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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吧……”杜月明来了一个高调子，都开始踱步了，脑子自然也在不停地转着，然后嘴里念叨着：“额……额……这个吧……这个吧……”
　　老农奇怪地看着这两人。
　　许阳插嘴道：“其实是……高华信有中药的问题，跟你讨论。”
　　“跟我讨论？他？没什么好讨论的。”说完，老农又要走。
　　“哎！”两人又急了。
　　许阳急忙喊道：“因为高华信发现了你对中药的理解出现了问题！”
　　杜月明愕然扭头看许阳，你还真把高老豁得出去啊！
　　一说到这个，老农果然来兴趣了，他皱眉道：“我的理解出错了？我对哪味药的理解出错了？”
　　杜月明也扭头看许阳，想听听这个专家怎么编瞎话的。
　　许阳摇头，非常光棍地说：“我也没不知道。”
　　杜月明身子都震一下，这么简单的吗？
　　老农也很疑惑。
　　许阳也说：“您作为中药专家，自然是知道中药真正的药性研究是一定要放在人身上做的。中药的诞生就源于神农尝百草，所谓的实验室拿动物做中药实验，其实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
　　杜月明一脸迷惑地看着许阳，怎么还扯上实验室了。杜月明又扭头看老农，他发现这老农竟然还点了点头，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许阳一见这样，立刻又往正事那边引了，他道：“我们当然是很佩服您漫山遍野去研究中药的事迹，但是究竟要是怎么样的，我们还是要在治病当中总结啊，单靠您一个人的品尝，恐怕得出来的结论是有偏差的。”
　　老农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在病人身上？”
　　“啊？”许阳被反问住了。
　　杜月明不无责怪地看着许阳，你看，这不是瞎聊天嘛。
　　许阳强行往回圆：“反正我不知道，是高老说的，他说你那次跟他聊得药理，他后来用在病人身上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问题。”
　　“然后他就说你的研究出现了一点偏差，所以还嘱咐我们见到你，一定要跟你说一声，省的你弄错了还不知道。”
　　杜月明对许阳刮目相看，这貌似老实的人，原来一点也不老实，说起瞎话也是跟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杜月明又看这老农，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能弄服学术狂人就只有学术。
　　果不其然，高华信的名号还是相当好用的，作为当代国宝级老中医，他都说有问题了，那肯定是中药的时候出现问题了。
　　老农都没怎么怀疑，就说：“他在哪儿，我去找他问问。”
　　杜月明和许阳两人眼睛都是一亮，要说这种常年混迹山林的人都单纯呢，都没多问什么，就答应了。
　　许阳道：“高老现在不在北京，现在在我们问县扶持中医和中药发展呢，要不我带您去问县问问他？”
　　老农点点头：“行吧，去也行。”
　　见终于能把人带走了，杜月明还有点不敢相信，他就道：“那个您放心，我们不是骗子，我可以给您看我们跟高老的合影，就最近拍的。”
　　“我们还可以跟高老通个电话，要不直接弹个视频，我们跟高老视频见一下。我们绝对不是骗子，这个您放心。”
　　老农抬手指着许阳：“我知道他不是骗子。”
　　许阳自己愣了一下。
　　杜月明问：“为什么啊？”
　　老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身上有很重的药香味。”
　　许阳抬起胳膊闻了闻，他洗过澡了，身上没味道啊。
　　杜月明又好奇地问：“那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老农道：“臭味。”
　　“啊！”杜月明傻眼了。
　　老农没理他，又往回走。
　　许阳憋着笑，追上去了。
　　杜月明掀开衣服闻了闻，没闻到什么臭味啊，他看着老农的背影，小声嘀咕：“就这？也不怎么样嘛。”
　　刚刚不是许阳忽悠了他半天，他结果还相信许阳是好人。
　　啧！
　　杜月明也赶紧追了上去。
　　前面拿着药的那对母子还没走，见这几个人又回来了，小伙子赶紧上来：“哎，你们刚才还没说清楚呢，这药怎么有问题了？”
　　许阳跟他解释道：“你母亲的诊断是气虚而盗汗，医生给开了玉屏风散，但是配伍出现了问题。首先防风的用量要少于黄芪，防风能制黄芪，但防风有疏散之用，所以汗多不宜用。只少量使用，取其相畏之意即可。”
　　“另外白术的用量需要是黄芪和防风的和，这是发在芪而防守在术的原因，一走一守，从而达表实卫。但是他却给你开了苍术。”
　　“苍术是辛燥发汗，阴虚内热，气虚多汗者忌服的，苍术是只走不守，发散不收，所以你母亲服用之后，不仅止不住盗汗，反而会汗水淋漓。”
　　这对母子呆住了：“啊？”
　　许阳说：“你们再进去问问医生，是不是开错了方子，还是药房抓错了药。不行的话，你们就去找中医内科的胡主任，就跟他说，是许阳让你们去问的。”
　　这对母子一时呆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农也对着许阳点点头，赞许道：“不错。”
　　许阳也只是微微笑笑，道：“前辈，我们先坐高铁回问县吧？”
　　杜月明在后面自告奋勇道：“这样吧，我们直接打车回问县吧。”
　　许阳惊道：“这要不少钱。”
　　杜月明大度道：“没事，我自讨腰包。”
　　老农并未说什么。
　　杜月明手机叫了车，然后过来拍马屁：“老先生，你这身手不俗啊。嚯，那一下子可够吓人的，您是练家子？”
　　老农摇头：“不是，就是在山里会遇上野猪啊，野狼啊，条件反射，当打畜生了。”
　　许阳：“……”


第432章　懵逼的高老
　　高老还在药房呢。
　　自从被许阳弄到问县来，高老算是真开始燃烧余热了。他的年纪究竟是很大了，而且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好，五脏积毒甚重。
