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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寻千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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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花向晚倒不意外,给她倒了杯酒:“什么叫栽了?”
    “他这双眼睛……是因为我没的。”狐眠喝着酒,说着密境里的事。
    倒也没什么新奇,无非就是逗弄他人不成,反在密境中日久生情,动了心。
    就像她当年追求谢长寂,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想找个乐子,顺便靠近他,借着他天剑宗弟子的身份,能更好出入天剑宗,未来上死生之界保护魊灵。
    可这些表面不说话、内里却温柔至极的人,往往就是她们这种人的死穴。
    花向晚听着狐眠说他们相处,说秦悯生如何生死关头护着她,为她伤了眼睛
    她听了许久,终于询问:“师姐,我冒昧问一句。”
    “嗯?”
    “你喜欢他,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他保护你时那种依靠和感动?”
    狐眠一愣,她想了想,只道:“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是在他睡着以后,叫娘。”
    狐眠苦笑:“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该早点遇见他,早点把他从屈辱中带出来,就好了。”
    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那就是她感情沦陷的开始。
    花向晚摩挲着酒杯边缘,只问:“他有什么屈辱?他不是凌霄剑吗?”
    狐眠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后,她有些艰难开口:“他母亲……是一位青楼女子,他父亲是一位修士,一夜贪欢后,他母亲意外怀孕,生下了他。”
    听到这话,花向晚便明白了。
    那位修士大概就是巫楚,一宗之主和凡人生子已是羞耻,对方还是个青楼女子,那更是蒙羞。
    秦悯生能活下来,都已是奇迹。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出身,让他对往上爬、成为人上人、认祖归宗成为巫氏子孙,有着更强烈的信念。
    花向晚垂眸遮住眼中冰冷,只道:“然后呢?你喜欢他,他怎么想?”
    “我还没敢告诉他,”狐眠少有紧张,“而且他现在受了伤,这事儿……还是等我再和他培养一段时间感情再说。他这眼睛不容易好……”
    狐眠皱起眉头,嘀咕着:“我给沈逸尘送了消息,他说他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你说什么?”
    花向晚听见熟悉的名字,诧异回头:“你给谁送了消息?”
    狐眠没想到“晚秋”反应这么大,她疑惑回头:“沈逸尘啊,虽然他不是咱们合欢宫的人,可是一直跟着阿晚,吃咱们合欢宫的用咱们合欢宫的,我使唤他不是天经地义吗?他医术这么好,帮我给秦悯生看看怎么了?”
    花向晚愣愣看着狐眠,狐眠以为她担心沈逸尘不同意,安抚着她:“放心啦,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给阿晚传个信,阿晚开口,他还能不听了?而且他现在已经答应了,明天怕就能到。”
    “明天?!”花向晚猛地站起来,狐眠愣了愣:“他离得又不远,是就在附近采买东西。过两天他要去云莱找阿晚,他那性子,”狐眠嗤笑,“阿晚喜欢的东西,跑遍西境他也要找。”
    花向晚没说话,她听着狐眠说沈逸尘,眼眶不由得有些酸。
    她低着头不说话,狐眠满脸忧愁:“唉,要是他医不好秦悯生,就得去药宗看看了,听说药宗那位少主薛子丹也是妙手回春,但比起沈逸尘,大概还是……”
    “师姐,”花向晚心境有些乱,她听不下去狐眠絮叨,只道,“我出去逛逛。”
    狐眠有些诧异,随后点头:“啊,你去吧。”
    花向晚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便独自走了出去。
    谢长寂扫完后院,拿着扫帚走出来,没见到花向晚的影子,不由得看向正往秦悯生房间过去的狐眠,疑惑道:“狐眠师姐,我姐姐呢?”
    “哦,她啊,”狐眠往外一指,“好像心情不太好,出去了。”
    谢长寂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应声道:“哦,谢谢师姐。”
    说着,他便放下扫帚,将身上围裙取下,转身追着花向晚气息跟了去。
    花向晚去了附近最近的小镇,走在漫漫长街上,人有些恍惚。
    她都忘了,回来就能看见沈逸尘。
    她在云莱三年,沈逸尘每年都会去看看她。
    他本就是居住再定离海的鲛人,跨越整个定离海,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最后半年,他没有回去。
    那时候喜欢谢长寂已经开始变成一种痛苦,可她又放不下,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那时候沈逸尘带了西境所有她喜欢的东西来为她庆生,也就成为她当时最高兴的时光。
    他本来只是来看她一眼,可在来了之后,看见她,就没离开。
    当年她问过,为什么不回去。
    他给她倒酒,声音温和:“我的阿晚不高兴,我不能回去。什么时候,阿晚随我回去,”他抬眼看她,目光平静,“我就回去。”
    她看着他的眼睛,是喜欢谢长寂以来唯一一次动摇。
    她忍不住开口:“好。”
    说着,她抬头笑起来:“等我身上任务结束,若还没有一个结果,我就随你回去。”
    “以后我再也不出来了,我再也不喜欢人,不想嫁给谁,我就同你一直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
    沈逸尘目光温柔:“我永远陪着阿晚。”
    可后来他没等到她回去。
    花向晚微微闭眼,又想起当年他死的时候。
    他是替她死的。
    想到这一点,花向晚突然有些恶心。
    她忍不住捏起拳头。
    她怎么可以忘了呢,他是替她死的,是受她的牵连。
    如果她不喜欢谢长寂,就不会惹到瑶光,如果不是惹到瑶光,瑶光就不会想杀她,沈逸尘……
    也就不会死。
    她告诉自己要记一辈子,可她居然有些忘了。
    她居然容忍谢长寂靠近,习惯谢长寂的存在,甚至于悄无声息,接纳谢长寂进入她的生活。
    这样的认知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她站在成衣店前,摸着手下绸缎,努力咽下作呕的情绪。
    旁边成衣店的老板笑着打量着花向晚:“客官,买衣裳呐?”
