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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雪灵用上巧劲，把凌芙蓉折腾得上飞下跳，转得和一个陀螺一般，那把剑，就是收不回去了！

“言出如剑，“雪灵漫不经心地吟道，“出手难收！”

说着，又是飞起一脚，凌芙蓉再次惊叫一声，简直连在空中划过的那道华丽丽的抛物线，都跟上次没什么两样。没几秒钟，“扑通”，外头又是一声闷响。她又到臭水塘去洗澡了。

若不是看在凌少翼的面子上，雪灵会废了她一支手臂。

根据小霞透露的情况，以前，就数这个没脑子的二小姐，没少给雪灵鞭子和拳脚。

至于四小姐吗，她不直接出手。也不过就是抽走雪灵的使唤丫头，暗示厨房的下人不要给雪灵吃饭，最可恶的是，每次二小姐到乌影院闹事，都是四小姐找的话头。

二小姐二小姐，果然很“二”。

所以雪灵废了四小姐的一张脸。至于二小姐，来一次揍一次。

雪灵看出来了，二小姐虽然功夫也很“二”，但是陪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做做练功的“陪练”还是很不错的。有助于两个丫鬟的进步。

吴妈妈看到凌芙蓉突然会“飞”了，一时还没醒悟过来。

下一秒，她也“会飞”了，紧跟在凌芙蓉背后，正好把从污水里冒出头的凌芙蓉，轰隆一下，砸进水面之下。

跟着吴妈妈一起来的厨房的仆妇们，都吓得呆了，互相看着，谁都没了主意。

雪灵眼神一扫，她们都挤成一团。

什么头子带什么奴才。

这些仆妇，平时跟着吴妈妈，也学会了谄上欺下。

“怎么着？“小玉代替雪灵出声，“都槌在这边干什么？不去厨下干活吗？”

竟这么一提醒，这些仆妇扭头就跑。

小玉又厉声喝道：“站住！”

立刻又像使了定身法一样，都乖乖不动了。

“记住，”小玉喝道，“今天的早膳如果再不给姑娘按时送来，就叫你们一个一个都滚出国公府！”

小霞吓得紧紧揪住小玉的袖子。

雪灵则只是笑了笑。

小玉也看出来了。国公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暂时，不希望雪灵死。

　第192章　提携忠仆

小玉也看出来了。国公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暂时，不希望雪灵死。

也不希望雪灵招摇过市。

在这个底线上，别人怎么折磨雪灵，他都不管。

雪灵的眼睛眯了起来。

以前的雪灵毫无抵抗力，谁欺负都可以。以至于二姨娘可以瞒天过海，偷偷毒死她。

但是现在，雪灵打死奴婢下人，那根本没有关系。

以前的雪灵看不透这一层，所以每个人她都害怕，连给二姨太洗马桶的丫头都比她高一等。

其实看透了，也就明白：下人就是下人，生命的价值，跟主子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群丫鬟仆妇，连滚带爬地跑远了。相信这个早晨，包括以后，她们会记住：老爷太太们吃什么，乌影院也应该有同样的饭菜。

雪灵说：“关门。”

小玉向外“呸”了一声，把门栓上好。

小霞却担忧地问道：“主子，这个，吴妈妈还好说，就是个下人啊。可是，二小姐那边就……“

雪灵正在思考自己的问题，被小霞这么一打断，回过神来。

“小霞，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厨下给她们帮厨？“

小霞低下头，颤动着嘴唇，露出一丝苦笑，但是还带着欢喜：“主子，那毕竟是二小姐吩咐的。以后就不会了。”

雪灵沉思着点点头，“对，以后，你不要接近厨房。”

小霞诧异地睁大了眼：“主子？”

雪灵说道：“记住了。”

虽然不明白雪灵为什么突然特别警告自己不要接近厨房，小霞还是谨慎地答应着。

不过她又问：“如果主子你有什么需要的话，那奴婢是不是应该……”