　　所以才有了上次那么危险的一次病发，险死还生。
　　现在虽然救回来了，但是沉积几十年的脏腑之毒极难清理，尤其是他年纪如此之大，正气本虚，就更难了。
　　高老稍微盯了几批新来的药，就累了。
　　现在他的工作量可比之前在北京大多了，之前在北京天天待在家里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现在多干点活儿了，反倒是气色比之前还好一些了。
　　高老鉴别了这批药材，然后说：“这些没问题，收进去吧。”
　　“哎，哎！”曹德华忙答应着，赶紧赶紧动手搬药。
　　高老打开了杯子，喝了一口他自己配的茶饮。
　　孙子易拿着手机过来了：“师爷，累了吧？”
　　高老抬头：“还好，找我什么事？”
　　孙子易：“刚刚杜院长给我发了一个微信。”
　　“嗯。”高老应一声，又端起了茶杯。
　　孙子易接着道：“他说他跟许阳找到了您说的那个野人中药专家。”
　　“咳……”茶水还是刚入口呢，还没等咽下去，又给呛出来了。
　　孙子易吓一跳：“嚯，爷，您没事吧？”
　　高老赶紧擦了擦自己的嘴：“没事没事，那个……那个那个……他们真……真找到了？”
　　高老还一脸的不敢相信。
　　孙子易道：“我也有点不敢相信，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啊！但杜院长都这么说了，还有许阳一起的呢，那总不会是错的吧？”
　　高老一脸惊疑：“这……还真给找见了啊，我的天。哎，那那个专家人呢？”
　　孙子易说道：“杜院长说他跟许阳正把那个专家带回问县呢。”
　　“带回来？”高老有些狐疑：“别是想让他来管药房吧？”
　　孙子易脸上稍有悻悻然之色。
　　高老琢磨道：“有他坐镇，自然不会再有任何差错了。可是……这也有点太浪费了，高射炮打蚊子啊。”
　　“他同意了吗？哎，他真同意了？”高老又问孙子易，因为之前高老二十年前见他的时候，就想把他举荐给国家的中药研究机构，但是人家一口回绝了。现在就更别提这个小县城的医院了。
　　孙子易摇头道：“没呢，人家连问县都不肯来呢，所以杜院长和许阳想了一个招儿。”
　　高老点了点头，这才正常嘛，他又问：“他们想了什么办法？”
　　孙子易看了看高老的脸色，然后小声说道：“他们说您发现他的中药理论出了问题，人家现在正来找您理论呢，他们让您早点做好准备。”
　　“啊？”高老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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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许阳和杜月明故意坑爹，关键这事儿吧，是真的有点难办，他们一个是被林显荣给坑怕了，说好的事情都能黄。
　　另外就是这个野人专家有点太特立独行和不爱与人交流了，经常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家扭头就走了。
　　这你让他们怎么说？
　　而且这大马路上，他们又是第一次见面，你总不能上去就跟人家说：“来吧，跟我们一起干吧！”
　　就这，谁能不把你当成骗子啊？
　　再加上这专家的脾气，一旦人家表示没兴趣，那完了，你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而且人家身手好，打畜生出身的，你用物理方法也拦不住人啊。
　　所以没辙了，他们只能先把人忽悠到问县再说了。先弄到问县，再有时间慢慢跟人家交流嘛，那机会总是比之前大一些的。
　　所以就有了这一出，所以高老也就懵逼了。
　　高老气的都坐不稳了，在药房来回走。
　　孙子易也小心地看着高老，他跟师也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高老这么不淡定，甚至有些烦躁。
　　殊不知，高老现在也暴躁的很，什么鬼啊，他不是说了那个野人专家对药理的理解天下第一，这尼玛……
　　高老当然有自己的用药心得，这都是在一次次的治疗中总结和归纳出来的，但是人家到底知不知道，是不是了解的更深，高老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再等一下见面了多尴尬，那个人可不是个会给别人留情面的人啊，那就是个野人，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的。
　　所以高老能不暴躁嘛，这特么叫什么事啊，他不禁骂道：“王八蛋！”
　　孙子易听得都呆了，都耳朵坏了似的，他师爷竟然骂粗话了？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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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许阳和杜月明打着车，簇拥着老农就来问县，车上，杜月明自然也想跟老农聊聊的，但是人家一点聊兴都没有，在车上就是闭目养神，你怎么跟人聊都没有用。
　　到了问县，下了车。
　　杜月明就说：“开了好几个小时呢，您又累又饿了吧？这样，我先带您去吃饭，然后再洗个澡好不好？”
　　老农摇摇头：“不了，直接去见高华信吧，聊完之后再说，我还有事儿呢。”
　　说完，老农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
　　杜月明和许阳同时怔了一下，杜月明讶异道：“您还用智能手机呢，还是最新款的华为！”
　　老农也很奇怪地看杜月明：“我不是清朝人，为什么不能用智能手机？用这个多方便啊，傻子才不用呢。”
　　杜月明忍不住扭头看许阳。
　　许阳脸色也忍不住一僵，他碰上这老农算是真遇上对手了。
　　杜月明有些哭笑不得说：“不是说您一直在野外研究中药嘛，我们还以为您不用现在这种电子产品呢。”
　　老农没好气道：“我又不是野人，钻山里只是有需要才会进去，我又不是住在山里的。各大中药产地，我也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