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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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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透过墙壁、穿过沈家主楼、越过整个烟景城,眼睛望向的,正是城东那座最高的建筑。
  占星楼。
  城内有大事发生时,祭司与四大家族上占星台请示天命,其中就有沈家代表。
  按理说应当是沈连星去的,方能显示出对天上神仙的恭敬。沈连星觉得可笑,从来不去,沈家的其他人也乐得争取这个能够代表沈家的机会,讨好祭司、仪式感做得比谁都勤。
  像是一群猴子围着树,学人的样子耍把戏。
  在他年幼时,沈元思就时常会望着占星楼叹气,问他是为什么,却又不肯说。
  沈元思似乎对摘星楼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沈连星小时候曾经偷偷揣测过,爷爷是不是十分崇拜那位只活在传说里的、天资绝艳的祖师爷。
  不过平时也没见他对祖师爷造的其他东西这么关注过,所以具体到底是怎么样,沈连星也不好说。
  沈元思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蚯蚓似的凸起来,血管的四周散落着形容可怖的老年斑。他的手指冰凉,手心却滚烫,眼睛里布满血丝,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像是敲破了一面铜锣,想要声嘶力竭地讲述那些已经被人遗忘的久远过去,但却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莫要忘了,孩子,你莫要忘了……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但你……你是不同的。”
  “逐月门那块月亮里,有我们沈家……有你一直在找的答案。”
  老人很累了,喉管里发出很多无意义的声音,说出的句子断断续续的,中间掺杂了许多杂音:“我沈家……沈家几百年的基业,传承……不能、绝不能断在你的手里,孩子,连星,你记好了……”
  “这楼,名叫摘星——!”
  沈元思说完这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一直强撑着神志清醒等沈连星回来,就只是为了说上那么几句。说完了,就好像熄灭的柴火一样,油尽灯枯地闭上了眼睛。
  手也松开了,表情不算安详,眉头紧紧地皱着,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这人现在仍旧还算是活着。
  可也很快就要死了。
  天人仍有五衰,生老病死,无论你在人世间是怎样的身份,也奈何不得生命的。
  沈连星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把沈元思的手放进被子里,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
  青竹长势很好,有些顶端已经接近楼顶。没人愿意靠近这座小楼,沈家的家主现在听起来依旧威风,也只不过是在孤零零地等死而已。
  不光是沈元思,自己也一样。
  沈连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胳膊,不太确定地想到。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且十分脆弱——他真的能够在死去之前,做完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么?
  这可没人能保证。
  好在沈连星心性坚定,很快就不再去想这些。
  左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他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祖宗啊祖宗。”沈连星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厌烦。他伸出头,对着占星楼的方向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东西,就收回了视线,自语道,“你造摘星楼时,想得到它会被你不肖的子孙后代用来做这种事么?”
  本来就是个看风景的玩意儿,竟然被他们拿来算命。若祖宗地下有灵,说不定会被他们气得活过来。
  不信天、不信命,这原本是沈家祖训。
  ……可惜现在已经没人会再去遵守了。
  其实那些跟上占星楼去,参与四大家族祭祀的沈家人是真的相信这些东西么?不见得。
  只不过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实打实能拿到手里的金钱和权利比较能让人信服罢了。
  沈连星回头看了看,沈元思似乎睡着了,一时半会没有再要起来的意思。
  再呆下去也起不到别的作用,他又确认了一遍沈元思这头没什么问题,离开了小楼,把机关人那有碍观瞻的脑袋往后头一扭,恢复了楼里的机关布置,抬腿向逐月门走去。
  既然沈元思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只为了告诉他这件事,说不定那里真的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虽然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的到底是什么。
  逐月门的守卫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前头,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警惕地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打扰自己站岗的,竟然是他们去而复返的少主。
  “劳驾。”沈连星表情和蔼,问他,“小兄弟,这附近有梯子没有?帮我搬一个来。”
  “有是有。”守卫犹豫道,“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哦。”沈连星随口敷衍道,“我摘月亮。”
  守卫:“……”
  沈连星在守卫惊悚的眼神里把梯子架在房上,大逆不道地爬上了逐月门的房顶。
  这门建得挺高,平时也没人闲着没事抬头看它。直到沈连星上来了,才发现那屋脊上彩云托着的月亮,原来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月亮被从中间斜着一分为二,一边是弯月被固定在房顶,另一边却是能掰开的,往上一抬,就能从下弦月变成一轮圆月,再一抽,就能把整个上半部分全卸下来。
  怪不得是上弦月,放在这地方,也不怕被人偷了。沈连星腹诽道。
