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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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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同样一脸疲态的胡惟雍来到陈十身旁,“先在这儿将息到天黑,到时再选派些得力人手出山进城绑个好手段的大夫进山,手脚记得干净些,最好做成盗匪求财的模样,再不济在官府那也能拖延些时日,这会儿最缺的就是时间,一刻光阴恨不得当成两刻来用。”
  “现在回味起陈老爷子您先前言语,才觉出些味道来,先前有那么几个瞬刹与人交手时精气神攀升到顶点,却是觉出了那客店屋舍内有些端倪,能隐蔽得如此好,境界起码要比在下高出一层楼来。”
  两手空空无兵刃傍身的胡惟雍双臂环抱胸前,见烟雨楼子弟倒得横七竖八也没有上前管束的意思,又道,“先前正如陈老爷子所言,摆到明面上来的那名女子单论境界比起我来只高不低,更何况是那些还遮遮掩掩始终未曾现身的人物,故而此前留了个心眼有意缀在队伍最后,提心吊胆了一路,好在确实未觉察到有人尾随,不过若要是本事大到到觉察不到的那些个高人,想必悄无声息将咱们这队人抹杀干净了也不是难事。”
  “能让我那老兄弟和你们烟雨楼余楼主都饮恨的松峰山,虽说有割鹿台这等靠杀人手段赖以成名的门派襄助,可那座遍地植松的山上未必就没有甚么二三甲子高龄的镇山老祖宗,早先我便不赞同合两家之力孤注一掷,其实那时有两名六层楼武夫坐镇的滮湖,不说安如大山,至少不会如那也一般瞬息倾覆。”
  虽说烟雨楼与松峰山在江州兵力百年,可若要论起底蕴烟雨楼依旧难望其项背,这点仅从身为一流江湖门派中流砥柱的四层楼武夫数目便可窥见一二。即便烟雨楼有段日子针对松峰山各处山下据点的袭杀颇见成效,可当松峰山内山弟子下山后也设计伏杀了几批烟雨楼子弟,二者之间在四层楼武夫战力数目上的差距才暴露无遗,这也是促使烟雨楼与栖山县张家最终选择孤注一掷的大半缘由。
  “陈老爷子,说句心里话,您是不是从未看好过烟雨楼在江州的举事?”胡惟雍突兀问道,“烟雨楼不是松峰山,有个山主亲兄弟的正三品江州将军撑腰,松峰山可以错一步十步百步,而我们烟雨楼只消走错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不看好就不代表不去做。”陈十摇头轻笑道,“就像是两军交战,哪怕是不看好我军能得胜,那临阵做逃兵也是要斩首的罪过,与其如此不如背水一战去搏那一线的生机,晚节不保什么的实非所愿,更何况我已经很老了。”
  老到死一死都不怎么在乎了。
  “手底下有这么些甘愿为烟雨楼赴死的子弟,你应该高兴才对,不像是我,光是收服你们这伙烟雨楼的兔崽子便耗费了好些精气神。”陈十望向才起身捡来些枯枝点了火折子要生火的烟雨楼子弟,猛喝道,“还不到生火的时候,你是想害死你身边的弟兄么,即便要生火也不是这么个生法!”
