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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陷入混乱的女孩只记得一件事。
　　刚刚的工作白做了。
　　……
　　良久。
　　再次分开的两人情况和刚才有了些不同。
　　恩菲站得有些远，似乎在防备什么。
　　易浩彦笑嘻嘻地看着她，样子有点得意。
　　“现在还有口红吗？要不要再帮我擦擦？”
　　“没有啦！”
　　权恩菲涨红了脸冲着这个坏家伙嚷嚷，一边喊还一边后退。
　　“刚才都被你蹭干净了！”
　　“哈哈哈。”
　　“不许笑！”
　　“嚯嚯嚯。”
　　“oppa别笑了！”
　　“呵呵——哎呀～”
　　……
　　闹够了的两人准备回待机室，公演快开始了。
　　可恩菲突然停步不动了。
　　“怎么了？”
　　“嗯……口红没了，回去会被那帮丫头看出来……”
　　权恩菲迟疑着，“oppa先回去帮我把包包拿来，我要补妆。”
　　“哦，好。”
　　……
　　这里就是浩彦上学的地方吗？
　　裴珠泫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心里暗暗想着。
　　那边，易浩彦正忙着帮权恩菲拿化妆包补妆。
　　这边，小姐姐坐在孙恩熙的车里，进入了首尔艺高。
　　……
　　本来不想来的。
　　一方面，校园文化祭是不对外的，裴珠泫作为非本校的学生进不来；另一方面，她也不太想见到那个赢了自己的女孩。
　　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这种挫败感还是让胜负欲超强的小姐姐本能地感觉不舒服。
　　但孙恩熙改变了她的想法。
　　“这是浩彦在韩国第一次参与集体活动，你要是去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点中了裴珠泫的死穴。
　　这姐姐完全把握住了小裴的心态，只要是涉及到易浩彦，她一定会来。
　　有孙恩熙出面，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位财阀大小姐很关心弟弟的状态，这种校园活动如果不是易浩彦参与其中，她才不会感兴趣。
　　进了校园，下了车，裴珠泫低调地带上鸭舌帽，孙大小姐则依旧是顶级定制商务套装加细高跟鞋，脸上还顶着大大的墨镜，妥妥的女王范，和家里那个穿着可爱卡通居家服和自家弟弟抢食物的调皮姐姐简直判若两人。
　　迎接她们的是朴载炼和姜秉国。
　　熟练地应付了这帮老油条，两人就被领到了一个专门的房间准备观看演出。
　　CJ的投资目的在于攫取偶像产业链的最基础部分，除了首尔艺高，当然也包括其他的艺术学校。
　　为了在金主这里争取更多的支持，像文化祭这种汇报舞台当然是一个展示成果的好机会。
　　对孙恩熙的到来，校方自然非常重视，不仅有专门的观看包厢，还安排有专人服务。
　　包厢正对舞台，房间里不仅有实时的现场摄影直播，还可以直接观看舞台，专业程度不亚于电视台的导播控制室。
　　总之，可以完全看到舞台上的每一个细节，可谓应有尽有。
　　一番介绍以后，校方的人员退出了房间，屋里就留下了孙恩熙和裴珠泫。
　　“韩国目前最有名的艺术高中有两所，首尔表演艺术高中和首尔翰林艺术高中。这两所学校CJ都有投资。”
　　孙恩熙一边观察整个舞台场馆，一边给裴珠泫介绍着行业的内情。
　　“浩彦的建议是正确的，虽然上次骗他说是随便投的项目～”
　　想起男孩当时惊愕的表情，裴珠泫和孙恩熙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CJ是韩国最大的娱乐集团，未来也将成为亚洲最大的娱乐集团，但是在K—POP偶像明星这一领域，我们一直被SM、JYP这些公司挡在外面。
　　“虽然这些公司处于产业链的下游，音乐发行和内容制作绕不过我们，但他们一直在试图自己做发行和制作电视节目，企图挣脱我们的控制，而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给了他们机会。”
　　说到这里孙大小姐叹了口气。
　　“偶像行业毕竟是内容生产的基础，这块市场，CJ必须有足够的掌控力。
　　“掌握像艺术高中这种为各个经纪公司输送人才的产业链根本，对CJ控制偶像经纪行业有很重要的作用。
　　“以前是各个经纪公司把优秀的练习生集中到公司顺便到艺高上学。
　　“以后CJ将渐渐控制大部分的知名艺术学校，我们将从小学生开始垄断优秀的练习生资源，经纪公司的人才资源将掌握在我们手里，彻底固化为产业链的一环，这才是浩彦那个提议的真正意图。”
　　“这，这么厉害的吗？”
　　裴珠泫有些难以想象。
　　虽然恩熙姐时常会和她说很多业内的真相，但是时间太短，有很多东西女孩也无法完全消化，但是这个关于垄断练习生人才的策略她听懂了。
　　“呵呵。”
　　呆呆的小裴看起来很可爱，孙恩熙笑着解释。
　　“其实也没有那么高明，这种事情并不复杂，SM这些公司也能想到。但是他们做不到。
　　“垄断练习生供应不是简单的有钱就能做到。
　　“除了财力，还要有足够强的社会影响力。上到政府和国家层面的政治博弈，下到学校和经纪公司之间的利益博弈，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而且这种投资需要很长时间才产生收益，起码是以五年，十年为周期来考核，属于需要长期投入的持久策略，这种阳谋，靠的不是精巧的奇谋和诡计，凭的是财力实力和耐心。
　　“这是只有财阀才能做的事情。体量太小的经纪公司根本玩不了这个。浩彦的这个建议其实是量体裁衣，非常适合我们。”
　　孙恩熙的一番话让裴珠泫久久无言。
　　即使时常接受恩熙姐的教育，这种观念和格局上的差距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的。
　　裴珠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哎～听说浩彦的小女朋友是第一个节目呢！也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见小裴童鞋有些消化不良，孙恩熙眼珠一转，坏笑着卸下了霸道女王的形象，变身成为八卦大姐。
　　其实这才是她忽悠神颜妹妹来学校的原因，刚才那个授课只是顺带的……
　　不过这个话题虽然很好懂，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