    “姐姐是来买衣服的?”
    谢长寂的声音从后面突然响起来,花向晚动作一颤。
    她转头看他,就见谢长低头看着她摸的布料,笑着看向她:“姐姐喜欢……”
    话没说完,谢长寂就愣了。
    花向晚看他的眼神很冷,带着克制不住的厌恶,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他不由得茫然:“姐姐?”
    “你怎么来了?”
    花向晚逼着自己转头,转身往店里走去。
    她不该迁怒谢长寂,这是她自己的事,本与他无关。
    听她问话,谢长寂收起方才那瞬间难受,想着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跟在花向晚身后:“听说姐姐出来散心,我就跟过来了。”
    “我散心,你不该跟着。”
    花向晚冷声开口,谢长寂察觉她与平日不同,想着她是心情不好,只道:“那我不说话,我就只跟着姐姐,肯定不打扰。”
    花向晚回头还想赶人,但看着谢长寂那双清澈茫然的眼,一时又有些说不出来。
    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她抿紧唇,心中无处发泄。
    与两百年后的谢长寂没关系,与十七岁的谢长寂更没关系,她又怎么能将心中埋怨发泄向无关的人?
    她克制住情绪,扭头转到店铺。
    明日要再见沈逸尘,就算是画中,她也想好好相见。
    他活着时,她从不曾好好对待他。
    没有多花过一分心思,没有过给过一点时间,等他走时,她才发现,这是多大的遗憾。
    她认认真真买了几件新衣服,又去搭配了簪子、首饰,甚至买了胭脂水粉眉笔……
    等到大街上灯都暗了,终于才回去。
    谢长寂不敢说话,就安静跟在后面付钱、提东西,等回到小院,谢长寂放下东西,想像之前一样洗漱后同她一起睡下,就听她突然开口:“你去隔壁。”
    谢长寂一愣,他茫然看着花向晚,花向晚坐在梳妆台卸了发饰,平和道:“现在已经不在修炼密境,你我男女有隔,你伤也好了,不需要我照顾,去隔壁睡吧。”
    听着这话,倒也没什么错。
    可谢长寂就觉得不对,他心里又酸又疼,但也不敢多说,只道:“姐姐不在,我心里害怕,我守着姐姐不可以吗?”
    “不可以。”
    花向晚背对着他:“你又不是小孩子,守着我做什么?”
    谢长寂不说话,他低着头,好久,他才询问:“是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做错什么,”花向晚站起来,把谢长寂推出门外,抬眼看他,“之前本来就是特殊,现在,才是理当如此。”
    说着,她“砰”一声关上大门。
    谢长寂站在门口,心口闷得难受。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安慰自己是花向晚心情不好,这才去了隔壁。
    到隔壁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习惯了和花向晚相伴,他一个人根本睡不着,浑浑噩噩一直到凌晨,终于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睡了。
    可睡下他就做梦,梦里有个男子,一身水蓝色银纹长衫,带着一个白玉面具,面具上绘着金色莲花,眼神气质极为温和。
    花向晚还是少女模样,她挽着对方,仰头和对方说着话,眼神里全是依赖。
    他就跟在后面,静静陪着他们走过花灯长街,走过阡陌小巷。
    最后是在一个小酒馆里,他从楼上下去,想去找她,就看她醉着酒,认真看着那个青年。
    “以后我再也不出来了,我再也不喜欢人,不想嫁给谁,我就同你一直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
    青年眼里落满她的影子:“我永远陪着阿晚。”
    那一刻,他遥遥站着,看着密不可分的两个人。
    他好像是多余的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其实理智让他走,告诉他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看见她倒在桌面,青年抬手去抚她的头发,他还是没忍住,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青年的手,冷声开口:“别碰她。”
    青年疑惑抬头:“谢道君?”
    谢长寂不说话,他扭头看着桌面喝醉了的花向晚,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她打横抱起,送进楼上房中。
    青年一直跟在他身后,看他将花向晚安置好,靠在门边,眼中似乎带了笑:“她说喜欢你,你不说话。她如今随我走,你又不让她离开,谢长寂,你是不是有病?”
    谢长寂不出声,他用帕子绞了水,去给她擦干净脸。
    青年继续告知她:“她现下还留在这里,是因有任务在身,等做完任务,就会随我离开。”
    “你喜欢她。”
    谢长寂抬眼,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对方没有回应。
    谢长寂肯定出声:“沈逸尘,你喜欢她。”
    梦境戛然而止,谢长寂骤然睁眼。
    他喘息着坐起来,缓了许久,才稍稍冷静。
    怎么会做这种噩梦?
    他抬手扶额,觉得自己有些荒唐。
    竟然会梦到有人觊觎晚晚,晚晚还要随他离开?
    怎么会呢?
    她身边从来没有这种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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