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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绍棠文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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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整个身子都裸露在俞菖蒲面前,更令人眼花缘乱,不能不动心。俞菖蒲走过去,抬起合欢被,正要给她蒙在身上,她突然惊醒了。“瞧你!毛手毛脚,吓我一跳。”殷凤钗抓住俞菖蒲的双手,按在她那涨落起伏的胸脯上。俞菖蒲在床边坐下来,板着脸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想你……”殷凤钗双手吊在俞菖蒲的脖子上,“想这间屋子,这张床……”“你那爹娘怎么会放你回来?”俞菖蒲目光凌厉地问道,“是不是打发你来当说客?”“你真是一双慧眼!”殷凤钗吃吃笑,“我将计就计,他们才放我。”俞菖蒲长吁了一口气,说:“你要是替他们来劝降,我就不得不执行军法!”“别吓唬我。”殷凤钗那粉团子似的身子打了个哆嗦。俞菖蒲粗声大气地说:“抗日救国会和民众自卫军有令,言降者杀!”“你不必杀我,想你也快把我想死了!”殷风钗一口气吹熄灭了灯,粘在俞菖蒲身上,“菖蒲,你想过我吗?”“没有!”俞钗蒲冷冰冰。“狠心贼!”殷凤钗哭了,“咱俩燕尔新婚,我怎么会舍得撇下你?是我的爹娘绑票似地把我押走了。”俞菖蒲感到自己未免冤枉了她,过于冷酷无情,便亲吻了她一下,说:“我把你当成了无情无义的软骨头。”“我的心是软的,身子是软的……”殷凤钗呢呢喃喃,“这些日于累苦了你,枕着我的胳膊,我把你搂在怀里睡吧!”在热烘烘的香雾笼罩中,俞菖蒲迷醉了……但是,殷凤钗却不许他安睡。乡村景色的南城,处处生长绿树;初秋之夜,梆打三更,月牙儿挂在绿树枝头,杜鹃声声啼叫,在空落落的萍水城中回荡不已。“菖蒲,这座小城你守得住吗?”殷凤或交颈叠股地问道。“守得住!”俞菖蒲满怀信心,“城中有几百人马,日伪军攻城,郑三发和胭脂虎从背后夹击,坚持一个月,援兵必到。”“哪儿来的援兵?”“共产党的队伍。”殷凤钗那灼热的身子一阵发冷,恐怖地问道:“你是共产党?”俞菖蒲微微一笑,说:“我有共产党的老师和朋友。”“菖蒲,你还蒙在鼓里!”殷凤钗在黑暗中幸灾乐祸地冷笑,“郑三发拉起他那支人马,逃离了萍水湖,投靠齐燮元去了,胭脂虎也嫁给了袁大跑猪当正宫娘娘,坐山观虎斗。”“这两个狗男女!”俞菖蒲挣脱殷凤钗搂抱,霍地坐了起来,“我要赶快从袁大跑猪的民团里拉出一支人马。”“你是不是指望袁萍生?”殷凤钗也爬起身,把俞菖蒲箍在怀里。俞菖蒲自言自语:“我要跟他秘密见一面。”“别再竹篮打水啦!”殷凤钗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俞菖蒲的额角,“袁萍生也来当说客了。”“他在哪儿?”俞菖蒲浑身像起了火。“被金雄飞的卫士扣下了。”“为什么扣他?”“拿袁萍生的人头,换来袁大跑猪跟你作对。”殷凤钗那轻松的口气更显得恶毒,“他们想把袁萍生的人头,装在盒子里,送给袁大跑猪,谎报是你杀死了袁萍生;袁大跑猪为子报仇,也要发兵打你。”“豺狼!”俞菖蒲气怒交加地喊道。“日本兵二三百,金雄飞的人马一千多,你孤掌难鸣,抵挡不住呀!”殷凤钗夸大其词,吓唬俞菖蒲,“咱们一家老小,不能坐以待毙,你得想个两全之计。”“我与县城共存亡!”俞菖蒲悲忿地说。“为什么一心只想死呢?”殷凤钗扳着俞菖蒲的肩膀,摇晃他,揉搓他,“日本人愿意跟你讲一讲条件……”“住口!”俞菖蒲喝道,“我宁死不降。”“我也不是劝你当汉奸呀!”殷凤钗委屈地说,“只要你放弃这座县城,他们答应给你一大笔钱,出洋留学,保全你的面子。”“糊涂!”俞菖蒲叹了口气,“这是拌了毒药的诱饵。”