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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摧心化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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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今谁也不知道,那已被封印了那么多年的魔君魂魄,到底是在谁的身上?谁又会是真正的魔君?
    楚摧城似是满意她的回答,微微点了头,抬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慢慢又握回去,他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毒医说要修养了一段时间,若是他法力尚在的话,引魔台怕是早就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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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
白芷沉默了一下,又忆及在那暗无天日的锁妖塔中那个无助的孩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天来她一直忙于修筑引魔台的事情分不开身,魔界千岛湖又没有外界的消息传进来,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没想到那小丫头就是楚摧城找了数百年的至善之人,难怪身上有那种奇怪的封印,只是如今楚摧城已不再需要她了,引魔台一旦筑成,魔神伏羲不知流落何处的神魂便会回归本体,到那时,就是魔界君临天下的时候了。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诚然她是至善之人,但那时震碎锁妖塔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未免太可怕了,若说她是千万年前涅槃的“那一位”,又觉得太匪夷所思,过于荒诞了。
    只是这又并非没有可能,世事冥冥中自有注定,如今连伏羲都快重生了,“那一位”也不是没有可能重归六界。
    想到这里,她忽然扬颜粲然一笑,“你还是不肯让我看魔君真身一眼么?”
    正专注端详着引魔台的楚摧城看她一眼,皱了皱眉,“魔君尊颜,岂可让人随意瞻仰。”
    白芷唉叹了口气,她堂堂一介紫灵圣女,离经叛道地投身魔界,成天为谁辛苦为谁忙地操劳,连让她操劳这么久的魁首都不让见一面,这算个什么说法呢?
    “其实比起魔神伏羲的尊颜,更让我好奇的却是你楚摧城。”白芷微微一笑,踮起脚不怕死地将双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你这张谁也看不清的脸下藏着的,到底是一副怎样的面目容颜?”
    楚摧城微微皱了下眉,显然有了几分不悦,却还未待做出什么反应,远处已经传来一声怒喝:“白芷!”
    一道强烈绿光闪过,白芷双手被灼得一痛,下意识地松了手,却已经晚了,白皙修长的手掌被绿光灼得发红发烫,掌心被烫出了两三个小水泡。
    她神色不动,从容地看着巫木元卜向楚摧城谢罪,然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直拉着她走到了千岛湖王宫的玉石假山后面,这才松了手,气恼地质问:“白芷,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怎么生这么大气。”
    巫木元卜气结,她到现在居然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她可知道,楚殿性子向来孤冷清高,又疑似有严重洁癖,最不喜与别人接触,若是楚殿被她的轻浮举动惹恼,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他耐着性子将这些都跟她讲清楚,白芷好笑地看着他,他难道不知道,楚摧城对魔君的忠心比他自己的命都还看重,如今她主持着修筑引魔台大大小小的事件,楚摧城就是再不悦,也不会对她动手。
    “古月仙那边怎么样了?你不是去送盟约书的么?”白芷看他一脸严肃,在心里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问道。
    巫木元卜果然就忘了之前的事,皱了眉道:“那古月仙脾气也是怪,我带着楚殿的授意去和他谈条件,可什么也打动不了他,好像真有要带着那么多属下卸甲隐居的意思。”
    “他必然有想要的东西,或许是天君之位,或许只是要报仇雪恨,他若真的无欲无求,就不会一出五音谷就召集千万天兵了。”
    巫木元卜微微点了头,“我倒是听说他一直想收宫千竹当入室弟子,还为了她打上了一次天宫,只可惜那小丫头性子倔,咬着牙死活也不肯答应。”
    “……是为了墨子离?”白芷的声音低了下来。
    巫木元卜一脸不置可否,“那小丫头倒还是有几分情义。”
    白芷便再也不说话了,她想她可能已经明白了几分,对自己的师父抱有执念,本就是一件大逆不道之事,但也并非没有先例,别的不说,就说那百年前爱上自己小师侄的安司仪,当时不也是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直到那小师侄自殁了才慢慢平息下去。
    她心下了然,压下心中涌起的酸涩,低眼安静地看着掌中被烫出来的小水泡,神情淡然,竟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伤口。
    巫木元卜看到了她的伤,也知道方才出手太重,当即拉着白芷朝毒医苑走去。
    “去让毒医给你上点药——芷儿,下次再也不可如此放肆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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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彻入骨
晚风凄凉微寒,竹屋的门前早已落满了叶子,似是许久都没有人去打扫了,扑扑地随着风从这边卷到那边,叶浪如海,风中充满了竹叶特有的清香,甚至掩盖住了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的味道。
    竹屋内忽然传出一声桌椅碰撞声,宫千竹虚弱地瘫倒在地上,双手摸索着扶到了床沿,吃力地想要重新站起来。窗子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她吃力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抬手揉揉眼睛,蓦然想起来,她已经没有眼睛了。
    她眼前一片漆黑,黑得有些可怕,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了黑色,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听觉变得特别敏锐,风刮着树叶在地上摩擦出的声音,便是她这些天来静谧中的唯一喧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到现在还不是很适应看不见的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连动都不能动,后来终于能勉强翻翻身子,到了今天,才勉强能起身,刚刚一下床,却又虚弱地跌坐了下去。
    说没有怨恨那是假的,却不是怨墨子离拿了她的眼睛,怨的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来看过她。
    纵然再痛,她还记得当日他取下她双眼的时候,在她耳边承诺过的那句话。
    他说,从今往后,会好好照顾她的。
    ——师父,原来你又骗了我。
    心中一阵悲戚,她想哭,却早已没了眼睛,想笑,唇角却又僵硬得牵扯不出任何表情。
    这些天来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胃早已没有饿的感觉了,只是觉得身子虚弱,起不了身,耳边也常常会出现幻听,听见某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听见曾经在九歌的那些欢声笑语,听见那一声久违的“小竹”。
    忽然一阵寒风透过敞开的门窗吹进屋里,连她早被冻得麻木的身子也打了个寒战,她偏了偏脑袋,今晚怕是有寒流来袭。
    她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不见,便只能用双手摸索着向窗子走去,小心翼翼地避开桌椅,双手终于摸到了窗沿,她眉头舒展了一些,伸手慢慢将竹窗合上,接着又转身去关门。
    手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她惊觉这是一个人,那一瞬间又惊又喜,师父,是师父来看她了吗?
