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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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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匠盟。”


第163章。一百六十二:真形

  李不琢刚说出匠盟二字,沈一春面色微变,不由惊讶于李不琢的眼光。
  如今罗浮天阙上的九位神匠,有七位都站在徐门这边,但此事往日一直是隐秘,在徐门的高层中也不轻易流传,只待如今时机成熟,借着白益上七罪疏挑起纵横家与徐门冲突开端的这一时刻,才揭露出来。
  没想李不琢凭着一本归元论就把这隐秘猜了出来,沈一春经商多年,自认眼光毒辣,也不得不暗道一声后浪推前浪。
  沈一春顿了顿,点头道:“不错,徐门背后站着的,就是匠盟。”
  李不琢闻言心中一定
  匠盟虽管理松散,但天下机关匠师有九成都得从匠盟考核凭证,那座罗浮天阙,更是天下匠人心中的圣地,其影响力比起七重天宫中任何一座天宫都不逞多让。
  更何况匠盟与七重天宫中管理天下营造工事的微天宫渊源极深,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休戚与共,匠盟的地位也更加无可撼动。如今的新封城与其下六环地市,虽说是微天宫下令营造,匠盟在其中也出了大力。
  原本来送白益,他还忖度着府试时纵横家给他使绊子的可能性,但有匠盟这棵大树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
  出南门的用直街上,白益走得极慢,似乎要最后一眼把新封府全貌都记在眼底。
  民众没人敢辱骂神咤司,都喧闹送着白益,声势浩大,白益走道街边,顿足回头看去,他早年虽曾游历各州,但这回离开故地,却在那一纸谪文压制下,不能再回来了。
  “不走莫非要我请你不成。”
  冯鹰冷冰冰地挎刀回头,目光如要把白益吃了一般。
  “走吧。白益点点头,转身就走。
  来到城门下,有两名神咤军捧着直狱神将的印信、玄衣纁裳的将袍过来。
  这是按规矩要让白益当众交还印信,确认庶民的身份。把这种事放到众目睽睽之下来做,显然便是对白益的侮辱。
  城楼上,符金阙远远看着这一幕,暗暗摇头,在他看来,白益虽面不改色,但这种倨傲清高的性子,一受挫折,往往最是会引起心境大变。他乃状元出身,官拜直狱神将,却一朝削籍为民,这等打击足以毁掉他。
  看着当年号称小真君的绝世天才,此刻黯然离场,符金阙心中感慨,他虽然当年差白益远矣,却是笑到最后的人。多少早慧之人早年声名鹊起,到后来籍籍无名,足以见得修行非朝夕之功,一时聪明无用。
  城下,白益看着那玄衣纁裳与青紫绶直狱金印,接过袍服与印信,交还回去时,却轻轻松了口气,又回头看向新封府,叹道:“我果然不到大隐隐于世的境界。”
  交付完袍服和印信,白益便顺着南城门出去,冯鹰带人押送其后。
  这时远处的百姓才敢暗暗指冯鹰的后背,大骂冯鹰:“冯世大将军怎么就生出这种儿子。”
  众人又看着白益的背影,见步伐不紧不慢,像是闲散的游人一般,丝毫没了直狱神将的官威,不由鸣不平,道这位前任直狱神将可真是一朝落魄呐。
  …………
  城门外的马车只有一辕,载着些简单的行李,这就是白益的行装,驱车的人也只是一个为白益驾车多年的老车夫。
  这就是白益被白家扫地出门,神将府又被神咤司搜刮一通的结果,观者不由唏嘘,从荣华富贵到落魄寒酸,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白益走近,向沈一春、李不琢一众人等拱手,谢过众人相送。
  “怎么不走空路和水路,偏要走陆路,幽州到棠州,光赶路都要半年了,平白耽搁许多时间。”沈一春问道,“要不就坐机关船走?”
