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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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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国家休戚与共,其中不乏铁骨铮铮、舍身取义之人。
  这事心中了然便罢,说出来免不了和韦心水闹红脸。
  李不琢举杯示意:“韦兄所言极是,待韦兄今年高中,十年后便是你来听贤台上讲法。”
  韦心水脸色大悦,嘴上谦虚,转而恭维李不琢道:“哪里的话,李兄初入县学就在射艺一科拔得头筹……”
  一来二去,二人引为知己。
  这时淳于钺开始讲法。
  李不琢抛开多余的念头,细细听了起来。
  炼气修持法门,百家典籍中多有阐述,但炼气是超脱之道,述诸文字,难免会玄奥晦涩,有宗师境界炼气士亲身讲法,是难得的机遇。
  气感至内壮两步修持法普照图上有载,再进一步的修持法,要中童子才有资格阅读,李不琢只在小道藏里见到过不尽详实的描述。
  淳于钺站在醮台上,声音被醮台边缘内弧反射至醮台中央,震动高悬的镂空机关立柱中无数金属簧片,再传出时,便如同雷音,响彻方圆半里。
  淳于钺先从气感讲起,阐明了精藏与炁藏的关联,语言直白易懂。
  所讲内容李不琢在小道藏各注本上都大致读过,却只是支离破碎记在脑中,经淳于钺一讲,便融会贯通起来。
  众人听讲,各有所悟,都有收获。
  听讲法时,李不琢不由自主催动精藏转化炁藏,若说平时十分精藏只能转化三分炁藏,此时却能转化四分,可以料想,此时若是坐忘入定的状态,甚至能转化五分。
  “我听宗师讲法一次,就收获甚大,真羡慕那些世家高门子弟长辈便是宗师……”
  李不琢出神感慨,忽的又想起公输百变妄施禁术,变为傀儡,却也是受其父名声所累。有宗师长辈,要么青出于蓝,要么一生活在其阴影之下,心有高山,不敢攀登。
  甚至听闻有位大学士当主考官时批阅儿子的题卷,为了避嫌保全自身清名,刻意把本应高中的卷子批为不录,以至于父子反目。
  这时淳于钺已讲完气感、内壮两步炼气修持法,朗声道:“先天四步是气感、内壮、坐照自观、周天圆融,前两步诸位已学到了,后两步炼气法考中童子便能借阅,本人不便多说。但诸位是幽州英杰,本人就稍提几句。”
  李不琢忙收起心绪,凝神细听。
  淳于钺道:“炼气士滋养内炁,使自身充实,但后天之身,犹如天地未开,混沌蒙昧。”
  “待内炁充足,这时催逼内炁,燃起一点神识火种,方可照破混沌,荡开阴暝,观照自身。”
  “观照自身,才能引导内炁,贯通诸脉,成就周天圆融,返归先天之体。”
  “在场有佛家炼气士,这神识火种便是佛家日轮,医家又称金针,名称虽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
  “至于如何点燃神识火种,诸家各有秘法,无法一以贯之。”
  末了,淳于钺说此次讲法结束,乘舟破水而去。
  李不琢远远看见那一叶扁舟中,原来竟无一人。
  淳于钺站在舟头,扁舟却无浪自行,宗师手段真是神秘莫测。
第28章。二十七:对答如流
  淳于钺一走,众人开始交流今日所得,相互映证修行。
  李不琢入县学虽只有两月,但梦中已读小道藏无数遍,对杂学也开始有所涉猎。
  杂学艰涩幽微,向来只有世家高门的后辈才有精力学习,寒门子弟除非有机缘拜得名师,否则能吃透小道藏的都凤毛麟角。
  李不琢与众人探讨经文,映证修行,时不时语出惊人,却又阐明幽微,刚好说到点子上,让高盘、师温瑜等人大呼醍醐灌顶。
  本就将李不琢引为知己的韦心水更对李不琢敬佩有加,问道:“李兄可有婚配?舍妹如今正至及笄,素通诗书,容貌也是上等,缺一良偶,李兄意下如何?”