“我没有任何需要。”雪灵扬起眉头，“你看，到这个院子里以来，我有什么需要别人插手的吗？”

小霞钦佩地点点头。

雪灵现在的功力，只是外门斗技十分强。但是对付一般的高手，还是可以的。

吃饭这点小事，对于她而言，根本自己就能料理。

何况大厨房那个地方，人员混杂，各房各院都在那边领取餐饭。

雪灵不希望发生跟自己有关的多余的事情。

回到小小的瓦房屋里。

乱叫的狗都被打走了，小院本来就地势偏僻，按照风水，这个地方，又很不吉利。

就是那种掩埋死人和犯了错的人才住的地方。

所以一般没人来。

被折腾了一番，三个人都没了睡意。

雪灵盘腿坐上一块平整的青石。

阳光初露，树枝间还有露珠。第一抹金色，洒在雪灵的白发白衣上。

在这晨光之下，雪灵犹若谪仙降临。

雪灵做了一会儿吐纳，然后把小玉和小霞一起喊到自己面前。

“以后，小霞也跟着我，学习武功。“

小霞的脸上，露出羞涩，又有点紧张。

“姑娘，我行吗？“她从小就是奴隶出身，从来没机会接触武学。

“没关系。“雪灵也不知道，小霞能学多远。

小玉现在，只学了几个月，修为已是大进。当然，只限于斗技。

看来小玉起码在外门功夫上，根骨不错。

　第193章　银针小霞

看来小玉起码在外门功夫上，根骨不错。

雪灵看看小霞，摸了摸小霞的手指和手臂。

小霞行动很静，大约是长期谨小慎微养成的习惯。

击打的力量很弱。虽然跟小玉一样，也是十四岁，但小玉已经抵得上一个壮汉的力量了，平时抱起小霞，毫不费力。

“你学习暗器吧。“雪灵说道。

小霞的眼力极准。黑夜里，不点蜡烛，小霞都能把鞋面绣好。

小玉已经在对面的树上，沾上一副人体的轮廓图。

雪灵拿起小霞的银针，随手一挥。

然后对小霞说道：“你过去看看。”

人体图纸上，各个要害部位，都插着一枚绣花针。每一枚针，都只剩下半截。

这是那种最细的绣花针了。

小霞试图把针从树干上拔下来，但是却用不上力气。针身太滑了。

雪灵走上前，用手一拂，再展开手掌，已经满满一把绣花针。

“你以后就用这些针练习。”雪灵说道，“每天早晨和黄昏，不许间断。等这些针你用得熟悉了，我会给你换更细的针。还有——”她又对小玉说道，“平时的健身，小玉你带着她做。”

小霞的脸现在还是很狰狞。

虽然小霞自己很坦然，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但是雪灵却在为这个丫头担忧。

毕竟，美丽，是任何一个少女都向往的。小霞才十四岁。

可是小霞的脸伤得太严重了。如果在现代，也要经过大规模的整容手术。

果然，人是贱虫，一打就灵。

到了清晨，该上早膳的时光，乌影院平生第一次，迎来了它早该得到的一份早餐！

雪灵坐的自然是主席。她扫了一眼，还真丰盛，估计是按着陈氏的金翎院的档次给送的。一般的庶出小姐，还吃不到。

一顿早餐，居然也有几个清淡小蔡，可口的小包子，几样点心，还有熬得喷香的甜粥。

雪灵其实自己早餐从来不会吃很多。几个小包子，一碗粥，她就不再吃了。

剩下的时光，她只是看着小玉和小霞，还有鼠王在一起享用。

以后，吃三顿饭，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她们可以光明正大都地吃饭！

刚吃完饭，门口又来了几个丫鬟。

这一次，这几名丫鬟，穿着都体面得多。领头的丫鬟，也肃然了许多，再不像以前那样张扬。

看来，挨了两次揍，终于聪明了。

如果一再挨揍，还是不长记性，那就没救了。比如那位凌二小姐。

那丫鬟一看见雪灵，就急忙上前，率先福了福身，试探地说道：“五小姐。”