  “许多年没沿途看过风景,而且也该活动活动腿脚了。”白益婉拒。
  白益走上马车,又在车辕边停下,对李不琢道:“府试一定要拿个好名次,我看好你。”
  “承蒙神将大人青眼,一定。”李不琢应诺,又自觉失言。
  白益摇摇头,笑了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上,老马夫回头望了一眼城门,神色复杂,他在白家养马多年,看着白益一路走来,大起大落,只在心里暗叹一声,扬鞭驱车。
  城头上,金紫太中大夫程墨看着马车离去,转身离开。
  …………
  马车驶出百步,白益眼睛一瞥,从边上抽出一张画纸。
  “怎么把这个收拾过来了。”
  只见纸上,一朵青莲生在泥潭里,又被墨迹污了大半,是当日被冯鹰踩过的那一张画。
  打量着这幅画,白益拇指轻轻摩挲过墨迹,旋即把画放在膝上,掀开车帘一角,回头看去,视野里新封府南门逐渐变小。
  当年府试得了头甲,同一众举子乘蛛楼游春过后,白益便是打这个门进去,万人欢庆。
  今日,又是打这出来,削籍为民。
  那边护城河上浪潮滔滔,白益目光移过去,忽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里没了总让人感到其中蕴含深意的遮掩,洒脱通透。
  接着他又放声道:“忽的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湟水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似乎有琉璃碎裂的声音响起,一尊月光般的琉璃法相突兀出现在白益体外,六臂各执兵器,却有些模糊,似乎蒙着尘垢。
  下一刻,法相碎裂消失。
  白益一抬手,画纸落地。
  画上的青莲却被他拿了下来,沾着数滴晶莹剔透的露珠,青翠欲滴。
  …………
  南门外,李不琢远远看着马车,忽觉四周天地元气陡然一空。
  紧接着,又有天地元气自远处猛灌回来,呼啦一声,大风骤起!湟水波涛轰然翻涌!
  …………
  城头上,金紫太中大夫程墨与通明阁学士符金阙脚步一顿,猛然回头。
  只是一回头的功夫,便风息浪静,天地平复,只有江上还在打晃的客船彰显着刚才的动静。
  程墨却死死盯着那马车,面色震惊,符金阙惊呼失声:“怎么可能!”
  …………
  马车驶过护城河,老马夫疑惑看了一眼江上,心道哪来的妖风。
  见这时已离城远了,他回头向车内说:“大人,老爷他们在六十里外等你呢。”
  “不是说不来送么。”车内,白益掸了掸手中青莲,道:“快过去吧。”
  …………
  马车渐行渐远,城楼上,新封府府主喃喃感慨:“早看出他有离意,却没想他悟得这么快,而今新封府少了他这个直狱神将……”
  “却又出一位真形境的宗师了。”


第164章。一百六十三:

  上城马蹄巷三六号,李不琢放下碗筷,心中仍是昨日白益离开时的景象。
  李不琢对面的郭璞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边看边说道:“据可靠消息称,那是破碎法相,凝聚真形,抽空天地元气而产生的异象,若消息没错,他已破法相境,入真形境。”
  “原来他是故意做好离开的打算了。”李不琢起身来到窗边,“一纸七罪疏,把想骂的都骂了出来,骂完拂袖便离开幽州,真是痛快。”
  “徐门下得一手好牌啊。”郭璞把记录重要消息的册子收入怀中,“白益身陷囹圄之时,为了置他于死地,程墨一番运作,动用神咤司与法天宫中数个暗子,被徐门把格局又摸清了数成。最有意思的是,程墨奉杨炼之命,为天宫逼走一位真形境炼气士,还在特地在削籍为民的谪书中加了一句不得再回幽州,待七天宫大会时,看他们怎么交代。”
  三斤嚼得腮帮子鼓鼓的,把饭咽下去,抢道:“昨天冯鹰那个脸色,比菜场里卖的猪肝还黑呢。”
  李不琢笑了笑,也不点破什么,这时候郭璞道:“听说司天宫已下谕旨,撤除谪文了。”
  “那神将大人会不会回来啊?”三斤期待地问。
  “他破境就是因为离开,怎么会回来。”李不琢摇摇头,看向郭璞,“你昨日去过地市,古书收集得如何了。”
  “古书倒是不少,只古字太多,有鸟虫文、鼎文、还有上古四夷九方的文字、乃至而今浮黎四极犬封、玄股、尸胡、桑图诸多异国,都是承袭了上古文字,不知你要的是哪种。”郭璞奇怪李不琢为什么好不端要读古书,离府试还剩不足一月,不应该温习诸子百家吗?