  能挤入永安县学的寒门子弟,自然有真才实学,韦心水见识了李不琢的学问,自愧不如,便想将关系再加深一步。
  韦心水长相俊朗,姊妹容貌自然也差不了,韦家经商有度,家境颇为殷实,只是没出过炼气士,才算作寒门,韦心水以为李不琢没有不愿意的道理。
  有人冷冰冰道:“他还不一定能中第,韦心水你何必如此。”
  这话实在有些难听,虽然李不琢从未想过成家之事,本来就想推脱,也忍不住眉毛一扬。
  说话的韩炼抱胸倚在亭柱边,皮肤略黑,棱角分明的五官总透着股冷意。
  韦心水面色一落:“韩黑脸你抽什么风?”
  韩炼耷拉着眼皮,懒得回答。
  这位黑脸少年当属几人中最特立独行者,喜怒都摆在脸上。
  韩炼看不惯白游,在县学里曾当众说众纨绔不思进取。
  李不琢知道自己和白游走得近,被韩炼视为一丘之貉,也懒得跟他计较。
  “韩兄这话有失偏颇,以李兄的才识,前三甲虽不作考虑,上榜却是不难的。”余千德不动声色找话题移开众人注意。
  韩炼侧开脸,没再说话,韦心水面色终于缓和。
  众人又交流心得,韦心水这时转念一想,县试未过,结果还说不准,也没再提起结亲的事。
  说话间众人谈及历年魁首说到了李琨霜,李不琢与李府有旧怨之事,这几人并不知晓,李不琢也不动声色。
  这时候有人过来,提起桌上锡壶斟了一杯清酒,举杯作敬道:“刚才我们远远听到诸位交谈,也想与诸位映证修行,不知可否赏脸?”
  李不琢顺着这人来的方向看去,那边的水榭里坐着何文运等人。
  何文运要考的是道家童子,却与李不琢不同,学的是谶纬学说,李不琢正好与其中一个华服锦袍的文雅少年对视,那少年对李不琢笑了笑,眼神有些不善。
  李不琢心中一动,依稀认得这是方兴,上回月考第七,与何文运交好,也是谶纬派的学生。
  李不琢思忖的时候,诸寒门子弟受邀纷纷大喜起身。
  “还望不吝赐教!”
  “正有此意!”
  李不琢紧接着就被韦心水热情搡了一把,在耳边低声说:“今天的来意别忘了,正是要多结交人脉,县试过后,同年之情不下于袍泽之谊。”
  说着众人已走向那片水榭。
  …………
  水榭中多是谶纬派的道家学生,如今谶纬派纯正玄门世家出身者极少,李不琢眼前的几人大多是儒家化道而来。
  坐下没多久,有人呈上菜肴。
  席间交谈倒是和谐,却有人针对李不琢,探讨经文时和李不琢暗打机锋。
  李不琢应对自如,略微一想就知道了李琨霜是谶纬第一大宗古微观弟子,他们因为多半是因为这层关系来寻衅。
  就算没这层关系,谶纬派与归真派相互排挤也是常见,方兴等人知道找白游占不到便宜,便来打压李不琢。
  那梁家梁丘宝故意先用一段经文假意跟李不琢讨论,讨论到一半,雍家雍安突然插足,否定李不琢的言论。
  这二人配合默契,李不琢笑了笑,也不揭穿,对答如流。
  诸寒门子弟也看出了不对,韦心水余千德等人面面相觑,却没人出声。
  过了一阵,水榭里其他人安静下来,只有李不琢与雍安、梁丘宝辩论经文。
  以一对二,李不琢不显慌乱,从容应对,倒是对方两人渐渐额头冒汗。
  到后来二人已经不再掩饰刁难,开始问些晦涩琐碎的风物见闻。
  李不琢冷笑一声:“说是谈玄论道,探讨经文,你们却有意刁难。我始终让步,你们二人还不知收敛吗?”
  雍安以为终于难住李不琢,松了口气:“你可是答不上了?”
