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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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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聚帮行凶?”

“听小舒说,打头那人正是上回抢咱们镖物的黑衣人?”

“哦?这可怪了!咱们没在江湖上得罪人吧?怎的三番两次有人来找麻烦?恰巧每次都被小师妹碰着了,真他娘的奇怪!”

“难道小师妹得罪了人?”

“那更不能了!小师妹是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道么?她能得罪人就怪了!”

“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文舒与白随意回到篝火旁,便看到众人托腮沉思的一幕,轻笑一声,坐回原处:“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聊什么?”

阿文冲她眨眨眼:“这么晚了,你们不也没睡?”

文舒脸一红,啐他道:“三师兄,你再胡说,我要恼你了!”

“哈哈哈!恼得好,恼得妙啊!”阿文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田伯棠笑着擂他一拳,对文舒道:“大伙儿在猜测,白天那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随意心头一窒,还来不及说话,忽见文槿凑过来,朝他一努嘴:“呶,那边坐着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落月阁阁主,白随意啊!这江湖上,还有他打听不到的消息么?”

田伯棠哈哈一笑,拉着文槿坐到身边,摸摸她的脑袋:“还是阿槿聪明!”

文槿一昂头,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抚摸:“那当然!”

白随意对上众人各式的目光,又看了看文舒,忽觉心中升起一股沉重:“大家莫急,且容我差人打探打探!”

“白阁主肯出手,我们哪还用得着担忧哇?”阿文拨拨火堆,“若不是我家小师妹,也就是你未来娘子,曾两次被同一伙人所伤,我们也不会这样上心。”

他话中有话!白随意眸子微眯,心中一咯噔:“三师兄放心,我一定查他个水落石出,给小舒一个交代!”

“有白阁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田伯棠冲他一抱拳,明亮的目光中充满信任。

白随意没说话,只抱拳回礼以对。

夜色渐深,众人待地上湿气散个差不多,便铺了茅草各自睡去。

深夜寂寂,有人呼呼大睡,有人却满腹心事,终不能眠。

 

作者有话要说:看大家把阿槿喜欢得不行,嘿嘿,其实,瓦想说,阿槿就是瓦客串的耶~~哦呵呵~~

(谁敢说瓦臭不要脸瓦跟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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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一个长评,今天也收到一个……于是,飘飘欲飞……

那啥,阿轻在每个长评下都写了个千字的小剧场,大家有兴趣就去围观围观,阿轻就不搬进作者有话说了,MUA~~

61

61、第 61 章 发怒 。。。 

 

 

神医山庄,坐落于星辉国西北方位,玛丽山中戈壁峰上。

戈壁峰乃玛丽山群中最高最耸的一座山峰,从下往上看去,只见峰顶白云环绕,雾气飘渺,映着纯蓝的天幕,美得浑然不似人间之境。

时值中秋,林间本该飘落金色枯叶,花儿本该早早凋谢,芳草本该褪青染黄。然而戈壁峰上,却依旧透着青翠葱郁的颜色。

绿意浓厚的山脚下,一行五人仰头而望。

五人中间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高挑女子,她以手搭帘,眯眼望了半晌,薄薄红唇忽地吐出一句:“师兄,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文槿以手搭帘,望着山尖环绕着的那圈白白的云朵,甚是疑惑。

“怎么不能?”田伯棠揉揉她的发心,眉目温和:“神医山庄坐落于此,世世代代传承下来,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头。如果不能住人,你当它是虚构的不成?”

文槿扭扭脑袋,躲开他的手掌:“谁知道呢?这庄里的人不出来,庄外的人也进不去,鬼知道里面住着些什么东西!”

神医山庄世世代代只为皇室出诊,若非如此,文舒的脸早就治好了。她到现在依旧心存少许不满,耸耸鼻尖,一手抱住文舒的手臂,一手叉腰:“出发!”

