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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琼传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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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蜂儿见帮不上忙,转身进了堂屋,来到西里间门首,扣指一弹,叫道:”两条大懒虫,还不醒来,莫非都睡死了?”只听陆长亭笑道:”还请姑娘脚下留德,院子里的蚂蚁被你踩死无数,怨气冲天,我们便想睡死也不能啊。”玉蜂儿哼道:”你当自己是张玉皇还是南极仙翁?”砰的一脚,踢开房门,闪身而入,但旋即”呀”的一声惊叫,退了出来,将房门紧紧带上。
雪、陆二人也自吃了一惊,跟着低声轻笑,雪疏狂道:”还好。”陆长亭则大声道:”她也有怕的时候!”玉蜂儿在外冷冷的问:”陆少侠,你为他敷的是甚么药?”陆长亭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灵药。”玉蜂儿道:”比本小姐的药还灵麽?”陆长亭道:”虽不一定比姑娘的药更灵,却又个极好听的名目,姑娘想不想知道?”玉蜂儿不以为然道:”名字再好有什麽用?你说吧。”陆长亭道:”这药名叫';正大光明散';,姑娘以为如何?”雪疏狂听他这麽说,不禁眉头一皱,果然隔了良久,门外仍无声息,陆长亭初时并未在意,这会子也觉出不妥,说道:”姑娘……”玉蜂儿不等他再往下说,压低嗓音道道:”陆公子,我是小贼不假,可那疗伤圣药是我师傅临终所赠也属千真万确,至于他老人家从何得来,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并非我偷来的。””我曾盗取你的盘缠那也没错,然而沽的烧酒大笨蛋喝了,买的牛肉大饼被大笨蛋吃了,买来的衣服更穿在他身上,剩下的银两我则已交到他手中,若说到欠,我只欠你一碗素面,吃也吃了,反正吐不出来,你既然非不依不饶,我这就给你吐出来便是!”说完奔出房去,竟当真连声干呕起来。
陆长亭几曾料到自己一句戏言竟招来她如此一番长篇大论,自知玩笑开过了头,言辞确实有些尖刻,耳听得她在外面呕声不绝,直感啼笑皆非,望向雪疏狂。
两人相对苦笑,陆长亭当下出得门来,只见刘婶和小梅母女围在玉蜂儿身旁团团打转,而玉蜂儿一面极力阻止三人近前,一面弓身作呕,额头汗下,脸颊憋得紫红,显然十分卖力。
陆长亭见状,实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一转念间,急中生智,上前揖道:”就请姑娘宽宏大量,绕过小人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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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人向远山去第十一节
玉蜂儿正呕得头昏脑胀,痛苦异常,一听这话,呕声立收,险些笑翻在地,好半天直不起身来。
她刚才确然恼了,自度辩才远较陆长亭为强。却被对方说的无言以对,许久方回过神来,恨死自己干嘛要做小贼,以致被这姓陆的大加奚落,终究在大笨蛋面前好没面子。
殊不料陆长亭竟有此一招,且说的极是恳切,全然是被擒小贼的调调,实感好笑之极,便再也呕不下去了。
刘婶和小梅的母亲相互望望,若有所思,小梅则一脸迷惑,三人又都回厨下忙去了。
玉蜂儿强捺笑意,侧目朝陆长亭横了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
