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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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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君看向李不琢:“我自东极归来,正好路过新封府时,听说你连年不第,以你的才能,比之赵长青亦不差,必定是被小人排挤,正好,你来做我的神使罢。那天宫举子,呵,有什么好当的。如今我已寻回本命灵珠,待我神国立成,你与我同尊。”
  “恭喜东君,沉沦无数岁月,你终于神通再复。”李不琢感慨,看向远方,“但你的道是神道,我的道是人道,纵受磨砺,吾心不易。”
  江东君点点头:“那好,你有你的道,我若强求,反而是害你。但今日过后,我便要与你告别了,我将去东极建立神国,这句芒山下的风调雨顺,也无法再庇护。”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李不琢看向岩洞,那里面还藏着句芒遗骸。
  “百年之内不会再回来了。”江东君点点头,微微一笑,“你若不再执着,可到东极来寻我。”
  来年春。
  李不琢再入府试考场,不第。
  …………
  人生不得意,唯饮酒能消除一二,此后数年间,李不琢逛遍烟花柳巷,本来随便打发闲暇的词赋,倒为他博得了一些名声。
  不受天宫赏识,却被一些个青楼女子,送了个“青楼状元”的称号。
  往日曾与李不琢同年考试之人,听之无不唏嘘,嗤笑。
  李不琢偶尔听来,倒还有些意思。
  但偶尔放浪形骸,李不琢归家为父母牌位上香之后,入静室捧起道经,便杂念顿消。
  只是这年春天在此落地,郭璞突然来到门前,对李不琢拜了三拜。
  郭璞语气沉重,“九年,九年光阴!我殚精竭虑,你却流连烟花柳巷,我最后再叫你一次主公,主公,实非郭璞势利,我生来不能炼气,一身抱负不得施展,只求效力明主!”
  李不琢淡淡看着郭璞。
  九年相伴,他与郭璞名为主仆,实为知交。
  他心里明白,郭璞并非真的要走,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劝解他抖擞精神,让他振奋起来,给他承诺。
  但他李不琢未曾懈怠,又如何奋起?
  连年不第,莫非……天意?
  若坚持是无谓的话,倒不如隐居山中去。
  “走吧。”
  李不琢背手走入屋内,头也不回。
  “以你的能力,不必屈居于我之下。”
  …………
  郭璞离去,留下与沈渚合作的一间酒肆、一家茶行的四成干股。
  其他的大部分财产都被他带走。
  李不琢心知,这些生意自己根本未曾插手,只是最初时候在那早已弃置的内库挂了个名头,除此之外便没出力。
  分别的酒席上,郭璞的态度依然恭敬,但偶尔望来的眼神却很复杂,愧疚、失望、怒其不争。
  想到这儿,李不琢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
  已是宿醉醒来,看窗外的残月,约莫三更天了,机关船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帘幕遮掩间遥远的琴瑟声隐约传来。
  此前屋中的歌舞,只留下酒尽肴空,杯盘狼藉。
  让李不琢诧异的是,边上的女子仍在陪伴,李不琢便让女子为他倒酒。
  女子名为“顾惜”,浮月坊三十二楼中,李不琢最中意她的琴声。
  一个惜字,道出了这个女人的一切,容貌美丽,琴技上佳,都称不上完美,那点儿缺陷却恰到好处,我见犹怜。
  浮月坊的规矩,弹琴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顾惜只给李不琢倒酒,倒没其他的亲近举动。
  不过,再清的清倌人,终归是青楼出身,对青楼背后的获益人来说,她们的才华与矜持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层薄纱,只要勾起了买主的兴趣,便敬请揭去吧。
  但李不琢知道,他在青楼写下的十九首长短词令,都被顾惜自个儿细心谱了曲。所以打心底里,他希望顾惜的“清”,能清得更长久一点。
  顾惜倒酒时,却道:“昨天府主家的那位二公子来找我,说要替我赎身呢。”
  李不琢笑了笑:“你呢。”
  顾惜摇头:“我可不答应。”
  “怎么?”
