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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手蹬园了眼睛看着梁凉，怎么连平时练习脚不多他都能看出来？
　　“有一定的基本功和乐感，但当职业鼓手还差些火候，甚至和地下乐队的鼓手都有差距，比鼓乐爱好者强一点，还要多练习。”
　　梁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扫了一眼那四个少年。
　　“综上所述，你们还不具备成立一个乐队的技术水准，还是先回家再练半年再来吧。”
　　于小龙四人如遭雷击，各个呆若木鸡。
　　“梁凉！他们真的不行吗？”刘玉勇有些不忍，他是知道这四个少年的志向，梁凉这样的评论对他们的打击有些大。
　　“真的不行！如果他们能听进我的话，加以改进，半年后他们再来吧！”
　　这不是梁凉不给面子，这四个少年的水平如果真组成乐队出去演出，大概只能去乡下糊弄不懂的人了，在稍微懂的人面前就得露馅。
　　与其现在丢人不如回去磨练。


第99章　四白金的梦想

　　别看梁凉的话冷酷无情一点没给面子，但是于小龙几人感觉服气。
　　最初他们并不觉得梁凉比他们强多少，顶多和他们也就是伯仲之间。
　　但是梁凉一番品评下来他们震惊了。
　　简直茅塞顿开仿佛醍醐灌顶，这不服也得服。
　　除了键盘手外，梁凉对其他人的评论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于小龙当场表示，用不上半年他们还会再来。
　　其实这几个少年也并非一无是处，他们还年轻有足够的容错时间，只要虚心接受，诚心改变还是大有希望的。
　　梁凉也希望他们能听取他的建议改正自己的缺点，年少轻狂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几个少年离开歌舞厅回家训练去了。
　　“我头一次听到评鼓也能说出这么多话，你给我也评评好不？”肖雨来了兴趣，她想知道梁凉会怎么评论她的鼓。
　　“上去敲一段我听听。”
　　“我还用上去敲？你就用那首脸谱做标准，评评就行。”
　　梁凉回想了一下：“脸谱，这首歌曲你这演绎相当不错，镲轻重适宜，军鼓急而不乱，桶鼓和底鼓又稳又准，只有成熟的鼓手才有这样的表现。这些都是优点，但缺点也是有的，作为一个鼓手，我认为你的裙子有些长了，这影响你打鼓的质量也影响我们的…”
　　梁凉及时刹车，把“观赏质量”四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听力！”
　　肖雨前面听的挺好，评语很中肯。但是裙子长了影响听力，这是什么鬼？
　　“所以！我建议以后打鼓的时候要穿超短裙，最短的那种。上身要穿紧身一点的衣服，这样才能产生人鼓一体的感觉，发挥出你的最佳水平。”
　　肖雨的某个部位惊涛拍岸，穿着紧身一点的衣服玲珑剔透，会增加立体感，这样她一敲鼓身体抖动起来…
　　那感觉一定眼花缭乱啊！
　　“呸！说着说着就下道，我就知道你没好嗑。”
　　“我是认真的，这对你的形象大有好处。”
　　一定要让肖雨穿着露半拉屁股的超短裙，穿上突出重点的衣服，到时候下面一双白长腿在鼓架间若隐若现，上面两只兔子奔腾跳跃…
　　这画面不要太美。
　　“我听你胡扯。”肖雨站起来袅袅娜娜地到她的鼓后面去了。
　　肖雨一米七的个头让她的身材显示的非常完美，滑而不腻，香脆可口。
　　梁凉突然间咽了一下口水，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中午吃饭了呀，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肖雨只是感觉梁凉的主意有些馊，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她还真按照梁凉的建议去做了一套这样的衣服，在家里偷偷一穿当场就明白梁凉的想法了。
　　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就知道这货没按好心眼。
　　这根本没法穿出去示人，不说别人，她妈这一关就过不去。
　　如果穿这一身出门，走到客厅就有被她妈的烧火棍打回来的可能。
　　这套衣服是白做了，只能压箱底了。
　　“来说说你给我设计的那套演出服装是什么意思？”
　　“啊！你做了？”某人有些惊喜。
　　“没做！”
　　“这就是做了，那为什么不穿来让我们欣赏欣赏？”
　　肖雨哼了一声，没理梁凉。
　　“难道是不好意思，没事儿等将来就咱们俩的时候再穿给我看看。”
　　“好大的脸，我凭啥穿给你看看？”
　　“将来说不定你成了我媳妇，穿给老公我…别打脸！”
　　“你还有脸吗？”
　　“肖雨姐！我们帮你！”两个小妖不放过揩油的机会跑过来帮忙，其实是来占便宜来了。
　　…
　　日子就在这种打打闹闹中进入了九月。
　　海运歌舞厅算是站稳了脚跟，门面上蓝鲨乐队充满狂野风格的宣传画吸引了年轻人的目光。
　　经过近半个月的经营，也算有了自己比较固定的客户群。
　　数量最多的就是连湾院校的学生，他们经常来看蓝鲨乐队的表演。
　　虽然他们的消费不算很多，但因为量大的原因也成了歌舞厅一个重要的收入支柱。
　　当然最稳定的客户还是赖德臣，这货算是和明红铃耗上了，风雨无阻。
　　虽然他的小费没有前两天那么多了，但依然是海运歌舞厅里的消费大户，每次来始终保持在千元以上。
　　明红铃听从梁凉的吩咐，对他始终保持若即若离，这让赖德臣抓耳挠腮的神魂颠倒。
　　这期间李志洲又给海运歌舞厅写了一篇报道，被他赞美之词忽悠来的连湾市老板的数量在逐步增多。
　　老板多了，点歌的时候就会出现竞价的局面，点一首歌被抬到百元的时候经常发生。
　　这是歌舞厅方面喜闻乐见的。
　　九月一号连湾对海运歌舞厅来说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但是对远在千里之外的苏恩南来说却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这天是他的新专辑在乡港上市的日子。
　　这张由港台两地音乐人打造的专辑终于面世了。
　　因为有新的主打曲的加入，这张原来以《我们都是伤心人》命名的专辑也改了名字。
　　新专辑的名字叫《找一个字代替》。
　　经过三个多月的紧张制作和广告宣传，九月一号这张专辑终于摆上了港台两地音像制品商店的柜台。
　　唱片摆上柜台后，苏恩南还参加了签售活动。
　　虽然签售现场是非常火爆的，但他依然感觉心里不踏实。
　　这一次专辑的港台两地的出货量是五万本，也就是一个白金的量。
　　在签售现场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从前方汇聚回来的消息上。
　　专辑上市十分钟，达到千本销量；
　　专辑上市三十分钟，达成四千盘销量；
　　专辑上市一个小时，销量突破八千盘；
　　到了中午十一点，专辑销量达到了金唱片的级数。
　　也就是说两个多小时销售了超过两万五千本。
　　苏恩南算是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张专辑达到白金销量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他想起梁凉的话：这张专辑如果宣传得当，港台两地拿下四白金不是奢望。
　　大陆歌手在港台市场截止到九三年，还没有人取得过白金级别的销量。
　　难道自己要成为第一个了？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梁凉所说的四白金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了下午三点，苏恩南这张专辑销量已经迫进白金级别，有店家已经售罄。
　　公司这才发现出货量少了，立刻就追加了八万盘的订单。


