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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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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天上打死人,地下还要人和啊。我不管,刚才门口那么多人,也会管的。我今天碰上了,能不管吗?你自己看看,象人做的事吗?她是我侄女啊。”
“她是你侄女,可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丁爱莲跳着脚吵。
“没门!你会受到惩罚的。”何国珍断然地回答。然后对何乐说:“乐乐,别哭,你看,我给你买了一件多么漂亮的连衣裙。”说着打开衣服在她身上比试着。
何乐抹着泪说:“谢谢大姑。”何国珍瞟了一眼丁爱莲说:“我跟某些人卖了一只手镯,要就要,不要算了,深圳的。”说完,拉着何乐说:“走,理发去,不然,明天怎么见人啊。”
一出门,何乐说:“大姑,我还没吃饭。”
“啊?到现在还没吃饭,我的乖乖啊!何国珍心疼地捏紧她的手,直奔餐馆。何乐边吃边向大姑讲了今天的经过。何国珍边听,边抹眼泪。何乐被泪水咽得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她爱钱,可是,她……“何国珍气愤地说:”她钻到钱眼里去了。孩子,你受苦了。你爸又经常不在家,我管多了,她会到我家大吵大闹,你姑父又不要我管。就是管,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自己要灵活些。这,给点钱你,藏好,比如说,衣角里做个暗荷包,鞋子里都可以藏的。你的衣服鞋袜都是自己洗,可以保密。怎能一点钱老是拿在手上,夹在书里被她搜走了。“何国珍非常着急地关爱着。何乐满脸的泪水,但她笑了:”还是姑姑聪明。“
接着,她们到了几个发廊,别人都不接活,说这头发怎么理也不成形。最后,找了一家小店,说好话,多给点钱,才勉强地修了个什么“男士头”,姑姑才千叮万嘱地走了。
何乐不得不回家了。一进家门,一头扎在床上,又哭了个够。泪水洗刷着委屈,涤荡了愤怒,可是心中那爱恋的牵挂,却象魔鬼一样,缠绕着她,使她神不守舍地思念和惆怅。尽管这么累,这么疲乏,但她展转反侧而不能入睡。我啊!我这是怎么啦?她用尽气力使自己坐起来。她想:我这是怨枉啊,好端端的我,相什么亲啊,无端地使我忍受这情感的折磨、心神的摧残。这短暂的热情啊,是一去不复返了,它还会再来吗?
她告戒自己,假若他是一个英俊的躯壳呢,假若他是一个十足的寄生虫呢,假若他是逢场作戏呢?你这傻瓜,这盲目的爱,象演戏一样,烟消云散了。你这颗愚蠢的心啊,只不过是被愚弄了一番罢了,你还当真痴迷不止呢……她哭了。她不是情不自禁,而是让爱恋的洪水尽情释放,她要把理智强制在感情之上,决不让刹那间的爱使自己迷失方向,决不让这建立在沙滩上的感情成为自己的羁绊。她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进入梦乡。
第五章 我是女生
天刚蒙蒙亮,汽车的喇叭声,使何乐骤然惊醒。她朦朦地睁开眼,恍然觉得自己是从上世纪走来。身子软软的,骨头酥酥的。她费力地坐起来,习惯地摸了摸头发,触摸到的全是茬子似的短发,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不觉一阵心酸,这不男不女的,怎么见人啊?她想。她赖在床上,不想上学,时钟一分一秒嘀嘀嗒嗒地往前走着。她又想,不上学,这不正中了妈妈的心意,这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啊。唉,再丑也得去啊,也不能每天都不上学啊。昨天那个杨明不是也说,任何时候也不要放弃追求吗?对,走吧。她鼓励着自己,很快洗漱完毕,背上书包。可是,当她刚要迈出家门那一步时,不由自主地迟疑了,脸都发热了。王奶奶刚刚出门,看见何乐忙说:“短是短了点,不算难看,要是你奶奶还活着,就没这事了。好孩子,好好的上学吧。”
“王奶奶,再见。”何乐说着,低着头冲下楼去。为了不让人认出她,她把头尽量下低,一边走,一边踢着一个小瓶盖,街上的人不多,谁也没注意到她。她也不愿意这么早就到学校,于是去到江滩。站在江堤上举目一看,晨练的人一堆堆的,跳民族舞的、跳现代舞的、跳交谊舞的、跳街舞的最多。在地上练字的、面对江水吊嗓子的、摔跤的、舞剑的、玩健身器的也不少。何乐看得最起劲的是,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的太极拳打得特别流畅,起腿发拳是柔里藏刚,似鹤舞蛇行,非常漂亮,颇有一番功底的模样。她伫立观看,直到快上课才走。
当她一头扎到教室里坐着,拿出书来看时,一男生问:“这是谁啊?”
