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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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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倒感觉到她身上发出的一股恐惧感袭向自己的心头。我浑身发悸,怯懦小心地收手退缩,侧身闪回到我的坐位,有意地往弟弟身上靠靠,挤坐到一起,瞪着眼看着她,心里空空荡荡、无所适从。

“你这个小女人,叫你去换衣服,听见了没有?!”母亲端上另一碗菜——炒萝卜的时候发起火来:“你给我站起来!不换衣服,生病了!没有那一个花钱为你去看病的!”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锅铲,如同打着节拍,匆忙转身去炒菜之前还鼓起了嘴巴,真可谓声情并茂。

“杨慧!”听到一声喊,我循声望去,看见大门被缓缓推开,常来约她——放学后来约小姐姐出去割草、捡柴的翠娥和桃香站在门口,落汤鸡似地,脸上带着劳累和惊恐,每个人都背着一捆枯柴,手中还挽着一大竹篮青草,压得扭腰、弯臂的:

“你的篮子、镰刀、铲子,我们就放在门口,你来收进去。”这是站在前面的桃香在说话,桃香长得和小姐姐一样的苗条,出落得清秀、漂亮——用我小男孩的眼光来看,是和小姐姐一样的那种苗条型小姑娘,听说过她家的成份不好,是地主,所以还没有定娃娃亲,我不是没有飘过一丝的想法,不过听说这事与我们小孩子没有关系;翠娥可就不一样了,长得又黑黝又壮实,不过有张红润而并不难看的脸。看样子,篮子和装在篮子里面的割草用工具是站在后面的翠娥拿来放在门口的,她壮一点力量相对要大一点嘛。

看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出现在门口,小姐姐一下子回过神来:“我割的草、捡的柴呢?”声音怪可怜的,说着站起身,向大门口挪了几步,看样子她多么地关心着自己为家庭作贡献的劳动成果,我转头看小姐姐——满脸的失望和疑惑。

“你吓跑后,柴禾我和翠娥分了,这时不太好解开。。。”桃香说着回头示意般地看看背在后背上的捆扎得结结实实的比她身子粗大得多的柴禾捆,“草装在你的篮子里不好拿,我们将它堆放在庙外面的墙角边藏起来了,”扬臂擦擦满是雨水,贴着丝丝头发的眼和脸:“如果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去,我们陪你去拿草,还你柴禾。”怪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睑。

她那几似谢幕退场的样子,散去了我倾听的注意力,哗然诱发出四周和那缺窗少门大破庙的景象——我们住的低矮平瓦房后面是一条两边都长着我和弟弟合抱不下大杨树的,通往渔薪区的大道,听说我们叫的杨树它的学名叫柳树,不过现在我们这里还是这么叫,管它杨柳分不分呢,还是赶紧告知读者破落荒庙的方位吧:

我们住在大道的南边,小瓦平房可能有二十多米长吧,它的东边是一条只在涨大水才会变得浑浊的小溪,叫蒋场河;河上有座小桥叫蒋场大桥,听说是蒋场闹革命时出了一个大官,解放后就为家乡人民做好事在这里架了这座桥,我们去蒋一大队上学时每天都要从这桥上过;过桥后沿蒋渔大路走不到300米,大道的北边是先前住和尚的庙院扩建成的蒋场中学校舍,开办之初兼有小学生班,我和小姐姐都在这读过近半个学期的书,因为没有幼儿院嘛,现在回忆起来我在那里上一年级时才五岁,学校本不收。。。。。。太说远了止住!