  梁丘宝面露喜色,正要借机打压李不琢,李不琢起身拂袖而去,冷冷道:“蝇营狗苟之徒!”
  方兴等人面色一沉。
  韦心水、余千德等人闻言面露愧色,方才李不琢被人刁难,他们顾忌对方家世,没有出言相帮,听李不琢这句话,仿佛也是对他们说的。
  “我羞与尔等同处一檐之下!”倒是韩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梁丘宝、雍安脸色发红,喊道:“慢着,答不上了就想一走了之?”
  李不琢顿足回头:“我答上了又如何?”
  梁丘宝略一沉吟,还没说话,李不琢就大步走回桌边坐下:“二十息时间,问什么都可以,我尽数答上的话,这次县试你们就别考了。”
  雍安一怔,没等他犹豫,李不琢一拍桌子:“问!”
  雍安一咬牙,问道:“卷二十一天地部三界宝箓第三句是什么?”
  李不琢张口就来:“帝主下降无象通生天,人各为一天,璇玑玉衡、三十六帝,五斗魁主……”
  李不琢刚说完,梁丘宝又迅速发问。
  ……
  ……
  十八息过去,二人连问九问,李不琢对答如流。
  梁丘宝脸色发白道:“二十四岩有何名字?”
  李不琢淡淡道:“三山观水、仙仓仙室、药筐丹灶、机杼染具、马厩莺架、辘轳杵臼、酒瓮棋枰、仙船仙兽、茶炉泥料诸岩都是。”
  真要输了?雍安双脚一晃,干着嗓子刚要发问。
  “咄!”
  眼见二人就要落败,方兴终于按捺不住,运内炁断喝一声,打断三人的问答。
  “你舌灿莲花又有何用,可敢跟我比斗?”
第29章。二十八:射覆
  “方兴,他人赌斗轮得到你插嘴?”
  嗤笑声传来,白游施施然走到水榭边站定,扇柄遥遥指向雍安、又指向梁丘宝:“二对一还完败,就算没有赌注,你俩也不必再考县试。”
  “与你何干?”梁丘宝冷哼时心里却惴惴不安,二十息已过,他们虽能翻脸不认账,但众目睽睽下这么做便要丢光脸面。
  西侧不远处的女学生中,有人小声道:“赤雪,李不琢不是边关来的吗,怎么同时和梁雍两家的人论法都不落下风?”
  燕赤雪也怔了怔,答不上来。
  那边李不琢似笑非笑地看着雍安和梁丘宝,却没再追究,转头问方兴:“你要怎么比?”
  雍安和梁丘宝纷纷松了口气,羞愧的同时感激看向李不琢,二人与李不琢无仇无怨,受了方兴蛊惑才寻衅,以为随便就能打压李不琢,没想踢到了铁板,好在李不琢没真追究到底。
  方兴斜了白游一眼,然后看向李不琢:“就比射覆如何?”
  “你怎么不说比射艺?”
  白游冷笑不止,在覆器下置一物让人去猜,就是所谓的射覆,射覆并无任何提示,只能靠杂学术数推算,谁不知道寒门子弟就算对杂学有涉猎,也不可能精学。
  方兴摇头道:“此言差矣,李不琢射艺冠绝永安县学,若比射艺,我直接认输就好了。”
  “既然你已认输就好,李兄我们走。”白游说着便招呼李不琢。
  方兴摇头:“他不能随便走,他还未给雍安与梁丘宝道歉。诸位也知道十日后就是县试,雍安和梁丘宝好心和李不琢映证修行,孰料他心高气傲,当众羞辱雍安和梁丘宝,若他们二人十日后真的落第,李不琢就是毁人前程,其心可诛。”
  白游哈哈大笑:“以一敌二,李兄真是好手段!”
  方兴眼角一抽,不再理会白游,对李不琢郑重道:“我就和你赌一场射覆,你若败了,我只要你给雍安与梁丘宝当众道歉,你若赢了,此物归你。”说着一指桌上的一封纸匣,“这是本次县试主考官姜大学士当年考县试时的手迹。”
  “姜大学士手迹?”边上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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