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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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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明白了。”
    戚隆连退三步,缩地成寸,背手,屏气息声,一副宗师气度;可惜不过三息就破功,仰天疯狂大笑。
    “刀者,不详之物,你小子太他妈的祥了!”
    麒麟是祥瑞,刀又是圣刀,这是搞甚鬼啊,传道吗?
    血麒麟沉默不语,忽然刀身一抖,竟在月光之下,舞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刀术,刀势堂皇正大、居高临下、怜悯众生,为圣者之刀,为镇国之器。
    然后刀光一转,竟变的邪气森森起来,割人头、下酒肉、奸害忠良、富逞势豪,贫恣凶暴,以恶为能,见杀加怒,凌孤逼寡,扰乱国政,轻蔑天民,嫉贤妒能,掩善扬恶。
    耍到兴起,血饮麒麟的刀身都被蒙上了一层层的黑色,戚隆的蛇形邪刃、马形佛掌、蛇佛合一,皆被融于刀身之中,刀光越显魔性。
    龙性最淫,与牛交生麟,与鹿交长角,与驼交生头、与鬼交生眼、与蛇叫长项、与蜃交吐腹、与鱼交长鳞、与鹰交长爪、与虎交生爪。
    九魔像合一,刀光如黑海倒灌,麒麟逆向吞龙,子以杀父而夺其位。
    “好魔刀!”
    刀身归鞘,血麒麟额上血水流下,两眼魔光汹涌,冷冰冰的盯向戚笼,手摸到背后,再一次拔刀。
    刀身自背上一寸寸拔出,每拔一寸,那万民流离失所、凄惨哀嚎、脚踩圣贤、咒神骂佛的幻象就越发清晰嘈杂。
    戚笼眼眯成缝,身上衣物猎猎作响。
    非义而动,背理而斩!
    血麒麟刀锋笔直伸向黑不见指的夜空,双手紧握刀柄,一往无前的魔道之刀,猛然斩下。
    戚隆眼一花,恍惚之间,仿佛白江之水倾泻而下,浪花激涌、沸腾,最后归复平静,一切的挣扎、哀嚎、残暴、纷乱、淫邪,自无中时始,也必终于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这世上并非只有戚笼一个刀术天才,他能化佛为邪,别人自然也能斩魔证道。
    那无穷无尽,无涨无消、无波无浪,至柔能容天下的水色刀意,冲到戚笼身前三丈时,突然一分为二,像是撞上江中突岩,历岁月显峥嵘,又似一口无形之刀,直刺天际,使天地刀光皆暗。
    两股无比强大的刀意撞在一起,竟像是阴阳一般和谐。
    上善若水
    无刀胜有刀
    血麒麟的神刀不知何时收回鞘中,身子一晃,看似气血亏损,粗豪的脸上满是畅快,哈哈大笑:“《淮南子》有云: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麒麟生庶兽,凡毛者,皆生于庶兽。多谢道兄赐刀。”
    两张相似的面孔相视一笑。
    “无为至有为,有为至无为,原来这才是上善若水。”
    戚笼轻轻道:“刀贵乎?”
    “不值一提,不名一文。”
    血麒麟转身,一步又一步离开,来时如血海狂潮,离时却似孤舟渡客。
    “我听说一个消息,一个月内,神军天公层次的高手会出手,夺你的迦楼罗血脉,小心。”
    这算是回报戚笼的授刀之恩。
    戚笼面色不变,过了许久,汗落燃烧,一身白雾从身上蒸腾而出,深深吐了口气,磨着牙口:“老子教徒弟都没这么认真过,这次真是亏大了!”
