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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恩怨不了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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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个人呕血,说什么也不会哎出如许之多。
    而追魂丐师徒,如说遭遇不测的是追魂丐,且不论当今谁人有此能耐,就算因猝不及防失了手,天目神童纵不能分身返洞呼援,也绝无径弃其师父而他去之理。
    反过来说,假定遭遇意外的是天目神童,那么,现在的青石上,就不该是一道血记,而应该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为获进一步了解,上官印强定着心神,走去石前,俯身匆匆查察之下,眉敛目直忽又为之迷惑起来。
    青石上,除了三个血“×”,此外一无所有。
    没有离去指标,尚有可说,因为这也许是一次帮内变故,不便容帮外人参预,可是血记出自何人之手,怎么也没留下身份标记呢?
    它是追魂丐留下来的吗?那么,追魂丐留下这道血记的目的何在?如为了知照两小,为什么不附指标?假如先出洞的是天目神童,他看到的也跟上官印此刻看到的一样,那么天目神童他又能走去什么地方?
    它是天目神童留下来的吗?
    那么,天目神童除开这一片血,一定还看到其他的什么了?不然,要单是这一片血,又怎能说明什么呢?
    空山岑寂。
    万籁无声。
    上官印缓缓仰起脸,目凝西斜明月,告别似地喃喃说道:“去长安,他们总坛。”
    深吸一口气,星眸中,英芒闪动,气挟闷郁,脱口化作一道长啸,不绝如缕,万谷共呜,身形破空而起,向西北,投入一片银色迷朦中。
    长安故城,西南一角,当年汉京兆张敞,走马逍遥的章台街,如今,已沦为一处贩夫走卒,以及以求乞为生的下层社会人物聚集之所了。
    苍老的章台街,静静地躺着,躺在那座披满烟尘的太极宫足下,在冉冉朝阳中,等待着一天的开始。
    像往日一样,金黄色的朝阳照临长安,照向章台街,照向太极宫。
    和煦的阳光下,一名身长玉立的黑衣少年,带着两肩露水,以匆促的步伐,走进长安,走过章台街,走向太极宫。
    最后,在太极宫前,他停下来了,两眼发直,茫然而讶异地,蓦然停下来了。
    发直的眼光,愕愕地在宫外两廊扫过一遍又一遍,两廊空空如也,往日那些鹑衣百结,东歪西倒,形形色色的叫化,如今一个也不见了。
    黑衣少年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缓步拾阶而登。
    他没有进入宫内,连张望都没有向内张望一眼,俯身自脚前捡起一块破瓦片,然后,消遣似的,在夹白的墙壁上信手划起来。
………………………………
第十四章 如云似雾
    黑衣怪叟轻轻一哼,仰脸道:“有何难解之处?简单得很:谁要识破了他的真面目,有心也好,无意也好,躲不了飞刀,便得交头!”
    上官印惑然敛眉道:“他在武林中若是个知名人物,识他面目的,当不仅四丐而已,像他这般公然出现,岂不是杀不胜杀?”
    黑衣怪叟不悦地转过脸来道:“刚才他那副装束,你看清了没有?”
    上官印怔了怔,摇摇头,期期地道:“这,这倒没有注意,怎么呢?”
    黑衣怪叟豆眼一翻道:“一顶旧毯帽,帽沿低压,齐眉掩没,风衣衣领,高高上翻,一条挡风巾,绕颈及鼻,密兜紧里,以致整个脸也露在外面的,仅仅乎一双较常人稍稍有神的眼睛,试问一句:在这种情形之下,除非碰上了偶然而又偶然的机会,就算你跟他迎面相逢,你能认出他是谁吗?”
    上官印噢了一声,点头自语道:“原来这样的,但人秋后,这种装束普遍得很,走在街上,可说时时刻刻有类此装束者擦肩而过,谁能留意那么多呢?”
    星眸偶滚,脸一抬,忽又注目问道:“你见到他真面目是多久的事?”
