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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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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长磐掀开身上薄被预备下地,一手撑着墙预备脚软跌倒,却惊喜地发觉这次醉酒并未像之前两次一样难受好些时辰路也走不动,身子反倒像是轻松了些,骨子里的那些杂质也仿佛被这酒冲洗过一般。前些日子一次喝老顾顾生阳的劣酒御寒,不小心多灌下去两口他便醉了,吐了两次不算,酒醒也如软脚虾一般走不动道提不起刀,头痛得像是要裂开来。
  这一壶酒,不知道能换老顾那多少酒囊。
  屋内寂静无声,并无一人在内,这暖炕倒像是特意为他一人生的。魏长磐不知这一醉醉了多少时辰,周围昏暗没有任何光源,仅星星点点灯火的光从糊窗户的油纸间透进来。他靠着这一点光,勉强摸到了地上的棉鞋套上脚,而后拉开门上的厚重门帘,走出去。
  同栖山县张家与周敢当的武馆如出一辙,伍和镖局的大院内摆着些演武用的器械,此刻都蒙着油布,一点雪花从天上晃晃悠悠地落下来,被天地间那股子疾风一吹,便翻了无数个跟头才狼狈栽在地面上,须臾间就被拿着偌大竹枝扫帚扫雪的人聚拢到大院边缘的一处,堆成一座白里带着灰黑的小山。
  〃醒了?外头风刮得这么大,你在暖炕上睡得倒是香甜。”
  被厚重的棉衣羊皮裘包裹,臃肿的像是个粽子的人将竹枝扫帚丢在一边,朝正在冷风里瑟瑟发抖的魏长磐走来,将头上毡帽摘下来戴在他脑袋上:“晋州不比江州那地儿,冬天从屋里出来不护好脑袋,铁打的汉子都能染上风寒。”
  感受到毡帽上传来的温热,魏长磐见小顾顾盛光着脑袋,好些不好意思戴这帽,后者倒是不以为意,“咱大小就是在晋州生长的,不过是这玩意儿戴习惯了,戴不戴都无所谓,倒是魏兄弟你,武道境界虽说比咱高老多,这点可不能大意了。”
  若是再要推却这等好意,免不了就要变了本来味道,魏长磐便也不再多言语,心里却默默记下。
  “好歹你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镖师,是做错了什么事?”见顾盛又苦着脸拾起那竹枝扫帚扫地,他便问,“这雪不怎么大,也用不着时时刻刻洒扫。”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近旁同样拿着竹枝扫帚的人直起腰杆,咳嗽两声说道:“咱们几个都还不算是伍和镖局登记在册的镖师,撑死了不过跟着押两趟镖,路上多半还都出了些岔子,要不然正儿八经的镖局镖师,哪怕是第三等的,哪里用得着干这苦差事?”
  这几个曾押过镖的准镖师,不是在保镖路上多生了是非,便是于人情关节处不甚机敏,这才被总镖头强着在这儿扫半年大院才能再出去跟着押镖,那些个第一次保镖便出大差池亦或是太不可救药的,任凭你是哪个镖头子侄辈儿的,每人二两银子,麻溜的滚出镖局,天王老子来求情也没用。
  “小顾头一次押镖,火气还是盛些,不过脾气压下来,也没什么毛病。”近旁那人捶一捶腿,神情沮丧,“不像我,快三十的人了,还没能当上个镖师,这趟子手一干到了三十来岁,还是个趟子手。。。。”
  “眼下镖局里就这么多单镖,各个镖头都没有再多用人的意思。”顾盛眼神也黯淡下来,伸手拍拍那人的肩膀,“不过我在的那趟镖这次折损了不少人手,说不定我爹和张镖头都要退下去,老哥你未尝没有机会。。。。”
  半个时辰后,顾盛与魏长磐并肩走在伍和镖局大院的一条廊道内,晋州冬日天本就黑得早,才酉时大院便都得打起灯笼,到并圆城伍和镖局大院差不多正是日中,喝醉了酒,睡到这个时辰,正是吃晚上这一顿的时候,顾盛回了镖局后便被罚着扫大院,也不过才得闲,便领着魏长磐朝伙房走去,便走便与魏长磐拉扯些闲话。
  “镖局里人口多,去得晚了,说不准还没饭吃,不过今个儿咱们才回来,应该有好菜饭。”
  “前面那人是?”