  “你上回不是答应了,等你中第就为我赎身的吗?”顾惜睁大眼睛,“你还赖账不成?”


第173章。一百七十二:向道之心(三)

  “我说过这话?”李不琢摸了摸鼻子,上回在这喝醉过一次,说过什么,倒真记不清了,但他控制力极佳,就算酒醉,应该是不会乱说话的。
  真为她赎身?
  然后呢,娶她?不娶?
  她一个青楼女子,李不琢为她赎身,知道她身子干净,但别人又作何想?
  顾惜道:“当然说过,你赖账的话,我可要谱成曲子唱出来,让大伙儿都知道你负心薄性。”
  李不琢看她神色不似作假,无奈道:“就算我说过,等我中第,你怕是人老珠黄啦。”
  “咱们的状元郎今天怎么这么泄气呢。”顾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信你。”
  李不琢却沉默下来,看向窗外,淡淡道:“为我弹琴。”
  顾惜垂下眼帘,心中微叹一声,坐到琴边。
  她拨捻调试琴弦,李不琢看向窗外,残月如勾,清冷干净,他清朗的声音中带着惆怅。
  顾惜知道这位青楼状元又要作词。
  “历山河好处到头来,独怜月儿弯。”
  李不琢刚开口第一句,她便心领神会,知道词牌,也弹出一曲配词的长调。
  罗帐昏沉,琴声空灵,李不琢唱着,抽出长剑弹击。
  “留龙泉铁冷,长笛玉碎,意气空谈……
  犹念当时素手,梨落映新簪。
  却道仙途永,了断痴缠。”
  顾惜听着心疼,又有些吃味。
  李不琢却闭上双眼,往昔,今朝,历历在目。
  “唤取人间颜色,看梅妆乱唱,琴瑟声烦。
  竞迷离颠倒,狂恣醒时残。
  常言道,楼台倚罢,愿来年,骑鹿入青山……”
  顿了顿,他睁开眼。
  “却呼酒,夜阑灯尽,又唱春寒。”
  …………
  来年春,李不琢依旧不第。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在浮月坊写下的一曲长调,却在坊间传唱开来,尤其受落魄不第的士子们受欢迎。
  …………
  白游与淳于厌结发多年,生下一男一女。
  李不琢为两个孩子当塾师,身边倒也热闹了许多。
  男孩常问:“先生,我爹常说你得个解元都不在话下,怎么到现在只是个童子呢?”
  童言无忌。
  那女孩儿倒是懂事得早,偷偷捏他弟弟一把:“娘说了官场里有清流,有浊流,先生一定是不愿意和那些浊流同流合污。”
  李不琢微微一笑,连年不第,入考场时,常被人指着脊背,听见别人说“他又来了”,受尽冷眼,哪会被童言刺痛,摸了摸男孩的头道:“别听你爹瞎说,先生就是小时候没好好背书,到这个年纪,再想学,实在是有力未逮啊。”
  …………
  人有旦夕祸福。
  浮黎三十年夏,河东瘟疫爆发。
  酒瓮子村未能幸免,猪牛死绝,十人中有九人卧床等死,
  神祠被野兽入住,也无人看管。
  村长江石拖着病体,在酒庄外跪了半天,请李不琢出手相救。
  江东君这一世的父母,亦跪在江石身边。
  李不琢将神祠中的野兽驱赶走,在龙骨水车边听着水声,独坐了一夜。
  回到新封府,变卖财产,请来宗师医家炼气士出手,解决了村中瘟疫。
  这日,新封府外,李不琢牵着瘦马,回望身后的雄城。
  “终于要告一段落了。”
  瘟疫解决,他却已没有余钱。
  府试前后花费甚大,酒瓮子村村民虽自发要凑钱给他,但看着历尽劫难,面黄肌瘦的村民,他决定休养两年。
  这时却有人从城内奔出来,未施铅粉,清丽非常,是顾惜。
  “你不能走,若是没钱考试,我这儿有。”顾惜气喘吁吁,掏出钱袋,露出里面的一沓金票。
