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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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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过身子盯着他看,心里怦怦地跳,真想一下子变得象舅舅那么高大强壮,一把揪祝蝴,将他扔出去。而他呢,冷冷地笑着,还若有所思地:

“小孩说实话。”说完,向小弟示好般地嘻笑着,将停放在弟弟头上空的手,又落下来,继续摸弟弟的头,小弟紧挨小姐姐捂在被子里,活动范围小,将头偏来偏去的,也躲不过他的手,脸被弄得涨红。

“小弟弟,你会告诉我实话对不对?”说着低下头,用友善的面相和双眼盯着弟弟,那样子也并不像电影中看到的那种居心叵测的坏人。

弟弟低着头,红着脸:

“我爸爸死了。”声音很弱,不过我听得见,想必他也能听得很清楚。

在我到蒋一大队去上学的时候母亲告诉过我说:“你父亲死了。”那样了并不显得伤心。那是母亲第一次告诉我说父亲死了,当时我们已经快走到学校了,但我当时没有什么反应,反正在我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父亲的概念,没有他的影子。

“小孩子是不该说慌的。”那个人不高兴,默起了脸,说着就侧着身在病床边坐下来,两只手撑在大腿上。

“亮亮别理他!”小姐姐拍拍弟弟的肩膀,象在给弟弟鼓劲,说完自个儿去做鸽子。

从来也没有人象询问弟弟这样问过我什么事,我想如果他用这种态度来问我,我一定会尽我所知告诉他的。我从小到大就是缺心眼,总是真话实说,有时别人不问我,我也会乱说,好像自己知道实情,并说出来让人知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样,不过我父亲是谁,长什么样,是死是活,我也不太清楚,不然我一定抢着告诉他了。。。。。。

“苹果马上削好了!”我高声地叫,想转移注意力。

也许是我从来没有削过苹果吧,削出来的苹果就象砍出来的木头棒,皮子上带着厚厚的一层肉,剩下的果肉只那么一小砣。我见过杨晖、小黑家的人削过苹果,皮子长长的一长条,苹果肉上小刀留下的印子一轮一轮,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得马上溜走,不然就会流好多的口水,而只能得到一小片的苹果肉,还堵不住我往外流的口水呢,我认为这很不划算。

同样的一件事,有些人做起来挺简单,有些人做起来却很难,为什么呢?我总是想不通。

“鸽子做好了。”小姐姐脸上带着笑,两只手扯着鸽子的头和尾,纸鸽子的翅膀上下扑打着。

“鸽子起飞了。”小姐姐说着,把鸽子在面前盘旋起来。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只手递过苹果,一只手去拿鸽子,小姐姐两手一合,把鸽子握在两手之间,面向我。

这时那个人也站起来,看了我们一眼,摇着失望的头走开了。

“把苹果给弟弟。”我按小姐姐的吩咐把苹果递给弟弟,他伸手接过苹果塞进小姐姐的嘴里说:

“你先吃一口。”小姐姐虽只咬了一小口,可故意弄出甜滋滋、嗒嗒响来,好象咬了好大一口似地。我的口水流出来的时候,弟弟才斯文地吃起来,我很想吃,但听大人们说:“病人和小孩的东西,懂事的人是不能吃的。”大人们说这话给我听,总会有道理的,究竟是什么道理,我至今也没有搞不明白。

“鸽子我会给你,不过你得听我的话。”

我站在她面前,心里想:她不会逼我向她认错吧?如果是这样我就宁可不要了。

“你答应我。”小姐姐看着我,很明显她在逼我。

“我听!”我口里应付着,心里却在反抗。要认错在我小时候来说是挺难的一件事,当我学会认错,对认错无所谓的时候,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人越小越难认错,人长大了反倒认为认错无所谓了呢?

“妈妈说等大姐一来就带你们回乡下去。”她说的乡下就是我们的故乡蒋场,这我告诉过读者好多次了,那里有清新的空气,遍野的绿油油的庄稼。

“大姐来信说今天就会到。”提到大姐,她矮小、很弱的身材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又黑又黄,一双大眼睛睁着园园地,露出惊恐而害怕的光。虽然我平日里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有梦见过她。

“妈妈和舅舅到车站去接大姐,不知这时接到没有。”小姐姐说的这些,我还没有听说过,为什么大人们做的事不让小孩子知道?大人为什么总在小孩子们不知不觉中决定小孩子的一些事呢?

“妈妈一个人带我们四个小孩子很不简单,回去后要好好地听妈的话,不是惹她生气。”小姐姐说得挺认真,一双大眼睛直盯着我的小眼睛。

她的话与让我道歉完全不相干,可是听起来更沉重。我微低下头,看着她捂着纸鸽的双手,心想:我又没故意惹过谁,可家里人为什么总担心我会制造出什么乱子来呢?听奶奶说我一生下来,整天就是哭啊、闹的!总是鼓劲,脸涨得通红,脐带更得老长老长,请算命先生一算,可不得了了,说我一生都会出麻烦,将来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所以家里人总为我担心啊,担心!我长大一点后,不论在那里,大人们总说我特别,与别的小孩子不同,有一种怪味道,有时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后来还听说就是怕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才又生了一个弟弟。



第八十章

 

“我最担心你,怕你回去后和别人扯皮、打架、受人轻视!”小姐姐挪动一下身子,慎重其事,就象阴阳先生做法事递纸符般地,将纸鸽弄得首肯状地递给我,活象一幅乞求态,接在手中轻飘飘、可心中沉甸甸的,没有了一丝一毫玩的兴趣。想丢、想甩、想脱手,偷看一眼小姐姐,见她眼色凄凄凉凉,样子怪可怜地,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移眼向弟弟,他捂在小姐姐的被子里,坐在她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小姐姐,间或啃一小口苹果时才将我瞄一眼,我觉得浑身一冷,象在诀别嘛,心里有好多种说也不出来的滋味翻来倒去。