第100章　荣归故里

　　接下来的几天，苏恩南的心由兴奋激动到惊喜狂喜。
　　原因无他，专辑的销量狂增。
　　港台的销售标准是二点五万张销量叫金唱片，五万张销量为白金。
　　苏恩南的这张专辑开售当天就过了白金，三天达到双白金，五天达成三白金的销量。
　　这个速度也就仅次于张雪有三月份的《吻别》专辑。
　　专辑里的歌曲《找一个字代替》《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千纸鹤》《心要让你听见》像风暴一样在港台弥漫，接着就开始在大陆蔓延。
　　一个星期就达到了五白金。
　　专家预测这张专辑最终的销量最低也不会低于八十万张。
　　九月七号，苏恩南携五白金的威势荣归故里，回到了连湾，随同他一起从乡港来的还有他的助理以及几个乡港来的同事。
　　在连湾机场下了飞机，一走出机场就从街边的店铺里听到找一个字代替的歌声。
　　苏恩南怀着激动的心情给梁凉打了个传呼。
　　“这谁呀！一大早就打搅人的清梦。”
　　梁凉睡眼惺忪地在海运歌舞厅门前的电话亭回了电话。
　　“兄弟！我呀！”
　　“你谁呀？”
　　“苏恩南呀！”
　　“苏恩南？不认识！”
　　苏恩南哭笑不得：“几个月不见，怎么就不认识了？”
　　“你在哪儿了？”
　　“在连湾机场。”
　　“啊！回连湾了？”
　　“是啊！一下飞机就给你打传呼了。”
　　“这么急着找我难道是要请我吃饭？”
　　“兄弟！哥想和你聊聊。”
　　“不是请我吃饭呀，那没功夫。”
　　苏恩南这个心累。
　　“你现在在哪了我就请你吃饭，你要是不在连湾想吃也吃不了。”
　　“不好意思我就在连湾，我现在在WZ区东方广场对面的海韵歌舞厅讨生活。”
　　“东方广场？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后，两辆出租车就在东方广场停了下来，苏恩南从车里下来脑袋就开始转圈寻找，脑袋旋转的360度，终于看到在一棵树下打哈欠的梁凉。
　　苏恩南冲过来就给梁凉一个拥抱，然后还在梁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卧草！你早晨刷牙了没有？”
　　“去年刷过了。”
　　梁凉使劲擦着被苏恩南亲过的地方。
　　“看这架势专辑卖的不错呗，否则不可能这么高兴。”
　　“我回来的时候五白金了。”
　　“才五白金呀！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还以为卖到五十万了呢。”
　　这货野心更大，五白金都没入他的法眼。
　　“这几个是我的同事，这次跟我一同到连湾来看看。”
　　苏恩南把他的同事向梁凉做了介绍。
　　梁凉和这些人打了个哈哈。
　　“先别扯淡，先告诉我，中午准备请我吃什么档次的饭？如果就在路边的小时候随便造一栋的话，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了，没功夫陪你扯淡。”
　　“当然不能随便吃一顿，当然是这里最高级的饭店了。”
　　“这还差不多。”
　　“你说你现在在什么海运歌舞厅谋生，哪个海运歌舞厅呀？”
　　梁凉抬手一指：“没看到那墙上的我老人家的头像吗？”
　　苏恩南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店铺的墙壁上画着的巨幅宣传画，梁凉抱着个贝司做嘶吼状。
　　“别说！这宣传画画的蛮有气势的。对了，你们这是成立乐队了？”
　　梁凉点头：“我们乐队的名字叫蓝鲨，乐队的人都是从联湾市找来的。”
　　苏恩南立刻来了兴趣：“带我去看看你们的乐队，看看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歌出现。”
　　“现在可看不了，乐队的人都回家了，要到下午才集合。”
　　“那就下午再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歌？”
　　“有！但是不适合你唱，有两首都是摇滚风格的，只有一首是流行歌曲，但也不怎么适合你唱。”
　　“不管适不适合？现在九点半了，虽然吃饭早了点儿，先先去吃，边吃边聊。”
　　“东方广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