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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厅这边暂时挨不上，要明年才能安上，等着吧！”
　　90年代初期要安个电话确实排号都能排一年。
　　“咱们去吃饭吧！”
　　“你自己去吧！和你一起吃饭太没意思，这里有这么多美女，谁稀罕你个傻老爷们！”
　　郑拓哈哈一笑，也不啰嗦，转身离开。


第212章　姐姐妹妹站起来

　　明红岭带着大队人马浩浩汤汤的回来了。
　　这些人逛了一个上整了半天就是白搓去了，什么也没买。
　　撑死眼睛饿死吊。
　　白搓大军在看到某人后一片傻眼。
　　然后许河滨和隋福禄跑了过来，和梁凉来了个拥抱。
　　接着就是全方位的嘘寒问暖。
　　废话扯完了，梁凉从包里掏出一些从羊城带回来的小礼品，像朗声打火机，一般档次的口红香水什么的发给众人，人手一份。
　　虽然每份礼物就值个十块二十块，但礼轻情意重。
　　“红玲姐！张华姐！兰芝姐！梁凉给咱们写了很多歌！”小倩和小瑶这个时候跑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本子像两朵狗尾巴草一样。
　　明红岭张华和兰芝一听喜笑颜开，也不管梁凉了，一阵风地跑了。
　　最近这些天，海浪花乐队在场子里一天一人都能分个百八的，这让她们对乐队的前途充满了信心。
　　她们对歌曲的关心自然超过对梁凉的关心。
　　古代一位圣人说过，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话太特么有道理了。
　　“我明天准备回崖河呆几天，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往家稍的？”
　　等这里就剩下梁凉和许河滨隋福禄三人时，梁凉问。
　　“我们也想回去！”
　　“想家了？出来这么几天就想家了，还能不能行了？”
　　“不是想家是想回去。”
　　梁凉挠头：“这意思就是不想干了呗？”
　　“是这么回事？秦老板在崖河也开了个歌舞厅，她问我们手艺学会了没有？”
　　“她准备让你们俩回去调酒和做点心？”
　　秦纹菊开歌舞厅的事儿梁凉知道，在他们这次出去之前就开始装修，现在应该也装修的差不多了。
　　许河滨和隋福禄点头。
　　“这意思就是你们两个学成手了呗？真的假的？”
　　“何师傅和李师傅对我们相当好，能教的都教给我们了，在大城市，我们可能手还不太行，但是在咱们崖河，我觉得我们两个能造一气了。”
　　何师傅和李师傅就是海运歌舞厅里的调酒师和点心师。
　　虽然许河滨和隋福禄来连湾的时间并不长，但如果这两位师傅真心教他们的话，他们学会也应该不难。
　　别的不说就调酒那活，不就是把各种酒掺来掺去的吗！有啥了不起的，多掺和几次不就会了吗。
　　幸亏梁凉这话也就是在肚子里自个想想，要是在调酒师面前说这话，非被人家拿酒瓶子削满头包不可。
　　“你们如果真的觉得自己能拿起来，那明天我就带你们回去，反正在这里你们两个就是个普通服务员，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回去秦老板还能多给你们开点。等我晚上问问你们两个师傅，他们如果说行，明天咱们就回家，在外边干活怎么也不如在家门口干活方便。哎对了！你们两个没惹什么风流债吧？如果你们回家，过些日子有姑娘抱着孩子找上门去，那可特么丢人了。”
　　许河滨和隋福禄哈哈大笑。
　　海浪花乐队的五个成员在歌舞厅里识谱，张华用键盘读曲。
　　歌曲多了点，五个人的意见岔劈了，有了明显的分歧。
　　明红岭喜欢《分飞》，张华喜欢《一个人的精彩》，兰芝喜欢《我是女生》。
　　至于小倩和小瑶，她们的意见倒是统一，喜欢《鸭子》。
　　梁凉有些心累，自己倒选这么一首歌干什么，这两个家伙本身就好些乱七八糟的，这回名正言顺的喜欢《鸭子》了。
