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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新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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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冒充淮安,不但于战事无补,反而会扰乱宋人阵脚……”忽听萧玉翎呸了一声,道:“你才呆里呆气,草包一个。”端木长歌不觉皱眉。梁文靖听到这里,心中却说不出是何滋味,忖道:“别人两次辱骂于我,她都为我出头,足见一片真心,梁文靖啊梁文靖,你真能忍心丢下她么?”他矛盾万分,揪住胸口,恨不得将心也掏将出来瞧瞧。
却听萧冷淡然道:“敝师妹方才出困,神志不清,足下不用理会。”端木长歌瞧了萧玉翎一眼,神色狐疑,唔了一声,续道:“我本以为白朴设下此计,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其辱。更何况有一同行之人,姓严名刚,本为王府侍卫,昔日在临安恋慕一个青楼女子,那女子却是大宋太子的细作,一来二去,将这严刚也赚了过去,作为奸细安插在淮安身边。我对此事虽已知晓,却隐忍不发。后来入蜀,这姓严的得了太子密令,屡次想盗走淮安的虎符,却碍于白朴武功,未能得逞,后来对那乡下小子下手,到底暴露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事后白朴加倍警惕,对我等日夜提防,但凡大事,均是避着老夫。老夫更加不敢妄言妄动,一路隐忍,来到合州。不料那乡下小子的父亲梁天德乃是当世虎将,先是与伯颜将军大斗骑射,旗鼓相当,后又射死兀良合台元帅,最后还率军将我大军粮草焚烧几尽。就连那乡下小子,也不知从何练成一身惊人武艺,单骑入阵,擒了阿术万夫长。可说这对父子,不是淮安,胜似淮安,逼得大汗一怒之下,立誓破城。”
萧冷静静听着,始终面色阴沉,不见喜怒。梁文靖却听得呆了,默念着端木长歌的话:“可说这对父子,不是淮安,胜似淮安。”这一番评语,出自这敌人之口,震撼人心之处,真是胜过那些宋将的吹捧十倍。梁文靖想起父亲临别时的豪言壮语,不由得左拳紧攥,一腔热血涌遍全身,整个人似要燃烧起来,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转来转去:“爹爹终究没白死,终究没白死……”
却听端木长歌又叹道:“萧先生,我军如今粮草不济,不能久战,若是城中大将坚城自守,形势危矣。当务之急,须得萧先生大显神通,将城中大将一一斩于刀下。大将一死,合州守军势必不战而溃,届时大汗一战成功,你我必然名垂青史。”
萧冷神色兀自冷肃。梁文靖却已牙关咬紧,发起抖来,心道:“爹爹为国捐躯,若合州破了,他岂非死得不值……”忽又想起那跛脚老人的话语,想象蒙军入城的惨状,不觉心如乱麻,太阳穴突突直跳。
端木长歌说罢这些话,见萧冷无动于衷,心思不明,不由颇是忐忑,目光一转,投向白朴满身是血的尸体,当真倍感得意,心道:“白先生啊白先生,饶你武功胜我十倍,终究敌不过老夫一个忍字。往日你处处压在老夫头上,今日还不是做了我刀下之鬼?”想到此处,不由得哈哈大笑。
长笑数声,忽见白朴左袖间似有晶芒闪过,端木长歌一怔,继而胸中涌起一阵狂喜,抢上前去。萧冷皱眉道:“你做什么?”
