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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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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账房先生打扮之人捧来许多账簿图志来,上头都是烟雨楼所留产业,当时迫于与松峰山对峙银钱吃紧,贱卖一小部分以外,其余的现如今都被松峰山收入囊中,可谓是笔天大的横财,足以弥补过去三年松峰山的全数损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却要拿出来与他们瓜分,是何居心,是连这些带着门派在烟雨楼与松峰山夹缝里存活了许多年头的老奸巨猾都想不明白的事。
对这些许多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武夫而言犹如天书的账簿图志,上头所载的烟雨楼产业几何都由那几位账房先生竭力向这些掌门解释,烟雨楼田地房产几亩,金玉珠宝几何,银两多少,铺面几间,讲了有两个时辰才让这些掌门人大致知晓烟雨楼产业数额,其中便有位二流门派掌门人惊呼烟雨楼产业半年收入便足以抵得上他一门所值。
“烟雨楼百年积淀,略有产业不足为奇。”高旭仍是端坐高位,拿起近旁的茶盏来微抿一口,笑道:“诸位可对烟雨楼产业多寡略知一二?”
随后高旭便开始划分起了烟雨楼产业,毋庸置疑松峰山所占是大头,然而二十多名名二三流门派掌门人能分到三成产业,也是始料未及之事。
本以为充其量高旭也就能方出些残羹冷炙的各派掌门中有心思敏捷的,不多时便心算出了自家门派得产业所值,足足将自家产业翻上一番。。。。
“渔鄞郡海沙帮,全帮上下,唯高山主命是从。”那分得烟雨楼所遗留渔鄞郡大半船只的海沙帮帮主起身向高旭抱拳行礼道。
其余些个稍还有些摇摆的掌门顿时醒悟过来,先后表态自家门派唯高旭命是从,少数几人还在迟疑,都是曾与烟雨楼交情不菲的门派,手中也都曾有或多或少松峰山弟子的性命,此前摆出态度来替烟雨楼站台,这烟雨楼产业拿着不好受不说,指不定吃进去还得撑坏胃肠。
“高山主。”这些门派之中势力最是不弱,与海沙帮同处渔鄞郡的游鱼门门主沉吟片刻后坦然道:“我游鱼门此前替烟雨楼卖命,对松峰山实是多有得罪之举,还请高山主见谅,游鱼门分得产业,就当是本门给松峰山赔礼,日后游鱼门,同为高山主命是从。”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纵是和游鱼门素来争端不止的海沙帮帮主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捏着鼻子暗骂这游鱼门老家伙狡猾。
果不其然,上了年岁白发飘飘的游鱼门门主此言一出,高旭便笑道:“三年前,任是在座各位那位,都未必能有瞧见松峰山胜局的远见,更何况是这样大获全胜,一举了结了与松峰山与烟雨楼的百年恩怨,为各自门派着想,寻一家下注,也在情理之中,游鱼门门主切莫如此,所分得烟雨楼产业,还是得拿。”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也不客气了。”游鱼门门主喜笑颜开,毕竟把那些个搁三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产业拱手送还,实在是心疼得紧,“高山主大气。”
跟着这么个出手阔绰为人也大气的江州江湖共主,似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准自家门派还能在自己手上再上层楼也未可知,这些江州二三流门派的掌门人不约而同想到。
“对了。”像是想起什么,高旭皱眉,指节轻扣身旁桌面,片刻后说道,“貌似还有几家人没来。。。。”