　　她们今天晚上准备推一首新歌出去，这还统一不了意见了，最后采取抽签的形式，抽出了一个《姐姐妹妹站起来》。
　　要想晚上上台，现在就需要排练，要想排练就需要师傅。
　　梁凉就给这些女匪们拽胳膊捞腿地弄进了大厅里。
　　说句实话，别看梁凉给她们选的都是绿岛歌曲，但是他是真的不愿意分析绿岛歌曲。
　　因为没什么可分析的。
　　绿岛歌手的歌曲除了爱来爱去什么都没有。
　　除了郑智化有两首有政治倾向的歌曲外，其余的歌曲都是在小确幸的粪坑里转来转去。
　　因此在梁凉的眼里，绿岛只有一个歌手，其余的有一个算一个只能算是唱将而已。
　　如果一个人从小就听这种歌曲，长大了智商比同龄人能低五个指数不止。
　　这种风格的歌曲其实就是一种洗脑的手段，再结合其他的一些教育，十几年以后，满岛都是傻子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说歌曲不能像绿岛上的这些歌手一样专门用来谈情说爱，但也不能像那些玩摇滚的那样专门用来愤世嫉俗。
　　走哪个极端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把它们结合起来采用中庸之道才是出路。
　　当然这个是以后要注意的事情。
　　小倩和小瑶算是海浪花乐队的双主唱，她两个的风格就是调皮捣蛋，精灵古怪，虎了吧唧。
　　唱这种风格的歌非常合适。
　　在前面的前奏上，梁凉采用了强烈的低音贝斯和架子鼓的开场组合，前奏很短，几乎就短短的两个小节，然后就是停顿。
　　“这一句要这么唱，那唱完有一个小停顿，是这样，那…就等着沦陷吧！后面连在一起唱记住了吧？”
　　小倩和小瑶点头。
　　“在你们唱的时候，吉他和鼓同时进入，对！就这样！走下去！”
　　虽然磕磕绊绊的，但第一遍也算是完整的也练下来了。
　　梁凉又对编曲进行了一些编排，用去了一个多小时，这首歌才算有点样子了。
　　“就照这样你们再练几遍，怎么也得熟悉了才能上台，别到了台上唱着唱着唱不下去就丢人了，你们先练着，我有点事儿。”
　　梁凉看到调酒师来了，就扔下了这些娘们。
　　他要核实一下许河滨和隋福禄的手艺到底怎么样？
　　何师傅就是那个在海运歌舞厅调酒的师傅，他很肯定的告诉梁凉，许河滨应付像海运这样的歌舞厅还不行，但是到崖河那样的小城市歌舞厅足以应付了，磨练几年就可以到大城市酒吧礼谋职了。
　　他对隋福禄的状况不太了解，但觉得也没多大问题。
　　至此，梁凉才敢带他们回崖河。


第213章　忘记凯子的名字

　　等到了晚上，梁凉才发现海浪花乐队竟然这么火。
　　点播他们唱歌的，和给他们唱歌打赏的此起彼伏，几乎一首接着一首没有清闲的时刻。
　　唯一遗憾的就是面额稍微小了一点。
　　一首歌从几元到十几元不等，连超过五十元的都没有。
　　这个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一个乐队出现在一个地方，从陌生到熟悉到接受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从最初的无人点唱无人打赏，到有人点你们的歌，给你们打上钱，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海浪花乐队用一个多月的时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
　　不过这样一首接一首的唱也是很累人的。
　　幸亏海浪花乐队本身就是两个主唱，有些歌名红菱还能上去顶一气，三个人轮班唱倒也不说太累。
　　别看小倩和小瑶在梁凉面前骚气冲天，但在舞台上却像两个活泼可爱的清纯少女，竟然塑造出了清纯的美少女战士形象。
　　一个月不见，海浪花乐队里每个人的技术都有了一些进步，配合倒是没得说了，非常的默契。
　　她们现在的水平，参加个中等档次的音乐会也丢不了人了，这么说去太平洋也没有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她们现在还想不想去太平洋。
