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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摧心化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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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在芜儿身边保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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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局难算
外面一片浴血厮杀,唯有莲榻内未受波及,所有魔人几乎都是以保护莲榻为目的,拼死也要护住莲榻中的人。
    楚摧城在莲榻中看着外面众魔伤亡惨重,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扣案沿,指骨青白,似是痛恨自己的法力尽失,无能为力。
    宫千竹读懂了他眼中的沉痛,不由得心中一绞,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楚摧城,也会有想要拼尽一切去守护的东西。
    若是他现在还有法力,必定会出去同众仙一较高下,骄傲如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愿意苟且躲在莲榻里,看着千万魔众惨烈赴死。
    而如今,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惨剧而无能为力,守着所谓魔族公主的她,对他来说必定是莫大的耻辱。
    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宫千竹约摸着被他点住的穴道已经解开,揉了揉发麻疲累的手臂。开口道:“楚摧城。”
    楚摧城回过身来,“公主有何吩咐?”
    听见那两个字,宫千竹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现在外面魔界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你若不出面迎敌,怕是会有更多魔众牺牲。”
    楚摧城抿唇不语,他又何尝不想出去与众仙大战一场,只是如今修为俱丧法力尽失的他,纵然出去了,又能逆转什么乾坤呢。
    “我听说嗜血魔族的魔力来源就是鲜血,以前我还尚是真仙没有血,不过现在不是了,所以我想,如今要力挽狂澜,只有给你我的血。”
    宫千竹从榻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拉开衣袖,白净纤细的手腕递到他的面前。
    血液的芬芳似乎透过了那轻薄如蝉翼的肌肤传达了出来,青细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几乎可以感觉到上乘的鲜血在里面翻腾涌动着,上等的芬芳,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那种无暇。
    似是被血的香气蛊惑了一般,楚摧城玄金的眼眸渐渐转变成暗金色,眼中蒙上一层迷离的轻纱,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腕,双唇慢慢靠近,眼看就要印上去,却在最后关头狠狠转过了头。
    “属下惶恐。”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对鲜血的渴望,哑声道。
    宫千竹静静看着他,“其实有的时候,太过于压抑自己的欲望,会失去更多东西的。”
    楚摧城浑身一震,定定地站着,莲榻外的厮杀声声震耳,几欲要刺破他的耳膜。
    宫千竹不说话,白净的手再次递到他面前,他不再犹豫,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双眼在那一刻变成在夜色中令人心惊的血色,他俯下头,快速长出来的尖牙刺破了她的手指,芳香血液自指尖流出,涌入他口中,化为上好的养料,快速滋补唤醒他体内枯竭的力量。
    莲榻内顿时玄金魔光极盛,妖风大作,吹得层层纱帐飞扬,席卷着巨大魔力向四周挥去。
    “楚殿?”幻浮生又惊又喜地看着楚摧城从莲榻中飞身而出,他的法力似乎完全恢复了。
    众仙见楚摧城法力恢复,顿时大惊失色,立即传信召来两位上仙助阵,没想到楚摧城不止伤势恢复,法力还大增了几倍,两位上仙都敌他不过,其他上仙应召纷纷从四方赶来,将楚摧城团团围在中间。
    白芷皱紧了眉看他法力大增,刚开始还有些不解,略一思索顿时便明白了什么,连忙想要冲进莲榻一察究竟,被楚摧城指尖弹出的一道玄金强光打开。
    她捂着震麻而血流如注的左手,迎着楚摧城冷冽的目光低眸跪了下去,“白芷冒犯,望楚殿恕罪。”
    “是你吗,白芷姐姐?进来吧。”
    莲榻中忽然传出宫千竹的声音,白芷下意识地看了楚摧城一眼,见他冷冷转过头去算是默许,这才撩起莲榻层层闭合的纱帐走进去。
    见宫千竹并无大碍,白芷松了口气,本以为嗜血如狂的楚摧城不吸干她的血不会罢手,没想到对于宫千竹还是很有分寸把握的,当即眉梢便松了松,执扇而笑,“公主找我何事?”
    宫千竹立即局促起来了,结结巴巴地道:“白芷……姐姐,怎么连你也这么叫我。”
    白芷笑了笑,微微倾身而立,“那么,千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师父和姐姐,你选哪一个?”
    宫千竹别过脸去,“那个先暂且不提……我现在只想知道,用引魔台强行打开洪荒洞门,以外力召回姐姐的魂魄,对姐姐的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白芷有些吃惊,“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说完便沉默了下,的确,用引魔台集万魔之力强行召回魔君魂魄,的确可以让伏羲再度重生,只是她没有告诉楚摧城的是,如此一来,伏羲神力也会难以控制,一个没把握好分寸,便极有可能造成走火入魔,甚至玉石俱焚。
    不过她想,既然魔君是宫玄月的话,应该不会出这种状况,凭他堂堂仙界第一天将的实力,不用伏羲神力都难逢敌手,更妄提有人能把他逼得玉石俱焚了。
    白芷手执雪白羽扇,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才对吧?公主……不,……女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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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相见
宫千竹的脸色瞬间刷白,看着她慢慢后退了一步,几近瘫软地靠在软榻上。
    她如今的记忆是被盘古斧碎片所强行唤醒,只零碎记录了一些过往片段,她隐隐约约地不安,害怕姐姐的身体受创,却又不知具体为何,如今看白芷的反应,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白芷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本虚无缥缈的古老传说一下子成了现实,创世的女娲氏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这真是……
    莲榻外忽传一阵刀剑兵器相交声,随即便听一个女孩小小的惊呼,白芷和宫千竹对望一眼,隔着层层闭合的莲帐透视外况,一个小小的青衣女孩手握三尺青锋长剑,被数十个魔人围在中间,领头的则是刚刚赶到的发红颜。
    “青芜?……”看清那女孩的面容,宫千竹轻轻皱眉,青芜怎么会来这里?
