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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摧心化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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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船头一身素袍的司马长渊遥望远方微微泛起的墨蓝色,眉梢微微有些凝重,如今白昼越来越短,倒是夜晚几乎占了大半时间。
    他仰头长叹,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忽见身边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划过,很快便消失在远方天际,他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墨子离,心中有些不安,他转身便走进了乌篷中,穿着雪白长裙的宫千竹就坐在里面,眼上蒙着一条三指宽的白绸,在脑后系了个蝴蝶结,长发随意披散及腰,唇微微失了些血色。
    听到动静,宫千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的方向,纤眉微微拧起,“长渊,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了师父的仙气。”
    他微微一笑,朝她走近,“竹子多心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宫千竹将信将疑地微微侧过头,好像的确又没有了他的气息,不由得自嘲莞尔,道是自己多疑。
    已经御剑飞出几千丈的墨子离皱起眉头,速度也慢了下来,有些犹豫地往回望去,却是漫天璀璨一片,满眼都是破碎的星子。
    刚才……好像隐约有她的气息……
    往后数千丈全是层层叠叠的云,在风中舒卷着,除了满天银海中的万千星辰,丝毫没有其他人其他东西的存在。
    他慢慢收回眼光,想是自己草木皆兵,也就不再拘泥于此事,速度重新快起来,眨眼间消失在云海星河之间,只留下一道冰蓝色的透明光影。
    司马长渊透过远观,知他已经离开好远,大松一口气,庆幸自己将小舟隐了形,不然让竹子见到他,必然又会方寸大乱,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去魔界面对一切,绝不能毁在墨子离手里。
    他拿过放在她手边的桃木梳子,撩起她的如丝长发,桃木梳上淡淡的香气似乎都沾染在她的头发上,一梳便梳到尾,没有一丝杂乱。
    他几乎贪恋上了为她梳头,拿着她的长发久久不松手,忽然一片墨色中闪出一丝银白的光,他愕然睁大眼,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冷气,面色瞬间刷白。
    “怎么了,长渊?”宫千竹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反应,关心地问道。
    司马长渊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状态,不自然地笑笑,“没什么,手滑了。”说着便将那根从头至尾白得吓人的长发藏于黑发之间,捡起掉落在地的桃木梳继续为她梳发,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她的头发一向是漆黑如染墨一般的,什么时候忽然长出了一根这么长的白发,连他都没有发现,那白通透无暇,从头至尾都白得惊心,白得可怕,在这如缎黑发中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怎么会长出白发来……连他都不知道。
    纵然是她已经失了仙身,没了长生不老的力量,她按照凡人的年龄才将将不过双十的年岁,说是苍老生白发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错了吗?……是他们哪里做错了吗?
    他开始有些心慌起来,将小舟御使得更快,只有快点到魔界,一切的迷惑与不解,都会明白。
    宫千竹疑惑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长渊,我们还有多久到魔界?”
    “快了。”他简洁答道,手指却在揉捻着她的发丝,眸光一闪,这才将将半盏茶的功夫,竟然又长出了第二根白发。
    他仔细盯着她的脸端详,白绸缚于眼上,脸上仍有些烧伤烫伤还未痊愈,但已经好了许多了,所幸只是轻度烧伤,不然这身皮怕也是要毁了。
    只是她明明容色还依旧年轻,怎么来的这些如雪白发?
    修长的手指慢慢勾卷缠绕上一根白发,轻轻用力一扯,一根白得纯粹的长发被他揪了下来,她痛得直抽冷气。
    “长渊,你做什么?”
    他将那根白发揣进怀里,摸摸她的头笑笑,“看到有一根头发打了结,顺手扯了下来。”
    宫千竹满脸狐疑,知道他在糊弄她,却也没有多问,一心等待着到达魔界的那一刻。
    船身忽然一阵剧烈激荡,像是星海翻起了滔天波澜,宫千竹没稳住身子,险些一头撞在船身上,幸好被司马长渊及时拉住,沉静的神色也有些慌乱。
    ……出了什么事?
………………………………
再起争端
“长渊……”小舟晃动得厉害,宫千竹的额头被不小心磕了一下,血丝渗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地抓住司马长渊,颤抖着将脸埋进他怀里。
    司马长渊施法极力稳住仙舟,待小舟稍稍平稳了些立即拉着她跑出船舱,整片天紫光冲天,强烈到几乎掩盖了繁星的光芒,狂风大作,雨水夹杂着风雷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仙舟进了水便失去了隐形的支撑,显露在滂沱大雨之中。
    司马长渊脸色一变,立即知道这是天君带着龙王颜霄赶来了,想必颜霄已经知道颜如玉死了的事情,这才施法降大雨阻拦他们的去路,仅凭他如今的力量,只怕是敌他们不过。
    眼看那两道华光逼近,他面色不改,不动声色地弹指射出一道青光,青光化作一只纸鹤,像是活了一般拍拍翅膀,眨眼间便消失在大雨之中。
    后面众仙很快追了上来,天君挥袖散去金光,威严屹立在云端,拦住仙船的去路,一袭黑底红绣锦衣的颜霄皱着眉,脸色十分不好地看着站在船头一青一白仙姿脱俗的二人,周身被一层淡淡的微光所包围住,将滂沱大雨隔绝在另一个空间,身上滴水不沾,满是尊贵王者之气。
    天君皱眉看着那白衣女子,若不是她身上脱俗的气质,单凭那张被毁了的脸,他还真认不出来这就是前些日子闹得风云四起的宫千竹,当即更是皱紧了眉,“你竟然还活着。”
    本以为这丫头没了仙身定是体弱多病,再有传言说墨子离任由她在深山里自生自灭,定然撑不了多久,没想到这丫头倒是命大,已经变成这副模样,竟然还安然站在他面前。
    宫千竹抬起头,认出这是天君的声音,面容虽沉静,苍白的手指却揪紧了司马长渊的袖子。
    他又来做什么?她已经不是仙界之人,他还不肯放过她放过她们宫家吗?