  李不琢坐回桌边,道:“都要。”
  离府试还剩不足一月,既然白益提醒多看古书,他不能放过这仅有的信息。
  …………
  元日的一场花灯过后,残灯虽被收拾干净,新封府各处墙壁上多出了不少题诗题词。
  初春的细雨也应时而至。几场细如发丝的春雨下完,把黑瓦洗的透亮,也催生了墙缝里的驳杂花草,下城阴暗处潮气顿生,褥子里都能长起蘑菇。
  冬天一过,加上府试临近,新封府愈发热闹起来,四处高大错落的楼架上霸下轴心轰然滚动,悬车已显著拥挤起来。
  白益临走前的突然顿悟破境,让坊市间流传的话本结尾又得到了一次高潮,也更受欢迎起来,以至于此事已过去数日,府中有意平息,也没能阻止民间的讨论愈演愈烈。
  而天宫的处置也没有拖沓,先是金紫太中大夫程墨被撤职,司天宫法天宫中共计十二人因为涉嫌知情不报陷害的罪名,官降三级。
  而冯鹰这个大反派,因为神咤司地位的特殊性,除了整天在百姓的茶余饭后充当挨骂的受气包外,倒没受到实质影响。
  至于杨炼,则因为程墨担下了所有罪名,也安然无恙。而程墨被撤职后,据不住的消息说,已到杨家当了家臣。
  马蹄巷里李不琢仍是日复一日,读书、炼气、炼剑。
  郭璞从地市搜罗来的古书,有绝大多数有字形,却无释义,李不琢只能半猜半蒙,一开始读得极为艰难,后来也发现了古字间的象形规律,进度也愈发快来,加上梦中温习背诵,已能起做到见文知字六成以上。
  炼剑自然是祭炼剑灵十五,李不琢与十五的默契愈发灵应,三丈之内,十五已不需李不琢用剑诀操控,只需心念一动就可杀敌。
  至于那枚圣言剑字的消磨,已完全停滞,只待府试过后李不琢晋入周天圆融才能尝试。
  白游似乎真转了性子,除了来请教李不琢一次,其余时间已不出白府,埋头背诵白益留下的书卷。
  …………
  …………
  府试的具体流程,按例要府试当日才会放出,这段时日郭璞无论如何打听,都没半分消息。
  完全不给考生准备时间,看起来如同儿戏,但无论历年意外落地者如何抱怨,甚至几度有公侯之子落地,天宫也从未在此事上有过妥协。
  李不琢足不出户,每日倒也过得充实,不知不觉,离府试就只剩七日,到了众考生去圣院祭酒的日子。
  这日清晨,李不琢穿上吃灰已久的乌底赤边、衣角处下饰有藻纹的炼气士正服,用火纹腰带一束,再戴上乌木偃月冠。
  考前的圣院祭酒马虎不得,早年就有衣衫不整,又在祭酒过程中无礼者,被主持祭酒的官员逐出圣院,连带着府试也没了资格。
  出门后,李不琢坐上那辆魁首专属的童子逐鹿图马车向建在赤桥社稷坛不远处的新封府中部圣院驶去。
  街边深檐下滴着积雨,车轮碾过清亮的青石板发出有节奏的咯咯声,待临近圣院时,李不琢下车步行,发现临街的许多府试考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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