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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老人见到赵杰，立马脸色凝重迎了上来，郑重的道：“赵大夫，谢谢你。”
　　　　“我们也知道医院不能收红包，所以买了点早餐你们吃。”
　　　　…………
　　　　林然拿了几根油条、小笼包、豆浆就走出急诊科，阳光照射在身上驱散了所以的寒意。
　　　　回到狭小昏暗的廉价出租屋，林然拿出手机查看了下支付宝余额：4206元。
　　　　等攒够两万，换个出租屋。
　　　　这个不到15平的廉价出租屋，林然早就待烦了。
　　　　夏天没有空调格外潮湿闷热，冬天暖气暗无天日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充了个凉水澡，林然倒头睡在床上。
　　　　…………
　　　　中午一点钟，林然还没有睡醒，电话声响起。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没有睁开眼睛，林然摸索到手机，“喂！你好……哪位？”
　　　　“喂！你好林大夫……我是黄易辉的妻子…刘庆云……”
　　　　林然还以为是医院的电话，没想是患者家属的，“你有事？”
　　　　“是这样的，我家老黄前天比较冲动冒犯林大夫了，我们想跟林大夫道个歉。”
　　　　“嗯，好，我收到了，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对了，黄先生的病情怎么样了吗？”
　　　　“我丈夫确诊了，颅内干质瘤一期，能这么早发现还多亏了林大夫！神经外科胡主任都说一期肿瘤能被发现您功不可没！”
　　　　“没有，我就是碰巧看出来了，您不用谢，黄夫人你要是没事……”
　　　　“等等，林大夫……我们家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可以吗？”
　　　　“不用了，谢谢，医院规定不能让患者家属请吃请喝，那我先挂了。”
　　　　……
　　　　挂了刘庆云的电话，林然睡意也散了，起床刷牙洗脸接着上班去。
　　　　来到医院急诊，赵杰还没有来，换上白衣大褂林然来到护士站。
　　　　“林大夫，早啊！”
　　　　医生们的生活黑白颠倒没日没夜，小护士们也同样如此，所以见到刚来上班的医生，她们都会说“早。”
　　　　“早。”
　　　　护士长凑了过来问道：“林大夫听说你们昨晚一名车祸患者做了一个超长心肺复苏吗？”
　　　　林然点头，“不知道护士长是怎么知道的吗？”
　　　　“你没见记者刚刚走，超长心肺复苏成功案例很少见，那群记者不知道怎么收到了消息，我们现在正在等着看新闻呢！”
　　　　林然……“额……”
　　　　这时，马文从后面走了过来，相比早上的困顿不堪现在的马文精神了点，整个人也好像变得阳光了许多。
　　　　“林大夫你也来得那么早啊！”
　　　　“马大夫不也是吗？”
　　　　…………
　　　　又聊了两句，林然就被护士叫走，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3号处置室，林然刚刚走进来，就看见大腿收创的大叔。
　　　　【V4患者：大腿黄色……开放性伤口……需要清创缝合……】
　　　　林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清创缝合正是他最喜欢做的。
　　　　昨天他还想着先把表皮缝合升到高级，但昨天关腹被赵杰嫌弃，他便改了主意，也许先把肌腱缝合也升级到中级更加实用！关胸关腹肌腱缝合也用得上，不能被嫌弃！不然没有手术上怎么办？
　　　　就在无意间，林然目光扫过患者的腹腔。
　　　　【腹下肝脏红色……肝硬化、肝肿瘤……需要做肝肿瘤切除……】
　　　　看了眼大叔蜡黄色的脸，林然小心的问道：“大叔，您有肝硬化病史吗？”
　　　　中年大叔五十岁出头，名叫李大山因为酗酒肝硬化，前几年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病情好转后就没在多关注。