　　裴珠泫表示自己不想听这个。
　　“啊～好期待～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小女友真人呢～”
　　孙大小姐装作不知情地伸了伸懒腰，兴致勃勃又强调了一句。
　　“嗯……”
　　小姐姐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再怎么不想面对，裴珠泫也不由自主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够走进他的心里，自己究竟输在哪里呢？
　　权恩菲……权恩菲……权恩菲……
　　小姐姐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忐忑地等待着公演的开始。


第四百四十三章　文化祭　七
　　“好了！时间到了。学渣时代去后台准备！”
　　舞台公演就要开始。
　　和补完妆的恩菲一起回到待机室后，易浩彦开始安排出场顺序。
　　“oppa！我们不是学渣时代！我们有自己的名字！”
　　金娜炫和郑艺琳忿忿不平地抱怨。
　　“哦？什么名字？”
　　男孩意外地看了一眼队里最活泼的两个女孩。
　　“脸赞时代！”
　　“……”
　　“……”
　　“……”
　　这个名字显然没有得到成员们的一致认可。
　　除了郑艺琳和金娜炫一脸期待，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有人在补妆，有人在整理衣服，有人起身走动，但她们无一例外的都转过了脸……
　　这世界上果然还是正常人多。
　　一片尴尬的寂静中，易浩彦明白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嗯……学渣时代准备出发了！我们去后台！”
　　少年强行打破尴尬。
　　“呀！oppa！都说了我们不是这个名字。”
　　“……”
　　“脸赞时代！我们叫脸赞时代！”
　　“……”
　　这名字如果真的传出去了，你们以后就叫社死时代吧……
　　尴尬中二的让人能用脚趾抠出一间练习室的名字让毒舌大少爷无力吐槽。
　　只得无视两个喋喋不休的厚脸皮丫头，催促着她们去后台。
　　……
　　到达舞台后方的候场地点，女孩们做上台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不过，这一次，她们不再紧张，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刘智嫒和秋昭贞一起带着曹恩爱和金娜炫复习动作和走位，表情认真，神态专注。
　　张丞延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腰板挺得笔直，浑身上下显露出一种实力舞者才有的自信。
　　姜涩琪则和郑艺琳一起，有条不紊地核对着自己的走位和关键动作，涩琪的从容不迫明显让郑艺琳放松了很多。
　　恩菲和李多彬在一起。
　　补妆以后的权恩菲还是那个明艳夺目的女孩，但是之前的紧张已经无影无踪，此时的她正在帮助门面李多彬放松。
　　柔顺的长发直直垂坠在肩头，没有刘海的偏分发型更突出了多彬漂亮的脸蛋。
　　白色的半高领无袖小背心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孩优美的上身曲线，无袖和半高领的设计凸显了颈部和手臂的修长线条，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美丽天鹅。
　　蓝色的百褶裙和恩菲的是同一款，只是长度要更长一些，动静之间裙摆跳跃的幅度更大，让没有穿长袜的腿部线条在飞扬的蓝色波浪中无比的引人遐思。
　　从外形来看，李多彬是当之无愧的门面。
　　即使是和自己的女朋友站在一起，易浩彦的视线也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过去。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只是纯粹从美丽的程度来说，李多彬就是这九个人里面最漂亮的女孩。
　　“多彬啊！这身衣服好适合你～不愧是我们的门面，等会的舞台一定可以惊艳大家！”
　　男孩笑着和女孩打招呼。
　　“阿尼耶呦～”
　　被当众夸奖，李多彬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谦虚，其实，你就是组合里最漂亮的，包括恩菲在内你也是第一名，当之无愧的门面～”
　　易浩彦故意拿手挡在嘴边，当着权恩菲的面悄悄对李多彬说。
　　女孩一时之间愣住了。
　　诶？
　　什么情况？
　　恩菲欧尼就在眼前呢！
　　oppa这是在作死吗？
　　上次他好歹还排除了恩菲欧尼，这次——
　　“噗呲～”
　　恩菲作为当事人一瞬间就get到了笑点，她无奈地笑着拍了男友一下，对他这种调皮的操作无可奈何。
　　刚刚两个人才互诉衷肠，缠绵得难解难分，满心甜蜜的恩菲现在当然不会怀疑男友对自己的感情。
　　可他这种当着女友赞美其他女孩漂亮的行为又明显是作死，即使是为了帮助多彬放松，恩菲也不能视而不见。
　　但似乎也没法生气，只得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拍打他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家伙太皮了！这种被逗弄的感觉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原本有些错愕的李多彬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恩菲欧尼的表现明显没有生气。
　　那拍打的力度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打情骂俏，猝不及防地给她这只漂亮的单身狗塞了满满的一嘴狗粮。
　　不过，浩彦oppa真的好会啊！完全相反的话居然能起到一样的效果，真的好神奇！
　　掩嘴偷笑的多彬想起之前自己受伤的时候易浩彦安慰自己的话，眼睛一亮，有些忐忑的心情渐渐平息。
　　我是最漂亮的，我可以做好门面。
　　……
　　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