  顾盛狠狠打了个喷嚏,用手揉揉通红鼻子,“他爹是镖局里一老镖师,死在押镖路上,算是为镖局舍出性命去的人,要不是看在这份上,别说还给他这当镖师的机会,就凭三番五次与镖局弟兄在押镖时大打出手这事,连趟子手都干不了,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有些匪夷所思,他便开口问询道:“那人瞧着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怎么就和镖局里人几次大打出手?”
  “押镖时被那些老资历镖师差遣欺辱不算,还拿他爹那事开玩笑,说是为镖局力战而死,不过是个顾及面子的好听说法,说是起夜时一不小当心绊一跤,跌死的,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身子都僵硬了。”顾盛感慨一声,“我也不知这是真是假,只是这话放在谁那儿都忍不了,他武道境界又低微,就动了刀子,所幸没惹出人命官司。。。。”
  “不说这些了,咱们现在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家老头和张镖头都被拉去总镖头那儿,毕竟没了这许多弟兄,接私活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就看老头子和镖头如何决断了。”
  顾盛扭过头来,魏长磐身前依旧用白布搓成绳子吊着那乌木的盒,里面是那年轻镖师邹永安留下的一点骨灰,这乌木盒分量本来不轻,这些日子一直带在身上,习惯以后倒像是没有半点重,白布搓成的绳子已是灰黑的颜色,沾了油腻灰土,那盒被一日数次的擦拭,不论做什么都护在胸前,依旧光洁如新,盒身上半点磕碰痕迹也无。
  见了这乌木盒,顾盛踌躇良久方才扭捏开口。
  “想好什么时候去他家里?邹家情况我大致知道些,一老娘一小妹,都在并圆城北卖茶汤粥糕,前些天他老娘崴了脚,还是咱们镖局里头补贴的银钱,要是就这么说了,只怕老人家。。。。”
  “不然能怎么说。”面色平静如初,魏长磐说道,“你先去伙房,我去他家,你先给我指条路。”
  顾盛听了这话,眼见劝是必然劝不动了,便一跺脚,咬牙道:“罢了罢了,大不了陪魏兄弟你走这一遭,镖局里大夫是我爹的老相识,你等在这儿,万一老人有个三长两短,也好及时医救。”
  “到时你也不必进去,我自己去就行,这是我欠他的,也只能由我来还。”
  得人恩果,当记千年,何况一命之恩,何以报偿。


第167章 雪夜人不回
  并圆城的街巷内,唯有每夜守夜打更的更夫和举着桐油火把巡城的军士才会在铺了雪的路面上踩出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少顷,又被新雪所覆。在这种一口热气都吐不出半尺远的寒夜,若没有实在非做不可的事,没人乐意从焐好的暖被和热炕头上起身出门挨冻。
  这还未到晋州最酷寒的时日,那时晋州家家户户的菜窖中中都整齐码着不易腐坏的菜蔬,男人们都备好了越冬的炭火劈柴,与自家的婆姨搂抱在同一个被窝内,整日不是昏天暗地的睡觉,就是做那生娃的下流事,故而有的晋州人便自个儿调侃自个儿,说难怪家中人口一年比一年多。
  三九三九,隔门叫狗,说的就是三九寒天有的家里孩子在炕上憋不住屎尿,婆姨又懒得收拾,便把看家狗叫进来了事,撇开人手脚不勤快不算,晋州最冷的天儿,要凿冰取水来浣衣,属实是有些难为人。
  “天寒雪落,小心火烛!”嗓子沙沙的更夫不轻不响,每敲一下锣便喊这么一句,虽说落了雪,可家家户户现在入夜了都还烧着炕生着火,失火烧屋的事隔三差五就有,前些年还有一家失火烧了半个并圆城的,一家烧起来夜里风大,不到半个时辰便烧到几十家,此后打更的更夫便多了一项留心各家是否起火的职责。
  巡剩下半条街时,更夫将肩上的蓑衣往上拉了把,大力咳嗽两下,正待再喊上一嗓子,却瞅见身边有三人行色匆匆擦肩而过,其中一人脖子上还挂着个木盒,衣衫都是纯色的黑,缄默着疾走从他身边走过。
  这样的天里这样装扮的人这样走路,约莫不会是多吉利的事。
  雪夜吹灯窗更明,三五行人不外如是,手中也未提灯笼,在一片白的街面上蹚出歪扭的线条,兀然。
  “再往前走几步,门板修补的过的那个就是。”站在最左手边的人停下脚步,从蓑衣中伸出一只手来指向前方的小院,“当真要一人进去?”