中学后面大约200多米远吧,过一条大水沟,在大水沟北100米左右就是那座落在田野中的破庙,破庙的东北面是一片坟场,听说常常深更半夜不是有鬼火就是有鬼叫的,很可怕,我远望过它好多好多次,却没敢靠近过,直到小姐姐去逝后我读三年级时才壮着胆子和我的好几位同学们一起去破庙抓了一次蛐蛐。当时大得超过了我想象的庙宇,断垣朽窗,台壁成硝,满堂蛛网,煞似凄凉可怕,现如今也许破庙已经修缮一新,香火旺盛,经声朗朗了。。。。。。

小姐姐没吭声,茫然地退坐到椅子上,当时她心里怎么在想,我的确不知道,也许在思忖:我的好朋友怎么会这样对待我呢?也许她的朋友也商量过,觉得朋友一场,帮她把篮子和割草的工具送回家就已经够朋友情义了。

“什么?”妈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地走到大门口问:“杨慧是吓得逃回来的?你们究竟碰到什么了?”语气很重,显出的却好象只是对自己女儿的关心。

“天已黑了,我们要赶回家去。”桃香胆胆怯怯、吞吞吐吐地说。

“你们不是都带着那件东西吗?”

桃香下意思地摸了一下湿漉漉,贴在苗条而圆润大腿旁边,细布裤口袋中,凸现出轮廓,我隐隐就能猜出是那被她们视为宝物的,圆形常偷偷照自己的,号称法力无边的小照妖镜:

“慧吓跑了,我们掏出来了,却没有用,用着!”生怕说出没有用三字得罪神灵,智慧的光芒一闪,加了一个着字。

“桃香别说了!越说我越怕!”扯扯桃香的胳臂:

“碰到什么了,我们没有看清,让她去问自已的女儿吧!”翠娥说得气壮得多,说罢俩人落魂似地一遛烟,消失在风雨之中。。。。。。

也许是翠娥的话有点激怒母亲,她在她们身后喊道:“你这个死丫头!先别走,把杨慧捡的柴给我放下!”说完就迟疑着往外冲。

没有想到小姐姐居然敢跳将起来,扑也似地抱住威风凛凛、刚才还向她挥舞锅铲的妈的后腰:“算了!别人不是说明天还我吗?”

母亲手一甩,扭过头训斥道:“我说翠娥#糊说话不好听!不懂事!就要她留下!”说完又想往外冲,可是小姐姐更加死死地抱住了她:

“你把翠娥的柴禾追回来,桃香也会很难为情的!”

“看你把宝贝朋友看得比妈还重的那德性!”小姐姐的话惹起的愤愤不平,好象驱散了妈对翠娥的火气。

探身到门外的母亲提起竹篮,回转身,爱怜地猛拧小姐姐的耳朵一把:“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顺势将提着的篮子往门角处一扔。见小姐姐抱祝糊的手没有松,吼道:“松开手#涵有时间去追那几根柴禾!快去换衣服,我的锅里都胡了!”

看小姐姐那副样子,放松的心比手放得更宽,跑去她与大姐同住在靠北边房间换衣服的速度,比母亲赶着去炒菜的步频更快,房间里充斥起的锅焦味,比母女俩争斗的味儿就更浓了。

我们住的独栋小平房,紧挨着粮店东头的售签、收款间,靠西边有两间房,东边一道墙与东头的营业厅隔开。由于母亲带着四个孩子,又售签、收款的,所以领导照顾性地让她住在这栋听说是全粮站最高档、最宽敝、离工作点也最近的房子里。房子的北窗外有一条深深的大沟将房子与公路隔开。

两年后,小姐姐离开人世不久,桃香三天两头地在房子北窗外的公路上,一边用镰刀砍着杨树,一边指桑骂槐个不停,有一天妈终于忍不住了,从票房奔向她,扯着她的大辫子,甩了她个大圈,还丢了她砍大树的镰刀,她的父母、亲属喷上单位申冤评理、大吵大闹:

数落母亲不知好人心条条是理、句句含情——桃香是小姐姐最好的朋友啦。。。母亲曾经还说过桃香是自己的干女儿。。。小姐姐生病期间桃香白日盼,梦中思。。。小姐姐死后好几天茶饭不想,日夜难熬,烧纸求福的。。。没有想到母亲居然说出比刀割桃香心还毒的话来。。。桃香申冤骂上门骂得有道,母亲按人情事理还该杀该剐,说不断,理还乱。。。。。。

单位领导、生产队的领导出面,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这个所谓的干群纠纷,这是后话了,在这里顺便提提,是怕要写的东西太多,给忘记了。谁叫妈这天晚上让她感觉到在冤枉她呢?她可是与小姐姐最好的朋友了啊,篮子、割草的工具可能还是在她坚持下才给小姐姐带回来的。她是想把草和柴带给小姐姐的,但是翠娥不同意。。。。。。以后母亲还暗示说就是因为她几乎天天来喊小姐姐去割草,她才失去自己宝贝女儿。母亲的这话或许比大喊大骂更伤她?

