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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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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房林立,处处是一派升平气象。“当时是,江左全盛,舒、桐、淮、楚衣冠人士避寇南渡,侨寓大航者曰万家,秦淮灯火不绝,歌舞之声相闻。”

“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真是可悲哟!”柳树下,一年轻儒生大发感慨。他长得面白无须,眉清目秀,一派潇洒超脱的风度,一见就知是个风流儒雅之人。这人就是被金陵才子喻为“一时瑜亮”的复社后起之秀——江南风流才子冒辟疆。

这冒辟疆,名襄,自号巢民,江南如皋人,父祖皆为两榜出身,父是明朝大臣冒嵩少。冒辟疆幼有俊才,加上姿仪出众,重气节,有才情,很快便与陈定生、方密之、侯朝宗等人意气相投,时人称他们为复社江南“四公子”。

这复社原为明末崇祯时代的产物,当时,中原川陕以及东北关外,连年战祸,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朝廷却为奸人所掌,昏庸腐败,纸醉金迷。尤其是富甲天下的江南仍旧是酒肉争逐,歌舞升平。正所谓“纸醉金迷地,醉生梦死乡”是也。但毕竟也还有几个伤时愤世之士,以国家兴亡为忧,组成了一个复社,以继承前辈东林党尚清议崇气节的传统。果然,复社自此成了江南名士苔革的地方,他们主持清议,藏否人物,评议朝政,敦尚气节,使留都金陵的风气为之一变。这些风流才子在品茗清谈、愤世忧国、温酒吟诗、评文论画的同时,自然抵挡不住秦淮河畔那笙歌丝竹黛绿鸦青的诱惑,他们频繁走动于秦淮河两岸,因此留下了许多风流佳话。

封建文人多半风流自赏,不修边幅,很多人是家财万贯却离别了发妻,不惜到金陵一掷千金,征歌逐妓。而冒辟疆与侯方域这“江南四公子”也不例外,他们在政治上反对阉党,针砭时弊,但在生活上却终日与秦淮歌妓们厮守,日相唱和,留连风月。

然而自清兵南下,福王政权失败之后,这金陵的王气,黯然失色,楼阁冷落,管弦匿声。秦淮河两岸黑灯瞎火,没有一点生气。山外青山楼外楼,秦淮歌舞几时休?渐渐地,过去操此业的人又回来了,秦淮河两畔的河房里重又灯光闪烁,绣帘半卷,红袖飘香,笙歌伴宴,而旧时的文人俊侣,三三两两,零零落落,都又出现在金陵城里,秦淮河畔,这些文人才子空有一腔报国之心,却手无缚鸡之力,虽然愤世嫉俗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冒辟疆徘徊在河畔。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河面上,河水一片金黄,那河亭画楼里已是彩灯高悬,红袖飘香了。穿梭不息的画肪首尾相接,不时传来丝竹管弦以及佳人的娇笑声,这光怪陆离、争奇斗艳的情形令冒辟疆流连忘返。他哺哺地说道:“久违了,秦淮河!毕竟秦淮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冒辟疆信口呷来,只将诗中“西湖”二字改做了“秦淮”。

“冒兄,好雅兴呀?别来无恙乎?”忽然一人拍着冒辟疆的肩膀说道。刚才冒辟疆只顾想着心事,更有那叫卖杂碎熟切。米糕、江米藕以及山植的小贩,挑担提篮,过桥下河,从他身边经过,他哪会想到在这儿还会碰到复社里的好友?

“朝宗兄,原来是你呀!瞧瞧,你的脑后也拖起了豚尾了!”

“唉,这不三不四的装束,尤其是脑后勺子上的这条辫子,真是让人羞愤难当呀!告诉你吧,”侯朝宗压低了声音,“我这辫子是假的,只要一回家就将它拿下扔在一边。”

“彼此彼此,朝宗兄,你我是患难之交,今后还得一起苟且偷生,唉,你我可真是生不逢时哟!”