  里头安静地躺着一本旧书,看封面有些年头了,纸张品种很奇特,就算经过了这些岁月,也依旧没有怎么损坏,上面的墨迹还和新的一样,散发着一点笔墨特有的那种清香。
  沈连星把书拿出来,也不讲究,就这么坐在房顶上,慢慢地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这本书并不厚,他一会就从头到尾地翻完了。沈连星把书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坐在屋脊彩云上,望着脚下的瓦片发带。
  他明白沈元思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了。
  楼高百尺,手可摘星。
  这才是沈家先祖建楼之初的目的。


第33章 悬壶
  烟景城里的日子和平又悠闲,时间如流水似的从平整的街道上淌过去。距离上一次沈连星从琳琅阁拿走建木的种子,已经过了半个月。
  烟景城里似乎有什么已经改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沈连星再来琳琅阁时,挑了个白天。
  他来了好几次,总算是正大光明地走进去一回。看着阁里来往热闹的人群,人们在自己身边来了又走,无数张陌生面孔交杂在一起,还觉着挺新鲜。
  也许是童年受到的教育影响太深,也许是性格使然,他这人看上去虽然很好接近,其实并不喜欢和人太亲密,就算是和朋友,也大多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倒是也有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或者干脆就是看上了他这张脸的来套近乎,而且这样的人并不少。不过沈连星深谙交际之道,经常能单凭一张嘴,就把人聊得晕晕乎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带着跑了。
  真正能和沈连星深交的人不多,能让他想主动接近的就更少。
  沈连星让过一对在货架上挑挑拣拣的夫妻,径直走到柜台前,敲敲台面,对趴在柜台后的女孩子笑道:“李姑娘,劳驾,我找你们东家。”
  晏锦屏之前对他介绍过楼里的这几个小妖精,因此他知道李垂珠叫什么,不过这还是沈连星第一次直接地和她对话。
  李垂珠趴在柜台后头睡得正熟,这时被他叫醒,睡眼朦胧地抬起头,银色的耳饰晃悠悠地乱颤,脸上还有个算盘压出来的印子,本来看着年纪就不大,这样一来仿佛更小了。
  她一动不动盯着沈连星的脸,看了好半天,只觉得这人好生眼熟,但李垂珠睡得太沉了,猝然被叫醒,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男的到底是谁。
  “……掌柜的?”沈连星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李垂珠还是没醒盹,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醒醒?”
  “啊。”李垂珠缓了半天,终于认出他是谁来了。她慢吞吞地从座位上跳下来,揉了揉眼睛,揉掉睡出来的一点泪水,又柔韧性很好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沈公子今日来得倒是早。”
  声音也软乎乎的,有点含混不清。
  前两次沈连星来都是趁着夜色,用了路引才进的琳琅阁,每次进门都是琳琅阁落锁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从正门走进来,也不怪李垂珠觉得难得。
  只是沈连星上回拿着建木的种子,回到家里才想起来,晏锦屏给他那个路引是一次性的。他要是再想晚上来,还得去找崂山道士借他路引,再找一回大门在哪,实在是费事,只好白天来叨扰。
  沈连星笑道:“没办法,事情有点急,能早点解决最好。锦屏他白天会休息么?他若是在歇着,我就等晚上再来一趟好了。”
  他的事情暂时都解决完了,下一步该是替晏锦屏找东西,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积极性。
  “那倒不会,你随我来吧。”李垂珠对沈连星观感很好,因为他对晏锦屏的称呼多看了他两眼,也没多拦他。她和忙碌的伙计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沈连星往后走去,推开一扇通往里间的门。
  李垂珠一边摘掉耳朵上的银铃铛,一边解释道:“其实像是我们这些精怪,都是不需要睡眠的——当然也能睡,但一般都是图个安逸。东家就更不用了,不过东家身体不好,如果出了门,有时需要休息一会。这两天他在调理身体,精神还算是不错——这前头还得要我看着,我帮你叫八宝过来,让它带你去找东家。”
  两人刚经过的那扇门虽说是通往里间,可打开之后,后头的路却与沈连星晚上来时并不相同,过道看起来更狭窄,房间也更少,更深处的走廊向内弯折,看不清里面具体是什么构造。
  晚上时这里是一条很长的直路,两边有各种风格迥异的房间,空间大得出奇,看上去和现在这条虽然也长,但好歹也在正常范围内的廊道十分不同
  沈连星点点头,明智地没有问李垂珠睡觉的时候是怎么看店的,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有劳李姑娘了。”
  李垂珠这时已经把耳饰从耳朵上摘了下来。她两指捏着小小的铃铛耳饰,把手臂平直地向走廊前方伸了过去,把铃铛轻轻地晃了那么一晃。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铃铛带在女孩耳朵上的时候并不会发出声音,可现在被她晃了一下,却立刻就要清脆的铃声层层叠叠地蔓延开来,回荡在走廊里,一直传到走廊深处。
  ……这小铃铛,是怎么发出那么大声音的?
  李垂珠在摇铃的时候并没藏着掖着,沈连星在一旁跟着看完了整个过程。他看得很清楚,这铃铛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按理来讲根本就不可能出声。显然李垂珠这耳饰看着普通,实际上也不是什么能以常理来解释的东西。
  两人没等太久,走廊深处就传来了‘哒哒哒’的轻快脚步声,随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奶声奶气地抱怨道:“这不是天还没黑呢嘛,你找我出来干什么呀……哎呀!”
  “八宝。”沈连星看着走廊里蹦过来的兔子,笑道,“好久不见。”
  “沈公子!”八宝快乐地蹦过来,“好久不见,你怎么来啦!”
  兔子挺长时间没见着自己这人类兄弟了,怪想他的,猛然一见到,是个大惊喜。
  “他来找东家。”没等沈连星回答,李垂珠就无情地插话道,“我在前头走不开,麻烦你带他过去吧。”
  “哦……”八宝点点头,它还处在兴奋里,兴高采烈地道,“东家在壶里呢,你跟我来好啦。”
  湖里?
  沈连星没听明白,这楼里还有湖吗?好像不太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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