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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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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比平日更匆忙地往对面做小工的仓库跑。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声响,身后的稀泥巴地上留下一串逶蛇般的小脚印。

我低下头漱完口,然后直起身向对面高大的粮仓看了一眼——它是上一年取代尖顶荆条土围子粮仓落成的,足足比我们住的矮平房高出一倍都不止呢,可算得上是全蒋场最大的建筑屋了。粮仓靠东边的第一个大门已经打开,大姐已跑过去正低头换布鞋,大门里站着几个和她一块做小工的结实的农村妇女,把大姐衬得小不点一般,难怪别人不愿和她搭档倒、装粮包和码粮垛子了。

“俊儿!你今天一个人去上学!”当我洗完脸,吃小方桌上放着的稀饭和泡酸萝卜的时候,母亲头不回地对我说。

我定眼看她快速起伏、更加油搓洗衣服的后背,搓板有节奏地碰击木盆,发出急骤的嗑嗑响声与衣服搓洗时的叽喳声都象在喊着催促我赶快去上学。她要赶到上班前将衣服洗好,再拿到房子东边的小溪中清洗干净,晾起来,否则就没有时间做这些了,哈哈,每天就是用这种方法将孩子们的积极性和紧迫感调动起来滴。

顿时我胃口大减,放下还剩下半碗稀饭的碗和筷子嚷道:“小姐姐呢!?”

“她生病了,要在家里休息!”母亲简捷地说,继续搓她的那一大盆衣服,接着补充道:“你到学校后,去给她请一个假,她的班主任姓刘,你喊她刘老师。”我心里慌,直犯嘀咕:我才上学,见老师就怕、也怕高年级的同学,还没有敢主动地和我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讲过话呢,我怎么敢去给小姐姐请假!但看看只顾自己忙活的妈,又转头瞧瞧没有一点儿动静的后房,心中一阵慌乱,小脑袋瓜子忽地闪出一个幼稚的念头:为什么除了小姐姐之外,没有别的孩子和我一块去上学呢。。。。。。



第九章

 

我们住在小溪西岸蒋二大队的地界内,听说离设在大队部的小学比到小溪东边蒋一大队的小学还近一点,往西经过人多、房大的供销社,就到了蒋场最热闹的老街,建在高高土台之上的老街西北2、3百米处,便是大队部和学校了。 

而去我和小姐姐就读的蒋一小学,有两公里多的“寡路”要走,所谓“寡路”就是路两边即不着村又不旁店,没有住户人家的路。路越寡为什么会觉得越长,繁华大街两公里的路一逛就到头了呢?这或许是一个观念、立场的问题,更是大人们对小孩的宠爱、小孩的惰性在作怪?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小孩们总会情不自禁地在寡路上活蹦乱跳,又锻炼身体、胆量,还磨练了毅志呢。

听母亲说,舍去上一路热闹地段的就近学校,是因为蒋一大队的人老实、民风纯朴、学校没坏孩子、老师水平高、学风正,而这些足以抵销掉那段“寡路”。哈哈,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不仅中国母亲、就是父亲都有点象孟母,宁勿说孟母是中国母亲的化身,还不如说孟母代表着教育孩子的中式标准?何况母亲是读过几天私塾的人呢。

粮店和供销社两个单位,据我当时的认知程度,估计也有近半百号职工吧,却只有我们家四个小孩在这儿工作、生活、上学;很多的迹象表明,不少人是有小孩的,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

从大人们吞吞吐吐的议论中,我可以听出他们也有小孩在上学,就是不放在这里上学,大概的意思是说放在蒋场上学学不到什么东西,耽误了、害了孩子什么的。可母亲让我深信不疑地说上学是学知识、是好事情,但“上学怎么会耽误、害孩子呢?”这个疑问还是困绕了我好长时间。。。。。