“有什么办法?眼见得南明的气数将尽,连钱谦益、龚鼎孳那些东林党的党魁都摇身一变,成了鞑子的走狗,红顶子花翎一戴,与当初的乌纱帽一样的神气,咱们这些书生又能如何呢?投笔从戎?嗐,只怕咱这手拿不起那枪,射不中那箭。唉,认命吧,走走,咱们找乐子去,今宵有酒今朝醉。”侯朝宗瘦削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神光奕奕。

俩人手持摺扇,慢步缓行。看着秦淮河里熙来攘往的画肪以及那一幢幢笙簧飘飘的画楼,想象着那游船上和那河房里追欢取乐的人们,冒辟疆不由得摇头嗟叹:“朝宗,你看这秦淮河上的气象,哪里像万方多难的情景啊!秦楼楚馆,萧声依旧,通宵达旦,醉生梦死。昔人有诗咏金凌秦淮景象,真是恰如其分哪!‘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冒兄,何必总这么伤感呢?咱们一介书生,喊也喊过了,写也写过了,可是于事无补呀!现在我倒也想开了,与其一心一意为着那行将就木的南明王朝,倒不如归顺了满清的顺治爷。哎,听说这小皇帝也够惨的,整个儿一个儿皇帝!”

“谁说不是呢?瞧瞧,脑后头这辫子都留了起来,还口口声声忧国忧民一心向明,唉,这若传扬出去,世人还不定怎么笑我等愚腐呢。”冒辟疆顺手折了根柳条,看着那上面碧绿油亮的叶片,脱口念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冒兄,瞧你总是酸溜溜没精打采的样子,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之事?来来,你我且在这路旁的茶肆里一座,我要听你好好叙叙。”

侯朝宗不由分说把冒辟疆拉进了一间茶馆,早有伙计在门口候着,一声吆喝:“来了您二位,里面请!”

这是一幢两上两下的小楼,厅堂里擦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倒是不时从楼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这楼上……”候朝宗这么一问,胖老板立即腆着肚子迎了上来:“客官,我这茶肆酒楼兼营,各有各的乐趣,要不怎么把这里取名叫‘楼上楼’呢?”

“噢!老板倒是很会做生意。”

“我看两位公子相貌不俗,举止儒雅,不如去楼上尽兴玩乐一回?我这楼上刚从苏州招了几名唱小曲儿的姑娘,她们不光唱得好,人长得也格外水灵……”胖老板压低了声音。

“不用了,我二人只是进来喝杯茶,歇歇脚。”

“那好,这边请!正好雅座有空。”

所谓雅座就是被挡在一个屏风后面的一张八仙桌子和四张太师椅,上面摆放着四个蓝花白底的茶碗,正中间是一只宜兴紫砂茶壶。

“好,这里果真清静。老板,给彻壶西湖的龙井,沏酽些的,再来几碟茶点,只管挑你们店里最拿手的来几样就行。来,这些碎银子您先拿着,不够我再拿。”侯朝宗从怀里摸出了银子放到了桌上。

“朝宗兄,几年未见,理应由冒某请客,再说,你家住河南,而我则是江左之人,也该由我尽地主之宜呀!”

“嗨!两位相公看来均是饱学之人,小店能有你们这样儒雅洒脱的客人已是万分荣幸了,这么着,只收你二人一壶茶钱,这茶点钱权当是免费赠送的了,你二人只管敞开肚皮吃喝吧!”

老板的慷慨仗义令侯冒二人甚为感动,冒辟疆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位老板客气了,这样一来我二人不成了吃白食的了吗?不成,无论如何您该收多少银子就收多少银子。反正花的是他的钱,您不要也是白不要了。”

“嘻!这位相公有趣得紧,得,你二人慢慢品茗畅谈吧,这银子等回头再拿也不迟!”

一个小伙计早已冲泡好了香茶,又一碟碟地端来了几样茶点,“油炸臭豆腐干,辣椒酱在这个小碗里,您二人随便用,这一碟是本店的特色小吃‘独脚蟹’,说白了也就是发芽豆,用盐水煮透闷熟,嚼在嘴里十分有味儿。这一碟是盐水鞭笋,加了些糖,又脆又甜嫩得很咧。这一碟是糟鸡玉兰片,酒香扑鼻,十分可口。两位公子,请慢用!”