“我想和你们一块回去,可是妈不同意!就是。。。。。。”也许她要说死也死在你们中间吧,但她没有说出口。

“她说要我把病治好后回家,我不愿孤单单留在武汉。”小姐姐嗓音有点沙,低下头,我想她又快哭了,女孩子总是喜欢哭的,记得在家乡的时候,妈妈要罚她,只要手一扬她就哭,而妈妈打我时,我总是默读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结果总可以保住泪水不从眼眶里跑出来,这种办法是妈单位的小伙子赵保国教我的,保住男人有泪不轻弹神威的密诀,不过练习得久了,也就慢慢地成了习惯。

其它人也对我说过:“要你妈打你时不哭,你就算胜利了。”其中有个叫吴建华的小伙子特别支持我用这种方法战胜母亲。他长得又白又漂亮,有一双机灵的眼睛,他常给我讲小兵张嘎之类的红小鬼故事。以他们在敌人面前视死如归的精神鼓励我,还说他们有的只比我大一点点,当然我不知道那一点究竟有多大。有的甚至还没有我大,当然他也没有说究竟比我小多少。他们面对敌人,死都不怕,面对敌人的刺刀眼都不眨一下。

特别能激发我勇气的就是我现在还记得的:“想想他们,你面对你妈妈,还能哭吗?你妈妈的棒子还比敌人的刺刀厉害吗!”我细想了好多次,认为他们说的真的有道理,要哭的时候,就想小英雄们的表现,这方法可真管用,至从学到家后,妈打我时就再没有哭过一次了,有时候,我发现妈打我的时候他们就躲在一边嘻着脸看我的表现,只要被打了不哭,他们会马上上来竖起大姆指夸我真勇敢,那滋味真带劲!慢慢地,还看不起喜欢哭的人了,不过,我还是因其它原因哭,小孩子哭的毛病是治不好的,成人后也不见得不掉眼泪,人真奇怪,为什么人还会掉什么眼泪呢!

小姐姐的样子看起来直叫我的鼻子酸,看见弟弟卧下身子去看小姐姐的脸,当他抬起头来时,真想问他小姐姐是不是哭了,可当着小姐姐的面问,却又难以启齿,不过我以后问过他,他老大不情愿,磨蹭了好半天才告诉我说:小姐姐当时确定在默默地流泪,但没有哭出声,也没有抽泣。后面这两点不必他告诉我,我在她身边难道感觉不出来吗?女孩子总比男孩子哭得多,这是天性?



第八十一章

 

医院开饭的时间好像和我们所在的蒋场粮店差不多,病房中病人、家属准备就餐的忙乱状态,与粮店做工赶活的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在有些人还在把饭碗弄得钉噹响时,另一些已端来了饭菜。只不过医院比粮店大得多,病房这边人们进进出出地,病房外来来往往、急急匆匆。我嗅到食物的香味,也看见了饭菜上腾出的呈撩人状态的热气,口中开始滋润起来,肚子里也直叫唤,心里不由自主地念叨:

“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快回来啊!”哈哈,整个身体完全进入一种准备进食的状态。

我时不时地偏过头往外看,一边还逞机将口水往肚里咽,也避免看到食物流出更多的口水。现在想起来,在小姐姐生病,我闲呆在武汉的那段时间里,是我直到写到这里的时候为止,最想吃可口的食物,动不动就流口水的时期,人总是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特别突出的需求,人类也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目标或特点嘛,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也许我老了,走不动,想吃也吃不了的时候,会更馋涎欲滴,谁说得清楚呢?哈哈!这个话题就先说到这为止吧。。。。。。

这时我特别注意到小姐姐的床档头紧靠着窗子,窗口刚好正对着医院的大门,很适合从窗口观察进出大门的人,我是静不住的,听小姐姐说教已经使我静得受不了啦,现在肚子一饿,心里就象猴子抓一样,早已没有听她说教的心情,只顾着伸着脖子往窗外瞧来瞧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整个身子扒到了窗台之上。人越小,肚子的问题就越大嘛,吃饭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一直这么认为,我急得双腿跪到窗台之上,脸几乎是贴着窗口,透过玻璃望着院门也就不足为奇了嘛。

“杨慧!”有个成年的男声就在我脑后,对小姐姐说话:

“你今天气色不错!”但我头也不想回一下,懒得去理会什么了,如果耳朵要是听不见,可能就能更专心地盯着院门口看了。

“是的!我弟弟来看我,我很高兴!”

“这是你弟弟?”

“亮亮快喊张叔叔!”

“张叔叔!”

“真乖!”顿了一会,我想他肯定还想问小姐姐,我是谁,但我一个屁股不礼貌地向着他,他可能也不便于问什么吧,所以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你妈到那里去了?”

“去接我姐了。”

“她说过饭前回来?”

“说过。”

这时我才转过身来,见那个被称之为张叔叔的人站在小姐姐的病床边,手里拿着饭碗正在和小姐姐说话。他个子不高,眉毛生得高高地,权骨突出,脸色黝黑,身体挺健壮,双眼凸出,炯炯有神。

我好像在舅舅家见过他一次,听妈说过他在安陆县供销社工作,儿子和小姐姐同年,生一样的病,住在隔壁的病房中,他要治好自己儿子的信心似乎比母亲治好小姐姐病的决心还大,求医转院的地方也多得多,那个在舅舅家吃饭的医生便是他求寻到后,和妈一起去请来的。后来我听舅母略带诙谐地说,张叔叔想创造一个奇迹,和我母亲相互鼓励着,还提出等治好他儿子和我小姐姐后,让他俩结婚呢!人是有很多良好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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