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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虎蛟开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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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放的都是黄金。
他将箱子拿到爪子中掂量，觉得这些黄金全部加起来最起码有数千两。
不由得对这道士的敛财能力有了新的了解。
也是，道士若是没钱，那还修什么仙。
这山上的道观看上去云雾飘渺，道士们都闲云雅致，好似一个个不食人间烟火。
但实际上不还一样要吃喝拉撒，像什么种田、劈材之类的事情，总不能亲力亲为吧。
这修仙用的药材也不可能全是自己种出来的，还是要用银两去凡间购买的。
让鬼兵分布在闲云观中，监视、掌控着周围。
虎蛟自己则占据着灵药和黄金在药园中潜修。
第二日，化干的四师兄果然上了山。
不过虎蛟却制止了化干，没有让他动手，而是让小僮上了他的身。
这个四师兄名为化源，据说是老道士在外面捡回来的。
因为天生有些智力缺陷，虽有根骨，却也难入修炼之门。所以化干都已经是养气期了，他先入门十多年却还是锻体期。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刚好适合让小僮附身。
借了他的身体，也能暂时维持的了闲云观的现状。
白天闲云观甚至还正常迎客，卖一些消灾避邪的符箓，为一些信众祈福。
化干小道士虽然修为还不到家，但对术法的运用，符箓的制作手段什么的却是不错。
即便没了老道士和一众师兄弟也把道观的生意继续做了下去，来来往往的香客没一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便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道观的后院里竟然居住着一个妖怪。
连虎蛟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在这道观中一落脚，便是五个月。
天气晴朗，清风徐徐，这一日闲云观正常营业。
但今日香客所来的目的却是有些不同。
“还请仙长能够收我为徒，引我入道。”
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有些干瘦的垂垂老朽。
老者穿着缎子衣袍，衣袍边缘还有细碎的花边，仔细看去，花边竟然是由金丝缝成的。
在老者不远处还有穿的同样不差的仆人正在等待，一看便知老者身份定然非富即贵。
但此时这名在人间拥有不凡身份的老者却跪在了道观前面，苦苦哀求。
“你既误了修仙的年龄，也没有那修仙的根骨，此生已注定了与长生大道无缘。”
化干面色平静的摇头答道。
“可是我有向道之心啊仙长，修仙者不是说修仙是与天争命，求那一丝成道之机缘变数吗？”
老者的年龄外表看去不下六十，在这个平均寿命二三十岁的年代，这个年龄的老人已经相当稀少了。
他的孙子，甚至曾孙或许正和化干一个年纪。
但此刻这个能做化干曾爷爷的老者却跪在了化干面前，态度恭敬，面露哀求。
“修仙本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便是寿元根骨远超于你的存在都难以有所作为，何况乎你寿元所剩无几，又无根骨。”
化干脸色平静，这样垂垂老矣，眼看生命就要凋零，方才顿悟，想要求得长生的凡人他见过太多了。
如果不是老者香油钱给的够多，他甚至懒得理会。
“你还是离开罢，贫道非你入道的那一丝机缘变数。”
说着，便拂袖离去。
“还请仙长收我，还请仙长收我，只要能修长生，我愿抛下万贯家财，放弃一切，只求大道，请仙长成全我这向道的赤诚之心啊。”
老者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已出现了血印。
但化干却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旁边的佣人过来想要搀扶老者，却被老者赶了开来，只跪在地上长跪不起。
此刻正是冬寒之时，闲云观地势又高。
不一会儿刮起了大风，寒风凛冽，狂风怒吼，像一把无情的刀子刮着他的身体。
老者已是本能的卷起了身子，却依旧跪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大片大片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的洒下，落在老者的肩膀，头发，跪着的地面上。
看着像是要将老者掩埋，厚厚的雪花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盖住了老者的双腿，冻住了他的睫毛。
旁边的仆人早已冻的瑟瑟发抖，鼻子都是通红，又再次去搀扶老者，却还是被他固执的推开。
“我这一生上过战场，做过官员，中年开始经商得了家财无数，儿孙满堂。但直到垂垂老矣方才明白这些名和利纵使得了再多。”
“百年过后终是一抔黄土，不得长生，逃不出轮回，这一生亦不过是虚幻一场罢了。”
“唯有求得大道，成就长生方得真我和解脱。但仙缘难求，这大雪或许就是仙家给我的考验，若连这点风雪都不能承受。”
“何以在求道的路途中披荆斩棘，何以向仙长证明我求道的决心。”
“今日即便是死在了这里，或也让苍天知晓我这一片赤城的向道之心，以求来世有成仙得道的机缘。”
老者的耳鼻微微有些发紫，风雪的寒冷早已让他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自身的意志还在坚持。
然而那扇大门却依旧紧紧的关闭着，好似在阻挡着俗世的风雪。
他的眼中微微有些迷糊了，头脑发昏。
终究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已不复壮年，在这风雪中能忍耐到现在已是他的极限了。
“或许这一生便只能到此了吧。”
老者心中叹息一声，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张嘴说话了。
