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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掌门-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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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升沉默片刻,忽的敛眉拱手歉意道:“沈指挥同知。。。”
“不必如此。。。”沈骥面上笑容谦和,抬手制住他言语,豪爽道:“我出身草莽,虽然身居此位,但不过一直都是江湖人而已。”
“我年长你几岁,你若不介意。。。唤我声沈兄也无妨。”
话虽说得如此,他面上却满是期待,楚升刚要脱口而出的话都不禁塞在嘴边。
这一声“沈兄”,可不是平白唤得的。
沈骥自言出身草莽,时居高位仍旧以江湖人自诩;但他“六彪之一”的身份便注定了会为江湖人唾弃,如此被人鄙夷,不被江湖人认可,也无相近之人也无纯善之交,想来也是寂寞得紧。
一声“沈兄”,虽然只是脱口而出的事情,可这般和黑衣司指挥同知称兄道弟,这让江湖人如何看待楚升?会不会便以为他同黑衣司乃是一丘之貉,便都是投了那九千岁膝下做狗?
心上念头纷杂,但那转圜的话语却终究难以脱口而出。
楚升对这样一个人也是颇为喜欢,观他言行举止,便知其人虽在污秽中,但应当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之人。
“沈。。。兄!”楚升终究未曾拒绝,二字终于脱口而出。
沈骥面上便是笑容爽朗,便下马而来,长笑道:“楚老弟有话便请直说。。。”
苦笑一声,楚升摇头道:“恐怕沈兄这回是要空手而归了。。。”
沈骥上前一步,楚升左右的叶知命、卢明冲皆有心要拦,但都被楚升挥退。
随即,便见到沈骥其人面上纠结,俯身在楚升耳边,悄声问道:“楚老弟,你可是要护住其人?”
“此事。。。我也不以隐瞒,实则已惊动九千岁,饶是为兄也难以转圜左右啊。”
“非是如此。。。”楚升摇了摇头,朝后招手,扬声道:“林三斤何在?”
林三斤忐忑又不解的上前来,他如何见得这般阵仗,便是大腿肚都在颤抖。
楚升看出了他的囧态,兀自笑道:“你这般胆怯,日后如何担以重任啊?”
言罢,不待林三斤回答,便往后一指,“且去将那剑客所乘之马牵来。。。”
林三斤面色发苦,却是以为自己被楚升看低了,心中满是悔恨而去。
在沈骥疑惑不解的神情中,很快便见到林三斤牵得那瘦马而来,马尾系有绳索,拖行得半具残尸,泛着恶臭。
“沈兄。。。这便是那剑客陈傲之所乘马匹。。。”楚升指了指残尸,无奈道:“想来其人。。。便应当是崔应声了。”
说起“崔应声”三字,楚升也不禁有几分恍惚,想那在宁州城内,其人何等飞扬。
楚升与其第一次打照面,便是在宁州城外救下左佩兰时,被其人所伤,险些便身死彼处;而后再遇便是在宁州城城门处,崔应声封锁城门来拿楚升,却被他附于魏长卿马车车底而走;接下来,乃是崔应声夜间领黑衣众来袭左府,彼时他扬刀高指,好一声“杀进左府,今夜不封刀!”,却是何等之霸气。
但这会儿,其人已然变成了一具束于马尾的残尸,恶臭满林,上有蛆虫钻食、绿蝇绕飞。
当日之威势,今时之尸躯。。。
所谓江湖之险恶,生死俶尔之间,又岂是泛泛空言?便正应于此人身上!
“至于那剑客陈傲之,实则已登峰找我寻仇,被我击退。。。”楚升厚着面皮答道:
“他仓皇之下遁入山林,不意惹来山间猛兽,亡于兽口。”
若陈傲之听到楚升这话,恐怕当真就从黄泉下跳出来,便要大声唾骂楚升无耻之尤了。
只是可惜,他听不到。。。
沈骥听见这话,依旧有些惊疑,目光难明的落在楚升脸上,他当真不是很相信楚升的话语。
名列英雄谱的快剑金面龙,便是被眼前这气机虚弱的少年杀了?