　　　　李大山看了眼林然，问道：“大夫，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我这病好几年前就治好了啊！”
　　　　林然点了点头，肝硬化加肿瘤等于肝癌！他处理不了，只能先给患者做清创缝合在建议他去做化验检查送肝胆外科。
　　　　“您现在的面色很差，我也学过中医这是肝火太盛所致。”
　　　　这话当然是瞎掰的！但李大山一听立马睁大眼睛，道：“小大夫，你很厉害啊！我这肚子整天火烧火燎的不就是肝火烧的？”
　　　　林然带上手套，拿起剪刀剪开大叔的裤腿，边做还边问，“既然您的肚子不舒服怎么不来医院做检查？”
　　　　李大山面露苦涩，叹了口气，“我家娃儿不争气，大学毕业谈了个恋爱要结婚被人骗走了彩礼钱，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又让人骗本钱，原本家里的生活还挺滋润，经过他这么一折腾再多的钱都造光了啊！现在反倒是欠了银行好多钱。”
　　　　典型的中国式父母，儿女小的时候担心长不大，儿女长大了怕不成才，败家。为儿女付出了全部心血，最后连病的不敢看。


第14章　肝切除术
　　　　一边麻利的清创缝合，一边林然吩咐护士，“你去帮我看看赵大夫来上班没有？”
　　　　医院规定一天上班的时间八个小时，可大夫的上班时间从来都只是规定来做做样子。
　　　　李小舞虽然不明白林然为什么要找上级大夫，但也不妨碍她去找人。
　　　　李小舞没有找到赵杰，反倒把急诊科室主任陈秋峰给找来了。
　　　　陈秋峰走进处置室，林然的缝合刚刚做了一半。
　　　　陈秋峰没有出声还示意李小舞不要做声，就静静的站在后面看着林然做缝合。
　　　　看着林然驾轻就熟的用内八字缝合法给患者缝合伤口，陈秋峰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然的成长速度有点快！昨天他还见林然用的是间断缝合法，缝合得只能算中规中矩。
　　　　而现在林然换了八字缝合法，缝得已经又快又稳了，而且肉眼也能看出林然现在缝合的质量比昨天好一倍不止。
　　　　缝合完林然就发现了身后的两人，包扎完，便问道：“李大叔，我建议你去做个肝功能检查。”
　　　　皮肤黝黑的李大山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是老肝病了，熬一熬就过去了，没事。”
　　　　“那你先等等……”林然说完看向陈秋峰。
　　　　陈秋峰看出林然有话要说，便微微点头。
　　　　两人走出处置室，陈秋峰问道“小林，你不会又看出这位患者有什么重症了吧！”
　　　　林然解释：“主任，患者之前有肝硬化，现在可能还长了肝肿瘤。”
　　　　肝硬化一旦发生，一般不可逆转，在吃药抗肝纤维化、抗硬化的过程中又发现肿瘤那多半是肝癌，这在临床中比较常见。
　　　　但陈秋峰惊讶于林然是怎么诊断出来的，体格检查加中医望闻问切诊？还是林然有一套自己的诊断方法？
　　　　陈秋峰想了想便道：“让患者去做肝肾功能检查和B超，检查费我们急诊出好了。。”
　　　　林然心里百分百确定李大山现在是肝癌！“谢谢主任，不过要是查出来患者真是肝癌怎么办？”
　　　　陈秋峰看着林然讪笑：“林然，你听说过救急不救穷这句话？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患者要不要治疗，能不能付得起治疗费用，不在我们医生的职责范围内。我们医生能做的就是为患者提供最优质的诊疗方案，而不是给患者买单你明白吗？”
　　　　昨天林然他们做的那台超长心肺复苏陈秋峰也知道了，超长心肺复苏能把人救回来，这个很好，值得表扬。
　　　　但现在李大山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能把做检查的钱免了，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
　　　　林然沉默的点头，确实他能做的也就是只有到检查这一步了。
　　　　等检查结果出来……
　　　　林然转头，陈秋峰又叫住了他，“千万别意气用事，你要花自己的钱给这个患者买单可以，但以后又来了看不起病的患者你还买单？你能有多少钱？”
