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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摧心化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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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千竹安静地跪在地上,感受到了众人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不自在,但心里竟是一点也不害怕的。
    姐姐很快就会醒过来,青芜的魂魄也被她从冥界带了回来,就连师父的伤她也给全部治好了,她自问,除了常翌,此生真的就不负任何人了。
    随后到来的墨子离第一眼便看到了她脸上那一片释然的神色,不知为何,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翻起滔天巨浪。
    宫千竹则是将头低下去,避开他淡漠的目光。
    元虚见他到来,顿时大松一口气,底下众人却是失望至极,气氛十分肃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九歌门正司正欲大声昭告宫千竹的罪行,还未开口便被墨子离抬手制止。
    “……子离?”柳三娘惊讶地看着他挥退门正司,拂袍起身,淡淡冷漠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上千的所有人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九歌孽徒宫千竹,身为掌门弟子,恃宠而骄,品德败坏,性顽劣……擅闯仙阁,偷学禁术,毁书灭籍,私通魔界,人皆痛恨至发指,无视门规,欺师灭祖,罪无可恕……”
    墨子离面无表情地细数宫千竹的罪行,九歌门正司听着额头上冒出了无数冷汗,掌门是怎么知道他拟好的罪状,还给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这番言辞虽说罪行不假,但明显有添油加醋的嫌疑,掌门就这么当众说出来,到底是有意要惩治宫千竹还是为了讽刺他?
    座下众人听着听着脸色也慢慢难看下来,接二连三地跪下求情,冷遗修甚至想冲上去替宫千竹辩解,忽然身上被人点了两处穴道,动弹不得。
    无痕只淡淡说了一句,“听师父的,静观其变。”
    他不相信墨子离已经笃定宫千竹的罪行了,更不相信他会真的对她下狠手。
    宫千竹安静地听他细数她的罪行,心里也哀哀一叹,原来这短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闯下了这么多的弥天大祸,只是这罪行由师父亲口说出来,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罪状一条条罗列完毕,执笔记录的仙官手中的玉毫笔锋停在纸面上,抬眼看向顿了顿的墨子离。
    “为端正九歌门风,以防后人依法效仿之,即日起宫千竹永囚锁妖塔,终生面壁塔中,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众人不可置信地抬头,脸上皆是一片惊喜,宫千竹也诧异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站在高殿上面如冷玉的墨子离。
    柳三娘也愣了愣,忽然就松气笑了,过了这么多年,子离是什么性子她还不明白么,方才,她竟然忽略掉了这一点。
    仙官呆了半晌,执笔迟迟未落下,忽然将手中玉毫一摔,起身怒道:“九歌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宫千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岂可如此轻易罚过,莫不是你们九歌有心护短?”
    护短?护短?这两个字在宫千竹眼前飞来飞去,他们的意思是,师父在刻意包庇她?包庇……她?
    元虚也拉下脸,斥责道:“掌门,你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传出去世人难免会留下话根,说我们九歌存心包庇。”
    “包庇?宫千竹与九歌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包庇。”
    “什么?”仙官恼羞成怒,“宫千竹分明就是你的……”
    “已经不是了。”墨子离冷冷打断他的话,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每个人清楚听到,“九歌众仙见证,宫千竹即日起逐出九歌,今生不得踏入九歌山门半步,如有违背,必当严惩。”
    宫千竹猛然抬头,看着依旧清冷如故的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可是四周忽然一片寂静,她认出众人眼底的分明是怜悯,于是她便明白,刚才自己听到的,并不是幻听。
    师父厌她,不要她了。
    心中一片凄苦,想想也是,他堂堂一介掌门上仙,怎么可能容忍有她这样罪行如山的徒儿,够资格做他徒弟的,只有天资聪颖的青玖或是天真纯粹的青芜啊。
    可是她忽然想,千竹没有了姐姐和师父,那么她又是什么呢?
    墨子离眼看着她安静地被左右弟子押下去,长袖一拂,随意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
    剩下的众人还震惊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次的万和会审,根本就不是为了惩治宫千竹,而只是为了昭告天下他们的师徒关系解除了么?
    元虚恨恨地一掌拍在案上,他何时变得这么任性了,那丫头当真有这么重要?
    墨子离走在回月华殿的路上,青玖欲言又止地跟在身后,想上前去却又被他挥退,无奈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回月华殿。
    他依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转眼看见宫千竹被弟子带着飞去锁妖塔所在的小岛上,绚丽彩光划过,转瞬消失在云间。
    他低声一叹,这是他能给她最后的宽容了,如若哪一天她从锁妖塔里出来,她想拜谁为师就拜谁为师,他给她自由,可惜她也许永远也不懂他的苦心。
    宫玄月很快就会醒来了,她在锁妖塔里也不会待太长时间,到时候,宫玄月自会去救她,姐妹相见,这是她这十年来每天都在祈求的心愿,如今终于快要实现了。
    至于他,大劫将至,能护她至此,也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欠了小竹的还清了,而欠了芜儿的呢,又该怎么还?