端木长歌笑道:“我瞧瞧他死透没有?”横身遮住萧冷视线,一膝跪倒,撩开白朴衣袖,那只雪白玉虎赫然在目。端木长歌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心知这枚虎符足以调动川中兵马,只需萧冷杀死守将,自己再以这只玉虎号令守军,合州城势必不战自溃。合州若破,蒙军沿江东下,揽尽江南繁华,来日论功行赏,自己便是征服宋国的大功臣。
他越想越美,将那玉虎死死攥在掌心,浑身气力都似注入其中。心中只忖道:“这宝贝可不能让这姓萧的瞧见了,以免分了我的功劳。如今先撺掇他杀了守将是真……”这些念头如电闪过,他正要起身,忽觉心口锐痛,想好的一番说辞尽被这剧痛堵在嗓子眼里,再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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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前传 铁血天骄 第十一章 鹤冲天
萧冷见端木长歌屈膝躬身,久不起来,大不耐烦,冷冷道:“这人挨你一刀,又被我内力震碎内脏,岂有生理……”话未说完,神色忽变,只见端木长歌背后紫衣如被墨汁洇染,初时只有一点,渐渐漫如烟云,散成一团。
萧玉翎也觉有异,心头一动,蓦地花容惨变,失声道:“是血……”萧冷一步抢上,只见端木长歌兀自俯身下探,双眼呆滞,神色似惊还怒,白朴一条手臂浸透鲜血,自下而上没入他心口。是故端木长歌虽已气绝,却因被那手臂支撑,始终未及倒下。
萧冷虽杀人如麻,见此情形,也微觉失神,循那手臂望去,但见白朴两眼大张,眼中神光却已渐渐涣散开去。敢情他连遭重创,自知无治,跌出之时,故意将虎符抖出,露在袖边,然后全力护住心脉,只等端木长歌、萧冷发觉之时,上前来取,便施以垂死一击。此时一旦出手,精力尽丧,忽地幽幽吐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萧冷见他如此坚忍,也不禁肃然,沉默半晌,转过身来,向萧玉翎道:“你将这些尸体收拾了,在寺中等我一会儿。”
萧玉翎瞧了两具尸体一眼,露出厌恶之色,懒声道:“你上哪儿去?”萧冷淡然道:“这人说得不错,杀光守将,合州自破。” 他边说边走,话音未落,人已经在寺门之外了。
萧玉翎撅起小嘴,望着萧冷去处,哼声道:“了不起么,谁希罕等你,我寻呆子去。”说罢转身,这一瞧,不由惊喜出声,只见梁文靖一袭青衫,伫立在尸身前,面上一片茫然。
萧玉翎喜上眉梢,骂道:“呆子,你才来么?”娇躯一拧,便向梁文靖怀中扑到。不料梁文靖步子微错。萧玉翎一扑落空,不由怔忡,继而跌足怒道:“死呆子,你弄什么名堂,你……你想死了……”说到这里,忽见梁文靖神色古怪,目光似喜似悲,流转不定。
萧玉翎见他如此神色,不觉心生陌生之感,微感迟疑,道:“呆子,你……你怎么啦?谁气着你啦?”梁文靖摇了摇头。
萧玉翎小嘴一撅,又道:“那是不是你爹爹打了你?哼,我跟他说理去。”话未说完,忽见梁文靖双眼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忽地背过身子,摆了摆手,涩声道:“萧……萧姑娘,你……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萧玉翎抢上一步,拉住他衣袖,急道:“怎么叫我走,要走,你得陪着我,大家一起走。”梁文靖一拂袖,摔开她手,咬牙道:“你自己走吧,我……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萧玉翎如遭雷击,呆了一会儿,伸出素手去探他额头,柔声道:“你……你是不是病了?”梁文靖却不敢瞧她,别着头让开两步,颤声道:“我没病。”
萧玉翎不由怒道:“没人气你,没人打你,又没有病,你发什么疯?”