突然,前院门楼上,柳黄鹂儿一声断喝:“什么人?”砰!一声枪响,前院开了火,子弹纷飞。俞菖蒲推开殷凤钗,匆忙穿上衣裳,拿起枪;殷凤钗扯住他的胳膊,假哭道:“你别去送死!”俞菖蒲一拳把她打倒,冲出屋去。他跳到院里,只见前院房上四个鬼影;柳黄鹂儿一枪打死一个,他也抬手一枪,击毙了一个,另外两个家伙跑下了房。前院正房里一声惨叫,柳黄鹂儿哭喊一声:“菖蒲哥,贼人杀死了大舅妈!”她从门楼上站起来,沿着墙头向北房飞跑。吧咕!从菖蒲房中射出一颗子弹,掠过柳黄鹂儿的鬓角,柳黄鹂儿一闪身,落下墙来。原来,殷凤钗偷偷携带一支手枪,俞菖蒲并没有发觉。“殷凤钗,是你下毒手!”俞菖蒲掉转枪口,一梭子弹射进房中。殷凤钗早已钻进梅姑奶奶的屋里,威吓道:“您老人家下令,叫菖蒲别走死路,咱们一家享不尽荣华富贵。”“呸!”梅姑奶奶啐道:“家贼难防!你这个败坏俞家门风的无耻女人!”“我杀了你!”殷凤钗凶相毕露。砰,砰,砰!枪响连声,殷凤钗鬼叫,倒地而死;原来食菖蒲摸到窗根下,从窗口连开了三枪。前院正房冒起一团浓烟大火,那两个家伙使用调虎离山计,想要跳窗逃走;柳黄鹂儿右手开枪,左手投刀,结果了他们的狗命。四个家伙,正是那四名轿夫。二十六日军小队和金雄飞的伪军一个团,将萍水县城重重包围。金雄飞骑一匹银鞍白马,屁股后面二三十名护兵,跑马绕城一圈,手端着望远镜观察城防兵力。然后,返回南门外古庙,又登上钟楼,左手抱着右胳膊肘,右手托着下巴额儿,昂着头,眯着眼,装模作样地模仿拿破仑的姿态,悠闲地欣赏萍水小城风景。三个营长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沉不住气,偷觑他们这位上司的脸色。“馋得难熬是不是?”金雄飞斜了他们一眼,装腔作势地问道。三个营长垂手答道:“是。”“我正要把全团的馋火撩起来!”金雄飞自作聪明地大笑,“萍水城好比一桌丰盛的酒席,我已经让你们拿起筷子,只是不许下著,逗得你们垂涎三尺;待我一声令下,个个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岂不有趣?”“团座真会用兵!”三个营长大加吹捧。金雄飞掏出象牙烟嘴,点起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自鸣得意地说:“古往今来的名将,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没有不是心旷神恰,谈笑风生的;你们要熟读兵史,悟出用兵的奥妙。”三个营长又谄笑道:“侍候团座,随时随地长学问。”“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金雄飞得意忘形地吟唱起来,“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忽然,古驿道上烟尘滚滚,传来疾风暴雨的马蹄声。“袁大跑猪发兵来啦!”三个营长齐声喊道。“老蠢猪中了我的借刀杀人之计!”金雄飞拍着花巴掌,“你们三人各回东、西、北门,只等袁大跑猪攻破南门,打开缺口,再发动攻势。”“遵命!”三个营长分头而去,返回各自的阵地。袁大跑猪在张宗昌手下带兵多年,也像他的主子一样,嗜酒如命,嗜杀成性,好色成癖。他最爱吃狗肉,一个人能吃一条肥狗,喝一坛老酒。酩酊大醉,溜下座椅,鼾声如雷,屁声隆隆。他又喜欢亲自动手,用牛耳尖刀,剜出活人心肝,做醒酒汤吃。但是,不管他醉得多么昏死,睡得多么沉酣,只要枪声一响,却能一跃而起,跳上光背战马,冲人枪林弹雨,上阵厮杀。年过半百,每日沉溺酒色的袁大跑猪,虽然骄横不可一世,锐气却大不如前了。金雄飞的八名卫士,捧着装在盒子里的袁萍生的人头,前来报丧。袁大跑猪跟胭脂虎和贾燕环胡闹了一夜,又吃了一条肥狗,喝了一坛酒,正醉得一塌糊涂,赤条条沉沉大睡,守卫寝宫的副官不敢叫醒他。直到听见他在帐中哑着嗓子喊道:“茶来!”副官才牵着八名卫士的小头目儿,躬腰曲背,踮着脚尖儿走进去。