    黑衣怪叟蓦地一愣,诧然瞪眼道:“谁告诉过你,说我曾见到过他真面目的?”
    上官印眼中一亮,头一点,目不转睛地接口道:“很好,我真正想明白的,便是这一点:一切如你所说,从他外表上,谁也无法认出他是谁!那么,你倒说说看你又怎能仅凭一双较常人稍稍有神的眼睛,而对此人知道得这般清楚的呢?”
    黑衣怪叟哈哈大笑道:“眼睛人人会看,看法各有不同!这岂可一概而论?别人是谁老夫又是谁?你也说说看,武林中像老夫这样的人,有几个?”
    上官印冷冷一笑,应声哼道:“不错,你我都值得骄傲;我上官印,武林中也似乎只有一个!”
    黑衣怪叟笑声一收,沉脸道:“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眼睛看?”
    上官印有心套话,故意激将道:“是的,这是我的不好,都怪我没将一双眼睛生在背脊上,要不然,我恐怕真已止不住要对老前辈开始崇拜了!”
    黑衣怪叟豆眼一定,叫将起来道:“原来你,你……?”
    上官印暗道一声:“行,入港了!”
    于是,静静地接口道:“对老前辈的不敬,上官印深感抱歉,不过,得请老前辈原谅的是,上官印始终怀疑着一点:就是晚辈一向也对自己的目力,颇具自信,其所以弄得今天这般处处就教于人,是否受误于一时的背向?”
    黑衣怪叟豆眼一瞪道:“什么背向?”
    上官印从容接下去道:“换句话说,今天,上官印若与老前辈易向而处,只令老前辈看到一抹淡淡的灰色背影,同时却让上官印面对面,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地看到老前辈所看到的一切,那么,晚辈以为,现在对此一问题,一方面保持神秘,一方面又凭以表现优越感的,可能是我上官印,而不是老前辈,也不一定吧?”
    黑衣怪叟勃然大怒,戟指怪吼道:“你,你,你还差什么?你说……一顶旧毡帽,一条挡沙巾,老夫可以再说上一百遍。”
    上官印仰脸道:“晚辈可以将一个人描绘一千遍,而不提及某项特征。”
    黑衣怪叟吼道:“哪一项?说!”
    上官印漫声道:“譬如肥瘦。”
    黑衣怪叟怒叫道:“那算什么特征?现在告诉你,也不为迟,他,你已看到,穿的是一袭灰色风衣,长及脚背,看上去,身躯臃肿,好像胖得很,可是,这能证明什么呢?相反的,他可能是个瘦子,要伪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上官印悠然道:“还有高矮。”
    黑衣怪叟怒叫道:“高矮?更荒唐!谁都知道的:两个身高相等的人,胖的一个看上去总比较矮些,而瘦的一个,看上去则较高,他身躯那样庞大,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个矮子!可是我不能。脱去外衣,他可能是个又高又瘦的人也不一定;在没有弄明白之前,怎可乱下评断?”
    上官印缓缓点头道:“好,不必再争,总而言之,他是个既不太高,也不太矮,胖瘦不定的普通身材也就是了。”
    黑衣怪叟头一摇,喊道:“不,不,你要决定好了,你决定我可没说他身材普通!”
    上官印轻哦着侧目道:“为什么呢?”
    黑衣怪叟瞪眼嚷道:“普通身材是多高?一胖一瘦差多远?老夫可说是个标准的普通身材,然而,比起你来,老夫足差半尺有零,你跟老夫站在一起,不错,你高我矮,可是,你单独站着,你能算高吗?不算高,就是普通身材;请问,高半尺是普通身材,矮半尺也是普通身材,所谓普通身材究竟有何标准?”
………………………………
第十五章 含笑葬师
    上官印不遑应答,急步上前,俯身将垂颈盘坐,显系自绝心脉而亡的紫袍人下巴一托,匆匆揭去人皮面具,面对那张豆额隆鼻,眉梢嘴角英气俨然如生的脸孔,略一审视,不由得身心猛然一震,失声骇呼喊道:“神剑白羽灵?”