哈哈!可能母亲也是想把我们送到镇上或县城里的好学校去上学吧,要不然,她怎么会声情并茂地、抓时机繁简适宜地给我翻来覆去地讲述什么凿壁借光、囊萤映雪。。。。。。直把我讲得耳孔生茧、热情似火、情绪振奋。

记得有天吃晚饭的时候,她正以凿壁借光折射出来的道理励我应该长出点苗儿的毅志,我却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反弹般喊出口号来:

“破坏公物。。。!”后面可能是“有罪”两个字,但没等我喊出来。

“胡说!”妈呵斥声起手落,一钉拐(我们将卷起实指中指,用第二关节猛力敲击别人的脑袋为“钉拐”)便砰到我左前额边上。

“不受教的东西!”目光刺得让我觉得比磕的还痛。

“只有针头大的眼。。。。。。”也许那个被凿出来的洞究竟有多大母亲确实不知道吧,为掩饰语塞,啪地放下筷子,伸出大拇指用指尖卡住食指尖使劲地比划,恼怒、无语、忍俊、又好气又好笑。。。总之奇怪而复杂的情表在她脸上翻滚着,站起身离席避开了几个孩子盯她的目光。

记得这件小事情,是因为那次被母亲击出小疙瘩来的地方,现在却长出了一个一般大小的脂肪瘤,哈哈,每每提醒我说话不通过大脑会招徕惩罚。

当然了,或许是我的智力只达到了学习乡村小学传授的少许知识的程度,至今也找不出在蒋场上学究竟害了我什么?反倒觉得适得其所,还学到了好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呢。再说了,从大姐的一些情绪和羡慕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了比大姐多得多的幸福,而从她说自己也很想读书,多做工多赚钱让我读好书、读大书的鼓励中,我直觉得她在往我身上浇灌着一种力量和希望,身上平添了她的努力,整天都被浇得劲头十足、精神抖擞地。

在开学以来,上学的那几十天的日子,没有那一天我不是满怀信心地上学,满载而归的,也从来没有掉过小姐姐这个我视之为依靠的伴。

每天早晨,我和小姐姐从粮店东墙头拐到蒋渔公路;奔过跨在淙淙小溪上的,蒋场唯一、最大、长约三十米的水泥独孔桥;向南渴盼似地跃入笔直的,两边长着合抱粗细、枝密叶茂的巨球状柳树冠,交汇而成的,如林荫隧道般的乡间油沙土路的大道,总是神清气爽,直让我活蹦乱跳。

雨后的油沙路面,犹如被水冲洗过的油滑绸缎,比晴日里更显平坦光洁,如逢雨后初睛,丝丝闪着银光的青沙,迎着朝霞,象一朵朵喜笑开的小花;走在上面,即觉湿软却又不留下一丝印迹,比走在沙滩上还舒服。而雨后东西向的蒋渔公路,路上的泥巴则象调制好的浆糊,走在这面不仅会踩出深深的脚槽,随着脚步起落还会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地挤出来的泥水还会溅得你满身。

蒋一大队赶蒋场街早集的人很少,往往从住处出发直走到小学附近的村头也碰不到几个行人,有时一连几天遇不到一个人。油沙路两旁一遛生机盎然的农田,风吹庄稼微微起舞,发出沙沙细语,我和小姐姐走到远离住处、还看不到隐在密林之中的学校那路段时,心中总会泛起一丝紧张、害怕。这下可好,要我一个人去上学,心就象已经来到了那段树叶更显浓密的林荫道,乱蹦乱跳起来,比我在上学路上跑得还急,蹦跳得更欢。

“妈!那归您送我上学!”我默坐了一小会,鼓起勇气说。在我的记忆中,妈只送过我一次,就是开学报道的第一天,私下告诉你们吧,那天她把我和小姐姐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或许是因为小姐姐不打扮也比我漂亮,在我们一路喜气洋洋去学校的时候,好多大人和孩子都盯着小姐姐看,而看我的眼神却是溜过去的,让我心里生出了好几回嫉妒。

“妈没时间!”象要悔收恶吼,转用一种鼓舞人心的口气给我打气:“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去上学?!”我也知道她要上班,走不开,如果天气好的时候,这时我们就可以看到我们房子隔壁的营业厅那边已经有人站队买粮、换油了。

看得出妈虽依然在用力洗衣,心事却已放到开导我上:“怕了就想想黄继光,”更有力地搓一把,语气加重:“刘胡兰还是一个女孩呢,她面对刺刀都不怕,”说话的刚劲比搓衣的劲还大:“只要想一想!你的勇气就来了!”