  说罢胡惟雍便见陈十三步并两步上前去一把夺过一名烟雨楼子弟手中小铲,在原本生火土坑近旁又掘出了几条烟道,扑上枯枝后再盖层泥土,最后从那些随意捡拾来的柴火中选了最干燥的那些才拿火折子点了,果不其然只有丝丝缕缕的淡淡白烟自地下升腾而起。
  “当年行军打仗时跟军伍里老卒学来的法子,生完火后跺几脚把灶踩塌了再铺些落叶上去,神仙都找不出来,除非有个狗似的灵光鼻子。”陈十拍拍手上泥土调侃道,“煮些水也好,正好清洗清洗伤口,虽说是深秋了,若是处置不当还是要小心伤口生蛆,到时活活刮去伤口腐肉蝇蛆的痛楚,啧啧,寻常人哪个消受得了。。。。”
  还没休憩罢半盏茶功夫,陈十便又上前去痛骂那些个拿了取了浊水回来的烟雨楼子弟,说是这玩意儿你自个儿割一刀再拿来冲洗可乐意?劈头盖脸便骂得那厮去重新走远些打干净溪水来,又说正拿手中刀削注水木碗的烟雨楼子弟把弟子削得这般薄,只怕烧不了两碗底子就得给穿喽。。。。
  胡惟雍始终袖手旁观,看陈十与他手下的烟雨楼子弟竟能打成一片,前者喝骂着便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后者竟也能服管束的情形,心中微微有些嫉妒,而后便是愧疚。
  他低头望向手心中暗藏的一片锋利刀片,刚才与陈十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在那把背负的牛筋大弓弓弦上划开了一道小小缺口,若非是凑近了细瞧,绝看不出任何端倪来,这样带豁口的弓弦寻常张弓都会崩断,更何况是那般开弓迅猛的三连珠。
  将那刀片丢入草丛,陈十回望他喊他来搭把手的时候,胡惟雍已然面色如常,快走几步去帮一名断臂烟雨楼子弟伤口解下裹伤布条换上新药,竟是细心非常,力求做到圆满无暇,力求做到问心无愧。
  可他问心岂能无愧。


第276章 山中悲鸟号古木
  将所有人伤势都收拾停当后,在山中跋涉一夜疲惫至极的烟雨楼众人都大多都沉沉睡去,陈十却还是不得闲,与胡惟雍一道忙碌着将从伤者身上解下的裹伤脏布和污水一道都倾倒于处浅坑内掩埋了,这才有闲暇歇息片刻光阴。
  “此地不宜久留,最多再让众人休憩半个时辰就得重新上路。”嗓子冒烟的陈十端起最后一瓢水刚想一饮而尽,却见胡惟雍嘴唇干裂,犹豫半晌后也不过是浅尝辄止湿湿嘴而已,便将余下大半瓢都给了后者,“路还长,喝口水吃些干粮,不然就算松峰山追兵杀来了也没气力对敌。”
  胡惟雍也不客套,接过水瓢来一饮而尽,“陈老爷子似乎忘了在下也有武夫气机傍身?”
  “倒是忘了这茬。”陈十一拍脑门道,“年纪还轻又生出武夫气机来,想必一盏茶的功夫便好了十之七八,不过我这老头子可比不了你们喽,这会儿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更别提张弓搭箭。”
  “方才若不是陈老爷子弓箭,烟雨楼少说还得留下三四人在那院中,惟雍在此谢过了。”
  “本就是同舟共济的一伙人,再道谢就生分客套了。”
  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胡惟雍思量片刻后咬牙开口问道,“早年间在江州军伍中也颇见过几个弓马骑射了得的小校都尉,可比起陈老爷子弓箭来,还是半天云里挂帐子似的短了一大截,为何老爷子不去江州州军谋一份官身?”
  陈十像是听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嘴角扯出个牵强弧度来干笑:“且不说前半辈子大半光阴都在边军厮混去了,胡老弟可莫要忘了那松峰山山主亲兄弟就是执掌江州军务的将军,嘿嘿,老头子我这会儿投到江州州军去,和直接上松峰山山门去请降又有何异?”
  “总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连胡惟雍自己都觉察到了这话说出口时的毫无底气和越来越低的声音,这身长八尺的奇伟男子心中自嘲道,硬要说出些不一样来的话,到底还是投进江州州军,于他而言心里稍微好受些。
  “要是太平年份,要是江州将军派人来请,老头子我倒是不介意出山给江州州军那帮坐井观天的兔崽子们教教马上弓箭的本事,倒也不是老头子我自吹自擂,想当年晋州泸州边军校尉里十有八九都来找咱讨教过弓箭本事,约莫这会儿怎么着也有几人当了将军。”陈十选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背靠树干坐倒,“胡堂主还请帮老头子守半个时辰。。。。多一盏茶的功夫也罢。”
  已然筋疲力竭的陈十交代完这最后一句话,几个呼吸间竟已能听闻微有鼾声。
  这样的毫无防备,想必此时取他性命也易如反掌。。。。
  胡惟雍面色阴晴不定,伸向腰间刀柄的手几次缩回又重新伸出。
  “听说那些山上贼寇想要落草入伙,都须得杀一人来做投名状。”厅堂内安坐的将军笑道,“你胡惟雍双手空空来江州州军,本将也不好跟我那成了江州江湖共主后脾气便愈发大了的弟弟交代,杀一人来当你的投名状,当然不能是什么猫猫狗狗的不入流角色,到时本将给你一个入品的武官身份,以你这等武道本事,在江州州军熬上几年便能出头,到时锦绣前程在前,不比做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犬要强?”