吱呀！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穿着单薄道袍的小道士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老者心中激动起来，连忙想要站起。
但却因为久跪，膝盖已经和地面冻在了一起，而身体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起身了。
而原本在等候他的仆人已经去寻地方躲避风雪了。
身体也越发虚弱，老者内心焦急起来。
却看到那外表年轻的仙长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另一只手拿出一张符。
将符纸贴在雪上，符纸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了灰，也融化了雪。
化干捏开老者的嘴巴，将符水喂了进去。
一股暖意从符水中传来，传遍他全身，老者突然感觉有了力气，站起了身。
“仙长，你愿意收下我了？”老者惊喜的说道。
“你刚才说你愿意为了长生之道放弃一切可是真的？”
小道士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我刚才所言绝无半句虚言。不然定叫我永生不得入大道之门，死后更入十八层地狱。”
老者以手指天，神色郑重。
“你且随我来。”
化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他往屋内走去。
老者没有想其它，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急忙跟了上去。
第64章 无相之能
“我并不能给你仙缘。”
这是小道士带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仙长，这……”老者脸上焦急起来。
“我不能给你仙缘，但有一位存在却可以给你长生之法，你可愿意见他？”
化干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还请仙长引荐。”老者拱手说道。
“你且看这里。”
化干手指向后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昏暗的神台。
神台上的蜡烛忽的自动点燃，照亮了此处神台。
上方摆着一副画，画上是一片汪洋，汪洋中矗立着一座大山。
有一似龙非龙，鱼身蛇尾的生物占据了画中的大部分，尾连大海，头顶苍穹，让画上的山海都沦为了背景。
“这是……”老者看着这副画，皱起了眉头思考。
“这是本观供奉的神灵，乃蟠山君，为山海之神。”
化干面容平静，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怪异之色。
“山海之神，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老者抚着髯须，陷入沉思。
“怎么，不像吗？”
化干眼睛中带着玩味。
“像，像极了，这位蟠山君既有山君的威仪，又有海中龙神的身形和气魄。若说这世间真有山海之神，便应是这位神灵了。”
老者面上称赞道，眼神中是露出虔诚之色。
“我要引荐给你的正是这位山海之神。”
化干面露笑意。
“大善，还请仙长为我引荐啊。”
老者喜上眉梢，他寿元无多，只要能引他入长生之路，哪还管这位存在是什么来路。
“不急，蟠山君已经对你有了关注，此为长生粉，你分十次服用，十日之后便能感受到神恩，到时就看你的诚意了。”
化干从袖中拿出一个用黄符包裹住的纸包，递给了老者。
“谢过神灵，谢过仙长。”
老者神情激动的接过纸包。
“你先回去吧。”
化干挥袖让其离去。
待老者离开，他来到后院，躬身向虎蛟禀报道：“大王，东西已经给了。”
“嗯，我已知晓。”
虎蛟从土中显出身形。
将妖火淬炼出的金粉赠于这老者不过是他心血来潮下的闲棋，顺便想赚点黄金罢了。
“大王给他的莫不真是长生之物不成？”化干忍不住开口问道。
“金有不朽性，妖火淬炼之，取其之精华，食之可延年。”
虎蛟毫不避讳的说道。
化干眼有希翼，修仙所求无外乎长生久视之道，任何能延年益寿的东西都弥足珍贵。
“但，这妖火淬炼之物，人族却是无法消受的。”
虎蛟明白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会死？”化干皱起了眉头。
“不，他会得到更强健的体魄，更长久的寿元，只是，他再也做不了人了。”
虎蛟所言非虚，世人皆知妖修人道，却少有人知，人亦可修妖道。
金粉中带着他的妖力，若是长久服用自然而然受他妖力侵蚀。
侵蚀的多了，也就化妖了。
化干沉默，人道就已经艰辛异常，况呼现在大多数妖皆以修人身为目的，修妖只会更加艰难万分。
“若是无事，那便下去吧。”
虎蛟说道，多年做妖的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一个妖独处。
身边的人或鬼对他大多畏惧，这是身份不对等决定的。只有在魁将军等实力相近的存在面前，他才有友人间交谈的感觉。
“还有一事，我怀疑最近道观外面有人在外监视，探查。”
化干连忙说道。
“怎么回事？”虎蛟眯了眯眼睛。
“最近来往的信众总是在若有若无的打听闲云观中的情况，上山的信众当中有一些人眼中明显怀有异心。”
化干说起最近的情况。
“小僮！”
虎蛟叫了一声。
戴着员外帽的小鬼很快出现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入夜后，你带着百鬼幡中的百鬼在山中游荡一圈，巡视周围的情况，看看夜晚是否有人在山中逗留。”
一柄长幡被虎蛟从虚空中拿出，交到小僮手上。
在掌控百鬼幡这一方面，曾经身为厉鬼的小僮比起修道天赋不错的化干还强。
小僮应了声，便拿着百鬼幡离去了。
化干在说完情况后也去做自己的事了。
除去偶尔上山来送生活物资的杂役，小僮附身的化源和化干便是这山上的仅有的两个活“人”了。
化干平时也需要修炼，除了在特定的时间出来招待上山来的信众以外，山中的清洁等大小事务都是小僮联合鬼兵处理的。
但鬼兵特殊，总不能让他们去巡山，这不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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