伴着她清脆嘹亮的号声,一行五人沿着小路朝山顶走去。

这一行五人自然是田伯棠、文舒、文槿、白随意、流莲。自上次遇袭事件已过去将近两月,镖局的镖物早已交付。众人一商量,便由田伯棠、文槿跟着文舒前往神医山庄,镖队由阿文带回镖局,替众人报个平安。

山脚下绿意浓浓,微风徐徐,吹在人身上只觉凉爽有加,正是适宜游玩观赏的季节。然而走至山腰时,温度却骤然降了下来,比之初冬仍有余。

“啊啾!”只见流莲单薄的小身板晃了晃,自鼻腔喷出一声响亮的喷嚏:“呜——阿离哥哥!”

白随意看着钻进怀中直哆嗦的人儿,无奈摇了摇头,搓搓她冻得冰凉的脸蛋:“之前叫你多穿些衣服,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流莲撅撅嘴,可劲儿往他怀里钻:“他们都不穿,就我一人穿,我才不要!”

白随意往旁边一瞄,正看见三双带笑的眼睛,扯扯嘴角,低头对她道:“人家从小习武,身子骨结实,耐寒抗热,你能跟人家比?”

流莲哼了两声,不答,继续往他怀里钻。

那个怀抱,是属于她的么?文舒忽地来气,这一路上,她时时刻刻黏着白随意不放,动不动就往他怀里钻,是什么意思?冲她叫嚣么?她以为她抱着白随意不放,白随意就是她的了?

“小舒,这个流莲到底是什么人?”田伯棠眼瞅着文舒脸色微变,问出藏了一路的疑问。

是什么人?哈,是白随意的旧情人,她未来相公的前任未婚妻!

“阿离哥哥身上好温暖,唔!”流莲埋首在白随意怀中,喉中逸出一声满足的嘤咛。

“叮!”风起,云涌,万物定格在这一瞬间——白衫青年,蓝衣少女,他揽着她的肩,她搂着他的腰,亲昵,温情。

奇)文舒只觉脑中那根绷了很久的弦,断了——她是造了什么孽,以致被人这样欺侮?那是她的相公,凭什么被别人理所当然地霸着?!

书)那个流莲半途杀出,甩不掉,赶不走,死缠烂打,撒娇卖乖,黏着本该属于她的男人,死死抱着不撒手,这便罢了。

网)可气的是,白随意居然不推开她!他口口声声唤她娘子,说要娶她,可是旧情人一来,他就把她忘在一边!

文舒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崩盘,多日来存积的怨愤顷刻间爆发:“她是什么人?哈,我哪知道!”

“舒儿?”白随意听她如此说,心里一慌,不由得急了:“舒儿,她……”

“阿离哥哥,你们在聊什么?”流莲这会儿已暖了过来,抬起一张酡红的小脸,望着文舒纯真又甜甜地笑。

聊什么?聊你是怎么死的!

看她脾气好,就以为她好欺负?!

文舒扯扯嘴角,笑得温柔又优雅:“我们在聊,流莲姑娘是白公子的什么人。”

“哦?”流莲眼珠一转,两手圈在白随意腰间,将他环得更紧。

文舒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笑容中透着一抹森然:“流莲姑娘口口声声唤我家相公‘阿离哥哥’,想必,是他的妹子吧?”

流莲张嘴欲辩,然而话未出口,又听文舒道:“是吧,相公?”

旧情人又怎样?前任未婚妻又怎样?惹毛了她,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白随意连忙点头:“是,是。”

流莲见他应得快,不乐意了:“阿离哥哥,我——”

“哎呀,流莲妹子,瞧你这小脸儿,怎的又冻白了?”文槿讶然惊呼,身影一闪,已将流莲拐到怀里:“嗨,别张口闭口‘阿离哥哥’了,他一个臭男人,懂不懂得怎么照顾女孩子?你有这功夫,不如多唤我几声‘阿槿姐姐’,看姐姐把你照顾得比他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流莲只觉腰间被什么一捏,登时浑身失了力气,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转过神时,已被文槿紧紧揽在怀里:“你……呜——”

“乖,别动,在姐姐怀里暖暖!”文槿按着她的后脑勺,强把她扣在怀里,对着白随意恨恨骂道:“白公子这身板忒也单薄,我流莲妹子在你怀里捂了那么大会儿,一点也没暖热!”

