“是啊,我不懂,死个人而已。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有必要一天到晚避而不谈吗?连我都可以从我爸死掉的阴影里走出来你为什么不可以?”说到最后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是啊,你牛逼,你爸死了你都可以这样平静地谈论他的死亡。可我是胆小鬼,我办不到,你满意了吗?”何杨的眼里有一种很深的怨气。
那一刻林朝夕仿佛彻底控制了我的身体,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甩手给了何杨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你侮辱我对我爸的感情而道歉,”接着又是反手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你那份懦弱。”
何杨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傻傻地愣在了原地,迷茫的眼神有点像我记忆里初中的他。
“我认识的何杨,也许以前是懦弱的、自卑的,他成绩不突出,没有人喜欢他,甚至还匿名寻求他人的帮助!可是自初三开始,他越来越自信了。我记得初三时他的成绩突飞猛进,居然扬言要比我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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