  “都说你们那座江湖是个闲云野鹤得逍遥的所在,可在本将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所谓的逍遥不过是在京城那位亲手划下的樊笼内得自在,不消说是你,便是我那弟弟,在那位眼中都不过是笼中雀罢了。”将军声音玩味,“你胡惟雍难道不想如本将一样,就算不能亲手构筑樊笼,脱出笼中也好?”
  “不过这世间真能得自在的,又有几人。。。。”
  接下来胡惟雍仅能记得些只言片语,什么“心死为自在,魂归仍玲珑”之类的禅语机锋他也不懂,胡惟雍只听懂了那笼中雀的说法,他只想早日摆脱终日东躲西藏不是在去杀人就是忧心被杀的日子,烟雨楼那些许多都曾朝夕相处的弟兄,他无论如何想要下手时终究还是握不住刀,在场众人之中也唯有这栖山县张家的陈十不算如何相熟,杀起来想必也不会有多少愧疚。。。。
  。。。。
  “本想着你要是能回头就放过你一马,不过看来他们许的东西确实诱人,诱人到了你心甘情愿去给人当狗。”
  一柄质地绝佳的刀,刀锋停在了胡惟雍后心,只差毫厘便能刺入,握刀人手上微微加力前推便能结果了他。胡惟雍明白自己已经完了,被人悄无声息拿刀抵住后心,除武道境界必然在他之上以外,如此近的距离便意味着再无腾挪闪避的余地,腿一动身形再动,习武之人都明白人身子快不过手脚,他此时若是轻举妄动保不齐下一个瞬刹低头便能望见胸前支棱出一截刀锋来。
  原本鼾声已起的陈十徐徐睁眼,目中无半分睡意,神情苦涩:
  “用弓的人和用剑用刀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被人动了兵刃哪里有不知晓的道理,你先前把刀落在半路上时老头子我便起了疑心,只是没想到你动杀心会如此之快,要不是有敢当在旁,就算早有防备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还想试到底是你拔刀快还是我前推刀几寸快?要寻死也不是这么个寻法。“早便觉察到胡惟雍隐蔽动作的周敢当冷笑出声,“烟雨楼这些寻常子弟个个都是报仇心切,你这领头的倒是早早的便安排好力道退路,拿同门性命去换的锦绣前程,姓胡的,你晚上还能睡得着觉?”
  “早半年前就睡不着了,一闭眼就在胡思乱想,想自己什么时候会人头落地,想那般艰辛的日子还须得过多久,昏昏沉沉的时候便觉着自己脑袋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脑袋在这一头,身子在那一头。”此时胡惟雍竟如释重负道,“这样也好,至少痛痛快快地死了,不用再活得那么苦。”
  “谁人不苦?你一人畏缩便畏缩,还要拿你弟兄的命去换锦绣前程,找什么借口?”周敢当嗤之以鼻,“要真怕了就逃,天下之大总不能处处都是松峰山势力,你要真逃了老子不说助你一臂之力,至少也不会落井下石。”
  “松峰山高旭那处你约莫是不敢去投的,就算是高旭榨干了你以后不狡兔死走狗烹把你收进松峰山,就凭你手上所沾染那些外山弟子的血,那些松峰山弟子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陈十自言自语道,“江州之大,江湖门派中没有哪家能庇护你的,对了,还有你先前露出马脚的言语,想必是高旭那亲兄弟许了你个武官身份?何官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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