  “何必为我做到这地步……”李不琢摇头。
  “你答应过我的事还没应诺呢。”顾惜捧住李不琢的脸颊,定定看着他道:“我信你,你若食言,我就恨你一辈子。”
  说着,她又拿起钱袋笑道:“再说你也功不可没,要不是你的词卖座,我哪来这么多钱啊。”
  …………
  “你也知道,顾姑娘的身子肯定是干净的。”
  人到中年,在圣院里摸爬滚打,白游蓄起了长须,人也稳重了许多,端起茶碗,对李不琢正色道:“你若嫌她出身不好,不娶她为正室,纳她为妾却没人能说什么。你总得给她个名分,别让她傻等……”说到这儿白游斟酌了半晌,考虑到李不琢一时的自尊心,和顾惜的青春年华,还是后者重要一些,微叹道:“若是出不起赎身的钱……我先帮你垫着。”
  “我这样的人,拿什么去嫌弃她。”李不琢苦笑,“我娘便是伶人出身。”
  “那你还等什么?”白游忍不住急了起来,“青春苦短,女人家最好的时光又有几年好等?”
  见李不琢沉默,白游气闷道:“兄弟一场,我岂会在乎其他些个女人,只是,你身边总得有个人陪着。这些年为你说媒,你都不假辞色,唯独和她走得近。”
  李不琢却摇摇头,看向窗外,目光坚定。
  “终有一日,金榜上有我李不琢的名字,我会给她风光的明媒正娶。”
  然而这年冬天,噩耗传来。
  顾惜猝死在琴边,指甲断裂,血染琴弦。
  “顾姑娘早有心病,近几月,却日日劳累……”
  “她也老大不小了,这年纪,还有几个看得上她的呀,你看皱纹都出来了,不日夜弹琴,连妈妈那边的钱都补不上。”
  坊间与顾惜相熟的青楼女子议论纷纷。
  李不琢抚摸着那具古琴,只见琴上刻着一行小字。
  “人言岁月轻难付,宁负韶华不负君。”
  从此浮月坊中再无青楼状元李不琢。
  马蹄巷里,多了一个终日抱琴而眠的男人。
  …………
  岁月忽已晚,可怜白发生。
  天宫已立八十年,后人英才辈出。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已容颜苍老。
  有个白发老者,每年参加府试,放榜之时,远远看向金榜,宛如一尊石像。
  很少有人记得他的过去,有好奇者,打听一番后,都感慨叹息。
  李不琢遥遥看向府试考场。
  只见此时金榜一掀,此后便是三十五人初上第,百千万里尽传名,何其风光得意。
  而他已一无所有。
  “你可后悔?”
  李不琢听见有人发问,是他自己的心在问。
  后悔吗?
  三斤离去,他若同去东极……
  若他放弃府试,与郭璞一同从商……
  若他答应江东君,建立神国……
  若他没有执着,为她赎身,生儿育女……
  李不琢低声自语。
  “尘心不死,道心不生。尘心不活,道心不成。”
  “我不悔。”
  向前眺望,府试考场内高有五丈的照心楼下空空如也。
  铛——铛——
  李不琢却听到了一阵遥远、厚重的钟声。


第174章。一百七十三:壶天(一)

  春寒之时日光朦胧,檐瓦石地泛着清润的色泽,耳边的钟声从极遥远处倏忽靠近,李不琢耳边又充塞满了拥挤的脚步声、衣袂摇摆声。
  抬头一看,门楼上锈迹斑驳的照心钟缓缓摇动,碰到撞子,便发出厚重悠扬的清吟。
  李不琢抬起手掌,掌心饱满,正是年轻人充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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