    不拖延时间,无头骷髅便救不了二人。
    而拖延时间,就要给对方尝甜头。
    结果对方跟个饕餮似的,他使出看家本事,才刚刚把对方喂饱。
    对方借自己的刀意悟出了独属于他自己的刀理。
    麒麟是祥瑞,血麒麟却是不详之刀客。
    二人是敌非友,下一次再见面,动真招时,‘无刀胜有刀’可未必能压的住对方的‘上善若水’。
    这两种都是五大传说级的刀境之一。
    但他也不可能在与赵黑大战前,跟一位拿着神道兵、拥有麒麟血脉的顶级刀手拼个你死我活。
    “吃亏就吃亏吧,一个月么,足够了。”
    戚笼抬头,夜空无月,只有启明星闪烁。
 第七十八章 红 白 黑(上)
    竹林印晚霞,青纱染金光。
    一顶小轿子缓慢、却稳定的移动着,轿子窗帘是深红色的帐子,轿柄镶着红玉,组成轿身框架的火龙木也是鲜红的,更别提轿顶上镶嵌的红宝石,洒下片片红晕。
    雍容华贵且不提,通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新娘的花轿一般。
    更奇妙的是,这一前一后的抬轿人是一对老头老太,脸上像敷粉一样惨白,胸口却各带着一朵大红花,脚步平稳,看上去不像是在抬轿子,而是在拉棺材。
    轿内隐隐约约传来嬉笑声,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轿中响起。
    “妈妈,这一次真的能找到爹爹嘛,你莫不是在骗我?”
    “我们做生意的,信用最重要,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春风没有化去清晨的残冷,却吹去了成片的竹叶,竹叶像是打着卷儿般的飞刀,缓缓的、不起眼的向轿子周围卷去。
    在前面扛轿子的老头抬起三角眼,混浊的老眼更显浑浊,一只手抓着轿杆,另一只手一弹一缩,落在外人眼中,便好似无数根透明小针扎出,一连串的‘噗噗噗噗’声,轿子走过,落叶洒落如雨。
    不知何时起,那后面的老妈子消失不见,整个轿子居然没有一丝不稳,老头子一手提轿棍,另一只手还尤有余地的摸出一张红纸出来,不紧不慢的叠着,五根手指灵活的飞起,没一会儿功夫,就折了一只纸兔子,摸出一根手腕粗的判官笔点了红色的兔子眼珠,让这只兔子看起来活灵活现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兔子送进了轿子中。
    “嘻嘻,谢谢官九爷爷。”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慈爱之色,然后头也不回的道:“来的有些慢了啊。”
    老婆子乐呵呵擦了擦手上的泥,“路上看到两颗鲜竹笋,水灵着呢,准备给小主子尝尝鲜,小主子这个年纪,正是要多吃多长呢。”
    “黑奶奶说的不对,妈妈都说我长胖了,变的不好看了。”
    “哪能呢,小主子长什么样都好看。”
    小老太拱着身子,用肩扛着轿棍,一只手抓着两新鲜沾泥的竹笋,另一手提着三颗同样新鲜的人头,一老一少没事人般的拉家常。
    “山北九侗,鼎鼎大名的神鬼判官官九和摘叶魔女黑华娘,居然到老给人做奴仆,这要是给道上的人听到,可不要笑掉大牙!”
    老妈子眼中戾色一闪,“惊到小主子了,呱噪!”
    小脚脚掌往地下一踩,无数竹叶像是飞镖一样四处乱扎,碗口大的竹子一扎便倒,一阵落地声,不断有身影从顶端落下,然后被扎成马蜂窝。
    四周刀光横劈竖砍,很快,十根粗大的竹子便被一个个黑衣人抓住,眼露凶气,虎口压住竹节,使竹如枪,风声刺耳,直往轿子上扎去。
    官九冷哼一声,双臂发黑,身形如猴,鬼魅一般窜蹦跳跃,三息之间便绕着轿子滚爬了一圈,双手不刁即裹,不扣即搂,不封即缠,一圈绕过去后,十根竹竿子便被卷入肋下。
    “大杆子是大械,你们这些小杆子玩的起嘛!”