  “自然。”
  左右的人都驻足停留下来,三人中身前挂着乌木盒的人徐徐呼吸,被纳入体内的冰凉让他冷静下来,少顷,他向前迈出一步,两步,朝那小院
  “我们都在外面,要真干不了就说一声!”他身左的人似是还有些不放心,便向他的背影略微提高了嗓门说道。
  走向小院的人身形略微停滞了片刻,也不回头,少顷便又接着向前走去。
  “这家伙。”
  被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庞的顾盛有些无奈,摘下斗笠和身边同留下的那人一齐站在临街的屋檐下,小心将头顶上的冰凌子先都掰下来,不然被热气熏得落下来,难免要砸得人头破血流。
  “七叔,要是一会儿出了什么岔子,你得不得行?”顾盛拉拉身边那老人的衣袖,“邹永安他老娘年纪可不轻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再搭进去一条人命,不论是镖头还是我爹那儿都没办法交代。”
  “吃饭的家伙都在这儿了,你七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用得着你这小兔崽子咸吃萝卜淡操心?”老人嗤之以鼻,挥手弹弹蓑衣上一层雪珠,“这样的场面,早些年的时候,还不是一年都能见着几十次,近几年才略好些,干镖局这行当,谁敢拍胸脯担保不会死人?”
  胸前吊着乌木盒的人已站在那破落小院的院门前,透过那摇摇欲坠的院门上的窟窿便能见着院里的情形,没有什么杂物,一口沿石都豁几处大口的水井,院里的屋内亮着摇曳一点如豆大的灯火,劈得根根都是差不多粗细的劈柴在院墙边上码成小小的山,院墙有几处的土砖也坍塌下去,落下的砖也被堆放在小院的一角,这不是轻松的活,等着有男人回来再重新砌到墙上去。
  这个小院里的男人再回不来了。
  摇摇欲坠的院门上本该有的两只铜门环只剩下一只,被不知几代人摩挲得发亮,孤零零地在那儿等着人扣响,杉木的门板角落被人歪歪斜斜刻着字,只是被陈年的积垢遮掩住,使人轻易看不分明。
  原本抬起铜门环的手轻轻放下去,蹲下身子来看门板一角的刻痕,是永安,柔枝四字,字迹稚嫩。
  邹永安。。。。邹柔枝。。。。大约就是那兄妹的名字了罢。
  铜门环终于被扣响,在杉木的门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却轻得可怜,远不是在屋内人所能听到的,但紧接着便是第二声,第三声,一盏茶的光景还未至,屋内便出来年轻女子清悦的嗓音,之后便是匆匆忙忙起身的声响,还有老妪的急切声音。
  屋檐下的二人望着那院门洞开,院门前的人在院门前陈说了来意。
  “七叔,药箱子备好。”顾盛压低了嗓音,隐没在屋檐下的阴影中,视线却不离那颇有些破落的院门,“魏兄弟不是会来事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他去?”那七叔再一次打开药箱看验,“这种事历来都是镖局里镖头和老人做的事,你们年轻人,于生死之间的事,眼光还是浅薄了些。”
  望着院门前的人和院内的人都良久未曾发声,也良久未曾挪动身形,直至不知多少时候,他手脚都冻得有些酸麻,院门外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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