　　长时间不在，梁凉突然觉得自己没了存在感，似乎没人想起他也没人认出他，他在观众席里坐了一会儿，左右的邻居们虽然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但始终没认出他是谁。
　　自己不就是戴了个眼镜吗，还不是墨镜。
　　演员或者艺人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曝光度，否则人们很快就会把你忘记。
　　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海浪花乐队终于把他们今天也练的这首新歌拿出来了。
　　“下面是我们今天才排练的一首新歌，新歌的名字叫《姐姐妹妹站起来了》，今天是第一次拿出来唱，如果各位哥哥们觉得好听，可要多多打赏哦！”小瑶非常有当交际花的潜质，拿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千娇百媚，其实目的非常明确：要钱！
　　前奏一起这货就来了一句：那…那就等着沦陷吧，
　　这一嗓子爆发力非常的不错，舞台下立刻有人就开始鬼哭狼嚎了。
　　小倩和小瑶一边唱歌，一边往台下抛眉眼。
　　虽然梁凉知道这眉眼是抛给他的，但是也感觉这样做不妥，哪怕你们在背后人尽可夫，但是在人前也要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否则这游戏就没法玩了。
　　这首歌曲她们的伴奏演唱还不太熟练，中间有很多瑕疵，但是不懂行的人也听不出个子午卯酉，反倒齐声叫好。
　　别说这首歌的打赏钱不少，虽然没有太大面额的，但是架不住数量多，有二三十个人打赏，这首歌估计打赏有五六百元。
　　“把这首歌再唱一遍！”
　　让梁凉头疼的事情发生了，他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就不愿意唱这种重复刚刚唱过歌的行为，遇到变态的仗着有钱会让你一连唱好几遍，那才是真的唱到吐呢。
　　海运歌舞厅刚开业的时候他就遇到过一回要唱十遍的事情。
　　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一看这位老客扔到盘子里的钱，眼睛闪了一下。
　　“九号桌这位老板，出二百元点唱姐姐妹妹站起来！”
　　小倩和小瑶立刻就来了精神，把抛向梁凉的媚眼，一转脸就抛向了九号桌。
　　二百元点一首歌对海兰花乐队来说，就属于大生意了。
　　抛两个媚眼算什么。
　　这两个骚货！水性杨花！
　　梁凉在心里骂了一句。
　　“等等！”
　　就在海浪花乐队准备重唱《姐姐妹妹站起来》的时候，有人提反对意见了。
　　“我要听《不要寂寞》，我加50元。”
　　梁凉一听就想笑。
　　这位大哥你是认真的吗？二百五这个数字你都敢喊出来了，你这是有多二呀！
　　九号桌的那位老板眼睛一斜了：“三百元！给我唱！”
　　“三百五十元，唱《不要寂寞》。”
　　这一嗓子是梁凉喊出来的，反正也没人认出他，他何不跟着抬下杠。
　　就从九号桌老板刚才的气势，他觉得台下杠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他也没敢多抬，就加了五十元，生怕砸自己手里。
　　“五百元！”九号做老板火了，啪的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
　　这一巴掌就像拍卖会上的拍卖锤一样，一槌定音。
　　就凭他这一巴掌，梁凉感觉再加五十元，对方肯定能拍到六百元。
　　不过他想来想去没敢加。
　　《姐姐妹妹站起来》终于又唱了一遍。
　　第二遍唱完，刚才那个点《不要寂寞》的顾客花五十元再次点了《不要寂寞》。
　　让人没想到的是九号桌那个老板心眼比较小，一看是刚才和自己抬杠的那个人点歌，张嘴就加了五十元，他要继续唱《姐姐妹妹站起来》。
　　这个点歌的人处于犹豫之中。