　　　　林然回头，“主任，我明白。”
　　　　林然即便想资助李大山，也没有那个资本啊！
　　　　“嗯，明白就好，对了你的缝合技术又进步了，不错，还有是怎么诊断出患者肝脏有肿瘤的吗？好像昨天黄易辉那名脑肿瘤患者你也是一早看出来了，你有什么特别的看诊技巧？”
　　　　林然微微一愣，系统的助阵功能他能说？肯定不能！
　　　　“主任我学过也一点中医，而且每我看诊一名患者都会做好笔记，什么样的病症会出现什么样以及用什么治疗方法都在记录，搞不明白的我还会查阅资料文献，从实习开始到现在已经四年。”
　　　　医学界讲究天赋，也讲究积累，林然相信这么说应该能忽悠过去。
　　　　陈秋峰听到林然的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诊也是每个医生的基础，你能坚持记录这很好，不断的积累经验厚积薄发，很好，当然你也有看诊的天赋，继续努力。”
　　　　说完陈秋峰就走了，一个常见的肝癌患者引不起他多大的兴趣，反倒林然严谨治学的态度让他颇为满意。
　　　　【叮：恭喜宿主参与完成一名V4肝癌患者清创缝合，获得赏金人民币：1000元、肝切除术（初级）、肝脏解剖经验200次。】
　　　　【叮：触发三星级任务（鲜红的肝脏）1/30，任务奖励，1、人民币：10000元，2、肝切除手术经验2000。】
　　　　直接给三级手术技能，林然欣喜若狂，但随后的问题又来了，自己一个规培医别说三级手术了，连一级阑尾切除术都不能实现自由操作呢！肝切除能轮得上自己的？
　　　　想不到是么好的方法，林然只好回处置室。
　　　　“李大叔……我们急诊正在一个新术式研发，所以可以给你免费做个肝肾功能检查和B超检查，您要做？”
　　　　一听医院还有免费检查，李大山憨厚的笑了笑，道：“医生你不会骗人吧！等我做完检查然后再说收费，我跟你说就缝合这几十块钱花得我都很心疼，实在没有钱做什么检查！”
　　　　林然颇为无奈，想了想便道：“这样，您先把缝合的费用缴清，然后我亲自带你去做检查，如果需要钱我给你出好？”
　　　　林然现在也赚五千多块钱，帮李大山出手术费不够，出个几百块的检查费还是可以的，而且陈大主任都说了免费了，自然用不着他掏钱，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治与不治只能看患者家属的决定。
　　　　李大山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林然带着他先缴费在做检查。
　　　　肝肾功能检查和B超检查结果确诊，李大山是肝硬化中期、肝肿瘤二期。
　　　　如果积极治疗应该还能延长寿命，如果不治疗李大山可能也就几个月的寿命了，肝硬化加肝肿瘤会恶化得非常快这是肯定的。
　　　　见林然看过检查结果和片子后久久不语，李大山便问道：“大夫，我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林然回过神、“大叔你的检查结果没有太大的问题，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能和儿子通个电话？我想你儿子和我的年纪也差不多吧！也许我能和聊聊。”
　　　　林然说自己身体没事，转眼又要自己儿子电话，不用想李大山都知道也许自己的病情应该很严重。
　　　　于是他拒绝了，“医生抱歉我儿子的电话你还是别打了，他好不容易找了份正经工作，就不要打扰他了，我自己的病我心里也清楚。”
　　　　林然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赵杰刚好从医院外面走进来，远远的看见林然便走了过来，问道：“这位患者有什么问题？”
　　　　林然见到赵杰心里松了口气，他真不知道怎么说服李大山接受治疗了。
　　　　林然把检查结果和片子递给赵杰道：“赵老师你给看看吧！”
　　　　赵杰仔细看了便肝肾功能检查结果和B超片子，看了眼李大山便说道：“老哥你的病情应该马上住院治疗动手术。”
　　　　“什么？要动手术？那不是需要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