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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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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有粮,身体健康的百姓还是决定热热闹闹的度过这团圆之日。
    施药赈民也不是件简直的事情,不仅要走街窜巷。还要深入乡里之中。虽有车轿代步,但颠簸震动总是存在的,连续辛苦了几日,工作总算告一段落。楚质返回衙门,吩咐谁也不准打扰之后,倒头便躺在床上,呼呼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楚质才慢慢睁开眼来。一抹光亮从开着的窗口荡漾进来,天色已朦朦胧胧发亮,睡了一夜,肚子居然咕咕地叫了起来,继续趴在软绵的被窝里,楚质有些不愿意起来。迷迷糊糊打了个阿欠,扬声叫道:“长贵
    “大人醒了。”房门应声而开,长贵笑容满面的走入房中,随之跟进来的是两个端盆递水的杂役。
    接过温热的湿毛巾抹了把脸,楚质才感觉精神了些,坐了起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百时二刻。”长贵答道,取来新衣服,准备服侍楚质换上。
    百时,楚质眼眉上挑,仔细观望外面天色,原来不是天才亮,而是日落西山之时。悠悠从绣床下来。洗漱穿衣,在扎系巾带时,突然醒起,连忙问道:“长贵,今儿是什么日子?。
    “十五,中秋,大人想必已是记起了沈公子之约小的还正准备提醒您呢。”长贵笑道,捧着面铜镜。让楚质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中秋、团圆。”想起了在东京的家人,楚质莫名有些伤感,过了片玄,挥手道:“行了,备轿吧。”
    收拾了番。提起了礼盒,不久之后,楚质坐着轿子出了衙门,这时街上行人很少。即使偶尔经过,也多是步履匆匆。显然是急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八月十五的月亮非常圆润,清亮而柔和的光辉洒落下来,街道、屋檐,都像笼了层洁白朦胧的轻纱,显得绮丽而飘渺,天幕深邃而稠密,满天星斗依次亮起。像下着一盘难分难解的围棋。
第一章第二百九十四章谄媚讨好
    系子悠悠往前,讨了大约十来分钟。来到城东湖畔不远爽”街道旁现出一条宽阔的岔道。两边拍树林立,石板尽头飞檐翘角,隐约是座气象非凡的院落。走了百余步。轿子来到一所偌大的庄院前面,只见庄子周围小河环绕,岸边满是绿柳,高墙耸立,墙内楼台屋宇鳞次栉比,怕有十七、八栋之多,当真宅第壮丽,高耸云汉。
    这庄院地理位置极佳。不仅远离城中闹市,而且临于西湖水畔,又兼结构细致,内中楼台高峻,庭院清幽,不是家资巨富又素养极高之人不能构建。
    轿子停了下来。轿子帘卷起,楚质走了出来,只见庄园门据上两旁悬挂着几盏灯笼,把漆金的沈家二字照耀得光芒四射,见到有客人前来,在门前候客的几个仆役连忙笑脸迎了上来,发现来人居然是钱塘知县,表现得更加诚惶诚恐。
    楚质略微点头示意,在几人的接引下,缓步走入庄园,跨过门槛来到前院,只见院前花栽阆苑奇葩,山叠氓峨怪石,十分宽敞,中间有一个圆洞门与前面相通,远处屋宇层层,灯火扶疏,也不知有几进几
    。
    从洞门而进,沿着一条卵石小道前行小径两旁栽着各式花草乔灌,假山怪石错落其间。弯弯曲曲地横过几条花径,尽头处都有一间亭台,走了几分钟,拐过一座小山似的太湖石,鹅卵石小径的尽头是一条架在荷花池上的雨廊,亭台轩谢,九曲十八弯,极尽江南园林的秀雅风
    。
    走过长长的雨廊,终于来到设宴的地方,却是一座雕梁画栋的两层精美阁楼,这座阁楼与众不同的是它不是建立在地上,而是在上个人工凿成的池塘中。池塘内开满了荷花,夜风拂过,香气扑鼻。