另一男生说:“好象是何乐。”
前一男生说:“瞎说,这是个男生,坐的是何乐的坐位。”何乐的头低得更下了。
韩喜元从前门进来,猛一眼看见何乐感到又熟习又陌生,他凑近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惊呼着:“哟,哟哟,你变了模样了。”他坐在何乐的后面,一边放书包一边瞅着何乐的头发想,这是怎么啦?
万磊从后排走到何乐面前,哈哈一笑说:“哟,真是你啊,我昨天也剪了头的,你这不是象我了么?”
“象你?你那圆头肥脑的,弱智。”廖新林笑着说。
韩喜元边笑边迈着八字步踱到讲台前,又瞅了瞅何乐,摇着头,无限感慨地说:“唉,时代不同了,男女不一样了啊!”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苕货!”万磊纠正道。
“你才苕哩!你看啊,男人呢,蓄长发叫艺术,叫有个性:女人呢,削短发叫什么伊人风尚。”韩喜元有板有眼地说着。
“噫咳!你这个寒(韩)老鼠,天天相见,也要刮目相看啊。你还文(闻)来文(闻)去的,保守得很啊。谁规定过女人就一定是长发,男人就一定是短发?”廖新林反唇相讥地笑着说。
万磊也趁机逗着说:“是啊,只有狗才闻(文)来闻(文)去的,怎么,你不想当老鼠了?”
韩喜元不屑一顾地仍背着手,踱着步,韵着老夫子的味道说:“本来嘛,自从盘古开天地,就是……”
“得得得。”廖新林抢着说,“我要说啊,自从瘪古开天地,扯那么远干嘛。现在是什么时代?改革嘛,你知道吗,什么叫改革?改革就是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彻头彻尾的变化……”
“哈哈哈……”同学们被这种解释逗笑了。韩喜元不信地摇着头说:“哼,这就叫改革?”喜欢接话茬的叶妮一脚跨进来说:“什么事啊?不叫改革,就叫开放喏。”她一眼看见了何乐,立刻哈哈大笑了:“对对,这就是开放,这就是潮流,啊?何乐,你不再古板了,对不对?”见何乐脸色阴沉,她拎着自己的头发诚恳地说:“你看我,这才是标准的男士头。你理发也不叫我去,看,别人欺侮你了吧,你这头发理得没有型。”
“Hi,goodmorming,children!”话音未落,万磊说:“嗨,洋派来了。”安雯果然闪进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玫瑰红的长袖羊毛连衣裙,脚蹬一双白色船形皮鞋和白色网眼袜子。鲜艳光彩,即有奢华之美,又显青春朝气。她长得不算漂亮,但瓜子型的脸,均称着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显得挺秀气的。只是那纹得细长的眉毛给人一种“改装”的感觉,过多的粉脂显得成人化了。她把一大袋早点放在桌子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叶妮,你怎么不对我说:beautiful!”
叶妮看看自己米色的夹克和休闲的牛仔裤,其实也有一种随心所欲之美。但看看安雯,又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于是说:“洋派,每天都说beautiful有工资吗?”
