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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赤霄那些天神似还有忌惮，没有降临这边。
　　或许是南无依的声音震荡他识海，又或许是知道无法冲破封禁，秦风渐渐停止了爆发，平复下来。
　　雪族族长见状，也渐渐收敛了极致寒意，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秦风。
　　“为什么……为什么……”
　　秦风虽然不再疯癫，但他坐在地上，看着星空封禁下，整个人显得十分恍惚，仿佛三魂七魄丢了大半。
　　这一刻的秦风，只感觉内心一片凄凉，他有种想要放声痛哭的感觉，仿佛丢失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他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就在刚刚，就在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允儿，是你吗，为什么你让我感觉那么陌生，却又陌生到熟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死族，为什么会被封禁在这里，你还活着吗……”
　　秦风神色恍惚，泪止不住滑落。
　　刚才最后的封禁落下，那出现在星空下的身影，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楚允儿，那个曾经他最爱的人。
　　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失常，疯狂的冲来。
　　他想确定对方的身份，想确定对方的情况。
　　那道身影让他感到陌生，却又感到十分熟悉，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楚允儿，如果是。
　　她为何会出现在死族，被封禁在这里，她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
　　“会是你吗，允儿。”
　　那道身影蕴藏着强烈的腐朽之气，掩盖了原本熟悉的一切，让秦风感到十分陌生，但他真真切切看到了对方容颜，是那般相似。
　　不，这不可能。
　　允儿怎么可能和死族在一起，怎么可能成为行尸走肉，变成可怕的战尸。
　　秦风难以接受，他令愿相信那不是楚允儿。
　　但是，他为何会如此悲痛，如此凄凉，仿佛那张容颜映入眼帘的刹那，就让他如此心碎，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秦风不愿相信，但泪水止不住滑落，根本无法控制悲伤的情绪。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许多画面，每一帧都是关于楚允儿的。
　　“你怎么这么笨啊，道脉聚灵都不会吗？”
　　青玄神宗上，一身白衣飘飘，犹如仙女的楚允儿，一脸嫌弃的看着秦风。
　　“真不知道师尊为何收你为徒，在外面你可千万别说是师尊嫡传，别给师尊丢脸，也别说是我师弟，太丢人了。”
　　……
　　“放弃吧，你无法聚脉化灵，注定无法修行。”
　　……
　　“都给我滚开，谁敢欺负他，别怪我无情。”
　　“大师姐，他就是个废物，为何还要护他？”
　　“他是我师弟。”
　　……
　　“师弟，这里有枚仙丹，你试试能否聚脉化灵。”
　　……
　　“师弟，你放心，师姐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成功聚脉，打开修行之路。”
　　……
　　“秦风，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最后那副画面，楚允儿问仙失败，鲜血染红白裙，无力的倒在秦风怀中，他四周场景在破碎，诸强陨灭，天地一切都在湮灭。
　　“不……”
　　秦风悲恸咆哮。
　　画面渐散，不散的是，秦风的悲恸。
　　虽然一开始，楚允儿十分嫌弃他，但他知道，那不是嫌弃，而是另一种关心的方式，至始至终，楚允儿都没有嫌弃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他修行。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仰天咆哮，愤怒的一拳轰向地面，震荡着星空封禁都泛起涟漪。
　　谁能告诉他答案。
　　那道身影是不是楚允儿。
　　他的情况如何。
　　会是战尸吗？
　　忽然，秦风似想到什么，猩红的目光快速看向雪族族长，雪族助战星空族，与死族决战，定然知道。
　　此刻，黄泉剑主已经消失了，唯有雪族知道答案。
　　他呼啸而起，来到雪族族长面前，伸手按住对方，近乎咆哮道：“告诉我，那最后出现的身影是谁？”
　　雪族诸强围上，雪族族长微微摇头，示意他们勿动。
　　南无依关切的走来，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看向雪族族长。
　　“她是人祖弟子。”
　　雪族族长看着秦风道，他当然能猜出一些，毕竟上一代族长消散时，他有所感应。
　　轰！
　　秦风闻言，身躯剧震。
　　果然是允儿。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死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活着吗？”
　　秦风双目猩红，死死的盯着雪族族长。
　　“她……已死。”
　　雪族族长道。
　　轰隆！
　　此言落下，秦风颤动的更为剧烈，整个人更是如同被抽空的精气神，无力的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风不相信，更不愿接受，他看着雪族族长咆哮道：“我曾见到过天族，他们说楚允儿不是真正的第十人，十万年前虽陨，却被师尊带走，历经艰险，想方设法将之复活。”
　　“允儿不会死，你骗我。”
　　对于楚允儿，秦风念念不忘，却接受其身陨的事实，但天族降临荒古时，让他的心生出了幻想。
　　此次离开荒古，降临九重天，他期待极大。
　　但现在，他找到了楚允儿，却得到一个难以接受的结果。
