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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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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棠瞅了瞅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一身灰黑的、满脸抓痕的白随意,又瞅了瞅俊美无筹、为了照顾文舒两眼凹陷、双颊削瘦许多的褚华,朝文槿点了点头。

文槿嘻嘻一笑,伸臂揽住褚华的肩膀,垫脚颠起来:“呐,我家是开镖局的,师兄弟……人虽然多,但是不是听我的就是听我大师兄的。既然我大师兄都点了头,唔,估计你去提亲就是走个过场啦!”

简单又轻松,她就给阿姐找了个完美的夫婿,哎呀,她真是大功臣呀大功臣!文槿兴奋得一张小脸红扑扑,使劲儿捶了褚华一拳:“便宜你小子了!”顿了顿,又补一句:“当然,便宜你比便宜‘某些人’要好多了,哼!”

最后那一声“哼”是冲着谁,自是不言而喻。

白随意却并没有生怒,反而有些欢喜:“小舒,小舒她并没有中毒?她现在好好的?我,我要看看她!”

他一面说着,一面往屋里走。然而自他说出那句话,院子里忽地静了下来。并没有人答他的话,也没有人拦着他。

在这片静寂中,他缓缓走到屋里,走到床前,走到文舒身畔。

“舒儿?舒儿?”她面上裹着厚厚一层纱布,身上散发出淡淡药香。若非仔细嗅,他甚至闻不到她身上独特的轻妙香味。

这是他的舒儿,没错。可是,她竟然真的中了毒,并且……

“褚华?褚华?”他心中惊怒交加,大步走向院外,揪住褚华的衣襟狠狠晃道:“她的毒,解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阿姐中毒了?”文槿这时才发现,他的发丝很乱(在褚言扯之前就乱了),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也不是褚言刚才挠的),他面上透着一丝掩不住的疲惫(这个更跟打架无关了),似乎是长途跋涉、休息不足所致?

褚华却沉了脸,轻巧地拨开他的手,淡淡道:“你跟我来。”

后山,人烟罕至处。

“褚华,小舒中的什么毒,有眉目没有?”照方才文槿他们的反应,似乎舒儿的毒还没解开?

褚华背对着他,双肩抖了抖,忽地转身一拳挥过来:“你把解药交出来!”

白随意一怔,颊上挨了一拳:“你胡说什么?!”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吧?“褚华,你发什么疯,别闹了!”

褚华气得不行,指着他的鼻子一连三问:“你还说?若不是你,还能是谁?只有你希望她长期沉睡,这样我所有的追求就全都付诸东流,又曰‘落花有意,流水不知情’,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白随意气笑了,反手一拳打回去:“你说我?我还想问你要解药呢!神医山庄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除了你还能有谁?哈,你看上了我看上的女人,见我走了,就趁机耍手段,先将她毒倒再废寝忘食照顾她,想在她心中占一席之地,继而完全占有她,是也不是?”

“白随意,你混蛋!”褚华气得脸色发白,指着他的手指直抖:“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黑心肠,不择手段?!”

白随意瞪大了眼睛,许久,才结巴道:“如此说来,你,真不是你下的毒?”

褚华也灰了脸,摇摇头:“不是。”

两人相视一眼,俱都感受到一种绝望。

“哎呀,阿槿呐,别气了别气了,气坏自己多不值当?”

“不是我要气,是白随意他这人忒可恶!之前不吱一声就走了,这会儿上来就自称是我姐夫,好厚的脸皮!”

“嘘!”绿儿抚着她的背,规劝她道:“你刚才没听到啊?他一上来就问小舒妹子中毒没有呢,看来他虽然人走了,心却留下了呢!”

“这倒也是!”文槿摸摸下巴,沉吟起来:“他怎么知道阿姐中毒了?他留了眼线?”

绿儿瞪大了眼:“眉儿,说,你是不是那个眼线?!”

眉儿一巴掌扇过来:“去死!老娘是那等吃里爬外的人吗?”一扭头,对上褚言啃苹果的大脸:“褚言,说,是不是你?!”

褚言气得将手中苹果一摔:“姑奶奶,你们长点脑子好吧?白随意是什么人,他想知道的消息,什么打听不到?”

“白随意是什么人?”三人异口同声,齐齐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就三更好不?阿轻重感冒,鼻塞堵的难受,于是,唔,先三更……

那啥,还有大约2章就能完结了,嘿嘿,羞射~新坑在写了,嗯,年前开坑,希望到时候还能看到熟面孔,捂脸~

73

73、第 73 章 真相 。。。 

 

 

“白随意是什么人?”三人异口同声,齐齐喝道。

褚言恍觉差点说漏嘴,讪讪干笑:“哈哈,你们不知道啊?他是落月阁阁主,专门打听小道消息的组织的头头!”

“他的身份,我们早已知晓。”田伯棠自屋中走出,眉梢仍挂着些许未散尽的痛楚,沉声道:“如若他真像传闻中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需得拜托他探上一探,到底是何人对我家小舒下毒!”

“我已经探得!”田伯棠话音刚落,院门口便传来一声有力的轻喝。扭头一看,只见白随意与褚华正缓步走来,面无表情,眸色深深。

“当真?!”

白随意点点头:“当真。”

“是谁?!”

白随意却没答话,只缓缓迈入屋中,走到文舒床前。

床上,看不清面容的女子静静躺着,呼吸清浅,沉沉睡着,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或许,永远也醒不来了。

“舒儿,我定给你个交代!”舒儿,你生是我妻,死当入我乐正家族谱。无论如何,害你的人当得到应有的报应!

院中,褚华正在遭受惨无人道的喝问:

“庄主,是谁下的毒?”

“待老娘逮到那下毒的小人,哼哼!”