    她还未来得及展露久违的笑颜,削尖的下巴便被人捏住,那人用的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带着几近疯狂恨意的目光死死盯住她,谁?会有谁这么恨她?
    看到她如此惨烈的模样,那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上。
    “宫千竹,你也有今天的下场!”
    “颜如玉?”宫千竹一听这声音便认出了来人,顿时惊慌起来,“你来做什么?”
    颜如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恨彻入骨地看着她,“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为掌门清理门户!”
    说着,她一把将她甩开,五指一张,一根龙纹水鞭出现在手中,水鞭用力甩出去,缠住她的腰狠狠甩向墙上,双目赤红,一张脸因为愤怒和恨意显得十分可怖。
    “为什么?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来和我抢冷遗修?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如果你从来都不存在……”
    宫千竹被水鞭狠狠甩到墙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又狠狠摔在地上,五脏几乎快要被摔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不要我,他竟然不要我!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未在他心里占据一分一毫的位置!你凭什么?你又凭什么?!”水鞭高高扬起,鞭身划破空气,狠狠抽向倒在墙边的宫千竹。
    身上“啪”的一痛,衣服被划破,皮肉被打得血肉模糊,血慢慢渗了出来,紧接着鞭子如同雨点一般打来,她全身被抽出了一道道血痕,她死死咬住嘴唇,将自己抱成一团蜷缩在墙角,痛得想要晕死过去,可越是疼痛,偏偏就越清醒。
    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在她身上,她拼命忍着呜咽声,痛得全身都麻木了,粘稠的血液很快遍布了全身,疼得只想满地打滚,可是她没那样做,因为那会更痛。
    “宫千竹,你已经是一个瞎子,凭什么还能这么幸运?我爱了冷遗修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比不过一个你!我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笑他居然为了这样的你去送死!”
    宫千竹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望着她的方向,“你说什么?遗修怎么了?”
    颜如玉惨然一笑,脸上早已泪迹斑斑,“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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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
如同晴天霹雳在脑海中炸开一般,宫千竹呆怔在原地,浑身颤抖得剧烈,耳边一直回荡着颜如玉说的那一句话。
    死了……他死了……遗修……死了?
    她一个劲地摇头,拼命地往墙角缩,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抬手死死捂住耳朵,“你骗我……遗修怎么可能会死?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骗我!”
    “骗你?宫千竹,我比你还希望这只是一个谎言!”颜如玉脸上早已泪水纵横交错,她拉下她捂住耳朵的双手,揪住她的衣襟带着哭腔嘶吼,“宫千竹,他凭什么对你这么好?你要什么他给什么,你被关在锁妖塔里,他要等你出来,我就陪他一起等,可他敢!他真的敢!为了见你一面不惜灰飞烟灭!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到了最后也不肯看我一眼,可你到底……凭什么……”
    颜如玉说着便泣不成声,她无力地松开她的衣襟,双腿一软跪坐了下去,双手掩面哭得撕心裂肺,人见落泪,鬼闻泣血,那样绝望而毁灭般的哭泣。
    是她害死了他……冷遗修和她的关系被元虚和无痕长老误会之后,他们俩都被关进了囚灵室,二人之间只隔着一面蓝光潋滟的透明水墙,他却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眼,时不时就盯着那只黄金镯子出神,她不甘心,终于有一天他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感应到宫千竹出了什么事,她告诉他要救宫千竹,便要拿自身魂魄开启禁术。那个时候她只是想知道宫千竹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这才信口胡诌了这样一个谎言。
    冷遗修那时想必是被那噩梦弄得惊魂不定,脑子昏了头,当真是信了颜如玉的话,若不是当时他和她的事情惊动了仙界的冷家,冷家家主及时赶到强行收回了他即将散灭的魂魄,恐怕他真的会魂飞魄散,不过如今只剩几缕残魂的冷遗修,的确是死了没有错。
    可是她恨,她不甘心,为何冷遗修宁愿为了宫千竹死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她爱了那么多年,苦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又换回了什么?
    她忽然就想,他都不在了,她为什么还活着?这个世界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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