    天君皱眉扫了她一眼,想着此行并不是为了她,魔界那边还有比这重要不知多少倍的事情,便急着要离开,离去之际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颜霄,特意允许他留下来处理后事,自己率领众仙再次化作无数道透明彩光在大雨中穿梭消失。
    颜霄站在雨中,含怒而威,霸气外露,凌厉的眼光直扫向宫千竹,“十三是不是因你而死?”
    宫千竹沉默不语,算是默认,虽然颜如玉是自杀而死,但诚然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一道惨白惊心的巨大闪电划破夜空,脚下的仙船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了,船上出现数条裂开的痕迹,还在不断蔓延着,颜霄双目赤红,仰天发出龙啸声,远方滚滚巨浪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地朝这边涌来,像是整片天海的水都被吸了过来,卷着星蓝色的泡沫浪花。
    司马长渊一把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宫千竹,飞身飞到高高的乌篷顶上,脚下仙船一寸寸地裂开缝,巨浪卷着汹涌气势滚滚而来,然而仙船仿佛一下子增了许多的重量,在巨浪击打中丝毫不动,犹如巨雕。
    “何必生那么大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愤怒到极点的颜霄,犹若在高高睥睨着一只垂死可笑的蚂蚁。
    “可笑,杀妹之仇,岂能不报!”颜霄长立于雨中,长发衣袍在风雨中狂乱舞动着,“今日若不拿那女子祭我龙族血旗,难平族人之愤!”
    “你妹妹不是我杀的。”宫千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她可以为颜如玉的死承担责任,但对于没做过的子须有的罪名,她又怎能一同认了?
    话音刚落,一片巨浪声势浩大地席卷而来,险些将她卷下去,司马长渊长袖一拂,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道水波一样的屏障,水光潋滟,闪亮得有些灼人目。
    “你是什么人?”颜霄没想到他能布下抵挡得住天海巨浪的强大结界,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当即恼羞成怒地问。
    司马长渊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忽然那边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从那里溢出来的强大妖气让宫千竹窒息般地喘息。
    她捂住嘴避开这窒息般的味道,难受地几乎要倒下去。
    没想到魔君的力量这么可怕,单单是这泄露的妖气就有这么大的力量,便更让人难以想象魔君的真正实力了,那几近灭世般的可怕力量,难怪仙界拼尽全力也要阻止魔君出世。
    她的姐姐,那么清高自傲的姐姐,竟然在那种充满瘴气毒雾的鬼地方里面吗?!
………………………………
沉溺冰海
仙船终于承受不住,在两道强劲仙光中轰然粉碎,无数细小的木屑飞溅出来,化作点点晶光消逝如沙。
    司马长渊硬生生接了颜霄恼羞成怒的全力一掌,耀眼光波飒然震开,血如红雨一样喷了出来,混合着滂沱大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他站在云端晃了两晃,终是承受不住地直直坠下层叠云间。
    “长渊!”
    宫千竹感应到了什么一般,扑上去要抓住他,翻飞的衣袂自指间错过,手指似乎都沾染了他衣服上的粘稠血液,当日常翌为她挡下天火的那一幕闪过混乱的脑海,她来不及多想,跟着他一同坠入九重云天。
    她努力试图将手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擦过耳边的风呼啸嘶吼着,缥缈云雾间,她像是能看见一样,凭着直觉终于探到了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扣缠绕,那一刻一片混沌的脑海中,像是闪过了许许多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温暖得让人有种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
    素白的衣袂在云间翻飞如蝶,两人间忽然迸射出一阵强烈的银紫圣光,像是时间在缓冲一般,画面如同定格,她缓缓飞入他的怀中,满脸泪痕。
    “傻瓜。”呼呼作响的风声中,她隐约能听见这句低低的嗔骂声,虽是在骂她,那语气中承载着满满的,竟全是夹杂了狂喜的绝望。
    ——竹子,仅这一次,纵然为你化身为魔,也在所不惜了。
    宫千竹又经历一次从九重天上坠落,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只隐约记得她下坠了好久好久,像是无底洞一般,恍惚之间,只听见一声巨响,仿佛坠入了一个冰窟窿里,浑身冰冷刺骨,难受得胸腔几乎要爆涨开来,身体越来越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凭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慢慢绝望沉溺下去。
    是梦吗……
    像是正在做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她窒息在冰冷的深海里,深海里幽静又可怕,冰冷一点一点侵蚀她的骨肉,几乎要将她也变成冰冷的一部分,她拼命挣扎哭泣着,却仍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和铺天盖地的冰冷中被拉扯摇曳着,黑暗中只剩下一片小小的微光,那块小小的地方漫天桃色纷飞,她哭着想要抓住那片遥远模糊的衣袂,那样一尘不染清冷脱俗的蓝色,是她记忆中最纯净的底色。
    可终究还是没能握住那片温暖,他走得义无反顾,她便被他丢弃在深海里,冰冷慢慢侵蚀吞噬掉她的心,她在哭,泪水却融进了冰冷咸涩的海水中,找不到任何踪迹。
    也许是绝望到了极致,她清醒了一点,手指划过一片全是冰冷的流动触感,口中咸涩的味道传来,微微一张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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