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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之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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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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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抢婚进行时
    众所周知,打酒村专出活宝,代表人物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浑蛋磊,瞅一眼就要干仗的梅文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乌龟寿……
    其中又以浑蛋磊最为出名,全村上下,老的老小的小,都被他占过便宜,这浑蛋狗嫌人厌的,一天不欺负人,家家户户都得烧高香,可白露那天,齐磊栽了。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七月半的尾巴刚刚过去,被繁琐的祭祖折腾惨了的村民们,个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白天抱着晚上搂着,到白露这天,还没养足精神。
    天刚蒙蒙亮,冷不丁响起一阵汽车鸣笛声,紧接着“噼里啪啦”起来,万响鞭炮开路,村头鸡飞狗跳。
    说这打酒村,看着像是块夹心饼干,中间高低不平的土泥路是奶油,两旁大大小小的房屋院落是饼干,合在一起又像个橄榄,大体上分为东西两块聚集地。
    听老一辈人说,数百年前还是个太极的形状,那年头出的都是些文官,老有名了,后来地脉干涸,漏了龙气,才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齐磊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村上老人装大瓣蒜,没拿得出手的,吹牛时才会翻老账,说说祖上阔的那些年,还得是五百年往上,太近了容易露馅。
    鞭炮、小汽车出现在打酒村。
    用脚都能猜着,老三样任选其一,有人生了、有人死了、有人疯了。
    要想知道,就看车上挂着的是白花还是红花。
    “妈,我出去看看热闹,你再睡会儿。”
    齐磊喊了一声,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朝着空气嚯嚯两拳,算是晨练。
    隔间金芬芬叫了声,“别惹事啊!”
    齐磊穿好衣服,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胡乱洗了把脸,昂着头,大踏步走出门。
    小汽车居然没走远,左右一看,十辆,最前面领头的两辆车都歪了一边下去,成个“八”字,估计是掉坑里爬不出来了。
    每一辆车的车门拉手上都挂了个小气球,花花绿绿的还挺好看,下来五六个人,朝着前面跑去,口里还叫着“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之类婚宴专属的吉祥话。
    没办法,接新娘路上车停下,不吉利啊,摊上大事了!
    附近村民陆陆续续出了门,虽然不知道婚车是去谁家的,指不定还是路过,也上去帮忙抬车,接亲队伍自然是团团作揖,感激不尽。
    期间有村民问了声去哪接亲,还真就是到打酒村来的,那还得了,老少爷们齐上阵,妇女小孩递茶水。
    也难怪村民热心,打酒村的女孩,高矮胖瘦什么款式都有,个顶个的水灵,可都嫁不出去,准确来说,是嫁不出齐家镇。
    有的人娶就不错了,更别说现在这个派头,新郎官十有八九是县城街上的仔,没说的,蝎子粑粑,独一份。
    齐磊觉得,要么是世界疯了,要么是他疯了。谁这么傻啊,讨个野丫头回家当老婆,小日子还能过好,身为打酒村唯一的厚道人,这事他得管。
    “老哥,你们这是去接谁家的闺女啊?”齐磊问。
    给村民发烟的青年笑道:“接的是您村陈大强家二女,酒席摆在青冲县周回路,老表要是有空,赏下脸。”
    “陈家二女,雀妞……”齐磊手中香烟滑落,烟头掉在拖鞋外头露出的脚丫子上。
    “我草!我草!”
    齐磊跳起脚来连着叫唤好几声,顾不得痛,跑到车队最前面,四处张望,拉着一个小伙走到一旁,低声叫道:“文坏,雀妞要嫁人了你知不知道!”
    被称作“文坏”的小伙真名叫作梅文怀,是个胖子,一身圆滚滚的,锅盖头,绿豆眼,看着十分喜庆,听到齐磊问话,很是诧异道:“怎么你不知道吗?我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唉,嫁都嫁了,说这些还有啥用,雀妞一走,我们打酒村没村花咯。”
    这时掉坑里的小汽车被村民合力抬起来,重新上路,不远不近地连在一起,朝着村里驶去,煞为壮观。
    “蓝天白云,敞亮!”
    “三角小秋裤,呸,狗大户!”
    “哎呦喂四星连珠,我的最爱!”
    每当有车开过,梅文怀都要大呼小叫一阵,小汽车走远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向齐磊,大吃一惊,“浑蛋磊你怎么了?遭报应了?脸怎么这么白?”
    齐磊如梦初醒,一把推开梅文怀,“滚!”
    怒吼声中气十足,比之前不久的万响鞭炮还要来得震撼人心,富有穿透力,喊到人心窝子里去。
    梅文怀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打酒村“三巨头”之一,碰到齐磊,愣是给整得没脾气,摸了摸后脑勺,小嘴一撇,“骂我干啥,又不是我抢了你相好,浑蛋。”
    住在村入口大槐树旁的老孙头居然也跑来凑热闹了,这大老远的,累得跟那啥一样,手指着天,头望着地,呼哧呼哧喘着气,“快,快,快去拦住齐磊……”
    村民听了这话,想起齐磊和雀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和梁祝有得一拼。
    这旧相好遇上新情郎,一个看不对眼,就得出天大的事啊!
    撒开腿就往陈大强家跑。
    梅文怀也要跟去,后背立马挨了一棍,熟悉的触感,合适的力度,是他大爷的拐杖没错。
    “懂不懂尊老爱幼,背我。”老孙头气急败坏。
    陈家砖瓦房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这个没有。
    新郎官背着新娘子,刚钻进小汽车里,又是一挂鞭炮响起,噼里啪啦蹦巴蹦巴。
    浓雾散去,累得直喘粗气的齐磊捂着口鼻咳嗽,看着扬长而去的小汽车,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眼泪哗啦啦的,尤其是看到雀妞她娘哭嫁,人一走居然笑了,气不打一处来,大叫道:“陈大强,陈和尚,你给我出来!”