白随意被她大眼一瞪,半点不恼,反拱手抱拳讨好地笑道:“那就有劳阿槿妹妹了!”

“你妹妹还真多!”经过这一出,田伯棠算彻底摸清了三人关系,对白随意的好感降了不是一点半点,冷然道:“不过这个妹妹,可不一定是你的!”

这个妹妹,可不一定是你的!

白随意嘴角抽了抽,很有些头痛。他这意思是,他不再支持文舒嫁给他了吗?

一路行来,从文舒对他的尊敬与依赖来看,田伯棠是她很重要的人。那么,他说的话在她心中定然很有分量。若是他不同意她嫁给他,岂不是……

“大师兄这话说的不对。”白随意笑笑,凑到文舒身边,揽过她的肩膀:“既是舒儿的妹子,自然也就是我白随意的妹子!”

他不同意?没用!他白随意想要的人,谁也阻不了!

文舒心头余怒未消,肩膀一抖,从他身边错开:“阿槿只有我这一个姐姐,只是我一个人的妹子。对吧,阿槿?”

“啊?阿姐你说什么?”文槿忙着收拾怀里不听话的小妖精,忙得热火朝天,忙得不可开交,随口答道:“哦,那什么,阿姐,等白公子跟你成亲了,他也可以叫我妹子的。”

白随意闻言,登时笑眯了眼睛:“呶,听见了吧?”

文舒气不打一处来:“阿槿,你说什么?”

“我说,阿姐啊,白公子长得还不错,嫁给他,你不吃亏。”

在她心目中,不好看的男人一定不能嫁。嫁了之后,不仅看着他发堵,看着两人生下来的孩子也发堵,看着两人的孩子的孩子,更加会发堵!这一堵,就是一辈子!

而白随意长得还不错。准确来说,是很不错。当时她从山匪群中为他拨开乱刀时,便相中了这个俊俏公子——当然,在知道他就是姐姐要嫁的那个白瞎子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文舒气得呼呼直喘,指着低头对流莲含嘘问暖的傻妹子说不出话来。白随意见状,暗中对文槿竖了个大拇指,拉过文舒的手道:“娘子啊,咱们赶路要紧。”

赶路赶路,赶什么路?!文舒难得生一次气,却碍于人前不便发泄。直把自己气得头晕胸闷,埋头就走:“走,走!”

越往上走,空气越寒冷。之前在半山腰时,空气已冷似初冬。现下又走一阵,将至峰顶,竟觉冷近寒冬!

文舒看着鼻尖飘出的白色哈气,心下惊异:这戈壁峰顶,岂不是严寒隆冬?

被山顶的阵阵冷风一吹,之前的头晕胸闷渐渐消散。文舒闷头走了一阵,心绪渐平,回想起先前种种,感叹不已。

之前她选择白随意,想嫁给他,是因为看上他的直白果断,相中他的一往情深。加之他眼睛不可视物,没人会跟她抢一个瞎子,是以动了真情。

哪想后来生出这许多枝节。面对流莲,他拖拖拉拉、犹犹豫豫,再不复初时的果决。她忍了他一路,给了他这许多时间思考,可是他竟一点也没改变,反而愈演愈烈!

也许,有些事情,该敲定了。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流莲,都是时候一并解决了。

望着前方依旧鲜艳绽放的青翠草木,呼吸着冰寒割肺的空气,文舒忽略了心痛,轻轻道:“随意,晚上来我房里一趟。”

她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丢了自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白随意本想打趣她:晚上去你房里?做什么?然而看到她一脸肃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隐隐约约,他猜到她想跟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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