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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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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我迅速后退倒地,以一个侧滚翻逃出粉刺脸的攻击半径,并用左手抓了一把连土带松针的“杂合面”藏在背后。

在我爬起来的同时,左手一扬,将“杂合面”撒到粉刺脸的眼睛上,随后,趁他本能地用手去擦眼睛的空当儿,一个虎跳,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道,将黑手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粉刺脸一声闷哼,两只手随着惯性往起一扬,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身体也开始出现轻微地抽搐。

就在我和粉刺脸搏命的时候,他的那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同伙也没闲着,直奔沈涵而去。这个下流东西是想趁粉刺脸绊住我的空当儿,去占沈涵的便宜。

马脸欺沈涵是个女孩子,以为她本无缚鸡之力,再加上又气又怕,估计早就手麻脚软、任人宰割了,所以也没太在意,一边说着损嗑儿,一边伸手去拉沈涵的胳膊。

沈涵杏眼圆瞪,真气急了,就见她两手拉着马脸的手臂向后一倒,紧接着用脚蹬住马脸的腹部,直接就将那一百多斤的臭肉从身体上方扔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马脸被摔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后,沈涵翻身骑在马脸的胸前,左右腿分别压住他的胳膊,同左手抓握他的左侧领襟,右手抓握她的右侧领襟,双手交叉用力收紧领襟,用力勒绞马脸的脖子,将那厮勒得直翻白眼。

不过,那马脸毕竟身大力不亏,几番挣扎,很快就摆脱了沈涵的控制,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也从腿上抽出把锃亮的刀子,要拼命了。

就见马脸手持刀子,一步一步、如同嗜血的野狼逼近猎物一样朝沈涵走去的时候,突然如同倒空了的面口袋一样颓然倒下,手中的刀子也摔出老远。

怎么回事?眼见沈涵要吃亏,刚腾出手来的我不顾一切地将黑手机扔向马脸的后脑勺,吓了马脸一跳,趁他一犹豫,老魏头儿捡起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松树杈子,干净利落地砸在了马脸的后脑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醉鬼,我累得呼呼直喘粗气,这他大爷的,无缘无故就干了场恶仗,还险些挂彩,太不值得了。

“他们倒是啥人,咋一言不合就掏刀子,这也太牲口了吧?”我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家伙,问老魏头儿。

“啥人?淘金的土匪呗,灌了点猫尿就出来扯犊子,妈的,我要是再年轻十岁,非得插了这两个犊子。”老魏头儿瞧着两个死狗一样在地上放挺的醉鬼,愤愤不已。

也是该着粉刺脸倒霉,老魏头儿正在气头上,这个倒霉孩子居然带着一脸血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还跟我叫号:“草泥马,有能耐你整死我,你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

我还没搭腔,老魏头儿走过去一个掌刀砍在粉刺脸的右肋上,粉刺脸一声闷哼,再次蜷缩着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老魏头儿一掌伤到了肝部,疼晕了。

老魏头儿还不解气,用脚使劲儿踢粉刺脸的腰部:“让他妈你不开眼,我不揍得你性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你奏的。”

“奏的”是地道的东北话,意思就是通过嘿咻造出小人。这老魏头儿连这狠话都整出来了,显见是粉刺脸的那一推大大地伤害了素有满归“杜月笙”之称的老魏头儿的颜面,以致于他恨不能插了这两个家伙才解心头之恨。

这工夫,我和沈涵反倒赶紧拦住老魏头儿做思想工作:“行了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咱们还是麻溜走吧,我这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说的五星级酒店在哪儿呢?”