在大人口里和小人书上我看到过好多英雄人物、英雄事迹,也许无论何时,英雄人物的确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听母亲这么一提,我那每每提起英雄人物浑身泛起的那股暖流,一下子又在我身上窜起来。我鼓起勇气,用力地拖开椅子,换上套鞋,把绿色书包用力往后背上一甩,背上!几乎是雄纠纠,气昂昂,头不回地跨出了大门,象小八路一样迈出坚强的步伐,还故意有力地跺着双脚,在稀泥巴地面上踩出一个个深深小脚印来!



第十章

 

接连几天,小姐姐生她的病,我上我的学,她的病情一点没挂住我的心,想都没有想过去房间看她一眼,自己被一种已经很了不起的感觉支配着,好象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能**走上好几里地,上学下学的、英雄般的人物。当笑眯眯,和善的班主任,同我妈差不多年龄的周老师问过我姐姐的病情,翘起大姆指表扬我能自个儿上学之后,我便更加沾沾自喜起来,整天心里不知有多滋润、多畅快,学识字、加减的劲头也好象足多了!哈哈!

后来当妈和一些长辈们说我喜欢戴高帽子的时候,我当时真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一些了,大概是说我需要不断地打气、爱听表扬的话吧。

家里的气氛和以往有所不同,一些事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妈兴冲冲、劲鼓鼓、凶巴巴的神情或气势,被多出来的些许心思、担忧和愁容冲淡了好多;说话的声调也低了好几度。让我感觉身上箍的笼头、管束不那么紧了,浑身上下一股松绑的轻松和自在。

她那时在想什么?愁什么呢?我一点也不知道,如果我那时能操这份心,我就不该是7岁,而应该是14岁了,因为事实证明我在14岁才开始懂事,就是开始有点自己的小心事,七思八想,不怎么爱说话起来。哈哈!

就在周老师表扬我能独自走老远的路,一天比一天上学早,不早退,用功读书没有几天的一大早,当我被母亲叫醒,穿衣走出房门去洗口脸时,发现小姐姐已经无精打采地坐在堂屋中央,这些日子我只知道她生病,总睡在北房中,吃饭也是送到房间去,但我那有心思去管这些呢,作业一做完就连忙和弟弟跑到外面去疯,疯累了回家洗澡倒头便睡,多么美好、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啊。

但看到小姐姐已经梳洗停当候在堂屋,不管她精神状态好不好,心中高兴啊:“这下好,她又可陪我一块去上学了!”我心里想着,便欣喜地脱口而出:

“小姐姐!你今天和我一块上学!?”有好几天没见过小姐姐一面,妈和大姐各忙各的,从没有听妈说过小姐姐今天要和我一块去上学,心里还是拿不准,本想把话说得肯定一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问句。

也许,人的自然本性还包括所谓的暝暝之中的第六感吧,它贮藏在你身体中的某个部位,不需教化就能自动地对周围的环境、他人的心境和情绪作出感悟般的认知或评估?!

小姐姐没吭声,继续着她的无精打采。我多看她一眼,直觉得她身上透露出一种消沉、无奈的神情。

门外,母亲正在霞光晨雾中,以当时蒋场通行的方法,忙着晾晒衣服:用一根绳系在离虎口粗细、两米来长的三根竹杆顶端10多公分处,支开,立于地上,作为一个支架,两个支架之间横一根又粗又长的大竹杆,支架上端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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