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牙痕记-第3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退出潮阳,转到海丰五坡岭一带。张弘范派军紧追不舍,元军先锋张弘正追到时,文天祥与部将邹?、刘子俊、杜浒等人正在吃饭,仓促之间来不及应战,便被俘虏。邹?自杀。文天祥吞脑子自杀,却没有死。刘子俊自称是文天祥,与文天祥争着承认。元兵判断出真伪后,将刘子俊放在锅里煮死。杜浒忧愤不食,不久也死去。文天祥则被押到潮阳见张弘范。左右喝令他下跪,文天祥始终不屈。张弘范很仰慕文天祥的人品,亲自为其解开绳缚,以宾客之礼相待。文天祥坚决求死,张弘范不许,将他押在船中。张弘范得知宋军主力在崖山,于是发水军大举进攻。决战前,张弘范要文天祥写信给张世杰劝降,文天祥说,我不能保护父母,难道还能教别人背叛父母吗。张弘范不听,一再强迫文天祥写信。
文天祥于是将自己前些日子所写的《过零丁洋》一诗抄录给张弘范。诗的最后两句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张弘范见文天祥忠贞不屈,只好不再强迫。张弘范又发现元军中有个姓韩的军官是张世杰的外甥,于是连续三次派他去招降,张世杰不为所动,说:“我知道投降就有富贵,但义不可移!”张弘范又派人到崖山对士民们说:“你们陈丞相已逃走,文丞相被俘虏,你们还要想怎样呢?”但士民中也没有背叛的。劝降不成,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其实,此时元军只有数万人,且不习水战,而南宋小朝廷有军民二十万人,尚可背水一战。有人向张世杰提出,海口之地,至关重要,倘若元军以水师扼守海口,则宋军不能进退。不如派兵防守,若能侥幸取胜,即是国家的福气;不胜,还可撤走。但张世杰担心大军调动会导致士卒离散,再也无力抗战,于是主动放弃对崖门入海口的控制,而是将千余艘战船背山面海,结成一字长阵,中间用大绳连接,联舟为垒,四面围起楼栅,结成水寨方阵。又将行宫焚掉,赵?也迁到海上,御船居于方阵之中,打算就此死守。张世杰此举有两大失误,一是放弃了对入海口的控制权,相当于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二是把千余战船用大索结成水寨,丧失了机动性。不久,张弘范果然派水师占领海口,断绝了宋军打柴取水的生命线。宋军没有淡水,吃了十多天干粮,渴得不得了只好喝海水,呕吐不止,士卒疲乏无力,战斗力锐减。正月底,元军大批战船陆续到达。元将李恒也从广州领兵赶到。二月初六早晨,暴风雨交加,元军突然发起猛攻。双方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因此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均是短兵相接,展开肉搏。元将李恒指挥水军利用早晨退潮、海水南流的时机,渡过平时战舰难以渡过的浅水,从北面对宋军发动了一场突袭。到中午,北面的宋军已被元军击溃。南面的元军又在张弘范的指挥下,利用中午涨潮、海水北流的时机,向宋军发动了另一次进攻。宋军南北受敌,士兵又身心疲惫,无力战斗,全线溃败。宋军将领翟国秀、凌震等解甲降元,张世杰、苏刘义从黎明坚持到黄昏,自知无望,斩断船索,率十六只战船拥杨太妃突围出去。而赵?的御船由于过于庞大,被外围的船只阻隔在中间,无法突围,张世杰不得不派小舟前去接应。当时天色已晚,风雨昏雾四起,咫尺不能相辨,陆秀夫唯恐小船为元军假冒,断然拒绝来人将赵?接走。张世杰无奈,只得率战舰护卫着杨太后杀出崖门。宋军败局已定,陆秀夫见大势已去,先逼迫自己的妻子儿子跳海自杀,然后对赵?说,国事至此,陛下当为国捐躯。德?皇帝受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随即抱着九岁的宋帝赵?投海而死。赵?身边的很多大臣宫人也都投海自尽。这就是著名的崖山之战。宋军还有完好无损的船只八百艘,全部落入张弘范之手。张弘范为了记录自己灭宋的不世之功,派人在崖门的巨石上刻下了“镇国大将军张弘范灭宋于此”十二个大字。后来明朝建国后,有人将张弘范所镌刻的字迹全部铲去。数天之后,漂浮在海上的尸体多达十几万,惨不忍睹。陆秀夫的遗体浮出海面时,被当地人收葬。元军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一具身穿黄衣的幼童尸体,身上带有金玺,上书“诏书之宝”四字,送交张弘范,经确认正是赵?随身携带的玉玺。张弘范大喜,立即派人去寻找赵?尸体,但已经下落不明。南宋自宋高宗赵构始,止于宋帝赵?,共历九帝,统治一百五十三年,至此灭亡。张世杰突围以后,几天后才得知赵?的死讯,他还想奉杨太妃为首,图谋再举。杨太妃得知赵?已死,抚胸大哭说,我忍死漂泊至此,正为赵氏一块肉,如今无望了。说罢也投海自杀。张世杰将杨太妃葬于海滨后,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和希望。当他移师到海陵山一带时,遇到了强烈的飓风。将士劝他登岸躲避飓风,张世杰叹息道,无以为也。他相信上天有灵,坚持不肯上岸,还登上舵楼祈祷说,我为赵氏矣,亦已至矣。一君亡,复立一君,今又亡。我未死者,庶几敌兵退,别立赵氏以存祀耳。今若此,岂天意耶。结果风暴越来越大,最后船被风浪打沉。张世杰终于未能实现他收复失地的夙愿,饮恨葬身在平章山下大海之中。另一将领苏刘义出海后为部下所杀。南宋的最后一支军队至此灭亡。据说陆秀夫死后,其最小的儿子陆自立和其他南宋遗民乘番舶外逃至南洋爪哇岛一带,陆自立被众人推举为首领,厉兵秣马,以图复兴宋室。