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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鲜红的颜色。在这些鲜红充满碎肉的海水当中，另有大量的碎骨升腾了起来。显然那些靠近在坎佩身旁的亡灵族也被炸成了碎末。

“主人，露丝还活着，对吗？”

“我不知道！我想她不会死的，至少现在还没有。”

虽然陈逸寒并没有听到主神勋章的提示，可他却不敢把这样的话说得太满。毕竟坎佩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家伙，谁能知道等下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呢？

随着话音落下，陈逸寒又呢喃着问，“小红后，刀锋呢？它还好吗？”

“嗯！它、我想，我只要努力，应该还是可以修复的吧？”虽然小红后的话说得很婉转，却明显表达出了她内心当中的想法。显然刀锋的损伤异常得厉害，就算是她都不见得能够将它修复了。

陈逸寒没去回应小红后的话，只是凝望着面前的景象，并在等待着大片的血水能够尽快地安定下来。此刻，那些围拢在血水四周的海族、或是亡灵族的战士也没再向前发动攻击。显然它们都被刚才的爆炸震撼住了，也能想到前面一定是个修罗场。

当猩红的海水当真变得平静时，数根正在摇晃的头颈立刻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当那些停顿在远处的双翅人发现它们时，立刻就把手中的法杖高举了起来。显然它们都已经意识到坎佩并没有死掉，而依然存活在这个空间里。

“吼！咔咔。”

不光亡灵族的战士们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它们怒吼着，重又把脚步迈动了起来。显然只要那些蚁族的家伙们向它们下达命令，那它们就必须模范得去执行。这是万千年来，在死亡空间延承下来的规矩，并不会因为坎佩的强大就得以改变。

当亡灵族的战士们开始向前挪动时，艾丽莎虽然举起了特里同号角，却没有将它放置到嘴边。随着猩红色的海水逐渐变淡，她能够看到在海水覆盖的地方，显露出了大批的遗骸。这些遗骸当中不仅布满了亡灵族的士兵，还拥有大量的海族战士。

作为一个心底善良的女人，艾丽莎当然会去反省自己的行为，并且考虑这场战斗是否还应该进行下去。可不光她怎么想，海神兽和钢鲨兽们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今只要她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冲入到血水当中，与坎佩展开拼死地搏斗。

随着亡灵大军接近到坎佩的身旁，令人惊魂的战斗声却没有传来。这时候，血水的颜色进一步变淡，自然也就可以让人看清里面的景象。

现在，坎佩被陶玛斯炸得还剩下了半个身子。不过，这并不等于它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实际上，它剩余的脖颈还在缓缓地摆动，身上的创口也在疾速地愈合。就算它的伤口愈合之后，不再拥有先前的战斗力，可它依然是海兽和亡灵族们难以战胜的对手。

此刻，在坎佩身前不远的地方倒毙着一具骨骸。

这具的骨骸的头部也些残缺，其他部分都很完整。当我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算大家用脚后跟去想，也能想到它就是自爆的陶玛斯了。

在距离陶玛斯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具身形严重受损的骨骸躺倒在那里。不仅如此，这具骨骸剩余的皮肉里面还在不时淌出一些幽蓝色的液体，并跟附近的海水作用发出一阵阵儿嗞嗞的响声。

陈逸寒留意到这具骨骸存在时，脸色自然变得更加沉重。

因为这具骨骸不可能是旁人留下的，只可能是被爆炸摧毁的刀锋。毕竟从它体内流出的液体已经很好得说明了这一点。

“主人，露丝还活着。”

就在陈逸寒为露丝的生死感到揪心时，小红后的话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随即，另有一副画面立刻就显示到全息显示屏的主屏上。虽然陈逸寒通过主屏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可她却像极了露丝的身影。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唯一的选择

小红后并没有看错，陈逸寒的主神勋章也没有传来提醒，因此那个显示在全息显示屏上的身影的确是露丝，而不是旁人留下的。只是，它与陈逸寒熟悉的露丝又有些区别，至少她看起来的感觉总有些不同。

“契约者，你手里拿着特里同战戟？”

坎佩并不是爱说话的巨兽。只是，他如今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没错儿！你应该知道。”露丝冷冷地回应，并把手中的战戟平举了起来，“坎佩，陶玛斯因你而死，所以你必须去死。”

“陶玛斯？呵呵，你别把它想象得那么高尚。”

“哼，它不高尚，难道你高尚吗？”露丝边说边将特里同战戟再次挥舞了起来。随着这样的举动，道道流光出现在戟身上。显然这杆战戟如今迸发出了更强劲的力量，它越来越接近于早先在特里同手上时的模样了。

“嗯！我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高尚。我只是一个居住在深海的巨兽罢了。我爱这片海，因为它是我的家。”

“可你却要毁了它。”露丝大吼着回答。

“是啊，可挑起战争得不是我。我只是按着自己的判断，来履行自己的承诺罢了。”坎佩边说边把身躯晃动着站立了起来。随着这样的举动，它的脑袋们也左右摇摆了起来。再过不片刻，那个曾经受损的主首就从它的体内生长了出来。这样，它的头数也就减少了许多。

“你只是履行承诺？难道事情真跟你说得这么简单？”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知道有人反叛了波塞冬，因此我有责任来帮忙镇压。至于这件事做得对不对。那是你们海族与人类之间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儿关联。”当坎佩把这样的话说完时。并没有忘记让嘴里发出了一声怒吼。它发现有亡灵族的战士已经距离它很近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站在正义的一方，而想要站在权力的一方。那我们就继续战斗吧。”露丝边说边用双手紧握住特里同战戟。当她这样做时，妖异的光芒从她的身躯里面散发了出来。与此同时，她的身躯周围也沉浸着浓郁的翠绿色气息。

