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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新传-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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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姑妈笑了笑“你认为楚留香真的会去?”
    “他说他会去,就一定会去,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会去。”“要是他去不成呢?”
    “怎么会去不成?”胡铁花又瞪起了眼,“如果他自已要去,有谁能不让他去?有谁能拦得住他?”
    花姑妈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人知道他要去,现在他确实很可能已经到了那里,只可惜他有个朋友的嘴巴比洗澡盆还大。”
    “不错,我是个大嘴巴。”胡铁花理直气壮,“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你当然可以告诉别人,随便你要告诉谁都行。”花姑妈说:“只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他的麻烦也就越多。”
    她又吸了口气:“史天王的手下又不是吃素的,单只一个白云生,就已经足够让他吃不消了。”花姑妈说得很慎重“我可以保证,白云生的剑法绝不在当年的薛衣人之下。”
    胡铁花不服气,还要争辩;可是外面已有人通报,送亲的行列已将启程了。
    花奶妈忽然抱住了胡铁花;“这一路上凶险必多,你一定要特别注意,多多保重。”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妈,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宝贝儿子一样,你千万不能死在路上。”
    夜已渐深,江上已亮起了点点渔火,看来仿佛比天上的星光更亮。
    船舱里却仍是一片黑暗,石田齐彦左卫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黑暗里,那个装着京都御守屋精制的火镜和火石的锦囊虽然就近在他手边,可是他并没有击石点火烧灯的意思。灯光是樱子带进船舱的。
    娇小的樱子仍着童子装,漆黑的长发娩成一对垂髻,闪亮着的大眼中充满惊奇:“只有先生一个人在这里?”
    “这里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石田齐的声音疲倦而沉郁,听起来就像是个刚跋涉过长途自远方归来的旅人。
    “楚留香呢?”
    “他走了。”
    “他怎么能走的?”
    “来者自来,去者自去,来来去去,谁管得着。”
    樱子睁大了眼睛显得更吃惊。
    “可是我刚才还看见先生以筷作剑,成青眼之势,楚香帅明明已完全被控制在先生的剑势中,怎么能走掉了呢?”
    樱子又问,“难道他能躲得过先生那必胜必杀的出手一击?”
    石田齐遥望着江上的一点渔火,过了很久,才悠悠的说:“他没有躲,也不必躲。”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出手。”
    樱子坐下来了,吃惊的看着他“先生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能出手。”石田齐说“因为我完全没有把握。”
    远方的渔火在他眼中闪烁,老人的眼中却已失去原有的光采。
    “当时他正在斟酒,我本来准备在他那杯酒倒满时出手的。”石田齐说“酒杯一满,他倒酒的动作势必要停下来,否则杯中的酒就要溢出,那一瞬间,正是我最好的机会。”
    “我明白。”
    樱子说:“在那种情况下,牵一发已足动全身,无论是酒杯满隘还是他本身的动作和姿势改变,都会影响到他的精气与神貌,只要他的神体有一点破绽,先生就可以将他刺于剑下。”
    “是的。”石田齐默然叹息,“当时的情况本来应该是这样子的。”
    “难道后来有了什么特别的变化?”
    石田齐苦笑:“楚留香实在是非常人,他应变的方法实在令人想象不到。”“难道他那杯酒始终都没有倒满?”樱子说,“难道那壶酒恰巧在那一瞬间倒空了?”
    “你这种想法已经很好。”石田齐说,“可惜你还是想得不对。”
    “哦!”
    “如果那壶酒真的恰巧在那一瞬倒完,现在他已死在我剑下。”石田齐说“酒壶倒完,精气泄出,也是我的机会。”
    “那壶没有倒完?”
    “没有。”
    “酒杯也没有倒满?”
    “也没有。”
    樱子看着灯下的酒杯和酒壶:“他一直在倒酒,可是一直都没有把酒壶倒完,杯中的酒也一直都没有溢出来?”
    “是的。”
    “那么我也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了。”樱子也不禁苦笑,“难道这个酒杯有什么魔法?”
    “酒杯无法,他的人却有法。”
    “什么法?”
    “循环流转,生生不息。”石田齐说“这八个字就是他的法。”
    “这是什么法?我不懂。”
    “他以一只手持酒盏,只手持酒壶,壶中的酒流入杯中时,已将他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石田齐说“真气一贯通,就循徊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徊流转不息。”
    “所以壶中的酒永远倒不完,杯中的酒也永远倒不满。”
    “是的。”
    “真气与酒两相在循徊流转,就把他的势造成了一个圆。”“是。”
    “所以先生一直都等不到出手的机会。”
    石田齐长长叹息:“圆如太极相,生生不息,我哪里会有机会?”
    樱子也叹了口气。
    “这么样一个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种事有谁会相信?”樱子苦笑:“可是现在我好像也不能不相信了。”
    石田齐沉默了很久。
    “你相信,我也相信,”他说“除了你我之外,最少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我知道的确有这么样一个人,而且的确到过这里。”
    “先生没有看见他?”