楚升方才多少岁,沈骥暗自思忖,恐怕还未及冠。这般束发年岁便足以杀得英雄谱上之人的少年,其实倒也并非没有。但皆是那道门、佛家、三大剑道圣地、江湖的隐藏世家、中原武林名门大派的嫡传弟子等等诸如此类,有着深厚背景的人物。
可宁州乃是十九州之贫瘠的南三州其一,所谓龙首峰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峰门,楚升何德何能便可以做到这般程度?
楚升将他表情收在眼底,长叹一声,便让沈骥凑近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在下便如实道来,还望沈兄切勿外传。”
沈骥点了点头,随即便听到了楚升自曝手段家丑,自己如何阴险下毒,使得百般下作手段;而陈傲之又如何大发神威,不堕英雄谱之名,追的楚升漫山逃窜,却被楚升引入兽口而亡。
末了,楚升无奈一指身上伤口,低声苦笑道:“如沈兄所见,我身上诸番伤口,皆是难抵陈傲之威势所留。”
虽然对楚升最初说得大话,吹得牛皮颇为无奈,但现在这番言语,倒是真有几分可信度的。
楚升恳切又道:“这些手段。。。还万望沈兄不可外传。。。”
抽了抽嘴角,沈骥无奈点头,江湖之人好逐名嘛,他当然了解。
用阴险手段坑杀,与堂堂正正击杀,当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声名。就如同为何蜀中唐门人总是为江湖人不喜?可不正是他们主要借助的是阴险暗器手段,由是被众人唾骂。
暗自鄙视了楚小兄弟的阴险,沈骥复而摇头苦笑,“只是这般。。。老兄我倒是不好交差啊。”
楚升思索了片刻,抬头道:“我有此物,不知可否作为佐证?”
言语之间,他从怀中抽出一册典籍,倒是破旧烂烂,还满是干涸的血渍,看上去暗红发黑。
“这是那陈傲之一生习练的拿手剑法典籍,他被我所杀,这东西便落在了我手中,已满是血渍。”
沈骥接过典籍,略一翻看,他武功自是不凡,还在陈傲之之上,自然看得出这门道,由是点了点头道:“正是其人拿手的《三才剑典》,有此为证,倒是做不得假。”
见他要收在怀中,楚升急道:“沈兄,这也算是在下舍命夺来的,还请允我摘录一册以传我门人。”
第196章 观马叹人情
这事自无不可,左右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沈骥倒也就应下了此事。
《三才剑典》自也有人去摘录,又有黑衣上前要斩了那瘦马,取下崔应声残尸收敛。
林三斤忽然壮着胆跪在楚升面前,恳切道:“那剑客说。。。这瘦马有灵。。。”
“且无论如何,人有其过,马无罪责,还望。。。还望。。。”
他也是之前被楚升一句话弄得患得患失,这会儿因为想要表现一二,脑袋一热便上前来,一开口却更是越说越怕,说到最后竟是说不出话来。
沈骥看了楚升一眼,见他不可置否的点头,便挥手回头道:“何必对一畜生置气?平白让人小看。。。”
那黑衣面色讪讪,便只是斩断了绳索,想上前去收敛残尸;可他刚靠得马尾近处,谁知那马儿或是当真有灵,忌恨他适才杀气。等到其人弯腰之时当即“希聿聿!”嘶叫一声,乃是前蹄着力,后蹄腾起,正如驾云腾雾般,直直蹬在那黑衣身上,一下便将其人蹬得连滚了两三圈,一时竟难以爬起身来。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都有些惊愕,来者黑衣的训练有素,都是有目共睹的,手上也算是有几分功夫,如何便被一瘦马后蹄踹翻在地,颇引人震惊。
那沈骥也转过目光来,不禁起了兴致,由是让那林三斤以草料引诱,牵得瘦马来近处仔细查看。
此马来得近了,便只见其干瘦如柴,皮包骨架,当真是实打实的“瘦马”。