“我不会再跟你们打下去了。现在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刚刚你已经说过了，我喜欢站在全力的一方。实际上，我更喜欢把目光看得久远些，毕竟碧蓝之海的事情充满了变数，我可不想被人日后找来清算。”

露丝听坎佩这样讲，当然明白它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思了。只是，因为陶玛斯的死。这让她没有办法原谅坎佩。这样一来，她便依旧挥舞着战戟向着坎佩的身旁猛攻了过去。

坎佩看到露丝攻来，并没有去阻挡她的攻击，而是把身躯向后退却。

当坎佩退出露丝的攻击范围时，一双巨大无比的翅膀也出现在它的身后。看情形，它已经做好了逃跑溜号的准备。

“坎佩，你想要逃走吗？”

露丝看到坎佩这样做，一边大声地质问，一边又将手臂高扬了起来。当她这样做时。特里同战戟则被她高高地举起，并且做出了向前投掷的姿势。

坎佩留意到露丝姿势的变幻，脸上当时就换成了警惕的表情。别看它刚才跟陶玛斯、还有海兽、亡灵族们作战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实际上它当然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契约者，你想要杀死我吗？”

“当然！我要为陶玛斯报仇。”露丝冷冷地回应。

“可这并不公平！因为陶玛斯并没有死，它只是陷入了休憩的状态了而已。”坎佩竟然这样回应。

“没有死？”露丝听了坎佩的话。脸上当然换成了诧异的表情。她的心里虽然祈盼着陶玛斯能够活下来，可实际上她却知道这种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是的！只要有你的血液就能够救活它。”坎佩爽快地回答。

“坎佩。你以为自己的罪恶只有这么一项吗？”不等坎佩的话音落下，陈逸寒就控制着哈比到了露丝的身旁。虽然他没能听全他俩的对话。可是他们最后说得这些话还是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他毕竟拥有天听技能，在偷听方面就是这么任性。

坎佩听到陈逸寒的呼喊，目光便向哈比那边看去。

当它看清哈比的模样时，脸上多少露出一些敬佩的表情。只是，当它开口说话时，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腔调，“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恶。我不杀死身边的这些家伙，那它们就会杀死我。战争就是这样，在战斗中死人也在所难免。”

“可你却杀了不该杀的人。”

陈逸寒此刻已经知道小艾身亡的消息。如此一来，当他再说话时，便把牙根儿紧咬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异常恼怒的表情。

“不该杀的人？”

坎佩边说边看向那些向它靠近的亡灵。随后，它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既然你们能够令它们改变阵营跟我作战，那我相信不管我杀死了谁，你们都有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虽然他有可能换成了另外一种形态，可他毕竟还是活着。”

“可你杀死了小艾，蚁族的女皇。”

“小艾？那个曾经救过海族公主的丫头？”坎佩的脑袋虽多却不糊涂。当陈逸寒这样讲时，它当然就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是说，它的脑袋虽然在战斗中损失了不少，可这并不等于它不知道先前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没错儿！就是她。”

“好吧，我当时就应该想到她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坎佩边说边把脚抬了起来。随后，它就把脚掌狠跺到海底上。当它这样做时，整个谷底不由得震颤了起来。那些刚刚接近到它身前的亡灵战士也被震翻在地，或是震飞了出去。

“好了，坎佩！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死。否则，我们就没有办法给亡灵族和蚁族一个交代。要是这样的话，你就会给这片海域带来更大的灾难。”陈逸寒边说边把哈比身旁的火炮打开，显然他已经做好了跟坎佩继续作战的准备。

“慢着！”坎佩看到陈逸寒的举动，却大声呼喊着让他停了手，“我累了，现在没有足够的气力跟你们继续打下去了。再说了，你们既然拥有特里同的装备，而且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那我也就不应该再跟你打下去了。”

陈逸寒听了坎佩的这套说辞，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此刻，小红后更用轻蔑的语气低喃着说，“狡猾的家伙！难道它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欺骗我们，为它自己搏得活命的机会？”

“坎佩，你就等着受死吧！我们不会相信你的话。”

“嗨！你听我把话说完。”坎佩看到露丝气恼的模样，便把主首的目光转去她那边，“我这里有一颗龙珠，可以帮你们救回小艾的性命，却没有办法恢复她的心神。她曾经跟喀耳刻签订下契约，你们想要让她完全恢复，就只有找喀耳刻解除她身上的魔法才行。”

“喀耳刻的契约？”陈逸寒呢喃着回应。

“是的！小艾为了打通死亡空间与主神空间的道路，曾经跟喀耳刻订立下了契约。如今她会死掉，完全是因为她违背了自己的承诺，而不仅仅是她被我打中的原因。”

“坎佩，你别强词夺理！明明就是你向我发动了偷袭，方才伤害到小艾的。”这时候，艾丽莎也游动到露丝的身旁。显然她发现这边的战事停止，象是进入了谈判的状态。如此一来，她当然要过来听个究竟了。

“公主殿下，坎佩并没有撒谎！女皇陛下的确跟喀耳刻女巫签订过契约。如果她能够帮助喀耳刻消灭你的军队，那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如果她帮你攻击了喀耳刻的军队，那她的性命就要不保了。实际上，当我们开始攻击海皇军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众人听了这话，自然把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