此时金乌西坠,彩练横空,陆长亭见她笑靥共云霞一色,不觉呆了一呆,定定神道:”姑娘的疗伤圣药端的灵妙绝伦,但听雪大哥言及实乃极珍贵之物,想已用去不少,不敢多求,只盼再赐些许,倘能不计前嫌施舍,陆某不胜感激。”玉蜂儿回进房中,淡淡的道:”知道珍贵就好。”取出玉瓶,微一犹豫,陆长亭瞧在眼中,含笑道:”怎麽,姑娘怕我舍不得还你还是要大献殷勤?”玉蜂儿一怔,随即恍然,知是自己同刘伯的对话被他在房中听到了,一时间困窘难当,俏容一整,冷声道:”你这人脖子倒伸得老长,甚么陆长亭,分明是一头长颈鹿!”口中说着,递过玉瓶。”却见陆长亭站在原地,并不伸手来接,不禁秀媚一扬,不耐烦的道:”你果然离大侠还差者火候,我叫大笨蛋为癞皮狗他尚且不恼,叫你一声长颈鹿你就不愿意了麽?”说到这里,忽见陆长亭神情冷峻,朝她微微摇头,右手已搭上了腰间的剑柄。
玉蜂儿见状先自吓了一跳,便知有异,当即凝神倾听,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但听得蹄声起落,少说也有四、五匹马奔来,顷刻间已在刘伯家门前停下。
她再也顾不了那许多,身形一闪,蹿进西里间,背床而立,胸口如擂鼓一般,心道:”糟了,这下可好,当真是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只怕再也休想脱身!”陆长亭也已退了进来,闪到雪疏狂床前,叮嘱道:”雪大哥,你不要动,但有小弟一口气在,便绝没人奈何得了你。”玉蜂儿一听急道:”那我怎麽办啊?他们要将我捉去你管是不管?”陆长亭沉声道:”那要看姑娘是否肯答应做一件事?”玉蜂儿睁大眼睛,喃喃道:”想不到侠义门庭弟子也会乘人之危大敲竹杠,你且说来听听。”陆长亭深打一躬,微笑道:”说不得,那也只好请姑娘大献殷勤了。”也不等玉蜂儿点头答应,已来到窗前,点破窗纸,向外观看。
玉蜂儿默默转过身来,发现雪疏狂身上昨晚还在流脓的伤口而今已干燥了很多,不少患处则更收敛结荚,于是酌情敷药。
她手上不停,心思转动,猛然间一念生出,低声道:”大笨蛋,你想过没有,兴许是屯子里的人走漏了风声,抑或刘伯先使稳军计将咱们稳住,设法去向官府告了密。”雪疏狂哼了一声,没有理睬,陆长亭低低的道:”要说屯子里有人将这消息泄露了出去倒非绝无可能,但说刘伯从中捣鬼,我先就不信!”玉蜂儿冷然道:”人嘴两张皮,肺腑何曾见?这世间莫非还少了口陈肝胆居心叵测之徒?”雪疏狂叹道:”孔老夫子说女子与小人难养,老人家果然明见千载,饱食安睡,到头来还疑心人家,当初是谁抢着要在这里投宿来着?”玉蜂儿道:”不管怎麽说,公差已然找上门了,早知如此,适才我便将小梅擒来为质,倘真的是刘家背地里玩甚花样,我……”她一语未终,雪疏狂已霍然坐起,问道:”你要怎样?”双目含威,两道寒电也似的目光逼视在玉蜂儿脸上。
玉蜂儿心下骇然,连退两步,手中药瓶几乎脱手跌落,瑟瑟的道:”我……我……也没……没想怎样……”雪疏狂见她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眼中满布无比惊恐的神色,一时又自不忍,低声叹道:”现下情势未明,胡乱猜疑本已不该,挟质威逼更属卑鄙已极的行径,再说即令你挟持了小梅,官差便会放过咱们不成?”语气渐转柔和,低声道:”你不用怕,我不怪你就是了!”玉蜂儿嘟哝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说句话前还须思之再三,你想闷死我啊。”回到床前,拉过被子,为雪疏狂盖在身上。
雪疏狂陡然醒觉,暗叫一声惭愧,歉然道:”在下鲁莽,姑娘恕罪。”原来他一气之下,只顾着教训人,浑忘了正敷药间,衣衫不整。
玉蜂儿嗔道:”三魂七魄早给你惊飞了大半,你把本小姐吓死当堂,小心罪不可恕!”忽听陆长亭压低声音道:”噤声,他们进来了。”玉蜂儿移步窗前,凑眼张望,果见有一行五人走进院来,前面的是两个老者,一个红面短髯,一个黑脸秃顶,两人目光灼灼,显然都内功不浅。
后头三个年轻人。内中一个是长条汉子,三十几岁的模样,黄脸膛,另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躯粗壮,膀阔三停,直如铁塔相似。
前面四人都有些气势,唯走在最后这人眼神涣散,脸色灰白,长相十分猥琐,更透着精神萎靡。
这五人劲装疾服,都是会家子打扮,刘伯父子在旁相陪,气色俱不大好看,众人进了堂屋,只听刘伯问道:”瞧几位爷台风尘仆仆,像是远道而来,敢问这是要往哪里去啊?”玉蜂儿蹑手蹑脚的潜至门边,里间屋这扇木门年久开裂,玉蜂儿伏下身来,透过窄窄一道缝隙瞧将出去。