“哎呀,庄主你就快说嘛!”

“褚庄主,还请如实告知!”

“我说庄主哎,您要是知道,就赶紧的喂!”

面对众人的声声逼喝,褚华垂下眼睑,默不作声。

不多时,白随意自屋中走出:“我现在就去为舒儿讨个公道!”

一言既罢,抬脚往山下走去。

众人见他说走就走,心生不满:他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当大家是什么人,想打就打,想揍就揍?!他得瑟过了拍拍屁股就走,连医药费都不付,他当他是二世祖啊?!

然而正要出言拦阻,又觉他的背影透着一抹说不出的苍凉,一时有些怔:文舒中毒,他心里是难过的罢?他与文舒日久情长,他心中的难过,并不比大家少罢?又或许,比所有人都多?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这样一想,又有些不忍:“白公子啊,你自己逮不逮得到那坏人?要不要我们给你帮忙?”

“不用。”抛下这两个字,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枯木干草,寒霜冻土,处处透着一抹冷色。

山间小道儿上,哒哒跑着一辆马车。朴实无华的车厢,麻衣破笠的车夫,毛色暗淡的马匹,看起来再寻常不过。

然而这辆极寻常的马车中,却传来一声极不寻常的嗓音,娇糯哝软:“停车停车!”

“吁——”马车应声而停,车夫略略转过头,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车帘处露出一双洗白嫩手:“我怎么瞧着这路不对?”

“小姐瞧着哪里不对?”车夫更加恭敬地弯腰。

“这是去往京城的路吗?”怎么看起来那么陌生?

“回小姐,是的。”车夫诚恳又憨厚地回道,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敬。然而他心中却在说,对不起了小姐,主子刚刚传来消息,要带你去别的地方。

“好吧,走吧。”少女恹恹放下帘子,倚回车厢壁。

日升月落,哒哒马车载着美丽的少女从寒风中穿过。一转眼,已过去半月有余。

“驾——驾——”光秃秃的路面上,深蓝缎面的马车飞一般驶过。马鞭扬在半空中,抽出一圈又一圈的凌厉啸声。

“驾——驾——”连日赶路,马儿已瘦了好几圈,不复先前的潇洒身姿。然而时间紧迫,车夫已顾不得许多,狠下心挥舞着马鞭。

车厢内的娇客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速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停车,停车!”

“小姐有何吩咐?”车夫却不停车,只提高嗓音大声问道。

“我说停车!”少女被拂逆,很是不满。秀眉一蹙,水蓝色的大眼睛烧起怒火:“你聋了是不是?停车!”

车夫估算着时间,将心一横,手中马鞭凌空展开:“驾——”

“哎哟!”马车又快一分,流莲来不及坐稳,一下子被甩向车厢壁。脑袋撞向铺了厚厚毛毯的车厢,虽然不痛,可是狼狈得紧:“狗奴才,我阿离哥哥是怎么吩咐你的,竟敢这样对我?”

“驾——驾——”车夫只高声吆喝着马儿,似并未听见。

流莲见状,更加恼恨,爬将起来蹭到车厢门口:“我叫你停车,你听到没有!”

这些日子,他赶路一时比一时快。虽然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毛毯,她冻不着、磕不着、颠簸不着,可是她心慌、心烦!又不是去送死,他做什么这么赶?!

“快停车,停车停车?!”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敢违抗主子命令,真是可恼、可恨!她心中怒极,一口气憋在胸口顺不下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向外掷去:“无礼的奴才,谁教你这么对主子的?!叫你停车,你聋了是不是?!”

车夫闻着耳后风声,脑袋略略一偏,避过她的袭击:“小姐停车有何要事?”

流莲闻言,更加憋气:“主子要做什么,是你该问的吗?”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无礼又大胆的奴才?!

“既然小姐无事,还是坐稳为好。”车夫不温不火地道,马鞭一扬,再次喝道:“驾——”

经此一回,流莲心头再大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他只是一个小小车夫,先前恭敬、恭谨、憨厚、老实,要多听话有多听话,怎的忽然如此大胆?!这些日子,马儿在他的鞭喝之下拼了命地跑,幸得车厢内装潢奢华,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不适。但是,以此速度,她早该到达熟悉的城镇了不是吗?

可是现在,每每到达一处州城,她都分外陌生!

他为什么不走近路?!他有何企图?!他要带她去哪里?!

种种疑问在她脑海飘荡,飘得她背脊渗出一层冷汗:他是阿离哥哥的属下,阿离哥哥既然派他照应我,那么肯定是信得过的人。既然他不可能背叛阿离哥哥……那么,他现在的反常,难道是阿离哥哥授意?!

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惊惶,渐渐手足俱冷,心中充满不祥的感觉——

“吁——”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忽地车厢一顿,马车停了!

马车停了?停了?停了?怎么忽然间,就停了?流莲望着被风微微吹动的车帘,等了许久,也不见车夫与她说一声:“请小姐下车休息。”

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车夫彻底造反,对她不管不问了?他难道一点也不怕她回京后收拾他?还是说,他其实就是个反骨,他背叛了阿离哥哥,将她扔在荒郊野外?

可是也不对啊,她与他并没有仇怨,他做什么要这样对她?!

一切都显得那样诡异。就在一片安寂中,空气渐渐凝结,压抑、暗沉、令人窒息!

“下车。”这静寂并没有维持了太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掀开车帘,将车外明媚而光亮的阳光放了进来。

迎着一团暖暖的阳光,流莲半身冰寒、半身火热:“阿,阿离哥哥?!”

那只修长大手的主人,正是一身白衣的白随意。他墨发高束,一张秀脸上布满清寒,身子一侧,避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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