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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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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向下边看了一下,见大家都听得很专注,他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继续说:“学生我还年轻,没能见到前朝唐赍成他们这些直言敢谏的名臣风采,但我却知道,‘文死谏’是做御史的本份。你如果没这个胆子,我劝你最好是卷铺盖走路。这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二点。”

他看看下边,没人不听,便接着说了第三点:“还有一等人,也很不可取。他办事不分轻重,见什么就写什么。拿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大作文章。你自己就先把自己轻贱了,别人还能服气吗?我今天把丑话说到前边,谁再参那些个‘某某贪污银子二两’,‘某厨师做的御宴甚咸’或者‘某某人在朝会时轻咳了一声’之类的东西,我孙某人就先弹劾你一个‘琐碎亵渎’!”

他正长篇大论地说着,一闪眼看到刑部尚书走了进来,便立刻打住说:“好,我的话到此为止。一共是三条,诚心;敢言;不挑剔。下边请英诚老兄主持,你们也都可以再议议,有什么不妥之处,还可以商榷。”说罢,他站起身来,团团作了一揖,便和刑部尚书卢从周一起升轿走了。都察院的会,一向是互相扯皮,没完没了。他这么利索,给人们留下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今天的刑部衙门,可不同往日了。因为这里将要受审的,是李绂和谢济世一班要员哪!参加会审的不但有刑部官员,观审的还有像孙嘉淦这样的都御史,另外还有三爷弘时。所以,当别的衙门还在扫雪堆雪人时,这里却早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靠着门旁的石狮子边上,还站着两排善扑营的御林军。他们黑压压地站在雪地里,分雁行排成了八字,更显出了这里的威严和肃穆。两人刚刚下轿,就听见门官一声高喊:“孙大人、卢大入到!放炮,开中门!”

三声沉雷似的炮声响过,中门哗然洞开。二人互相揖让着走了进去,只见大理寺卿高其倬已经率着全衙门的书吏们迎了出来。高其倬还是那副似笑不笑的顽皮相,三人刚一见礼,他就说:“从周兄我们倒是常见面,只是孙兄却难得一见。就是我这老熟人,也不敢轻易登门求教的。”

卢从周边走边问高其倬:“其倬,你最近有了什么新差使吗?”

高其倬小声而又神密地说:“我去了趟易州,给皇上看陵去了。”回头又对孙嘉淦说:“三爷一会儿就来,等他来时,我们再放炮迎接。请各位暂且在签押房里坐一下。”

三人坐定后,孙嘉淦看到这里满架子都是书,便抽出一本来看,却是《堪舆家言》。换一本,又是《风水记》。连掉在地上的一本,也还是《易说地脉》。孙嘉淦笑了:“高其倬,你真可谓是武大郎玩夜猫子,难道你平时就只看这些书吗?”

高其倬却自得地说道:“我哪能和你比呀?你是除了孔子六亲不认的人嘛。其实你们都不明白,这里头学问大着哪!张廷玉原来也不信,我去看了他家祖坟的地脉后,对他说,‘这地是好地,但要伤你们家一位公子’。果然,他的儿子张梅清就夭折了。后来,他又找着我说想换块地。我告诉他说,‘人已死了,再换也换不活了。这里是块千年不遇的宝地,你千万不要换掉它’。他不信也得信!就如这次,为了给皇上选出好地,我跑遍了各地。皇上原来想在遵化建陵,想离着圣祖近一些。可我说,那里的地脉早就用尽了。这不,才又换到了易州……”他只要一说起风水来,就滔滔不绝,让别人谁也难以插言。孙嘉淦乘着他换气的功夫说:“哦,照你这说法,一个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只要他能选到一块宝地,就能荫福给子孙了,是吗?”

“哎,那怎么能行呢!没有德的人,他根本就选不到宝地……”

这里正在抬杠,一抬头突然看到弘时已经走进门来了,慌得他们都赶快起身行礼。高其倬说:“三爷,您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呢?奴才们该放炮开中门的呀!”

弘时连着守了三天灵,大概真是乏透了。他苍白着脸说:“唉,闹那些虚排场干什么呢?我刚从澹宁居那边过来,有两个信儿想告诉大家:一,是曾静等已解到北京。皇上发了话,说要对他们优待。他们俩不下南狱,却关到狱神庙去。对他们的审讯也要由宝亲王和李卫负责,你们刑部的人只管看押,曾静要吃八品的俸禄。二,允祉三爷已被革去了所有的爵秩,连他世子的爵位也被革掉了。咱们这边,由其倬和从周主审,我只在这里坐纛。先给大家提个醒儿,皇上这几天气性不好,请你们都小心办差。”

高其倬又向卢从周谦让了一下,便说:“那好吧。”一转眼他就向外边高喊一声:“升堂!带李绂!”

李绂和谢济世等人是关在一起的,都押在大理寺大堂东侧的栅栏里,每人各占一间。李绂是朝廷大员,栅栏里还备有茶水。其余的人,官职不过四品,就没有这个优待了。但不管是谁,比起刑部大牢里的囚犯来,总还是天堂一般了。

李绂乍一听见传唤声,他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地就镇走了下来。两名兵丁给他打开了牢门,向他躬身行了一礼说:“我们大人请您去过堂。您这边请!”

李绂傲慢地抬起头来,迈步就走进了大堂。里边的衙役们一声堂威“噢——”喊过,大堂上上下下,听不到一点声音。李绂深吸了一口气,向上边瞟了一眼。原来正中高坐的是高其倬、卢从周,西边陪审席上却坐着弘时和孙嘉淦,全都是再熟不过的人了。他自失地一笑跪了下去:“犯官李绂叩见三爷和各位大人!”

高其倬吩咐一声:“来人,给他去了刑具!”