………………………………
九层妖塔
宫千竹随押着她的两名弟子化作彩光从锁妖塔上方的封印界进入,锁妖塔内一片幽蓝鬼火,共分成九九八十一层,是一座参天巨塔,六界罪孽深重之人大多数都会被关进这里来,是仙界一处极刑之地,每一层都关押着六界罪孽深浅不一的罪人,从第四十一层为界,下面四十层沉入地底,上面四十层方能略见天日,里面每层的空间明显比外面看上去大得多,仿佛处于一个异空间。两名弟子带着她一直下到了倒数第九层,宫千竹诧异,她以为她闯下的罪行,压到最底下一层都不为过。
    九层炼塔内一片血色迷雾,上上下下漂浮着血红色半透明的不规则多面体结界,每个结界里都关押着一个罪人,被阑干交错的黑色仙锁牢牢锁住,唯一能活动的空间便只有仙锁的长度能及的地方,见到有人被押进来,顿时抱怨声四起。
    “怎么又有人被关进来?本来就已经够挤了。”
    “锁妖塔其他地方都满了吗?怎么都把犯人扔到这一层来?”
    宫千竹停下脚步,对那两个弟子道:“要不把我关到第八层去吧,这里好像真的很挤。”
    那两名弟子素来与宫千竹也有几分浅薄交情,闻言一脸为难地面面相觑,耐心解释道:“这是掌门亲口下的令,凡是被永生囚禁在锁妖塔里的人,都要关进第九层。”
    宫千竹理解地点头,不再为难他们,提步走进一个敞开的血色透明结界里。
    那两名弟子一边施法将结界封住,一边安慰道:“千竹,其实关到这里来已经很走运了,这一层只是要承受永生囚禁之苦,并没有别的刑罚,其他地方比这里可怕多了。”
    宫千竹淡淡一笑,安静地看着他们引来仙锁在结界四周缠上两圈,仙锁上刻的符咒顿时血光大作,密密麻麻地印在结界上,“啪嗒”一声落锁,她便知道,自己余下的一生,可能就只能在这里度过了。
    她抱着双腿坐在结界里,心里淡淡的,并没觉得什么委屈,师父不要她了,她却从没有放弃过师父,其实被永生囚禁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里离九歌主山很近,寂寞时一个人回想以前的日子,就好像一切都还美好如初,好像师父还在身边。
    透明的血色结界慢慢上下漂浮着,好几个被关在结界里的妖魔靠近她,隔着结界问道:“喂,你是犯了什么错被关进来的?”
    宫千竹不想理他们,转过了身子。
    他们有些惊奇,“哎你这丫头,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宫千竹捂住耳朵,将脸埋在双腿间,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
    那几人见她睡着了,好奇地围着她上上下下转了几圈,过了一会儿便了无兴致地悻悻散开。
    被关进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被世人所遗弃,谁也不会真的在意谁是为何被关进来,是不是有冤屈。
    ·
    魔界,千岛湖王宫。
    偌大的白色宫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股魔花香气,锦绣冰丝的床榻前,层层金丝银线的华丽纱幔垂悬闭合,掩住了里面的人影,眉间有奇怪血印的年轻男子躬身立于榻前,修长指间抽出一根纤细红丝,穿过层层纱幔阻挡,缠住那人的手腕。
    年轻男子细细诊脉,过了一会收线行礼道:“楚殿的伤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只是功力恐怕会有所折损。”
    楚摧城在里面顿了一下,冷冷问道:“需时多久才能恢复?”
    “少则也要半年之久。”
    说罢,两道玄金色的光从里面弹出,接连射中那年轻毒医的双膝,他吃痛便跪了下去,耳边冷冷一声斥责。
    “废物!”
    毒医默不作声地任打任骂,跪在地上将额头重重磕下,这才低头恭敬退下。
    殷若歌刚刚要进殿,便看见毒医红肿着额头从里面出来,见到她匆匆行了一礼,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顿时便明了了几分,往里面走去,“楚殿这次的伤竟重成这样,连毒医都束手无策吗?”
    楚摧城在帐中冷冷哼一声,“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殷若歌了然,挥退殿中四名婢女,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时,纱帐这才层层自动升起,挂在两边的妖兽玉钩上,楚摧城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斜斜靠在床头,长发随意披散垂下,下巴又尖了一些,脸色有些微微苍白,以及狭长双眼上那天生的、像极了眼影的暗红色,都衬得那张妖孽脸更加祸国殃民。
    但看在殷若歌眼里似乎一切如常,他脸上依旧像是被灼目阳光模糊了面容一样,她看不见楚摧城的真容,确切地说是,这世上除了魔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自己的真容。
    也许连楚摧城都不知道,这世上除了魔君除了他自己,宫千竹也能看见他真正的模样,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谁也没有注意到。
    “有宫千竹的消息了吗?”楚摧城看了她一眼,直接切入正题。
    殷若歌点头,“宫千竹已在三天前被墨子离带回了九歌,如今已经被罚在锁妖塔里永生囚禁。”
    楚摧城神色一凛,一道玄金色光带自指尖甩出,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一般勒住了殷若歌的脖子,冷冷质问道:“为什么不早些禀报?”
    殷若歌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吃力解释,“属下……属下也是刚刚才收到仙界的消息……”
    “她可是他座下最小的徒儿,墨子离竟然也狠得下心?”
    “楚殿有所不知,宫千竹如今已被逐出九歌,再也不是他墨子离的徒弟了。”殷若歌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松了一些,顿时松了口气。
    楚摧城有些微讶地挑眉,本以为就墨子离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宫千竹,想不到……
………………………………
精密棋局
楚摧城仰头闭眼,由于情绪波动导致体内魔力紊乱,引起旧伤复发,只能靠真气将将压下。
    殷若歌略微一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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