不过这倒是应有之意,想那陈傲之自太原乍闻悲讯,乘此马昼夜兼行,飞奔至宁州城。见自己儿子曝尸于外,被野狗啃食,又怀怒袭至扬州江南道杀人;如此之后,再一路奔至宁州落龙城寻仇,这来来回回非是易事怕不是有数千里,沿途更是少有歇息。
马儿受苦,干瘦如此,可如此才显得那骨架高大;且这马虽然不得歇息一路挥蹄奔走,又身负数记刀伤,毛发染血暗红,但依旧精神不弱,感受到沈骥一身气机,乃是响鼻不断,双蹄刨地自有微惧但却不退之意。
心中暗道一声不凡,沈骥再去观那马鬃,只见顺滑黑亮,如瀑如云;嘶鸣之时亦有昂扬姿态。
楚升将他表现看在眼里,便问道:“沈兄可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沈骥点了点头,乃是坦诚道:“也不怕楚老弟笑话,我家曾替那等达官贵人喂马养马驾马,我幼时也不过一马僮而已。”
“由是,对这观马一途,也通晓几分门路。”
“愿听闻之。。。”
沈骥当即便在这瘦马左右踱步,从容道:“那处达官贵人家中典藏古书,我幼时曾有翻阅,便有一册,唤作《司牧安骥集》是也。”
“此书中有言,观马须察三十二相。这当先为眼、为睛;次则观头面、察鼻纹、阅寿旋、分鬃毛、探马耳、抚长颈。。。”
“乃至于触口叉、观齿舌、听骨蹄、看臀尾。。。如此等等三十二处。”
听他说来了有门有道,有细有则,楚升也不禁来了兴致,便问道:“这匹瘦马又如何?”
沈骥如观至宝,在心中酝酿一通,目光烁烁,当即答道:“细观这瘦马,我便知为何一直追不上那陈傲之了。。。”
他手指马首,为楚升解释道:“你且看此马,头面自有方圆在、眼似悬铃紫色浸、睛如撒豆又分明,自是精神旺盛气血俱在;那鼻纹有字,如火如公,寿旋高于眼,当有四十春秋寿龄。”
“再看这口叉深、牙齿远,舌如垂剑,唇如垂箱,乃是牙口极好,无惧病忧。”
上前一步,沈骥小心触及马鬃,那瘦马后蹄蓄力,蓦然打起一个响鼻,却是对他颇为不喜。
但沈骥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赞道:“鬃毛茸细万丝分,鼻如金盏响声亮;蹄踏尘泥飞云起,尾甩流蝇何敢扰。。。如此,当为难得良驹!”
他目光中已满是喜爱,突然回头道:“这马可有取名?”
“那剑客乘马而来,直说是瘦马有灵,教我好生照顾。。。”林三斤怯怯道:“未曾提及其他。。。”
沈骥当即回头看向楚升,满面笑容的抱拳而来,口中道:“楚老弟,我却是有个不情之请!”
楚升偏了偏脑袋,挥手作豪爽姿态,口中却是答道:“既是不情之请,那便不必请了。。。”
“。。。MMP!!!”
沈骥心中满是诽谤这小老弟甚是不厚道。。。
但诽谤归诽谤,他却是个厚道的人,竟也未曾强要。
这也是楚升选择真心诚意称他一句“沈兄”的缘故,身居高位而约束己身,为六彪之一但却并无甚恶名传出;且他身在扬州,其实本是要除那太湖匪的,因为崔应声遭杀一事,才不了了之,匆忙奔来处置。
现在便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沈骥心中喜爱这瘦马,但楚升一口回绝,他却也不曾动怒,只是自己有些怅然。可见其人性情竟然温和到了这种程度,他如何登得黑衣司指挥同知之位,也着实是让人费解。
以楚升思量,如他这般人,想来非是踏着他人尸躯得位,应该是被九千岁看重而授位于此。但沈骥却也不似一阿谀奉承之人,九千岁如何又这般看重他?他又缘何甘愿在九千岁名下奔走?
这里面,当是另有他故。
“这是好马,楚老弟应当善待啊。”沈骥有些恋恋不舍的抽回目光,落在了楚升身上片刻,忽而便摇了摇头笑了,“楚老弟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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