我一提这茬儿,正“劈叉啪嚓”踢得兴起的老魏头儿才想到我们还有正事,这才悻悻地停住一直往粉刺脸身上招呼的大力金刚腿,饶过了那两个悲催的醉汉。

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有些打趣儿地问老魏头儿:“大叔,背后打闷棍的手法挺娴熟啊,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没少打群架,这偷着下手的工夫可是一点儿没撂下啊。”

“年轻的时候,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老魏头儿嘴上说忘了,可是,他那骤然间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的眼神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看来,这老魏头儿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呐。

又走了十来分钟,老魏头儿终于在一幢相对较大、在正房的冷山位置又接出一个偏岔子(厢房)的板夹泥房子前停住了脚步:“咱们到了,这就是咱们要住的地方,老鬼饭店。”

看着老鬼饭店那用近两米高的松树杆儿搭得古香古色的门楼子,以及门楼子两侧高悬的两盏红灯笼,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周润发演的那部很有名气的电影:《和平饭店》。

第175章 老鬼饭店遇鬼(上)

老魏头儿对这里似乎轻车熟路。领着我和沈涵穿过一条用河边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绕到了房子的正面。

院子里堆着一堆小山一样的桦木柈子。几个由松木杆搭成的简易木架子上。晾晒着一条一条的鲜肉。院子的一角。是一个马厩。里面拴着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正低头嚼着草料。

看着那些仍在滴血的鲜肉。老魏头儿嘿嘿一笑:“算你们有口福。咱们今晚能吃上鹿肉了。”

说完。老魏头儿一挑迎面房门挂着的厚重的门帘子。进入了这间在这一片尽显颓废气息的房屋中间犹如鹤立鸡群的老房子里面。

房子里面的气氛与外面农家小院式的恬静截然不同:一进入房间。我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面人声鼎沸。十数个衣着各异、但脸上却都带着桀骜不驯的匪气的汉子正分成四、五伙。各自围着一张木桌子吆五喝六的赌钱。桌面上胡乱堆放着成沓的人民币。还有扑克牌、骰子、麻将等赌博用具。

在有限的空间里。油烟味儿、酒精味儿、烟草味儿、汗臭味儿混和在一起。使里面的空气要多污浊有多污浊。

沈涵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种类似大车店的住宿环境很不满意。至于我嘛。倒还真洠Ц芯跤惺裁床皇视ΑO喾础;苟哉庵忠郧爸辉诘缡悠聊焕锟垂摹⒑盟平司坌ド搅值耐练酥乙逄玫某【捌挠屑阜趾闷嬗胂蛲

当然。我们三个人当中。还属老魏头儿对这里最亲切。一进门就一扫他脸上那招牌式的阴鸷表情。满脸堆笑地喊了句:“老伙计们。老魏头子又來撞山门了。哈哈”

老魏头儿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登时盖过了那些简直要将房盖都掀开的嘈杂声浪。一下子将那些沉醉于赌博之中的汉子们的凶狠的目光全引到了我们三个身上。

“我操。老魏头儿來了。有日子洠Ъ恕U馐撬泷善屏恕0涯愀冻鰜砹肆恕!币桓鏊氖嗨辍⒑永甑暮鹤右豢醇衔和范>陀锲兹鹊睾退鹆舜炙椎耐嫘Α2⒁鹆酥芪切┖鹤拥暮逍ΑF渲谢褂腥瞬换澈靡獾爻蚝悼谏凇

“草。我掐指一算。你抬头纹都开了。就赶紧过來帮着张罗给你出殡啊。”老魏头儿一边笑着回敬那个正乐不可支的汉子。一面问道:“魏榔头呢。咋不在这里看你们耍钱。他去哪儿了。”

“魏老板今天用炸子儿(一种类似地雷的非法狩猎工具)炸死一头四不像(驼鹿)。正在厨房卸肉呢。说是一会儿整个老山参炖鹿肉的硬菜。给兄弟们补补精气。呵呵”那个汉子回答完老魏头儿的问话。下巴朝我和沈涵一扬。“这两个人是干啥的。面孔生得很啊。”

“我的朋友。进山來办点货。”老魏头儿和那汉子一问一答。眼睛却是四下打量。就像一只正在林子里警惕的觅食的豹子。

“别JB瞅了。这几天住的都是很托底(可靠)的熟客。绝对安全。”募的。从我们背后传來一声苍老、低沉的说话声。同时。一把血迹斑斑的攮子(短刀)架在了老魏头儿的脖子上……

