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不见上仙三百年-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它们像虬然的蛇群,伸着无数蛇头,张着巨口和尖牙慢慢抻直身体——

    “小心——”

    医梧生喊了一句。

    但还是晚了点,那几个小弟子修炼不足,被那勃然邪气一笼,居然像行尸一般,自己走出了环护的剑影。

    下一刻,群蟒似的邪气猝然一击!

    “啊啊啊!”

    只听几声惊叫,那几个小弟子便被缠进了黑色的邪气里。

    他们慌乱出剑,数十道莹白色飞剑自黑气中贯出,却击了个空,毫无效用。

    或许是深穴里躺着的人太饿了,那邪气卷了三个活人,便要将它们往穴中送。

    雷霆万钧之际,就见萧复暄腰间长剑倏然而出,剑柄在他指间翻转,剑刃身带的金光于空中划出一道巨大剑花。

    他五指覆于银柄之上,冷然一压——

    剑意山呼海啸而来,寒刃狂张数十丈,以千钧之力悍然斩下。

    那一剑有分海之势。

    铺天盖地的邪气被一斩为二,猛地一松,那几个小弟子跌落在地。

    他们慌忙去抓自己的剑,就听一声冷冷的“走”,便感觉一道金光横扫过来,连人带剑把他们扫回环护的剑影中。

    他们猛转回头,只看见那冲天邪气再次狂涌着聚拢,几乎涨满整个墓穴,而那天宿上仙冷冷拎着剑,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色里。

    “!!!”众人脸色一白,下意识惊叫出声。

    然而下一瞬,就见无数道金光带着剑吟,从望不到边的邪气里直刺而出。

    像烈阳照透云雾。

    那把免字剑直刺向上,冲透邪气后剑尖一转,狠砸向下——

    它楔进地面的刹那,火星飞溅却又裹着寒风雪雾,极冷极热交错之下,所有邪气被扫荡开。

    乌行雪看见萧复暄手握剑柄,半跪于深穴前。

    他穿过环护的剑影,没管其他小弟子阻拦,走过去。

    黑色邪气散开,深穴里躺着的人露了出来。

    真的是云骇。

    他跟那座神像长得很像,可见在墓穴里落下神像的人,对他的模样熟悉至极。

    神像是石质的,透着灰白色,他却比那灰白色更枯寂。如果添些神采,多点血色,应当是一个十分俊美的人。

    但此时的他散着长发,身上缠缚着纠结的藤蔓,衣袍跟那四窜的邪气一样深黑如墨,半点看不出曾经生活在仙都。

    藤蔓一直攀爬到他的脖颈,其中一枝长长地伸出来,枝头缀着一朵硕大但早已枯萎的花,花朵刚好挡着他半边脸。

    乌行雪伸手要去拨一下那朵花,被萧复暄一把攥住。

    但动作间掀起的风还是让那朵花颤动了几下……

    晃动间,云骇被挡的半张脸隐约露出来。

    乌行雪皱了一下眉。

    如果说另外半张脸俊美秀气确实有仙人之姿,那这半张脸便有些骇人了——遍布伤痕,形如鬼魅。

    不知他为何会弄成这副模样。

    更不知当年花信负剑来到大悲谷,看到这样的徒弟,又是如何情状。

    萧复暄的剑忽然动了一下,从石间抽出又直贯回来。

    剑意震荡之下,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道鸣音,像清钟响彻深谷。只一声,就让那些仙门小弟子捂着脑袋蹲下了身。

    “这是何音?!”他们明明离得很近,却听不见彼此的声音,几乎在用喊的。

    还是医梧生在他们额头上各叩了一下,才稍稍缓和。

    他看向萧复暄那柄不断震颤的仙剑,道:“那应当是……诘问。”

    传说,天宿上仙萧复暄降刑之时,会代天叩灵,诘问邪魔,缘何至此。

    于是,众人在震荡不歇的剑鸣和弥散的黑雾中,看到了数百年前。



第24章 云骇



数百年前; 人间还有王都,就挨着太因仙山。

    王都里最重要的地方叫做问天寮,供着灵台十二仙; 负责卜问天机; 跟各大鼎盛仙门都联系紧密。

    执掌问天寮的; 有左右两大寮使; 云骇的父亲便是其一。

    那是一个既威风又危险的差事,惹人艳羡也惹人妒忌。好时风光无两; 坏时家破人亡。

    云骇第一次见到明无花信; 就是在问天寮的客府里。

    他那时尚还年幼; 受着娇生惯养,把问天寮当做家里第二处府宅; 常在客府廊院里玩闹。

    那天他追着一只松貂穿过回廊,差点一脑门撞到来客。

    冒冒失失间,一阵凭空而起的风挡了他一下; 接着一只手掌抵住了他朝前磕的额头。

    负责照看他的那些人嘴里叫着“小心”; 呼啦啦跑过来。赶忙抱起他后退几步; 在那来客面前低下头; 显得拘谨又惶恐。

    唯独云骇无知无畏; 好奇地抬起头。

    那天的花信一副人间模样; 身边没有跟着画像上的白鹿,手里也没提他的照世灯。他穿着一身最素的白衣; 长发束得随意,斜贯着一根未加雕琢的木簪。

    明明是王都大街上最常见的扮相; 却还是让人看呆了眼;

    等到云骇回过神来; 花信已经走到回廊尽头; 抬步进了客堂,那身白衣扫过高高的门槛,转身便不见了。

    云骇转过头,仰脸问照看他的人:“那是谁?”

