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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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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
袁克柔应了,缓步走过去,轻声道,“都是魁星踢斗。”陈蕉叶应了,道,“那便是没有埋伏了,怪哉。”朝李二郎使个眼色,李二郎会意了,点了刘荫楠身上几处大穴,又封了张荫槐经脉。这时陈蕉叶才扶着李二郎,在长凳上坐下。李二郎从柜台里取了绳索将那二人缚在大堂内柱子上,这才去看陈蕉叶。其时陈蕉叶已伏在桌子上,抬不起头来。
李二郎将陈蕉叶扶起,搂着她上身站在一旁。陈蕉叶休息半响,才道,“我问你们话,你们只点头,或者摇头。不要撒谎。问这个,就这个答,另一个不许乱动。”又望着那刘荫楠道,“我先问你,你是叫刘荫楠的?”见刘荫楠点头,便“嗯”地应了一声。
陈蕉叶整个地靠在李二郎身上,又缓缓调了内息,道,“见过那摩了?”刘荫楠道,“那摩国师??”
“国师?”陈蕉叶冷笑道,“许了你们什么呢?”边问,陈蕉叶边抬起头来望向刘荫楠。
李二郎道,“无非是扶植他们,大过全真教罢了。”陈蕉叶问道,“便为了这,也可以投靠蒙古人?道教的清静无为被你们学到哪里去了?”刘荫楠涨红了脸,初时说不出话来,后来才接道,“既是清静无为,何必在乎江山有谁做主?”
“哼,”陈蕉叶冷笑一声,其色之寒,李二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同是宣扬道法,既然都说是正统,自然就是一家。你大还是我大,又有什么区别?道既为道,天亦法道。他人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听说和尚们喜欢渡人,以为是自己的功德,什么时候修道之人也爱管起别人的闲事了?跟和尚争完同道士争,有意思么?青城派亦有不少产业,又不是靠信众的施舍过活,你们到底图个什么??”陈蕉叶越说,反而声调越平淡,越说越觉得不可理喻,索性冷笑带过。李二郎劝道,“莫说了,身子要紧。”
陈蕉叶摆摆手,道,“那蒙古铁骑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代更替本无可避免,然肉食者鄙,游牧人怎能掌好我锦绣江山?你们是想有一天,我万里良田变作千里牧场么?我中华宝地虽一直被外族觊觎,然从未失我正统。你是想蒙古人闯进来,把秦始皇未烧完的书,再烧一遍,未坑尽的儒,全坑杀了么?”又道,“你以为蒙古人来了,你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吃再多肉,也是鄙视你们的,只给你们硬蹄子来啃的。你们到底是什么迷了心窍,居然会相信蒙古人的好日子,居然甘心去当带路党?”
刘荫楠道,“不跟着蒙古大汗喝酒吃肉,难道在赵宋软蛋子后头捡屎吃?”话音未落,李二郎连连摇头,道,“我都保不住你了。”陈蕉叶扭头对李二郎道,“还是你懂我。”李二郎笑道,“不然呢?”说罢扬起手来就要杀刘荫楠。刘荫楠见李二郎对陈蕉叶温言软语体贴有加,右手一抬,却是虎虎杀气,吓得身子一凛,道,“蒙哥汗对忽必烈已然放下心结,他们彻夜长谈??”陈蕉叶道,“忽必烈要将老婆孩子都送到蒙哥那里,他两个兄弟齐了心,安好内就要攘外了。到时候兵分两路,一路取巴蜀,一路下潭州,预备会师于南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出来,好保命呀。”刘荫楠道,“覆鹿女侠果真料事如神,我现在是想保命,也无可说的了。”话毕,便引颈待死。陈蕉叶惨笑道,“不是我料事如神,乃是元军大动,根本不将我军放在眼里。行军布局,殊无保密??闹心之事,不提也罢。”说罢右手一挥,李二郎一掌拍上刘荫楠天灵盖,登时刘荫楠脑袋就垂了下来,死了。那张荫槐见了,也只闭目待死。