在座的掌门人面面相觑,烟雨楼在江州各地分楼都被剿灭干净,鲜有走脱的,零零散散也不成气候,唯独那栖山县张家,现如今被松峰山诛杀的张老爷子,还有几个徒弟,出师以后自立门户,在武杭渔鄞二郡都开了武馆收徒,其中颇有些是江州权贵人家子弟,不过与栖山县张家断绝来往已有好些年头,加上那些权贵子弟长辈从中斡旋,也便没被定为同党。高旭此言,明摆着是指向这几家张家嫡系。
武杭城内的武馆,谁敢去生是非怕不嫌命长,唯有渔鄞郡的还有些搞头,正好收受了高旭这好大一个人情,借此机会还了也好。
海沙帮帮主与游鱼门门主一齐起身:
“愿为高山主解忧。”
第130章 刀
“刀之利,利在砍。”男人的浑厚嗓音响彻这条十余里长的海塘,春潮带着淅淅沥沥的春雨拍不住拍打海塘石壁,不时一个稍高的浪头卷上来,将海塘上三十余名单臂举刀于胸前的青年人衣裳打得透湿,后者却仍是纹丝不动。有如铁铸。
见半个时辰之后这三十余人中也无一人举刀胳膊有丝毫歪斜,在旁一身灰粗布衣的精壮汉子不着痕迹地点点头,沙场刀术最是考验体力,能将八九斤重的刀齐胸举上半个时辰,气力在军伍中也是少有的悍卒。
可对武夫而言,还差得远。
“唯以身法为要,远跳超距,眼快手捷。”汉子喝道,而后三十余人齐齐回刀,劈三百,斩三百,撩三百,截三百,共计一千二百下,春寒料峭,待收刀归鞘时这三十余人身上都是热气蒸腾,好似刚从水缸中捞出一般浑身透湿。
“明日再改换四式。”三十余名青年人这才终了每日晨操,见灰粗布衣汉子背影在海堤上不可见时,才有人敢捂着酸痛胳膊呻吟出声,毕竟还只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人,每日举上这么半个时辰的刀再挥一千二百下,如若没有些毅力,哪个撑得下来。
渔鄞郡里江湖门派虽说不多,可掰着指头细数,十来家还是有的,海沙帮和游鱼门一个靠垄断码头卸货的力夫营生,另一个门内名下百余条渔船,走的都是市井路数,二者门内也多是渔民和码头力夫之流,人多势众不假,自矜身份的豪门大族中人却也所耻于入此二门习武。
如此一来,渔鄞郡可供这些志在武道大族子弟选择的余地便相当少了,名声不显的掌门人本事都不济,郡内声名显赫的两派又都广收门徒,鱼龙混杂不说,所事还都是些贱业,若是贸然进了,岂不是辱没家风。
故而渔鄞郡内,能够得上这些大族子弟眼光又不至于太跌份儿的门派,便唯有这着灰粗布衣裳汉子所开武馆了。
可这武馆是渔鄞郡出了名的难进,馆主脾气古怪,递银子送礼托关系找路子求人情通通没用,要入门唯有两条,一是及冠前登武道二层楼,登不上那就是资质太差,不收,二是每日便如今日这般,举刀半个时辰再挥刀一千二百下,吃不消那就是恒心不够,不收。
这两条劝退了无数想要习武玩玩儿的渔鄞郡纨绔,能坚持坚持到今天日子过去大半的光景,多半都是一只脚已经迈进武馆的人,十拿九稳,剩下的不过是再吃上这小半百日苦头罢了。
这三十人除去都是二层楼武夫以外,本身家世不俗的也有相当数目,什么知县独子啊,郡里望族大少啊,那老谁谁家独苗啊,也不乏有破落大族家子弟,这些青年人若是按往日打扮结伴出去,在渔鄞郡都能横着走。
不过这些累极的青年人全然没了半点儿所谓世家风采,横七竖八不是席地而坐就是瘫倒在海塘石堤上,这苦日子熬了这些天,本以为能好些了,未曾想日日还是练罢刀吃饭手抖得连碗筷都拿不住的光景,不是没人想过让家里长辈求求人情,哪怕是每日少挥几下,少举个一盏茶的功夫也是好的,可但凡提了这一嘴的,就再没见到这海塘上来练过刀,其余人也便不敢出声了。
说实在的,每日这么练刀,几十日下来,多少都有些长进,又是有二层楼武夫体魄傍身,体内通了一两处窍穴的也不在少数,更有人隐隐约约摸着了那三层楼门槛,虽说登楼还是遥不可及,可好歹是真真切切摸着了。
吃到甜头以后这些人便再不肯走了,每日咬牙硬挺也得挺下来,这才三五旬日子就能开窍穴,再真入了门,登个四五六七层楼还不是唾手可得?虽略有夸大处,可确是实言。