雪灵放下手里的书卷，冷然地扫了她几眼，没搭腔。

那丫鬟被雪灵的眼神看得浑身直冒寒气，急忙挤出笑脸，说道：“五小姐？我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绿染。夫人请五小姐过去，她有话要问。“

雪灵依旧没理睬她。

小玉在一边看着，打断绿染，替雪灵说道：“五小姐是个傻子。夫人打算问她什么那？“

绿染看了小玉一眼，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笑意，说道：“五小姐是个傻子，那么她身边的人，看来都不傻。“

　第194章　刁奴挑衅

绿染看了小玉一眼，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笑意，说道：“五小姐是个傻子，那么她身边的人，看来都不傻。“

小玉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没事滚蛋！“

她已经听出来，这个绿染，真的是聪明的多了。说话虽然半点火星都没有，却能文邹邹地气死人。不过很可惜，小玉的脾气火爆，她才不讲什么礼节。

绿染脸上的微笑依旧不减，柔柔地说道：“你就是乡下来的小玉吧？你们乡下的人，果然粗俗的很。若不是五小姐是个傻子没人管，绝不容许你这种人留在国公府的。“

小玉没好气地说道：“留不留不是你说了算。你就别瞎操心了。不然我出去，你过来伺候你们五小姐？”

小玉有句话没说：也不是你们老爷太太说了算。就是她们不让我留下，我也不会离开姑娘的。

绿染的脸皮终于抽了抽。她发现这个乡下丫头，嘴皮子实在很厉害，不是文弱的小霞能比的。

看来没必要继续装斯文废话了。绿染终于把脸一板，说道：“五小姐一大早地，又把二小姐给扔进了臭水塘里！二小姐可是府上嫡出的小姐，五小姐是什么身份，二小姐是什么身份！夫人命令我带你们三个过去，跟夫人讲讲清楚！“

雪灵扫了这个丫鬟一眼，依旧懒得理睬她。小霞在一边说道：“绿染姐姐，如果不是二小姐天不亮就带着厨房里的人跑到这里来闹事，五小姐怎么会把她扔进臭水塘呢？请绿染姐姐……“

小玉在后面听得焦躁，一把把小霞揽到背后，说道：“不是这么说话的啦。根本没用！“横眉立目地对着绿染，把这个丫鬟吓得倒退了几步。小玉说道：“姑娘就算再怎么样，也是府上的五小姐！就是训斥，也轮不到你这个丫头来训斥！在外面历尽劫难，好不容易回到国公府，今天早晨，厨房的人才把姑娘的饭食给送来，真是要饿死姑娘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绿染被小玉吓得连连后退，都快碰到树干上去了。

好容易等到小玉闭上了嘴，绿染似笑非笑地对小玉说道：“小玉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虽然我是个使唤的下人，可是我带的可是大太太那边的口令。你敢对我吼，就是对夫人不敬！”

小玉一个山野里的姑娘，哪里有这么多道道，早就听得不耐烦，冲着绿染说道：“好，你的命令带到了。我也听到了！不过姑娘是个傻的，她听不懂！你们什么夫人那边，自己去说吧！姑娘没兴趣去陪她扯闲~！“

绿染脾气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下去了，眉毛一立，就想发飙。跟随的丫鬟中有个叫小喜的，一看苗头不好，赶紧扯扯绿染的袖子，绿染自持自己身份比小喜高一等，问道：“闹什么？！”小喜怯怯地说说道：“绿染姐姐，二公子吩咐过，叫咱们不许在这里闹事！”

绿染冷笑道：“二公子就是个糊涂的。他帮着这个傻子做什么？难不成这个傻子还能给他什么好处？平白看着二小姐两次被这傻子欺负，二公子竟然也能忍！真是个懦弱没用的！”

　第195章　当枪的陈氏

雪灵坐在青石板上，虽然什么都没说，绿染说的每一个字，她可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