    一条蜿蜓曲折的石桥把阁楼与地面连接在一起,阁楼屋檐上尽是精巧雅致的宫灯;烛光在池塘中倒影,光耀点点,似乎要与天上繁星争辉,而当楚质走在石桥上时,仿佛置身于璀璨星空之中,似有迈步星河,天上人间的感觉。
    走到阁楼门前时,引路的仆役止步不前,恭敬向楚质施礼之后,悄无声息的从原路退回,隐约能听到楼上传来的欢声笑语,楚质也没有迟疑,举步踏上梯阶。缓步而上,拐转几步出现在楼中。
    楼上空间很宽敞,布置也舒适华贵,下面辅着毡毯,顶上按北斗七星的形态,悬挂着七盏眩目灯笼,碗口大小的红蜡灯火将室内照耀得如同白昼。
    毕竟不是在地上。受到有限的空间限制,楼内摆设的桌椅十分小巧且紧凑,只能放下十三四个席位而已,不过也足够设宴之用,要知道在杭州城中,能让高傲的沈辽真心宴请的客人屈指可数。
    当然,有些人沈辽到是想邀请,如范仲淹,但是人家也未必肯来,不过这些人并不包括张仁善,还有李明达,他却是属于不清自到的客人。
    宴席气氛好像不怎么和谐,在座的**个来客之中,除去主人沈辽,其余之人似乎聊不到一块,有点泾渭分明的意味,其实不奇怪,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能与沈辽交上朋友的,性格肯定温和不到哪里去,眼界也比较高。对于张仁善等公门官吏自然是瞧不上眼的。如今只是默默饮酒没有冷嘲热讽,已经是十分给沈辽面子了。
    率先发现楚质现身的却是刘仁之,有几分话多的他。十分不适应这种找不到人说话的场合。有心与人聊上几句,却发现没有理睬自己,刘仁之很是郁闷,只能孤独的饮着小酒。寂寞的眼神四处搜寻,在楼梯口膘了眼,看见楚质的身影,不由大喜,连忙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笑道:“可盼到楚大人来了。”
    见到是楚质到来。沈辽也随之站起来迎接,而张元善也很给面子,虽然与楚质地位相当。但也上前笑迎,见此情况,其他人也不好坐着,纷纷站起行礼招呼。
    楚质微笑一一回礼。然后在沈辽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席位坐下,席位的桌案只有半尺高,形状很像井字,而座位却不是凳椅之类的家具,却是一张宽大短足的榻床,背后挨着墙壁,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绵毡,可随心所欲的或躺或坐。
    楚质才落坐,就有两位相貌清秀的使女走了过来,其一半蹲为其脱鞋换上新袜,其二则在桌案上摆放已温热的淳酿酒杯,以及几碟瓜果,待客人舒适的半躺半坐着时,才悄然退了下去。
    “我来得似乎有些晚了,是否应该自罚三杯啊。”打量了下在场的妾客,自有相识、陌生之分,而楚质早已不是初次参加宴会,自然懂得交际之语。
    “既然大人已有自知。那就不劳我们劝进了。”刘仁之笑道,终于来了个可以交流的,怎么不让他心中喜悦。
    “当年李太白花间独酌,对影三人也可以理解,而今客聚一堂,却让我独饮,未免有失厚道啊。”楚质笑了笑,举起了杯,却另有说辞:“中秋乃是月圆之夜,圆是满之意,延伸则为全,全者众也,也就是说,这杯酒应该是与大伙饮尽才对。”
    若是在平时,这样楚质牵强附会肯定得到众人一致鄙视,但是宴会之中,讲究的就是个气氛,无论如何胡吹乱侃,无非是图个乐趣,只要能把话圆得让大家觉得煞有介事,没人会究真,反而附和不已。
    “楚大人此言在理,我等应该与之共饮。”果然,听闻楚质的言辞,刘仁之立即大笑赞成起来。
    “看在李谪仙的面上,敢不从命。”沈辽也轻轻笑道,举杯示
    。
    其他人也觉得楚质说得有趣,纷纷露出笑容,端起杯子。互相示意,掩袖干杯。之后,宴会气氛开始缓和起来。
    不等待女前来。楚质执起酒壶将自己的杯子斟满,举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环视众人半响,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刘仁之已经笑着抢先道:“楚大人。第一杯我们可是看在明月与诗仙的面子上,陪你共饮,却不知第二杯又有何名堂?”