桃香恨妈似乎不亚于妈之恨她,或许她自认为对小姐姐的朋友之情,胜过妈对小姐姐的母女之爱?奇怪是就在被喷上单位吵闹的当天晚上,母亲背着我和弟,还以为我俩不知道地,偷偷到供销社买了舍不得买给小姐姐吃,从来就没有买给我俩吃的桔子罐头,整整三瓶啊,送到桃香家里了,哎!或许有情人更无情,越是亲就越发恨?这个人啊,真是读不懂,弄不清。



第六章

 

“累死我了!淋死我了!”随着一串怨气声,大姐瞪着大眼,鼓着嘴,气恼地冲了进来,她头上戴着一件用麻袋弄出一个角做成的斗蓬,进门掀开麻袋斗蓬,露出系在她脖子上的一条已变成灰土色的湿白土布片,手中拿着同样变成灰土色的白布帽子和口罩,满脸黑水流淌。大姐杨佳刚满15岁,我长大后才知道她是母亲与前任包办婚姻中的丈夫所生。

听我外婆讲,母亲的前任丈夫家土改前在天门县城还算得上有钱人家,可他自己却性情孱弱,生活自理能力差,脑子也不太好使,母亲嫁到他家生活了仅两个月,就私自逃回了渔薪镇的娘家,拒不听从众亲友的逼迫和极力劝阻,不仅决然地下了孩子,还抱着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找人民政府闹革命,翻身求解放般地离了婚。

听说女人对不幸的婚姻中生育的孩子总是不好的,这好象也可以从母亲极其不喜欢大姐的表现中可以得到应证,但为什么她对其它的三个孩子又好象特别的疼爱?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或许因为中国的女人们历经过数千年三从四德、裹脚的束缚,从而炼就了比我们男人强劲得多的坚忍不拔和毅力?看上去似弱者,却在家庭、社会生活中起着如擎天立柱般的作用,不然为什么会出武媚娘、刘胡兰般的女人,妇女翻身得解放、妇女顶半边天,匆宁说是伟大的中国男人们给予的,实则为她们自己争取、应得的?

母亲只哺过大姐一个月的奶,就将她仍给外婆,自己去参加革命工作了,时间是1953年吧。大姐的身体弱,总是白天哭,晚上尿裤子;弄糊涂没营养,就抱着她满渔薪街上找人给一口奶吃。。。。。。这是外婆在与母亲闹意见的时候对我讲的,我听到这话时已有16岁,听得出外婆的话外之意好像是想说她帮过母亲好多,几个孩子靠她才哺育起来。母亲察觉出我在感情上倾向外婆后,说出她不是我的亲外婆,也没有能在心底里改变我的立场。因为在我们一家人到蒋场来之前和外婆日日夜夜粘在一起,缠她、依靠她而培育出来的,比对母亲还亲的浓厚亲情,根深蒂固得根本没法抹去。

大姐仅上过两年小学,15岁就已经有两年做小工的经历,听说干大姐这种活比母亲上班赚钱多,大人做一天可以赚到1。5元,她做一天算半个工,每天也能赚上8角钱呢!不过为她半个工多拿了五分钱,我听妈妈还和单位及和她同做工的农村妇女们理论过一场!当然这个数目现在已不算什么了!

听旁人说大姐刚开始干不了,身体会支撑不住,同做工的人也不愿意和她搭档,可是母亲说的也有道理:有那么多事情,不能搬米、腾仓还能做别的事;难道比做童养媳更苦?!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立场、什么目的,女人们有说母亲的心和男人的心一样狠,男人们却有言道母亲天下唯毒妇人心。但不管怎么说,大姐却在母亲的坚持下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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