袁大跑猪半醒半睡,坐在紫檀雕花大床上,赤着一身黑内,满身十几块梅花斑似的枪伤弹痕,搔着丛生黑毛的胸窝,眼泡浮肿,目光呆滞,嘴里喷出大蒜烈酒的臭味,副官摸透他的脾气,这个节骨眼上惹他恼火,那就是活腻了。因此,递上一壶香茶,只轻轻说了一句:“启奏洪宪王,金雄飞团长差人面奏军情。”便将手捧木盒的小头日儿推到床头,自己抽身门退,远远躲到屋门口,察颜观色,见机行事。小头目儿一见袁大跑猪这副嘴脸,早吓得手脚发麻,舌头僵硬,哼哼卿卿,说不出个所以。袁大跑猪酒后还没有清醒,头昏脑胀,一肚子邪火,听得烦躁,把手里的一壶热茶,照小头目儿劈头砍去,骂道;“嘴里像含个屈,有屁快放!”小头目儿一骨碌跪倒床下,抹着满头满脸的茶水和血水,哆里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太子……被俞菖蒲……砍了头……”袁大跑猪的脑瓜子里仍然是一盆浆糊,奇怪地龇牙一乐,哼哧着鼻子说:“砍下来……就长不上了。”胆战心惊的小头目儿,忍不住噗哧一笑,袁大跑猪却猛然狂吼一声,抡起放在枕边的护身宝刀,将小头目儿劈了个黄瓜彩腌葱大斜碴儿。他率领他的御林军,烟尘滚滚中杀奔萍水县城而来,直奔南门。南门城楼左右,李托塔和金磙子各带一队人马,分守两侧城墙,大多数人都是手持长矛大刀和弓箭短弩,只有十几支鸟枪,七八支沈阳造和汉阳造步枪。城楼门窗大开,齐柏年老举人身穿雪白的夏布长衫,家常布鞋罩上一层白布,头戴麻冠,为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六十载的亡妻齐夫人挂孝。他视死如归,沐浴更衣,剃头修面,叩拜了文庙和祖词;然后,抬一口棺材,登上城楼,正襟危坐在高背靠椅上,像一尊庄严的石像。南门外,是日军小队和殷崇桂的警察队的阵地;死了女儿的殷崇桂枯萎黄瘦,像一条落水的癞皮狗,但是日军小队长仍然命令他到阵地前沿,趴在一土坡上,向城楼喊话。“齐……老宗师!”他声嘶力竭,像一犬吠影,“你已濒于绝境,为保全……萍水县城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还是……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吧!”“来人!”齐柏年一声召唤。李托塔黄缎子包头,前额上朱砂画符,走进来抱拳问道:“会长,您有何吩咐?”“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我不想和卖国求荣的殷崇桂对话,脏了我的清白口齿。”齐柏年怒指城下,“你们把这个投敌附逆的汉奸乱箭射死!”“是!”李托塔的梆声一响,箭如雨下,吓得殷崇桂从土坡上一溜儿,哭爹叫娘爬回阵地。这时,袁大跑猪的御林军一阵狂风冲来,也不跟日军小队会合,就向南门猛扑。“儿郎们,杀进城去,金银财宝随便拿,每人三个娘儿们开荤!”袁大跑猪一马当先,狂呼乱叫,“哪个婊子养的后退一步,我一刀一刀割了他喂狗!”但是,城上箭弩齐发,把这一群疯狗阻挡在桥头。金镶玉见势不妙,喊了声:“我去找皇军开炮支援!”拨马掉头就跑。军心大乱,四散奔逃,袁大跑猪拦也拦不住。日军小队开了炮,一颗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头,打坍了城楼一角,飞砖溅瓦,尘烟四起。“老会长,您快下城吧!”李托塔喊道。齐柏年神色不变,安坐不动,挥了挥手说:“我死不还家,守城要紧!”袁大跑猪的御林军又聚拢起来,向石桥冲撞。李托塔也就顾不得劝驾,赶忙指挥守城。一颗颗炮弹接二连三飞来,有的落在护城河中,溅起几丈水花,有的落在城上,保土安民义和自的团众不少人挂了花,又一颗炮弹落到城楼,城楼冒起一团黑烟。“老会长!”金磙子冒火冲进黑烟中。齐柏年那雪白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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