安雯有点不耐烦了说:“好好,让我上位。”当安雯越过叶妮看见了何乐时,笑得捂着肚子说:“哎呀,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哪一个男生坐在这儿哩。我跟陈老师说去,我才不跟一个丑八怪坐在一起啊。”她用手推了一下何乐说:“离我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不舒服。我要早餐了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叶妮接过本子和面窝一边吃,一边抄,一边说:“人啊,只要长得好看,穿什么样的衣服,剪什么样的头发都好看,都是味!”
“叶妮,你怎么啦?”安雯奇怪地喊了一声。言外之意是,你吃我的,又帮别人讲话。但这时,她不敢惹叶妮。
叶妮又慢悠悠地说:“老天爷是公平的,他给了一个人美丽,给了另一个人富贵。唉!就是什么也没给我唷。唉,他也不公平。”
“会给你的,你等着吧。”何乐安慰她说。
“好啊,就照你的吉言来啊。”叶妮无奈地说。
“我够倒霉的了,还吉言。不过,希望你能有好运。”何乐怏怏不乐地说。
“又遇上什么不称心的事了?不过,你不要紧的,凭着你的漂亮,随时都可以傍个大款。哎,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叶妮头也不抬地说。
“又瞎说,死妮子,快抄吧。”何乐制止着。
许川进来说:“同学们,安静一下,今天体检,从我们班开始,现在同学们都排好队……”
“班长,能不能等会去,我还没抄完啊。”叶妮叫着。
“噫咳,你还蛮忠于职守的嘛!”韩喜元嘲讽地说。
“去去去,一边去。”叶妮边收拾边说。
许川大声叫了:“快快,男生跟我走,女生跟马丽去,快点!”
“啊……”同学们欢呼着,鱼贯而出。
透视室门口,一个戴眼镜的胖医生,站在高处,扯着喉咙喊:“现在是初三(一)班的女生,女——生进去,男生先检察别的项目。”
临到何乐进门,那胖医生脑火地拉着她叫:“噫?你这男孩怎么这样?我说了半天,你还要往里闯啊。”
何乐涨红了脸说:“我是女生,医生,我是女生。”安雯乐得直笑,马丽忙上前说:“医生,她是女生。我是班长,她才理的发。”叶妮冲着那医生叫:“你眼睛不对光吧?哪有这么秀气的男生呢?”那胖医生不服输地说:“眉清目秀的女孩,干嘛剪这么个头,怪里怪气的。都是一样的运动服,哪分得清呢。”叶妮跳起来说:“喜欢!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何乐连忙把叶妮拖了进去。
体检项目总算一个个完成了。何乐如释重负地嘘了一口气。为了清静一下,她独自上厕所。哪知厨工王师傅一见何乐进来,慌不迭地一边提裤子,一边叫:“哟哟,你走错了,同学,这是女厕啊!”
何乐连连说:“我是女生,我是女生。”
这一幕恰巧被后进来的叶妮、李紫等同学碰见了,她们学着何乐的声调说:“我是女生,我是女生……哈哈哈……”
摆脱窘境,何乐一口气跑回了教室。马丽一见她就喊:“何乐,后面来,你的表在这儿哩。你看,你都长了四公分了,我只长了二公分。”
站在一旁在安雯发烦在说:“哼,真是出奇啊!我也只长了二公分。我一天到晚的吃,要吃什么有什么,只长了这一点点,而某些人,吃的没吃的,喝的没喝的,却象吃了发粉一样,苕长。”
大家都没有理她,马丽又跟何乐说:“哎,何乐,你的视力也蛮好的,比我们这几个人的都好。”
何乐笑了笑,接过体检表,安雯凑过来瞥了一眼说:“难怪沙,她是O型血型的人,这种血型的人,体质与原始人的接近,贱得很,所以苕长。嘿嘿,我是AB型的,AB型血型是最现代的体质,所以我嘛,小巧玲珑的,聪明伶俐。”安雯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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