“嗯,味道果然不错!哎,我说冒兄,你倒是吃呀!”

“唉!一看见这‘独脚蟹’和油炸臭干子,就有点想从前的日子。繁华已尽,人去楼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冒辟疆重重地叹息着,用筷子夹了颗豆子放在嘴里,慢慢地品味着,似乎要品出那已逝去的时光。

“冒兄,你莫不是还在想着陈圆圆吧?”

“正是!”冒辟疆的眼神有些飘乎不定,有些黯然神伤:“她已经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了我,而我再一次兴冲冲直奔苏州,欲与她结秦晋之好时,她的人却突然失踪了……”

“冒兄,原来你还蒙在鼓里呀!陈圆圆后来成了大明总兵吴三桂的爱妾,而吴三桂因为陈圆圆遭流寇污辱,‘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气之下归顺了清朝。这事已是家喻户晓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唉!她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全是我的责任呀!当初,若是我早一天赶到苏州,若是我先行将她带去如皋,若是……”

“你又何必这样自责呢?只怪她时运不济。生逢乱世,莫说一个柔弱女子,就是像你我这样的须眉男儿,不也得委曲求全吗?再说了,那吴三桂的家小全被李闯王杀绝了,三千宠爱便落在了圆圆身上,这也是她的福气呀,英雄美人长相厮守,总强过我等一介书生吧?”

“倒也是。只是,每念至此,心中便愧疚难当。万般无奈,为兄也只有在此为她祝福了。”

“嘿!这么想就对了!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来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了!”

陈圆圆,名沅,字碗芬,苏州人氏,正如吴梅村《圆圆曲》中所写的那样,“家本姑苏烷花女,圆圆小字娇罗绮”。据说圆圆初生时,有一群雉鸡飞到她家的房檐上,所以乳名为“野鸡”。她幼年丧母,由姨母抚养长大,随姨丈的姓改本姓刑为陈了。姨母是个俗称“养瘦马”的人,就是专门领养幼女加以调教,等年纪稍长便卖给人家作妾或作歌妓。看来,陈氏在圆圆身上花的功夫没白费,陈圆圆从小读书识字、唱歌学戏,写得一手好词,长到十三四岁更出落成一个天然浑成的美人胚子。她有着一张稚气未脱的玉雕般的脸庞,从那挺直的鼻翼和新月样的秀眉的轻轻的颤动,可以看出在颇浓的稚气中,又透出饱经忧患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年少的圆圆虽周旋于勾栏,毕竟是身在南曲之中,与秦淮北边一带的妓院即北曲有所不同,北曲又名米市,也就是一种娼寮,身份地位自然不如河南岸的南曲了。北曲的姑娘才貌双全,又自视甚高,她们除了清歌侑酒,陪传筵宴而外,很少有灭烛留髡的风流韵事。只有当北曲姑娘有了如意的郎君,才肯以身相许,当然,也须得有一种仪式,还要吹吹打打的热闹一番,姊妹们也来道贺闹新房,吃喜酒送贺礼,从此说明是名花有主了。

圆圆十八岁时在姑苏登台演出,曾在台上演过《长生殿》里的杨贵妃,《霸王别姬》里的虞姬以及《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因此而红遍了姑苏,声名大噪,惹得一班子官宦子弟像苍蝇见了血似地,叮住她不放,一气之下,陈圆圆到了南京,成了秦淮的南曲名妓。后人将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等八位南曲名妓誉之为“金陵八艳”。而在这八人当中,马湘兰在前,董小宛最稚,当陈圆圆、柳如是等人名噪秦淮时,董小宛尚未出道呢。

崇祯末年,冒辟疆到南京参加乡试,说实在的,像冒辟疆、方密之、侯朝宗等人自视甚高,对于名利官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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