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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掌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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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只剩二十多人。。。”洪宣难掩情绪,直长叹不已,这里面却也有许多他镖局镖师。
这和江湖草莽不同,俱都是他相处许久的自家兄弟,自然是心痛不已。
“可有那车夫?”
“什么车夫?”洪宣一愣,有些不明所已。
楚升也没答话,而是自顾在剩余人等周围走过一圈,人数稀少,倒也很快遍观,却也没有发现那老车夫。
随即,他不停留,又往收整自家队伍尸首摆放处走过一遭,亦是未曾发现其人。
心中默然,楚升转而来到赖老爷马车前,按上车辕跳将进去。
一个锦衣胖子,背倚着车厢尾部,静悄悄的躺在当中,脖颈有一条红线,鲜血已经凝固。
楚升先是抬头看了看车厢顶部,并未有鲜血痕迹。
他脸上露出莫名的意味,又上前细看,这眉目自是赖老爷的,两颊肥肉鼓鼓,眼神中还有惊惧。
伸手拍了拍那两侧脸颊,啪啪作响,楚升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他肥肉叠叠的腹部。
拍打了两声,亦是肥肉荡漾,声响清脆。
楚升心中明了,便出了车厢,唤来洪宣,且道:“便将这胖子丢在镖车上拖着即可,将车厢稍微清扫一下,腾出来给叶长老乘坐。”
洪宣自无不可,点头应下,随即转身自也安排去了。
收拾妥当,洪宣已不愿再三耽搁,便催赶着立刻上路。
过了丹安山,那临江城已在不远,这会儿他们人皆带伤,疲惫不堪,呆的越久,那便越发危险。
若是再有贼匪杀将而来,当真是难以应付。
令即下达,众人虽然身疲力竭,但也都还算是能够理解,于是队伍再次匆忙出发。
过得那山,天色已然渐暗,又将行三四里,便到了一庄。
洪宣自是熟门熟路,便道:“过了这庄,最多再有半个时辰,便自也到了那临江城,城侧有镇,可在那处歇脚。”
本来见到村庄,众人便都有歇息的心思在,但洪宣这般说法,人人俱是无奈。只得再三勉励,迈起疲惫步子,死命再往前赶。
路过村庄,那庄内还飘着炊烟,众人仿佛都能够嗅到酒肉饭菜的香味,俱都是饥肠辘辘,便有人也迫不及待的取出干粮来吃。只是几番厮杀,这些东西莫不是溅血沾尘,又冷又硬,勉强能够果腹;若是想说有多么美味,自也是不可能的。
一番咀嚼,所有人口中都寡淡无味,有些还感觉满口腥味,吃到一半犯呕吐出来,就着火把看那馒头干粮,便溅满了鲜血,胃里也就更是翻山倒海般。
不过所幸,临江城不远,歇脚地也要到。这番幸苦风尘,人人只咽进肚子里,都是想着再挨上些时间便也无碍。
然而过路之中,却又有群商贩挑担自临江城而归,做的或是些熟食,或是些炊饼,沿途香气四溢,顿时惹得众人眼馋,口水直流。
这群家伙,本都是江湖上吆五喝六、吃香喝辣的,这等东西原本自然是看不上的。
但到了这番时候,又饥又渴,有人便按捺不住上前,拦住一人只要买来垫垫肚子。
寻常农人商贩,哪里见到过这番场面,就着昏黄火把光芒看去,便有众来人披头散发,衣襟带血,有些还裹着伤,腰间挎着刀剑,顿时吓得两股战战,话都说不利索起来。
于是众商贩便一起聚来,好似能够为己方撑气一样,但依旧是语气发颤的问道:“各位老爷。。。”
“不知,无故拦下我等是。。。”
一人肚饿,又是个平日里蛮横惯了的家伙,顾不上言语便上前抢了个烧饼直往嘴里塞,尚且还暖和着,囫囵嚼下入胃,只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精气神也恢复了许多。
“各位老爷,我等只是寻常小贩,没甚钱财啊!”