　　为什么，给了他一点希望，却又让他绝望。


第517章　猜测
　　秦风悲恸的瘫倒在地，泪不断滑落。
　　整个人似已没了灵魂，麻木呆滞。
　　而雪族族长却是神色微震，天族竟然出现了，还找到过人祖弟子？
　　若是如此，秦风为何还能安然无恙，难道人祖出现了？
　　他开口询问，但秦风已经呆滞无神，似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口中不断念叨着允儿。
　　南无依此刻也充满疑惑，她朝雪族族长解释了下荒古发生的事，只说了天族和始龙的出现，其他的并未详细道出。
　　“原来如此。”
　　雪族族长这才了解，看向秦风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了。
　　如此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秦风的重要性。
　　“族长，你可知第十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南无依传音，问出心中疑惑。
　　他只是瞳族守护者，一切听命瞳祖，所知隐秘有限，而且当年瞳族和天族开战，爆发的很早，战后他们便陷入了沉睡，这期间发生的事，他所知有限。
　　“百万年前那场浩劫，席卷整个寂灭宇宙，诸天万族都没能幸免，所造成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雪族族长看着南无依，同样传音道。
　　“当然知道，那场浩劫后，九天崩碎，天道不复，宙神消失不见，诸天万族的混战，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瞳族，也是在那时对上了天族。”
　　南无依道。
　　“没错，那你可知，诸天万族为何会如此混战，他们为何要战？”
　　雪族族长道。
　　“为何？”
　　南无依问道，她虽有猜想，但不敢确定，这雪族族长虽然算是他晚辈，但所知定在他之上。
　　“天道不复，宙神消失了。”
　　雪族族长感叹。
　　虽然没有明言，但南无依已经知道答案了。
　　“天尊之上，一统寂灭，所有人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寂灭传说，人祖掌握着天尊之上的关键。”
　　雪族族长继续传音，“无数年来，诸天万族都在寻找人祖布局，前面九次，他们都破坏掉人祖的布局，所谓的第十人，就是人祖第十次布局。”
　　这些消息，雪族族长是从星空族那里得到的，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算不上什么隐秘，瞳族守护者想要打探，自然能够知道，故而没有隐瞒。
　　但这，真的就是最终答案吗？
　　这些答案，秦风早就从神宇墨记忆中窥探到，此刻他并不知道雪族族长和南无依传音交流。
　　即便知道，他也没有兴趣。
　　他抬起头来，神色间恢复了几分色彩，仿佛恢复过来，只是那浓稠的血意中，蕴藏着磅礴杀意，让人感觉有些难受。
　　“是谁杀了允儿？”
　　听闻秦风的问话，雪族族长看向他，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们助战星空族的时候，人祖弟子便已经被死族炼制成战尸，而且，她是尸王，统率所有战尸，无比强大。”
　　尸王。
　　秦风的心狠狠作痛。
　　死族竟然将楚允儿炼制成了尸王。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星空封禁，强大的杀意，似想破开封禁，屠墨死族。
　　不管死族是否就是诛杀楚允儿的真凶，但就凭他们将楚允儿炼制成尸王，秦风就不会放过。
　　管他死族多强，诸天万族排位第几，秦风的杀念也不会消减。
　　“楚允儿是人祖弟子，既然人祖想方设法将之复活，或许……”雪族族长幽幽说道。
　　他们雪族虽然不弱，但具体情况也不是他有资格知道的。
　　秦风眸光微微闪烁，不过只是一霎便黯淡下去，他没有因为雪族族长的话而生希望，当初因为天族的话生出无限期望，结果面对如此绝望的结果。
　　他怕，希望生出，只会更加绝望。
　　哪怕还有希望，他也要找到师尊，听师尊亲口道出。
　　秦风收敛目光，浓稠的血意渐渐收敛，再度看向雪族族长，问道：“族长，师尊到底答应过你们什么？”
　　听闻此话，雪族族长的眼瞳微微内敛，有淡淡的黯然悲恸闪过，
　　“寂灭剧变，万族都卷入混战风暴，雪族自然无法幸免，即便我们雪族尽量置身其外，但终究还是迎来灾难。”
　　“我们雪族先祖，在一场战斗中陨灭了，是人祖找到我们，要我们雪族助战星空族，做为条件，人祖会为我们找回族长。”
　　原来如此。
　　秦风轻轻点头。
　　难怪上代族长会问他，可知他们族长在何处。
　　他口中的族长，应该就是雪族先祖，第一代族长了。
　　“你当真不知我们族长的下落吗？”
　　雪族族长无比期待的看着秦风问道。
　　人祖答应过他们，如今人祖弟子来到此地，会是巧合吗？
　　秦风摇头。
　　他所知隐秘，甚至远远不及南无依和雪族，又怎么可能知道雪族先祖的下落。
　　莫非……
　　倏然间，秦风似想到什么。
　　他夜神和他几位弟子的情况来看，师尊不仅在他身上布局，甚至还在指引他这些弟子。
　　湮重楼有他的道。
　　宗镇天、秦暮羽也被带走。
　　夜神是星空族。
　　那么，其他弟子呢？
　　青玄还有他几位弟子，虽说有些是记名弟子，但叶轻语却是他正式弟子，而且，她身具天寒体。
　　“你想到什么？”
　　雪族族长见秦风神色变化，不由得紧张起来，莫非真有线索？
　　他们已经等了太久，迫切的想要迎回族长。
　　当年那一战，族长身陨，雪族精锐损失无数，再助战星空族，决战死族，更是耗尽雪族精锐。
　　如今的雪族，连一位天尊都没有，放眼诸天万族，地位不知要排到什么层次，他们太需要族长了。
　　“我只是有种猜测。”
　　秦风道。
　　“什么猜测？”
　　雪族族长追问。
　　“我有位弟子，乃是天寒体，修炼极寒之意，不知和雪族是否有关系。”
　　秦风道出猜测。
　　雪族诸人神色微颤。
　　天寒体？
　　雪族不需要体质，他们本身就是道之极限存在。
　　但秦风却是人祖弟子，从眼下情况来看，他的弟子夜神，便是新的星空之主，那么他的弟子，真的只是普通弟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