梁文靖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脸色苍白如死。萧玉翎见他如此凄惶,不由得怒意尽消,既爱且怜,伸出手来,欲抚他面颊,不料梁文靖扭头避过,蓦地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道:“昨晚,我爹爹被你师兄伯颜射死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我从今往后,再不能喜欢你了。”
萧玉翎只觉脑子里嗡了一下,蓦然间空空如也,好半晌,才又有了知觉,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道:“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梁文靖双眼陡然张大,面容竟有几分狰狞,厉声道,:“好啊,你肯杀你师兄么?”萧玉翎又是一呆,欲言又止。
梁文靖再踏上一步,逼视她道:“你肯杀你师兄么?”萧玉翎见他一改常态,变得如此凶狠,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气恼,一顿脚,叫道:“你……你再这样凶,我……我要揍你了。”
梁文靖点点头道:“好,好。”然后退后三步,惨笑道:“我不逼你,你……也就当从来没见过我……”说着泪涌双目,却怕被萧玉翎瞧见,匆匆掉头,分开端木长歌与白朴的尸首,忽听叮的一声响,清脆悦耳,梁文靖低头望去,却见那白玉虎符从端木长歌掌心跌出,落在地上。
梁文靖拾起虎符,入手尤温,然而,把握过这玉虎的人,却大半不在了。这小小一只玉虎,重不足三两,却关系这大宋王朝万里山河的命运,委实令人不可思议。他想到这里,只觉手指不堪重负,似乎也痉挛起来,两点清澈的泪珠,顺颊滑落,滴在白朴血迹斑斑的衣襟上。
“死呆子,你……你不讲理。”萧玉翎遇上如此难解之事,一时无计可施,忍不住哭骂起来。梁文靖闻如未闻,将白朴尸身放平,拜了三拜,继而将玉虎揣入怀中,再也不瞧萧玉翎一眼,大步流星,向寺外走去。忽听萧玉翎哭声一窒,叫道:“臭呆子,你站住。”
梁文靖默不作声,只是走路,耳边传来玉翎凄婉欲绝的哭骂声,他只觉心也似乎碎成了千万片,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踉踉跄跄奔出藏龙寺,忽地抹了泪,纵身上房,却见四周空旷,全不见萧冷的影子,当下定了定神,推测道:“那凶人若要杀人,必先去王府,谋害王大将军。”当下展开轻功,闪电般向王府掠去。
不一时,便近王府,他自房顶飞奔入府,直趋王坚宿处,尚未逼近,血腥气已扑鼻而至,耳边兵刃撞击之声不绝,忽听一声惨呼,沙哑无比,梁文靖听出是王坚的叫声,不觉心往下沉:“来晚了?”飞身纵上屋脊,居高眺望,看到一座花厅,厅外秋菊开得正盛,色淡香幽,清美怡人。花厅之内,却已是血污狼藉,横七竖八躺满尸体,有披甲卫士,也有布衣豪杰。王坚料是方从城头回来,重铠未解,铁盔犹在,然而胸前一道明晃晃的刀痕,贯穿铁铠,直透三重软甲,露出雪白中衣,王坚虽未丧命,却被这一刀震飞,撞在墙角,满口鲜血,沿着墙根艰难挪动。
厅中还剩三名川中豪杰,正与萧冷纠缠。梁文靖见刘劲草也在其内,剑光霍霍,接下萧冷大半攻势,心中顿时恍然,萧冷一刀没能杀掉王坚,必是这“仙人剑”的功劳。
转念之间,又听长声惨呼,一名豪杰从肩自胁中了一刀,跌出厅外,血雨漫天,洒入花丛,将一束雏菊染得鲜红,触目惊心。
梁文靖一惊,又是一声闷响,一颗头颅自厅内飞出,跌在地上,骨碌碌滚出丈余。刘劲草羽翼尽失,独力支撑。萧冷却杀得性起,如中风魔,刀光一片,浑不见人,剑影刀光一合即分,一条胳膊攥着松纹古剑,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嗡的一声,钉在梁文靖脚前。
刘劲草血溅衣襟,踉跄后退,耳听得萧冷一声长啸,不由将眼一闭,心道:“罢了!”耳听得萧冷啸声如峡谷长风,悠悠不绝,刘劲草直退到一堵墙边,方才稳住,只觉半身木然,似已不属自己,他不觉萧冷刀来,忍不住张眼瞧去,这一瞧,端地惊喜交迸,只见梁文靖青衫磊落,掌影飘飘,已和萧冷交上了手,他步履踉跄笨拙,东偏西倒,仿佛站立不稳,却每于毫发之间,避过萧冷的刀刃。
刘劲草瞧得惊心动魄,高叫道:“千岁……”正要涌身相助,忽觉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自断臂处传来,几乎昏厥过去。原来,萧冷出刀太快,至此刘劲草才觉出断臂之痛,惨哼一声,委顿难起。
梁文靖心中一个九宫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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