于是便有人笑,故意拿刀鞘去戳这些人,口中却也骂骂咧咧解释道:“呸!我等自然不是那般匪徒!你这卖剩下的东西,我等自是要了,等等便付给你钱!”
一人如此,便众人如此;原本大家一起就着冷水咽硬馒头都也能忍,但有人吃得热乎炊饼,那所有人便都是心中不平衡,于是有一学一,众人都上前争抢起来。
洪宣初始时还努力想要制止,但灯火昏暗,所有人又都是疲惫饿极,这会儿哪里还听他半分的话,权且都当耳边风去了。
杨元志拨马上前,却是道:“这番还是不行,且先阻止来说。”
洪宣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当我是不知?我走镖二三十载,行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又岂会不知道?”
杨元志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横刀劈了这人。
“只是眼下情况便是如此,你若是有法子,那你便来阻止。”洪宣心思转了转,直拿话去怼杨元志,拍着光头道:“这会儿大家都压抑久了,也疲惫极了,眼下都想要饱餐一通,谁阻止得了?”
“恐怕生变啊!”
洪宣自然也担心这个,但并不妨碍他依旧看不起这人。
当时杨元志被赖老爷一脚踹下马车来,又以言语百般侮辱,这样都如此忍气吞声,自然被人轻视一眼。
“你们是何处的商贩?”洪宣自寻了一个商贩探寻,那却是个膀大腰粗的壮妇,她却是卖些酒水的,自家丈夫推着车在一旁傻笑,自顾的招呼众人。
江湖豪客好酒,便多往他那里去取,就着酒水吃些东西果腹。
楚升这会儿也已然来查看情况,距离稍远时便看到与洪宣对话这妇人,于是停下了脚步,也不上前,就在暗处静静的立着。
那妇人便答道:“农妇是李家庄的人,这是我丈夫。他太过憨厚,走街串巷卖些东西,总是讨不得好,常常被那些地痞流氓坑了去。”
“妇人我嘴皮子利索,后连便干脆组织着村里一同贩卖点特产的乡人,大家一起定期结伙去城里卖东西,互相帮扶,那些青皮便也都是不敢来捣乱了。”
这妇人嘴皮子利索是真的利索,洪宣只是平白问了一句,她便絮絮叨叨了起来,话语连篇的说将一通,听的洪宣一个光头两个大,耳朵里都起了茧子。
她唾沫横飞,洪宣却是口干舌燥,便上前取了点酒水润一润,也想着避开这妇人,实在是太会说了。
只是将饮得四五口,他却只感觉头皮发麻,眼皮也有些架不住的样子,在他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那妇人撕下了精明、市侩、热情的一面,自是拍着掌大笑道:
“倒也,倒也!”
第70章 辞别
天色沉沉,黑夜边缘好似有乌云阵阵,气氛一时间压抑如同泥潭深水般,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会儿,楚升等寥寥几人,内力充沛,武功稍强悍些的,已然醒来,只是面对的就是这番情况。
杨元志一心谋图功名,为此甚至满路受得鄙夷,却总将将拿命来拼,只为的是得了那王知府的承诺,走这一趟回来便会有重用。可他一路战战兢兢,身负多创,谁曾想眼看临江城便在眼前,却临门一脚踏空。一切直如镜花水月,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来。
此时他站在路侧,满心的悔恨与愤怒直冲的胸口郁结不已,借着月光回过头去,正看见那洪宣也是一脸丧气的蹲在路旁,光溜溜的大脑袋在月光下好像反射着光芒一样。
“蠢材!废物!”他铁青着脸破口大骂,直恨不得上前一刀斩了这光头,心念期期的前途均是毁在了这家伙手中。
杨元志心中不好受,那洪宣又如何能得以从容,他被王知府硬逼着揽下镖物。而今赖老爷身死,镖物也被贼人取走,他返回落龙城,还不知要如何交代,必定是铁受了那王知府的小鞋呢。
因此论火气,他洪宣心里也是按捺不住一腔火来,怎会平白受杨元志喝骂。顿时豁然站将起身,活动还有些酥麻的手脚,毫不退让道:“你杨元志倒是能耐大!但一路行镖,还是我处处管制!不然你当凭你本领会拉起这群兄弟来?”