    “名堂到是没有了。”放下了杯子,楚质抚着辰角有点扎手的绒须,沉吟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何奇之有?”不仅刘仁之好奇,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楚质。
    “却不知宴客是否已来齐?”楚质微笑道:“若是没齐,那我就并非是最晚来的,又凭何让我自罚三杯,若是人齐了
    故意停顿了下。而山:之十分凑趣的接问道:“人齐又如何?”
    “宾客至,宴会始,那美味佳肴何在?”楚质一脸垂涎三尺的模样道:“睿达。你该不会这般小气,只用区区一壶酒水待客吧,难道不知空腹饮酒伤身之理吗,作为来客,我也不敢奢求,只要一珍一味足
    。
    “一珍一味?”沈辽脸色有些古怪,淡声道:“你说的数不会是让。珍海味吧。”
    “睿达,知音呀。”露出腼腆的表情,楚质不好意思说道:“既然如此。那也该端上来了吧,你或许不知,为了今晚的酒宴,我从清晨到现在已是滴水粒米未进,现在已然饿得饥肠辘辘,腹内空空,若是盘羊斗米在前,相信我也能吞咽而下。”
    众人愕然,随之哄然大笑起来,显然谁也没把他的话当真,其实也是,如果换成个市井小民这样说,众人肯定毫不犹豫的相信,可是楚质是什么人物,堂堂知县,每餐固然吃不上龙肝凤髓,但山河味珍肯定是少不了的,当然不可能为了区区一顿酒宴而受饿。
    “楚大人之言简直是一语道破了我心中之苦。”刘仁之也随之愁眉苦脸,揉着肚子说道:“大人只是一日未进食而已,我却不然,已经连续空腹好几日了。盘羊算什么,连牛犊我也能吃下。”虽然只是拾人牙慧,但是刘仁之滑稽的表情的确起得逗乐的效果。众人笑容还未收敛,又欢笑起来。
    “刘主簿。我突然发觉,你不仅是能吃,而且还能吹。”楚质摇头叹道。
    “大人此话何意?”刘仁之有些莫明其妙,宋代还没有吹牛这个词汇,众人也不解其意,只是好奇的望着楚质,知道他肯定另有说法。
    “刘主簿肯定是事先把牛录皮,然后将牛皮缝合。再吹气鼓胀,想必你吃下的就是这种吹制而成的牛吧。”楚质笑道,吹气比发;了下,众人自然明白其意,笑声越浓,宴会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
    刘仁之自然佯装不愤,就要开始反言相讥时,楼梯处却走上来两个来客。刘仁之所在席位正好侧对梯阶口,所以留意到这个情况,立即默言抬头观望,其他人都在注意刘仁之,发现他的目光所向,立刻有所察觉,纷纷侧身回头。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位来客也不怯场,露出俊逸的笑容,微微拱手示意,其中的一个青衣锦服的青年有些歉疚说道:“睿达,我为琐事缠身,耽误了些许时辰,迟到之罪,还请诸位见谅。”
    “没有关系。我也是网到不久,况且宴会还未开始,不算迟到。”还没有等沈辽表态,楚质就热情的站起来说道。仿佛自己才是这次宴会的主人。招呼两人入座。
    哦,原来是楚知县的朋友,只认识其中一个,好像是杨家的,,另一个有些面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这是某些不知情的人心中所想,可也有几人一阵莫明其妙,沈辽就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楚质什么时候跟这两人扯上关系了。
    “谢谢兄台。”自己好像与他素不相识吧,锦服青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或者是错觉所致,隐约觉得眼前这少年的言行举止中,总是带有股讨好的意味。
    “许兄不必客气,来,饮杯酒暖身。
    楚质笑道。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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