    瞠目回过头来,这才发觉,黑衣怪叟不知于什么时候,已悄然来至身边,此刻正朝着尸旁那块青石凝眸谛视,微微颔首。
    顺眼望去,原来青石上边还留有这么两行指书绝句:
    羽灵计左甘作怅,羞对鹏公许来生。
    上官印看了,心间一阵黯然,止不住顿足喃喃道:“唉……唉……都是我,都是我……”
    怪叟脸一偏,瞪眼怒叱道:“都是你什么?你是自责?还是怨老夫?你小子倒说说看:今天的他,要不如此,日后还望有什么更好的收场?”
    上官印轻轻一叹,默然低头。
    怪叟说完后,似乎犹有余悸地举足一蹬,那块高约尺许,方圆约摸三尺左右的青石,应足粉碎!
    豆眼一翻,冷冷吩咐道:“面具替他戴好!”
    上官印怔了怔,不敢多问,依言放平尸身,重新将人皮面具为死者妥贴戴上,搓搓手正待直起身来,只听怪叟冷冷地接着说道:“再把他腰间那支宝剑抽出来!”
    上官印稍微迟疑了一下,立即将袍角掀起,探手一摸,果然在腰间触及一件寒森森的兵刃。
    那件兵刃原系绕腰盘束,待拨开活扣,往外一抽,一声脆吟,却又应手而直。
    细细一看,但见此剑长达二尺七八,宽约三指,剑身两面紫纹隐现,月色下,霞光闪耀,异采夺目。
    上官印刚刚喊得一句:“噢,紫霞!”
    怪叟手一伸,淡淡接口道:“拿过给我。”
    上官印恭应一声,双手平持着递了过去。
    怪叟接过,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双掌一合一揉,立将一支名贵无比的紫霞剑,揉合成一团铁九。
    十指念动,复化一片铁屑。
    上官印目光一直,惊讶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怪叟将两手拍拍干净,脸一偏,侧目问道:“怎样?”
    上官印呆呆地望着地上的铁屑,呓语般喃喃道:“这…这…该多可惜?”
    怪叟偏脸侧目如故,豆眼微微一眯道:“什么地方可惜?”
    上官印茫然抬脸,不安而又不解地敛眉道:“紫霞、碧虹。降魔、盘龙、外加一支奇缘七巧,乃三百年来,武林中尽人皆知的五大名剑,您老难道能说不知道?”
    怪叟轻轻一哦,不住点头道:“这样说,就真的可惜了。”
    上官印意外得几乎跳了起来,戟指叫道:“什么?您真的不知道?”
    怪叟含混地摆了一下头,忽然张开眼皮道:“要是没有毁掉,你准备如何处置?”
    上官印瞥了地上铁屑一眼,没好气道:“放心,我上官印总不见得为自己留下来就是了!”
    怪叟轻轻一咳,脱口道:“谁敢担保?”
    上官印蓦地跳了起来,吼道:“你,你,你?”
    气结之下,你你你的,你了老半天,直挣得手战身摇,满额青筋乱暴,仍没有你出第二个字来。
    怪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又火上添油加了一句道:“不然怎会这样痛心?”
    上官印于暴怒如狂中,灵智偶朗,暗暗一噢,顿时心平气和下来。
    因为,他忽然想及:怪叟这几句话,完全违乎情理之常,很可能是在故意逗他,他发火,正好上当!
    他饶是大彻大悟,仍不免有点不痛快,沉下脸来道:“华山一派,以剑法跻身六大名门之列,该派对紫霞、碧虹双剑之重视,不啻人之两臂;如今神剑白大侠以一念之偏,引火自焚,已属该派之大不幸;而老前辈不加体恤,竟以嬉戏之态,于不假思考下将该派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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