陈蕉叶扭头对张荫槐道,“你是个读过圣贤书的,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原来张荫槐才二十岁,又是读过书的,陈蕉叶看着他,像是书院教学斋的师弟,不由得起了爱护之心。
张荫槐低声道,“我六兄弟本就是一体,五个哥哥都在前,我不敢逾越。”陈蕉叶冷笑道,“倘若他们真做出什么有违民族大义的坏事来,你也好拉着他们?”又摇头道,“这借口好。”
张荫槐被陈蕉叶抢白后,不敢多语,只怔怔地望着她。 
 
   第九章 弱质娇柳吐抱负3 '本章字数:436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1 12:51:14。0'
 
  再说赵百夷虽与黄岳山在恶战之中,总分神顾及金玉缘,手上就渐渐慢了起来。正吃紧间,李二郎道,“又有人来了。”陈蕉叶疑道,“这我也不知道是谁呀。”张荫槐道,“只怕是我另外四个哥哥呢。”偷偷望了李二郎一眼,小声道,“我们兄弟六个,都觉得老板娘美艳大方。大哥就是和我离开不久,又调转马头回来的,我还以为他和陈覆鹿有密约呢。”
李二郎叹道,“怪我无能。”陈蕉叶轻声道,“万一外面有埋伏呢,你当时若将他们打出去,可不就是暴露自己了?”伸展手脚要从李二郎怀里挣脱出来,“现在没有埋伏,你去将他们四个打出去呀。”
李二郎将陈蕉叶放在吴婆桌旁,陈蕉叶倚着袁克柔坐了。张荫槐道,“倘若你们信得过我,不如先放了我,让我稳住四位哥哥。”
李二郎闻言看向陈蕉叶,陈蕉叶道,“也好,就先放了他。有你在,也不怕他捣什么鬼。”李二郎依言松了张荫槐的绑,解了他手脚上的穴位,却又封住他的气海穴,使其内功不得使出。
黄岳山听得四位师侄孙到了,想必援军也都到了,心下振奋,连出数掌,逼退赵百夷,身子却朝吴婆那一桌掠去。赵百夷怒吼道,“不要动我娘子!”欺身上前,却已然慢了。黄岳山左手已扣住金玉缘咽喉,右手的二胡柄抵在了陈蕉叶后心。金玉缘吓得脸色惨白,白了又红,陈蕉叶却只在低声同她讲话。吴婆与袁克柔母女两个,脸色虽白了一些,却仍然端坐不动。吴婆只阴森森地道,“你若是伤了她们两个,我保你一盏茶内毒发身亡。”
黄岳山道,“原本以你下毒之手段,加上你的武艺,你说这话我倒还信。别说捉了陈蕉叶,就拍她那一掌我都是不敢的。只怕你潭州与令婿一别,武功已废了大半了罢。不然怎么陈蕉叶伤得快死了,你动也不动。”吴婆骂道,“你才伤得快要死了呢!”李二郎亦怒啐道,“我家娘子只是受了些伤,中了些毒,你怎的这样说她?”伸掌只想往黄岳山挥去,奈何听得门外马蹄声渐渐近了,又不敢轻易出手。
黄岳山只冲门外喊道,“你们四个先别进来,两两守住路口。覆鹿女侠陈蕉叶和默默无闻李二郎,还有白衣赵和吴婆都在这里,你们把招子放亮点。”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师叔公!”,接着便是????讨论的声音,几人听命便去了。
黄岳山笑道,“陈老板,你这客栈风水不好,老夫进得店来便打了两架,现在累了,你陪老夫出去吹吹风可好?”陈蕉叶后心在别人手中,自然不得不从。那边金玉缘被黄岳山捏在手里,也是轻移莲步,一同朝门外走去。
这两个女人一走,李二郎和赵百夷也跟着走出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夹住张荫槐。待众人都出得门来,吴婆笑道,“咱也出去看看热闹。”袁克柔起身要扶她,吴婆摇了摇头,道,“黄岳山也只是瞎猜的,咱可不能露怯。”说罢,颤颤巍巍起了身,慢吞吞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还未掀起帘子,就听得张荫槐道,“你们来得可好,大哥已着他们害了。他们好灵通消息,居然北边的动静都??”话未说完,却是“嗳哟”一声,却是吴婆一拐杖戳到了张荫槐后心上。吴婆只啐道,“小人!”张荫槐只蹲在地上,不住地揉后心。