    抄近道的老孙头和一干村民及时赶到。
    老孙头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齐磊后脑勺上,骂道:“人家村西头的喜事,要你在这乱叫,关你屁事,你个村东头的还想喝喜酒啊,剩饭剩菜都没你份!跟我回去!”
    本来该躲屋里不出来的陈大强,实在是舍不得女儿,躲在门后头偷着送呢,女儿走后,他还没来得及回屋,就听到齐磊这个小字辈叫他外号,气得浑身直哆嗦。
    齐磊是浑蛋,这事地球人都知道,可老孙头也不见得好啊!
    一口一个村东头村西头的,是怪他嫁女儿没请他村东头的人来吃酒席啊,那是没请吗?
    是他们不来啊。
    太霸道了!太嚣张了!
    窝囊了一辈子的陈大强,抄起门口狗盆砸在地上,大叫一声,“村东头的,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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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阿磊,三叔公求你了,你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可千万别犯浑啊!”
    老孙头说着话,搭在齐磊肩膀上的手用力抓了抓。
    齐磊浑归浑,真说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单枪匹马地在人家酒席上干仗,那是傻缺才干的事,跟浑蛋不搭。
    撤退的时候,他比谁跑得都快,可老孙头腿脚不好啊,速度快不起来。
    坏就坏在这里,陈大强家老大陈星唯恐天下不乱,看到陈大强摔盆为号,抄起小板凳就冲过去。
    要么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呢,陈星就是个三寸丁谷树皮,和人在一起像猴,和猴在一起像人,看着挺羸弱一小伙,下起手来没有一点分寸,奔着人后脑勺砸。
    “我尼玛!”齐磊偏过身,肩膀挨了一下,立马回敬一脚。
    陈星像个猴子似的被踢飞,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离得近的,别管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抄家伙上了。
    “梅子,带齐磊跑!”
    说着话的功夫,老孙头转过身张开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奈何肚里没有文化,憋不出句镇场子的话。
    他一个人也没办法把人全给拦住,抱着陈大强不撒手,叫道:“老陈,老陈,消消气,消消气,都一个村的,大喜日子……”
    土泥路上,尘土飞扬,两拨人一追一逃,那叫一个热闹。
    眼瞅着快到村东头了,梅文怀大叫道:“村西头的打上门了!村西头的打上门了!”
    闷头跑路的齐磊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眼,差点没给气出好歹来,骂道:“就你们这几个软蛋,也敢来追老子?”
    原来梅文怀开头拉着齐磊跑,有一股气憋着还行,跑出一里多路,实在是跑不动了,蹲在路边干嚎,希望能有人听见出来帮忙。
    这时候追兵也没有开始那么多,还紧跟着不放的就是陈大强本家的几个后生,由陈星领着。
    齐磊嘿嘿冷笑两声,左右看了看,捡起草地里一根树棍来,朝地上敲了敲,指着陈星就骂,“矮怪,来啊!”
    陈星脚步猛地一顿,想了想,没敢动手,冷哼一声,“齐磊,我来就是告诉你,雀妞这个婚,她自己也同意,你上蹿下跳的,没用,再敢来闹事,打死你活该。”
    放完狠话,陈星掉头就走,半点不带拖泥带水。
    “别走啊,架还没打呢。”梅文怀嘻嘻一笑。
    齐磊眨了下眼,手上棍子丢开,转过身就走。
    “齐磊。”
    梅文怀叫了声,没把人叫住,骂道:“你大爷的,我大爷还没回来呢,真是个浑蛋。”
    话是这么说,老孙头一大把年纪了,谁还敢揍他不是,梅文怀蹲在路边,等老孙头回来是真的,走不动了也是真的。
    过了小半个钟头,老孙头才姗姗来迟,看到梅文怀一个人蹲在路边,二话不说,举起拐杖就打,“齐磊呢?”
    “别打别打,他回家去了。”梅文怀心里那个冤啊。
    老孙头更生气了,破口大骂道:“胖的跟猪一样,你还真成猪了,那浑蛋有这么老实?还不赶紧去他家找人!”
    梅文怀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大爷,你这心操的,齐磊是浑,可他不傻,你别看他整天不着四六的,精着呢。”
    “我用你说,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更担心,他要是刚和陈和尚干仗,把气消了还好,憋在心里,鬼晓得会憋出什么。”老孙头气呼呼的。
    梅文怀一想也对,这事长痛不如短痛,得赶紧去找齐磊,小短腿迈开没两步,后背又挨一拐杖。
    得,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么胖,老孙头还要说他是梅家的千里马。
    话说齐磊走后还真就哪也没去,回家躲自个房里,拿着红药水擦肩膀。
    不知道是伤心还是痛苦,挺大一男孩,擦着擦着还哭上了。
    拍门声响起,齐磊打开门,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把他都给打蒙了。
    来的是齐磊的老妈,叫作金芬芬,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左右开弓,把齐磊这一顿好打。
    “畜生,我老齐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讨债鬼!”
    “我叫你去人家里哭丧,我叫你骂人和尚!”
    ……
    老娘发飙,齐磊只能挨着,不仅要挨着,还得劝老人家消消气,别把身子骨气坏了。
    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其实齐磊也知道错了,可知道错了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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