    官九猛然发力,那十名刺客顿时感受到一股无可抵御的开闸之力迎面而来,竹劲反噬,缠拧鼓荡爆炸,十根竹竿立刻崩成无数竿丝毛线,一路卷过去,撒手及时的只是脱臼,那撒手不及的,血光一闪,直接被扫掉了膀子。
    “别从正面攻他,那老小子是小字门的拳法大师,使的开闸劲,一身排肋骨和大臂小臂早已炼出了造化,从背后攻他!”
    话音一落,两刺客手持利剑从天而降,剑尖直插官九后背。
    谁知这小老儿冷笑一声,身子收如伏猫,两掌轻轻一个抓地,尾椎骨一提,便像是灵猫窜树,三两下爬上前方竹竿,同时一个燕翻身,捏核桃一般捏碎了二人喉结。
    “小字门的拳架子要这么好破,小老儿哪还能活到如今?”
    什么是小字门,便是小架子、小象形,而架子越小,形态越少,拳劲就越快速密集,想要击他的背,就像是阴沟里抓住一只耗子那么难。
    至于那小老太黑华娘,则被四个模样一样、打扮一样、体型一样的青衣大汉围住,分别堵住了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东边一位大汉开口。
    “九宫掌的‘飞宫九盘’是一绝,号称一人九面,论脚法灵活变换,号称山北道第一,只是九宫门的真功夫没有留在这一代九宫门传人身上,反而在二十年前,被当年宫家的一个婢女偷学了去——”
    西边一名大汉接着开口。
    “我们四兄弟五年前扫了九宫门的场子,没见着拳法里的真东西,甚为可惜。”
    南边一名大汉继续道。
    “都说南有四方手善守,北有九宫步善攻,我们丁家四兄弟想要见识一下,这手法和脚法,到底谁更胜一筹。”
    这四人无论说话、神态、甚至眼神,都一模一样,仿佛就是一个人长了八只眼珠、八只手、八条腿。
    那北边的站着的丁家老四还没开口,一道阴森森、惨凄凄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没人跟你们说,跟老人家说话,要弯着腰,低着头嘛。”
    四人心头一缩,背上汗毛都炸了起来,哪怕四人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甚至能互相感应,但都没有察觉出,这老太婆是怎么出现在其身后的,那老太婆的手掌,以悄无声息的探入了丁四肉中。
    更诡异的是,哪怕没有人抬着轿子,这顶奢华的大红轿子仍然匀速浮空前进,而在轿子前方,早有不下三十名的蒙面刺客持刀而待。
    “红姑,你不在你的山北道大本营待着,居然敢只带这么点手下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花大价钱要你的性命呢。”
    领头的刺客握紧了蓝汪汪的大刀,盯着迎面而来的轿子,以及帘子被微风吹开,惊鸿一瞥的一张绝美清冷的脸蛋,心中一荡,但随即清醒过来,杀意更重。
    “也不知道你这富可敌国的身家,买不买得你的性命!”
    刀光一闪,劈砍声、惨叫声、血水爆射声,同时响起。
    朵朵血花绽放并凋谢后,一半黑衣人惨死当场,另一半黑衣人半跪在地。
    小老头小老太抬轿而行,黑衣人首领则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
    “所以妾身花了更大的价钱,把你们这个刺客组织买了下来。”
    风一吹,那拴在窗帘的一只粗糙的、不值钱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
    “七姑娘,有这么一个说法,马比人精,所以麻匪都会在马尾巴上拴一个铃铛,若是马没事尾巴都甩个不停,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戚笼顿了顿,“我那铃铛虽然送人了,但是吧,直觉也告诉我今天没什么好事。”
    段七娘一身短打,露出小麦色的小臂,,身段窈窕,一手持着铁锤,一手提着一口剑胚,貌似是跟老爷子学艺的;但听此话,柳眉一竖,想了想,又平了下来,故意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戚师傅,你真要给我爷爷报仇?真要为了我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戚笼叹了口气,道:“首先,并没那么危险,我至少有九成把握,第二个吧,就算是盗墓贼,盗了人家祖坟,按照行规也得给人家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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