    白芷奇怪地回头看她一眼,“你认识?”
    宫千竹愣了愣,银紫的眸色微沉了下,“认识,不过……她不认识我。”
    白芷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再看青芜已被发红颜擒住,目光若有所思地流转闪烁着,当即一道透明光波自指间弹出,层层纱帐四散飞扬,白芷从莲榻中走出,莲帐又快速在她身后闭合,看不清莲榻里面。
    发红颜被她指间一弹震得虎口发麻,恼怒质问道:“白芷,你想干什么?”
    “尔等不得无礼,公主要见这位姑娘。”白芷绕过发红颜走向青芜,扬颜微微一笑,“姑娘请随我来。”
    “公主?我不认识什么公主!”青芜连连后退了几步,悄悄拿出玄武镜要求救。
    白芷眼中异光一闪,快速点住了她的穴道,直接将其一把扛起飞入莲榻之中。
    宫千竹吃惊地看着青芜被白芷带到自己的面前,淡淡苦笑了下,随后静静地凝视着她。
    青芜被扔到柔软的雪白地毯上,被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前一片干净洁白的挑纱裙摆,她呆了呆,抬眼顺着从榻上直垂下地的衣裙往上看。
    心中猛然一紧,这真的是魔族的公主吗?
    眼前的人安静地斜坐在铺满了冰丝玉锦的软榻上,满头白发如雪,雪缎一般柔顺地披散垂至软榻上、地毯上,如同流泻了满地的华丽月光,唇形轮廓优美柔和,却比常人失了些血色,眉目如画,一双银紫色的异眸闪着点点星辉,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苍白而透明的,宛若一幅笔触娴静淡雅的水墨画,遥远如九天神佛,虚幻又缥缈。
    青芜的心忽然一颤,这样一个画中人,会是邪魔外道吗?
    白芷伸手给她解穴,青芜一恢复自由之身便立即站起来,连珠炮似地不停发问:“你就是魔族公主吗?为什么要见我?难道我以前认识你吗?还是你认识我?你……究竟是谁?”
    宫千竹安静地看着她,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淡淡的,温凉海水逐渐漫过地平线。
    可笑吗?将她一步步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的整个人生都因她而彻底颠覆摧毁,到最后她居然问她,她是谁。
    可悲吗?纵然时光流逝,这个孩子依旧干净如初,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而自己的灵魂却慢慢被啃噬殆尽,早已残缺不全,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模样。
    宫千竹慢慢从榻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记住,你这里,欠了我的什么。”
    温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睛,青芜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恐惧深渊黑洞般无限扩大蔓延。
    ——关于我因你而受的煎熬折磨,还有你欠了我的所有,我要你全都刻骨铭心地记住。
    这个接近疯狂的念头一蹦出脑海,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手指像碰到了火一样快速收回来,仓皇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青芜,脸色更加苍白透明。
    她以为,本是不恨的。
    她以为,无情无心的自己,是不在乎这些的。
    可原来还是会恨,原来满腹的怨恨积压了这么久之后,会产生这样疯狂入魔的念头。
    青芜不明白她为何情绪波动起来,心中疑虑更甚,不确定地问,“难道……你就是师父口中的小竹?”
    宫千竹心中一紧,师父口中的小竹?师父在青芜面前也会提起她吗?
    “你真的是小竹?还是魔族的公主?”青芜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衣襟,质问道,“我明白了,你是魔界派进九歌的细作对不对?都是因为你才引得魔君出世六界纷乱,也是因为你师父才修为大减,如今外面仙魔大战,你也置身事外吗?!”
………………………………
物是人非
宫千竹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一片旷冷寂然,倒是白芷慌忙将青芜拉开。
    青芜愤怒地朝她喊:“你为什么不内疚?六界因你而生灵涂炭,师父因你而痛苦煎熬,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白芷当即便急了,“你别听她乱说,我马上把这疯丫头扔出去。”
    “不必了。”宫千竹长叹一声,疲惫地闭上双眼,“她也并没有说错,把她送回仙界阵营吧。”
    白芷点头应诺,拎着胡乱挣扎的青芜化作一道透明光波飞出莲榻。
    宫千竹浑身瘫软地靠在墙上,无力滑坐下去。
    莲榻忽然一阵剧烈摇晃,层层纷飞的莲帐被人一掌震开,宫千竹被那人扼住喉咙提起来,下一刻灿金乍现,来人擒住她挥袖飞向海上高高耸立的绝顶峰,峰顶风雷大作,惨白惊心的闪电照映下,元虚那阴沉的老脸显得分外可怖。
    “元虚长老?”宫千竹惊呼,随即元虚手下用力,她的喉咙被紧紧扼住,难受得几乎快要窒息。
    元虚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厉声质问道:“孽障,你将芜儿弄到哪去了?”
    宫千竹愣愣地看着他愤怒狠绝的脸,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
    为什么他们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为了保护青芜宁愿牺牲她,师父为了青芜肯剜掉她的眼睛,元虚又为了青芜要杀她。
    凭什么她要一直为了青芜牺牲?她胸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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