武夫境界有高下之分,各层楼内也有,锤炼法门强弱,体魄结实与否,先天根骨优劣,都是同境高下因由,此外,同境内,开一处窍穴与开十一处,哪儿能一样了去?故而当那三十人中有人已挣扎起身脚步虚浮走下海塘时,还有人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身边的人有些怜悯地看向那胳膊都抬不起来的羸弱青年,所谓羸弱也仅是比那些脱去衣裳就是一身腱子肉的同门瘦上些许,入门时不过是堪堪迈进二层楼门槛,平日练起刀来也是最为吃力,往往得在这儿得歇上半个多时辰才能动然,才入门有几个同门打赌,说这小子再不出半旬日子就得歇菜,后来加到一旬,两旬,等到一个月过后他还在海塘上挥刀时,当初打赌的几人却因再坚持不下退出了。
饶是这青年极能吃得起苦,可境界高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赶上的,更何况本身于一层楼的体魄打熬便出过岔子,以至于练了这许久的刀,长进也不如何显著,按理说那眼光最是毒辣不过的馆主怎么着都不会收这么个根基就不结实的二层楼进来,可却偏偏这么做了,有好事的人托家里人找门路打听,偶然才知道,这青年原来是渔鄞郡老郡守家三公子。
不过嘛,俗话说得好,死郡守比不过活老鼠,老郡守相较起平头百姓来也不如何了得,更何况还是三公子,到时候继承起家业来还排不上号,要让这帮子家世比起郡守来也差不了多少的少爷们处心积虑去拉拢,那可不至于。
方世见周围同门都歇息足了,前后搀扶着挎刀走下海塘,自己却还挣不起身,又拉不下面子喊人帮他一把,只得目送了最后一人走下海塘朝远处走了,武馆在离海塘有六七里路的华亭县城内,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若是去得晚了,错过了开饭的时辰,是连碗剩饭都不会留的。
脊背贴着海塘上垛起的条石,手脚齐使劲儿一点点往上蹭,好容易才起来了,正要下了海塘追赶前面同门,却冷不丁踩中一块松动的砖石,身形一个不稳,便从海塘上滚落下去,脑袋又碰在地上。
他昏厥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又没饭吃了。。。。
为什么他方世堂堂渔鄞郡老郡守三公子,要跑来吃这苦头?处再一片混沌中,方世自问。
还不是他那老郡守的爹,硬强着他们哥儿仨走举业一途,偏生大哥二哥文章都深得他爹真传,不到知天命之年便都金榜题名,现如今都是别州的从七品正八品官,想必有生之年混到爹郡守的位置乃至更进一步都不是难事。
唯独他方世,身为方家小儿子,于读书是一窍不通,十几岁年纪连篇像样文章都作不了,举业就更不消说,让指望着一门三进士的老郡守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找寻道条新路子,听说什么武道不比走举业差了,当朝皇帝正是志在开疆拓土,到时候在沙场上建了战功,得一个封妻荫子,也能光宗耀祖。
老郡守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到时候跟人吹嘘,一门文武双全,似也不比一门三进士差了,怎奈何在渔鄞郡当了十几年郡守,退下来时不过才捞了万把两银子,在大哥二哥身上百年花去大半,还得留一千两银子的棺材本,穷学文富习武,老郡守扣扣搜搜掏出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买些辅助打熬筋骨的药物,更不消说请名师上门,当时方世还宽慰老郡守,说是名师未必是明师,只需有些本事便好。
谁曾想他爹吝惜银子,连靠谱武师给的最便宜价钱都嫌贵,听得路边耍把式卖膏药中一人把自己吹嘘的天花乱坠,开出的价钱也合情理,不过二百两银子便能在府上教三公子一年,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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