就见那”灰白脸”笑嘻嘻的问道:”此处距京师还有多远?”刘伯嗯了一声,说道:”算来还有百八十里的路程。”灰白脸道:”不想走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所客栈也没有,独你家这房子还像是人住的,偏又推三阻四,明早临走时多给你留些银子还不成麽?”刘伯忙道:”实在是山野人家简陋,生恐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银不银子倒不打紧。”那粗壮大汉闻言眉毛竖起,喝道:”什麽他奶奶的银子不打紧,大爷若是珠光宝气而来,你老家伙跪地求咱们投宿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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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人向远山去第十二节
刘伯面色沉了一沉,随即又和缓下来,壮汉看在眼中,恶声恶气的道:”怎麽,老子说错了不成?”红面老者由鼻子里哼了一声,那长条汉子摆手道:”二弟干嘛这麽大火气?又何苦跟个乡巴佬争竞一言半语!”壮汉向他斜睨了一眼,冷冷的道:”做兄弟的是火气大了些,哪像大哥你涵养功夫好,舵子被人挑了都能平心静气泰然处之,要不是凑巧接到三叔的信,借口到京里谋取功名,可真不知以后该怎麽出门!”长条汉子提高了声音道:”你以为我不气麽?可光气又有屁用?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若然在宫里站住了脚,还怕报不了这一箭之仇?”黑脸老者目中满含赞许,开口道:”还是志高老成持重,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二,你该向你大哥好生学学才是啊。”壮汉怪眼一翻,嘿嘿而笑,连道:”对,对,比如畏刀避剑、自欺欺人,不学有怎麽会?”长条汉子变色道:”老二,你这话须得先说清楚了,我几曾畏刀避剑自欺欺人来着?”壮汉冷笑道:”你说进宫当差事急,报本门之仇事缓,这还不是畏刀避剑自欺欺人?就算在宫中站稳了脚跟,难不成朱和尚还会降旨派大内高手去帮咱们报私仇?”灰白脸接口道:”当真运气撞上身那也说不准啊,兴许皇帝老儿格外器重咱们老哥几个!不过二哥,你可要留神了,往后断不能再朱和尚、臭放牛的乱叫!”壮汉扭头便骂:”器重你奶奶的熊,你知道宫里有多少硬角色?凭啥单单器重咱们这几块料?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又为甚麽你能叫皇帝老儿、老子便叫不得朱和尚?”长条汉子瞪着眼道:”老二,你祖宗的,你怎地浑不讲理?三弟原是好心劝你,你倒骂他,这也罢了,就说这事,依你该怎麽办?三叔信里提近来宫中连出乱子,正当用人之时,有机会图个出身却白白错过岂不可惜?”灰白脸道:”不错,都说前晚天牢被劫,头号钦犯雪疏狂逃了出来,朝廷正全力缉拿,咱们倘是先声夺人,擒获姓雪的献予皇帝,那可是首功一件啊!”壮汉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老三,旁人进宫或许是图建功立业,至于你嘛,哼哼,多半倒是冲着粉黛三千,不过你可要想明白了,宫里比不得外面,如能天随人愿拿获钦犯,到那时求老朱头儿赐个美貌宫女给你也还造化,可千万别为了图一时之欢把咱家祖坟也掉了进去。”灰白脸干笑了几声,连说:”不能,不能,我把持得住!”红面老者朝三人扫视一眼,沉吟道:”听说姓陆那小贼同雪疏狂乃是结拜兄弟,他为救钦犯赶来了南京也未可知。”壮汉冷然道:”不是因为这个,我又何苦跟你们来应天府?”长条汉子讥诮道:”是啊,不然老二宁可留下当家呢!”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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