我一惊。迅速转身。看到一个身材矮小枯干的小老头穿着一件脏的都看不出本色的大褂。正用一双眯成缝的细长眼睛。冷笑着盯住老魏头儿的后脑勺。

老魏头儿猝然遭袭。并洠в屑庇诨赝贰6堑ǖ卣驹谠亍5成系男σ馊词窃絹碓脚āR灾劣诮涣车鸟拮佣技返舻搅说叵隆

片刻。老魏头儿慢慢回过身。朝向那个小老头儿。嘴里还是语气淡然地说了句:“你个老灯泡子。活得还挺硬实啊。”

“你不也一样还洠缆铩1鹱偶薄5任宜朗币欢ù夏恪:煤偷叵碌恼接衙蔷鄣揭黄稹T僮鞲鎏旆馗病!蹦歉鲂±贤范锲坪跻膊患性痈星椤>秃孟裨诤涂掌匝宰杂镆谎

说完这两句莫名其妙、多少有些不吉利的话。两个老头儿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落寞、感伤。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当他们松开彼此以后。脸上又恢复了固有的、程式化的阴冷、默然的表情。

那个老头儿一歪脖子:“走。到我房间里说话。”

老魏头儿点点头儿。又一指我和沈涵:“榔头。这两位是我的衣食父母。得一块儿去。”

那个被老魏头儿叫做榔头的小老头微微颌首。意思是可以。随即扭头朝那些又开始专心致志的赌博的汉子们嚷了一句:“兔崽子们。愿赌服输。谁要是耍钱输激眼了敢在这里扯事儿(闹事)。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否则可别怪魏榔头儿翻脸不认人。”

听到这个小老头儿报号。我这才恍然大悟。原來这个看着跟工地做饭的大师傅似的小老头就是老魏头儿一直推崇备至、还用來吓唬那两个醉汉的大名鼎鼎的魏榔头啊。

“放心吧。有您做大当家的。借个胆儿我们也不敢在这里起屁啊。哈哈”那些汉子似乎对魏榔头极为敬畏。七嘴八舌地争相做着保证。

魏榔头不再理他们。领着我们仨人直接拐进了那间后建的偏岔子。看來这里就是魏榔头的老板办公室兼卧室了。

这间偏岔子近20多平米。里面除了一张供着关二爷神像的供台和一张可供人睡觉的木板床以外。几乎可以算是家徒四壁。然而。西面墙上钉着的一张完整的熊皮。以及熊皮下面挂着的一杆半自动步枪。以及一把闪着寒光的三棱军刺。却将主人的彪悍与尚武彰显的淋漓尽致。不言自明。

进屋落座之后。魏榔头从床下掏出一个大玻璃瓶子。三个粗瓷杯子。给我们每人倒了杯淡黄色的液体。老魏头儿一饮而尽。似乎还不尽兴。又挺不见外的起身自己去再倒了一杯细细品尝。

沈涵出于一名优秀护士的职业本能。压根碰都洠в信瞿歉隹雌饋砦郎纯鍪挚梢傻拇执杀印

我倒不像沈涵那样有洁癖。而且对杯子里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琥珀色液体极为好奇。遂浅浅地呷了一口:那液体入口绵软。既带有多年陈酿的绵软清冽的口感。又有着一股子甜丝丝很爽口的味道。真是好喝至极。

“这是啥玩意儿啊。真好喝。”我看看喝得直吧唧嘴、装得跟个品酒师似的老魏头儿。忍不住问道。

“这是用咱自己种的高粱米酿的纯粮小烧。再泡上黄芪和黑斑蛇。泡足了49天以后的大补药。小子。你有口福啦。”老魏头儿说着。还特意从床底下掏出那个大玻璃瓶子给我看。

我一看。当时胃里就开始翻腾起來。他大爷的。在那些淡黄色的烧酒里面。赫然泡着数十条如筷子粗细的黑斑蛇。而且。其中数条黑斑蛇还在溶液里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显见是刚被泡进去不久。

“厕、厕所在哪儿。”我用手捂住嘴巴。急三火四地问魏榔头……

当我在室外厕所里吐了个精光、一身虚汗地回到便岔子后。老魏头儿手里的第二杯大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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