却只见余荫杨梁荫桂两个个远远地守住路口,不见章荫柳郭荫桐二人。黄岳山已挟着陈金二人,退到了悬崖边上。李二郎和赵百夷立在三人身前,伸手就可以抓到。吴婆缓缓地踱了过来,堵住黄岳山出路。
李二郎闷声道,“黄师叔,你乃惜命之人,想必不会为了主子的命令而害了自己的命。”李二郎说道,向前迈一小步。黄岳山后退半步,脚后跟踢到一块石子,石子蹭着峭壁跌下去。金玉缘回头望了一眼,吓得不能作声,登时昏了过去。赵百夷大惊,拉得李二郎又退了一步。
黄岳山摇头直道“晦气”,又道,“今天是我思虑不周,要知道陈蕉叶在这里,我就亲自过来,不找他们六个打前站了。”又朝张荫槐道,“你过来。”张荫槐这才站起来,躲躲闪闪钻进了李赵吴三人的包围圈。黄岳山将金玉缘推到张荫槐身上,道,“给我扣死了这个小娘子,这可是白衣赵的命根子。”张荫槐闻言,从靴筒里摸出一把匕首,抵在金玉缘脖颈上。金玉缘但觉颈下冰凉侵人,悠悠转醒,发现一把匕首就在颔下,又昏死过去。
李二郎问道,“一颗避火珠,莫非比你的命还重要?”
黄岳山笑道,“老夫的命,是绝不会留在这里的。只是区区一颗珠子,莫非比你娘子的命还重要?”朝北边呶呶嘴,黄岳山又道,“小杨小桂已将消息放了出去,此刻小柳小桐只怕已接了消息了。姚氏祖孙既然已来过此处,他两个不会武功,想必找起来,也不费什么事。”
“是吗?”却只听得一个女声,既冷且脆,在陈蕉叶听来却如闻天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于燕飞。守住路口的余梁二人,这时才看见酒馆门口又多了一人,却不知从何而来的。
陈蕉叶喜道,“路上截杀了章荫柳和郭荫桐?”于燕飞点头道,“那二人想向元军报信,被我击杀了。只可惜姚氏祖孙??却又失了行踪,大概已然入川了。”陈蕉叶道,“入了川便好,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见于燕飞形容憔悴,问道,“你是在这里歇一晚,还是入蜀去找储师弟呢。”浑然不顾大敌在前,自己性命尚在黄岳山手中。
于燕飞笑道,“师姐你这样说话,让黄老头好不尴尬。我自然是想歇一晚再走,只怕要歇下,可不那么容易吧。”话音未落,双手翻飞。只听得余梁二人同时惨叫,心口插着一把小刀,跌下马来。于燕飞笑道,“之前遇到小李飞刀的传人,向他借了几把飞刀,还借了几下手法。”说罢上前去将飞刀拔出,仔细擦拭血迹,小心收入怀内。
黄岳山原本胜券在握,满以为可以问到避火珠的下落。于燕飞一出现,一下子四个师侄孙全都命陨,唯有张荫槐还在一旁。偏偏张荫槐又被李二郎封了大穴,几乎不济事的。便不再恋战,只想尽快脱身,好继续寻访那姚氏祖孙。不及黄岳山开口,赵百夷便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莫非黄师叔还想做困兽之斗?”
黄岳山听见“师叔”二字,蓦地抬起头来,道,“你果真是薛文柄的徒弟?”陈蕉叶笑道,“你看了这么久,不知道他才是青城正统么?”又道,“十四年前青城老掌门去世,你欺负薛文柄年轻不能服众,故意激他出走。谁知他才是青城正统的剑法,你怎么练也少了那份味道罢?见了白衣赵的功夫,你可是懂了?”黄岳山道,“那是师父偏心。”又向赵百夷道,“你把你的佩剑给我,我便放了你娘子。”
赵百夷闻言将佩剑递出,张荫槐道,“赵师叔有所不知,此佩剑乃掌门信物。得此佩剑,即为青城掌门。”陈蕉叶亦道,“这只怕是老掌门传给你师父的。你师父负气出走,还没忘了这个信物,还传给了你,必然是有深意的。如若此剑落入黄岳山手中,只怕青城一派,若非沦为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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