但不久后,爪哇国突然发生内乱,陆自立只得率众离开爪哇,来到爪哇北部沿海三百余里的顺塔,并自立为顺塔国王。崖山之战后,张弘范将文天祥押到元大都后,请示元世祖,该如何处置。元世祖忽必烈说,谁家无忠臣?命令张弘范对文天祥以礼相待,将文天祥软禁在会同馆。之后,元朝派前宋朝宰相留梦炎劝降,结果却被文天祥骂走。元朝又派俘虏来的亡国皇帝赵显去劝降。文天祥只是连声说,圣驾请回。赵显也不好再说下去。元世祖大怒,下令将文天祥的双手捆绑,戴上木枷,关进兵马司的牢房。文天祥入狱十几天,狱卒才给他松了手缚,又过了半月,才给他褪下木枷。元朝丞相孛罗亲自审问文天祥。文天祥始终不肯屈服。孛罗问文天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文天祥回答,天下事有兴有衰。国亡受戮,历代皆有。我为宋尽忠,只愿早死。孛罗大发雷霆说,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关押你。文天祥毫不畏惧说,我愿为正义而死,关押我也不怕。
第一一六章
第一一六章
第一一七章
“文丞相,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在下交待吧,如果有的话,我回奏忽必烈皇帝,你还能免死。”监斩官想给文天祥最后的机会。
“死就死,还有甚么可说的?”文天祥怒视监斩官一眼问到,“哪边是南方?”
“我这里就是南方。”雪儿在人群中娇声喝到,“先生,我站的就是南方。”
“嗯。知道了。谢谢雪儿姑娘了。”文天祥朝雪儿站的方向仆下身子,雪儿急忙闪向一旁,她身后的人群也裂开一条通道。灵阳子见雪儿正在对刽子手怒目而视,他走近雪儿点了一下雪儿,于是,雪儿便如泥塑木雕一般动弹不得。文天祥向南方跪拜了三下说,“我的事情完结了,心中无愧了。”
文天祥引颈就刑,从容就义。
雪儿想冲过去,但是,她被师傅灵阳子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人群散去,灵阳子解开了雪儿的穴道。师徒二人在文天祥的衣带中发现一首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真烈士也。”灵阳子把文天祥的诗递给雪儿说,“雪儿,把这个交给文先生的家人。”
“是的,师傅。”雪儿点了点头。“终有剑心在,闻鸡坐欲驰。我喜欢文先生的雄心壮志。他的登临写景的诗篇从不措意于模山范水的工巧刻划,而着重于触景生情,其目的在于言志。咏怀感兴之作不重视含蓄衬托之类的手法,常是那种丈夫开口即见胆的坦白率真的风格。他的诗气势磅礴,笔力劲遒。律诗言简意赅主题显豁,对仗工整,凄厉高亢,明白如话。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刚肠。骂贼睢阳,爱君许远,留得声名万古香。后来者,无二公之操,百炼之钢。人生翕炎云亡。好轰轰烈烈做一场。使当时卖国、甘心降虏,受人唾骂,安得流芳?古庙幽沉,遗容俨雅,枯木寒鸦几夕阳?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究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显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关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阒鬼火,春院闷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珍自辟易。嗟哉沮沼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文先生在监狱中时,他的女儿柳娘在宫中为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他不愿因妻子和女儿而丧失气节,曾说收柳女信,痛割肠胃。人谁无妻儿骨肉之情?但今日事到这里,于义当死,乃是命也。雪儿,你要想办法把柳娘救出来。”
九锦台(shubao2。com)
第一一八章
今天是旧历的春节。
雪儿到宫中的时候,柳娘正被一个怯薛欺侮。雪儿拿出画像对比一下,踌躇间,听那怯薛唤柳娘的名字,便觉得眼前受辱的女子定是柳娘了。是时,宫内灯火通明,风中传来阵阵的歌声,除夕之夜,皇宫中到处是一片欢乐的景象。
雪儿正想跃入房内,忽见一人推门进入。
“柳娘的父亲已死了那么长时间了,她却还是整日哭哭啼啼。”那个怯薛把举起的鞭子收在手里。“月端察儿,不如把她送到宫外妓院算了。”
“除夕过后还有一个佳节,上元佳节,就是正月十五,到时候,忽必烈皇帝还想放几个炮竹呢。”月端察儿瞪了一眼那个怯薛说,“今天是大年三十,去宫外的人买来的炮竹都不够响,你,准备一下,去买几个响的来,忽必烈皇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了兴致,要尽快给他老人家准备好,不要扫了老人家的兴致。”
“我看是皇帝人老了,耳朵有些聋了。”那个怯薛放下手中的鞭子,走出门时有些不情愿,嘴里叨唠不休。“过年过节放炮仗,放暴竹,这些都是汉人的习俗。大都一天都是响声不断,烦死了。正月十五还要闹花灯,还要放什么炮竹,烦死了。”
“快去,休要多言。”听月端察儿如此一说,那个怯薛怏怏地走了。月端察儿见那怯薛走出门去,他解开柳娘的绑绳,笑容可掬地说,“柳姑娘,我是敬佩你父亲文先生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