    “我没有。”石田齐说,“就在我与楚留香以至高无上的剑意剑势互相对峙时,这个人就在无声无息中忽然出现了,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分心去看他一眼的余力。”
    “他也没有什么举动?”
    “他一直都在静静的看着我们,一直到最后,才说了几句话。”
    ──石田先生巳经败了,楚香帅也不妨走了,再这么样坚持下去对两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处的,对我却很有利。
    “对他有利?”樱子问:“有什么利?”
    “渔翁之利。”石田齐说“如果我们再坚持下去,他出手间就可以将我们置之于死地。”
    “楚留香不是常人,这其间的利害他一定能看得清楚的。”
    “我也一样能分得清,所以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罢手的。”石田齐说,“也就在那一瞬之间,这个人也已悄然而去”
    樱子痴痴的出了半天神,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她幽幽的说“像这么样一个人,一定也跟楚留香一样,一定也有很多女人喜欢他的。不管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都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
    樱子说“女人总是会喜欢这种聪明人的。”
………………………………
正文 第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女人,好多女人,好多好看的女人,好好看。
    女人在床上,床在船上。这条船上有一张床,好大好大的床。
    江上已有了渔火天上已有了星光星光与渔火照亮了一叶扁舟,也照亮了舟上的人影。
    楚留香掠出石田齐的船舱,就看见这个人,一身白衣如雪。
    江水在星光与渔火间闪烁着金光,金黄色的波浪上飘浮着三块木板,
    楚留香燕子般的身法,轻点木扳,掠上了扁舟。
    扁舟上的白衣人却又飞起,如蜻蜒抄水,掠上了另一艘江船。
    船上无星无月无灯无火,可是等到楚留香上船时,灯火就忽然像秋星明月般亮了起来了。
    白衣人已不见。
    楚留香只看见一床女人,一船女人。
    一床女人不可怕,一船女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女人居然都是他认得的,非但认得,而且每一个都很熟悉。
    非但很熟,面且熟得很,简直可以说熟得要命。
    楚留香实在不能不摸鼻子了。
    在苏州认得的盼盼,在杭州认得的阿娇,在大同认得的金娘,在洛阳认得的楚青,在秦淮河认得的小玉,在莫愁湖认得的大乔。
    除了这些在各州各地认得的女孩子之外,还有那个刚和他分手不久的情人。
    他忘不了情,也忘不了她们。
    她们更忘不了他。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们居然会忽然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如果他偶然遇到其中一个,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不管遇到其中的哪一个他都会觉得很开心的,甚至会开心得要命。
    可是他突然间一下就把所有的人全都遇到了,这就真要了他的命了。
    这种事简直就好像是个噩梦一样,随便什么样的男人都绝不会愿意遇到这种事的。
    最要命的是,每一个女人都在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都认为自已是他唯一的情人,也把他当作自己唯一的情人。
    如果你也是个男人,如果你遇到了这种事,你说要命不要命?
    楚留香不但要摸鼻子,简直恨不得要把自己的鼻子割下来。
    ──一个人如果把鼻子割了下来,别人大概就不会认得他了。
    不幸的是,已经有人在说“你拼命摸鼻子干什么?”说话的是大乔,“就是你把鼻子割掉,我也认得你的。”
    大乔说话最直爽,做事也最痛快。
    大乔好像已经准备走过来把这位从来没有怕过别人的盗帅楚留香里上床了。
    楚留香想躲也躲不掉,因为这条船的船舱里除了这张床之外,剩下的空地已经不多。
    幸好这时候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忽然又出现,清清爽爽的一身白衣裳,文文雅雅的一张笑脸,再加上秋星明月般的一对笑眼,笑眼中还仿佛不时有白云飘过,悠悠远远的那么样一朵白云。
    “我姓白,白云的白,我的名字就叫做白云生。”这个人说“楚人江南留香久,海上渐有白云生,后面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楚留香笑了:“前面一句说的是我?”
    “这是谁说的?”
    “是我自己。”白云生的态度严肃而客气,“我能够把你和我相提
    并论,应该是你的荣幸。”
    一个人能够用这么有礼的态度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而且很滑稽。
    但他却说得很自然。
    就算是天下最滑稽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也绝不会有人觉得有一点好笑的意思。
    楚留香忽然发现自己又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也许要比他这一生中遇到的任何人都奇怪得多。
    “这几位姑娘我想你一定都认得。”白云生说:“我也知道她们都是你喜欢的人。”
    楚留香不能不承认。
    白云生看着他,笑眼中闪着光“抱歉的是,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多,还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谁,所以只有把她们全都请来了。”
    他的笑容也很文雅“如果你对她们其中某些人已经厌倦了,我立刻就可以请她回去。”
    白云生说“我做事一向都很周到,从来也不愿让朋友为难。”
    楚留香苦笑。
    像这么周到客气的人,他这一辈子还没有遇到过一个。
    他已经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白云生偏偏还要问他:“随便你要我送哪一位回去,都不妨说出来,我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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