衙役们上来,去掉了李绂的刑具后,高其倬又说:“绂公,昨日的座上宾,成了今日的阶下囚。雍正三年一别,哪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分哪!但既然到了这份儿上,请老兄体谅兄弟的难处,凡问答之事,不可有一点藏匿粉饰。此案审结之后,皇上定有恩旨给你的。该替你说话的地方,我们也都不是草木之人,请绂兄把心放宽就是了。”

李绂当了许多年的官了,哪能不懂这些呢?这故做门面的规矩,他太熟悉了!这不全是大理寺审案的老一套吗?不过,高其淖说得比别人恳切随和一些罢了。

卢从周接着说:“今天传你来,就是要问问你和谢世济等结党营私、诬陷田文镜的事。我们只是问一下情由,然后审明结案。至于该定什么罪,还要交六部议因,由皇上亲自裁决的。”

李绂在下边答道:“犯官曾弹劾过田文镜是实,而且直至今日,犯官也不觉得弹劾中有什么不实之词。至于说到我们结党,我根本就不明白是指的什么?谢世济和我同年不假,他也是朝廷大员,并且还是言官,他弹劾田文镜自然也是他的权力。若说我不该弹劾他田丈镜,或是我的指参有误,我李绂自担应有之罪。若说到别处,李绂实在难以认承。”

高其倬把惊堂木“啪”地打了下去,厉声问道:“你和谢济世是同年进士,陆生楠和谢是广西同乡,黄振国在信阳说过许多田文镜的坏话,而你又做过半年广西巡抚。把这些串在一起,就足以说明你们是互为党援。今天你既然败露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绂双手按在地上,仰面说道:“高公此话,实在是让人费解。你从前曾和李卫在成都一齐做事,你又是受了李卫的推荐才得入朝为仕的。那么请问高公,我曾在雍正三年时,参过李卫‘不学无术’。那么,能不能就此论定,是你和李卫串通一起来诬陷我李绂呢?上坐的卢从周大人原来也曾做过鄂尔泰的门人,鄂尔泰本人就为官云南。谢济世一直反对改土归流,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但能不能说,鄂尔泰是串通了你卢从周大人挟嫌报复呢?高其倬,你问的这些话,自己就不觉得脸红吗?何况,我从鄂省返京时,曾经路过洛阳。虽曾见过田文镜,却根本没有见到黄振国。你又从哪里知道,我是和黄某勾结陷害田文镜的呢?”

高其倬被李绂问得一愣一愣的,他脸一红,便马上又定下神来:“好一张利口!你既然没到过信阳,又从哪里知道了黄振国受了田文镜的冤抑?你回到京城后,曾和谢济世等人在高兴楼吃酒,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讲!”

李绂哪在乎他这虚声恫吓啊!他直挺挺地跪着,说出的话却振振有辞:“回大人,黄振国冤抑,犯官是听刑部员外郎陈学海说的。黄振国虽和犯官是同年,可我与他从未有过杯水之交。信阳府讼平赋均,雍正四年,田文镜就报过卓异;雍正五年,他又受到加级奖励。我说黄振国清廉,是根据邸报上说的。田文镜任用匪人张球,连他自己也上本自参了。我的弹劾奏章里说他任用匪人诬陷清廉又有什么错处?我们在高兴楼吃酒时,我确实说了田文镜蹂躏读书人,也说过他是个不可救药的偏执之人。当时,谢济世也有同感。但那时,我们谁也没说参本之事。说我们‘共谋商议’,更是无稽之谈。这事,陈学海也在场的,把他传来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卢从周早就知道,说李绂等“结党营私,陷害田文镜”的罪名是无法成立的。他在一旁问道:“你说黄振国是好人,还说他是受了冤屈。可是,现在从黄某的住处搜出了两万赃银,马贩子还揭出他私卖茶引之罪。这些都已收录在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绂说:“犯官和黄振国之间,并无过从往来。他贪赃既然已有实据,犯官确实是误听了人言,也自有应得之罪。大人问到这里,犯官唯有引咎领罪,别无可言。”

这样一说,案子就成僵局了。高其倬传令让带谢济世,一边对李绂说:“李绂呀,你如今身在不测,要仔细思量怎样才能承奉圣意。你既然是有错,就应当反躬自省,如果你要上表谢罪,大理寺可以代你呈转。”

李绂想也不想地站起身来说:“我就是上表,也只肯订正黄振国一案,田文镜岂能说是无罪之人?他是河南总督,黄某是信阳知府,他任用了黄某,并且多次表彰,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责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竟自去了。

谢济世被带进来了,他个头很高,又极重边幅。不仅衣服上没有一丝皱折,就连辫子也打得十分整齐。去刑之后,他还特意地又用手梳拢了一下自己的发辫。他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上坐的审案大员们。一看就知,这是个更难招惹的人物。

高其倬想,得先打下了他的威风,便一拍惊堂木问:“谢济世,你知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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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册 131 堪舆家恼怒滥用刑 宝亲玉和颜问曾静

听到高其倬这张牙舞爪的问话,谢济世只是冷冷他说了一句:“不知道。”

“你参劾田文镜之事有也没有?!”高其倬厉言厉色地问。

谢济世仍然平静地说:“有的。那还是去年五月间的事。怎么,我不能参他吗?”

此言一出,就把高其倬顶得死死的。谢济世虽然官职只有四品,可他当过言官、御史。他当然有参奏之权,就是皇上问到这里他也用不着回避。高其倬也很聪明,马上口风一转说:“你当然是可以参他,但不能挟带私意。我问你,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我受的是孔孟的指使!”谢济世不慌不忙地说:“我自幼束发受教,循的就是孔孟之道。千古以下,哪有田文镜这样不尊孔孟的酷吏?他不受正人的参劾,才真真是一大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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