“论起实际,你杨元志除了一路聒噪不已,惹得人人不满,又做得些什么?你这厮的贡献又如何有我的大!?”
杨元志磨着牙,发狠欲拔刀,那洪宣也是瞪起双眸来,单手擎着白蜡杆,也蛮有一副威风凛凛模样。
楚升便只好再两处相劝,与李云秋一人一个隔开了这两人,好说歹说避免了内部火并。
只是眼下,镖物被搬了个空,接下来又要如何是好,却还要好生商量商量。
李云秋心中倒是没甚感觉,只是不咸不淡的开口提议道:“若不然,我等便上前去追那群贼人?”
楚升却在一旁听着沉默着,没有说话。
洪宣苦恼的挠着光头,直皱眉叹气道:“夜色已深,我等又要如何去寻他们?再者。。。我们中招时,月头不过刚起,而今明月已然高悬。过了这些时辰,那群人也当是跑的远了吧。”
“更何况,眼下众人都也还未恢复,总不成我等三四人去追那群人来?”
他这话虽然丧气,但实际上是诚恳之言,众人一时也都是这番认为的,便也就没有反对。
末了,楚升抬眼望了望洪宣,便开口询问道:“既如此,我等接下来当是如何是好?”
“继续前往临江城?还是沿途返回?总要有个说法。”
洪宣看了看明月,初春的夜还有几分凉,他一颗心就更是拔凉拔凉的了,直低头丧气道:“还去甚临江城。。。明日一早便沿途返回吧。”
杨元志却在此时幽幽开口,便是道:“我乃是要去临江城的。。。”
“你不返回复命?”
“拿什么复命。。。拿我这颗项上人头不成?”杨元志嗤之以鼻,他对那王知府便是多有接触,自然了解其人性情。这番生辰纲丢却,负责之人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洪宣毕竟非是军中官场上的人物,就算王知府多有震怒,他所受的也不算什么,堂堂知府总不好亲自对他一民人百姓下手。
而赖老爷虽然是直接负责人,但其人都已身死,王知府再怎么暴怒也不会落在一个死人头上。
既如此,若是自己回去,那王知府的滔天怒火当然要自己来抗的了。
他暗自寻思道:“我母拉扯我长大,兄妹共有三人,自是不易。我杨元志亦是堂堂仪表,乃有凛凛一躯,更兼有十八般武艺在身,又有亲人尚在,如何便要自回返赴死。”
“与其是今日随镖队返回受那怒火,不如而今暂且离去,便四处去寻些机会。当时对阵,那匪有言,我这刀乃是杨府特制的合刀。既如此,倒不如便去彼处,碰一碰运气来,说不得便否极泰来,前程可期!”
这人当真是个被功名利禄蒙蔽一心的人,到了这番时候,却也还是不死心,依旧心心念念的到处去撞撞运气。
但此时,却有那洪宣豁然抬头道:“你走倒是可以,但这刀且需要给我留来。”
杨元志双眼带煞,便横将望来,手中按在刀柄,暗自运起劲气。
这刀是他那亡父所留,便是他最不可舍弃的珍宝,又怎可能容忍他人来夺。
洪宣亦是眯起眼睛,口中乃是振振有词道:“怎地!你却也还是不认账如何?”
“这刀乃是那赖老爷许将我的!我以镖银作抵,彼时亦是有人见证,容不得你抵赖!”
“那你说当日是谁做的见证?”
“吴用!”
“其人乃是白日五鼠之一,已然身死命消,你岂不是怎地说都可以?”
洪宣心底也有些犯难,那赖老爷也是死了,现如今乃是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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