    他们“嘘”了一下,抱着他远离客堂,去到廊院后侧才小声道:“那是大人的仙友。”

    那时候的云骇知之甚少,更别提那些仙凡之间的规矩。

    他只懵懂知道:神通广大,是为仙。私交甚笃,是为友。

    他以为那位“仙友”就是这样的人,可后来发现,那人数年才出现了那么一回。

    ***

    云骇第二次见到明无花信,是六年之后。

    王都一片混乱乌烟瘴气,问天寮的寮使也早已换了人。他父亲受人构陷,连带府内大半人都丢了命,一时间,偌大的家府散了个精光。

    他年岁依然不大,却成了罪人之子,原本的名姓皆不能用。跟着一群流民一路南下,跌跌撞撞到了鱼阳一带。

    那时候,鱼阳怕受祸乱波及匆匆封了城,流民进退无处,只好暂时栖身在山野荒庙里。

    那年隆冬极寒,那些流民大半没能熬过一个月。于是那些山野荒庙里,死尸三五成堆,怨气甚重,又引来不少邪魔阴煞之物。

    等到一个冬天熬过去,山野间便没几个活人了。

    云骇就是其中之一。

    那天,他从一个半残的阴物手里抢了食,拖着被阴物弄断的一条腿,捂着被抓伤的左眼,躲进一个山洞里。

    他蜷缩在山石后面,抹掉眼边的血,抓着那块不知来源的肉,张口就要撕咬。忽然瞥见山林寒夜里有一盏灯影。

    云骇早已养出习惯,不等看清是何人何物,爬起来便要躲。

    可那灯影太快了。

    没等他窜出一步,提灯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云骇记得那张脸,虽然只见过一回,虽然本不该记事。但他就是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时隔六年,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问天寮的那个来客,他父亲的仙友。

    云骇还是抬头看他,动作与幼年时候别无二致。

    只是当初他大睁双眼、满是好奇。现在他瞎了一只眼,带着半干的血,满脸麻木。

    他拖着断腿,跪坐在冷石后面,一脸麻木地看着当年惊鸿一瞥的人,听见对方开口说:“受人所托,我来接你。”

    那嗓音很好听,穿过寒夜的雾落下来,几乎叫人听见了煦风。

    凡人真是奇怪。家府散了没哭,成了流民乞丐没哭,受冻挨饿没哭,断腿瞎眼也没哭……

    只是听见有人说了句“我来接你”,反倒两眼通红。

    云骇攥着手里的死肉,面无表情,两眼通红地看着明无花信。

    他在对方伸手过来的时候,忽然暴起,一把攥住那只抵过他额头的手,张口咬下去。

    他咬得极狠,瞬间尝到了血味。

    他在血味里带着宣泄和愤恨想:不是仙友么?既然是友,被构陷时你在何处?丢命时你在何处?家破人亡时你又在何处?!

    你受谁所托,又凭何能来接我?!

    他明明是在心里想的,对方却好像都听得见。

    半晌,那道好听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灵台自有天规,我不能插手那些人间事。”

    那嗓音温和动听,却没有深浓的情绪——不见友人亡故的悲伤,也不见袖手旁观的愧疚,甚至听不出半分怜惜之意,似乎铁石心肠。

    但良久之后,云骇意识到:仙人神通广大,本不该被他咬住手,更不该被咬得血流如注。

    对方能挡却没有挡,就是在任他撕咬宣泄。

    想明白这一点,他终于慢慢松了口。

    花信没有去擦手上的破口和鲜血,而是弯腰查看了他受伤的眼睛和断腿,说:“走吧,带你回去治伤。”

    云骇偏头让过他的手,哑声说:“走不了。”

    花信却没有在意他的抵触,而是略有些意外道:“舌头还在?”

    云骇:“……”

    “我以为话也不能说了。”花信说着,抬了一下手。

    后面的林子里窜出一只白鹿来,他把云骇放在白鹿背上,带着白鹿往山下走。

    或许是怕他掉下去,云骇上了白鹿的背就动弹不得,只得老老实实趴在上面。听花信问道:“多大了?”

    云骇在心里冷笑:连这些都一无所知,还敢说“仙友”。

    花信依然平静:“仙都年岁慢,我不记这些。”

    云骇:“十一。”

    花信又道:“叫甚么名?”

    云骇又在心里冷笑。

    花信道:“往后俗名不用,这一辈从云字,你就叫……云骇吧。”

    云骇:“……”

    虽然很久没有提过自己姓甚名谁,确实快要记不清了。但听到这话,他心里还是难过,但又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

    从此往后,他就叫云骇了。

    ***

    凡人登不上太因仙山的三十三层高塔,自然也到不了仙都。

    花信所说的“带你回去治伤”,是指把他安顿在花家。

    旁人说的是“安顿”,但在云骇眼里,那就是把他撂在了花家。

    那时候的花家还不在桃花洲,门下弟子没有后来那么多,但也十分鼎盛。

    花家弟子大多以剑入道,还有一小部分修的是医。不管修哪样,每天的功课都满满当当。

    唯独云骇,既没有自己的剑,也没有可以练的丹方。

    眼睛和腿养好后,他实在闲得慌,便每日在花家各堂转悠。

    他问过花家家主,也问过各堂长老,他该练些什么?或者,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剑?

    结果家主也好,长老也好,都是一边夸他天纵奇才、百年难遇、根骨绝佳,一边推脱说他是灵台仙首花信亲自收的徒弟,他们不能越俎代庖去教,那就僭越了,还是得等仙首亲自教。

    “那他倒是来教啊!”云骇说。

    家主和长老答不了什么,只能干笑。

    几次三番下来,云骇便不再自讨没趣,再没问过那些问题。有时候其他弟子练剑,他就在旁边看几眼。练丹他也瞄几下。

    但更多时候,他是在藏书阁里耗着。

    藏书阁里供着花信的神像和画像。他有时候抓一卷书,能在那幅画像前坐一整天。半是发呆,半是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